第一百九十二章 再一次的確認
顧墨霆看了看錶，便沒好氣的說道：「出去吧。」
韓飛有些疑惑地盯著已經關好的房門一眼，最近他是越來越摸不清楚總裁大人的心思了。總裁大人不是想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怎麼最近公認的冷清冷性的總裁大人像是開了竅一般，連女下屬都搞起曖昧來了？韓飛回想起剛才不小心撞見的那一幕，真是想抽自己兩耳瓜子。
就算是開了竅……那季家小姐又是怎麼回事？腳踏兩條船？
這句話一浮現在韓飛的腦袋裡，他是真想抽自己兩巴掌了。不管怎麼樣，兩位主兒都不要得罪就是了。
這樣想著，韓飛立馬給季笑笑回了電話。
這廂正在辦公室里的喬伊薇卻不好受起來。果然，顧墨霆還是沒有拒絕笑笑……或許，在他心裡，笑笑才是她中意的那個人吧……
彷彿就是那麼一瞬間，滿腔的不滿煙消雲散，只剩下傷心徘徊不去。
一晃神之間，喬伊薇正在閱覽的文件竟然失手掉到地上。顧墨霆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忍不住譏諷道：「喬伊薇，我真懷疑你能不能幹好這份工作。」
「是我能力不夠……」喬伊薇停了手，有些蔫蔫地道。
若是笑笑，定是可以讓顧墨霆心滿意足的吧。喬伊薇情不自禁地想到。
十二年的友誼，讓她不忍心也不會去惡意揣度季笑笑，更何況，愛情本就沒有先後之分，怎麼看都是他們二人情投意合……
顧墨霆打開鋼筆的手一頓，這聲音，又跟昨晚哭泣傷心時喬伊薇的聲音一模一樣，他的心裡莫名開始煩躁起來，說道：「怎麼了？」
喬伊薇搖了搖頭，做回到她自己的位子上，打開了電腦，什麼話也不說地開始工作起來。
顧墨霆認認真真盯了喬伊薇足足十秒，她卻沒有絲毫回應他的意思。顧墨霆煩躁地一甩鋼筆，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起風景來。
他有點懷念昨天晚上瘋子一樣的喬伊薇了，起碼有什麼話，她都願意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他對立在外。
季笑笑盯著手上帶著的那枚時鐘。滴答、滴答、滴答，六十個滴答過去，才過了一分鐘。
時間真是過得無比漫長啊……季笑笑用手中的圓珠筆敲了敲那些枯燥無味的文件，心想道。
明明離和顧墨霆約定的時間還有好一會兒，季笑笑卻已經如坐針氈了。她想，大抵所有處於戀愛中的人的心情都是這樣的吧。
「有點什麼吃的嗎？」顧墨霆看著季笑笑盯著表一臉微笑的樣子，剛剛莫名生出的惱火已經蕩然無存了。
季笑笑驚喜地抬起頭，意識到自己表情太過誇張了，連忙收了收正經地道：「你提前了十分鐘。」
那花栗鼠一般驟然收起的表情真是有趣極了，顧墨霆揶揄道：「這是我的一向習慣，不像某人第一次約見別人就遲到了十五分鐘之久……」
季笑笑因為害羞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龐，卻再一次在顧墨霆的話語中體會到了不一樣的親切。
果然自己對於顧墨霆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季笑笑偷偷地笑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陣驚喜地樣子，她看著顧墨霆溫柔相待的樣子，突然大著膽子說道：「顧總，昨天我的生日可是被你攪了。」
「嗯哼？」顧墨霆的眉宇之間帶有一點點疑惑。
「那你就不準備補償我什麼嗎？」季笑笑笑著說道。
顧墨霆一笑，以為季笑笑這樣的工作強人一定會像冰美人一樣要個合作簽約或者跟普通小女生一樣要個包包首飾什麼的，於是爽快地答應道：「說吧，想要什麼？」
季笑笑挑挑眉，道：「明天是休息日啊……聽說雷山的葡萄熟了，不若一起去摘個葡萄把？你覺得怎麼樣？」
顧墨霆沒有說話，這個要求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對感情上的事情是有些遲鈍，可是不致於遲鈍到這個地步。
他斜著眼睛看著季笑笑一臉的笑意，隱隱約約察覺出了季笑笑對他有意，可是季笑笑不過跟他認識了幾個星期的時間，若是說對他有什麼愛意也是十分荒謬的，他有些不肯定。
假使如果是真的，他其實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愛意。
「就當是對我二十七歲生日的補償，嗯？」季笑笑看顧墨霆猶豫著不說話的樣子，也是有點慌了，刻意地強調著「補償」二字，好像如此顧墨霆就猜不出她的心思了似得。
顧墨霆下意識地又看了那塊表一眼，喃喃地道：「好。」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點的午餐很快就送上來了，兩人都埋頭吃飯，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今天的菜……」
「對了，你手上的……」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抬起頭來，同時說話，同樣地一怔。
「你先說吧。」季笑笑騰地一下臉就有些燒起來，心裡為著這樣湊巧的緣分有些小小的心動。
「笑笑，你這表，好像挺好看的。」顧墨霆舒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他其實一直都想找季笑笑確認一下當年的事情，卻時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總是覺得目前還不熟，還是不要問別人表的事情，畢竟有些唐突。
但現在，顯然兩人的發展突飛猛進，想必試探性地問一下並沒有什麼關係。
季笑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錶，又看了看顧墨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顧墨霆的眼神里的熱切，激動和剋制不住的感情，全都一絲不漏的進入季笑笑的眼睛里。
「是挺好看的。」季笑笑不明所以地試探道。
「你能告訴我這是從哪買來的嗎？」顧墨霆的口吻淡淡地，可是他的眼睛卻告訴她他在說謊。
季笑笑想起喬伊薇跟她說過的故事，心中雖然詫異，卻暗暗地揣測起來。
「是一位友人送的，我並不知道是在哪裡買的。」季笑笑面不改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