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深不壽
第25章 情深不壽
剛剛推門進入辦公室的蘇擎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正要上前去解圍，卻聽見自家少爺冷不丁輕飄飄地回了句，「你以為華振生看的上你？」
顧瑾羞愧地紅了臉。
她倒不是那麼想。
只是一時之間有點激動。
其實蘇黎生不知道的是，顧瑾一直在想著接近華振生的方法。華振生人脈甚廣，若是能和他接觸上從而打聽到「夜」的消息，或許對於查出念琛的死很有幫助。
蘇黎生的這個機會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天降餡餅，她心裡早就樂開花了，只不過是臉上還維持著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罷了。
正暗自計劃著，卻聽見蘇擎解釋道：「不可否認華老先生的確風流，你看他現在手上都有好多女明星陪著。但華總六十大壽遠非你所能想的，幾乎半個娛樂圈的人都會去。」
顧瑾「嗯嗯」地乖巧點頭。
蘇黎生看了她一眼，又說道：「明晚穿J·S的禮服去。」
「J·S！！！」顧瑾下意識地掐住自己的大腿強逼自己不要大笑以現出自己十分得意的樣子，咬著牙問道：「你是說那個外人從來沒見過的Angle and Devil神秘的首席設計師？她不是莫可言御用設計師嗎？」
「誰說他是莫可言御用設計師？」
見蘇黎生劍眉蹙起，頗為不爽的樣子，顧瑾心有疑慮，想了會兒才吶吶回道：「莫可言團隊的通稿都這麼寫的。」
蘇黎生越發覺得自己煩躁，不想再理顧瑾那疑惑的眼神，壓著心中一團火便埋首寫文件，寫字的刷刷聲大的整層樓都聽得見。
得，又生氣了。
「顧小姐你可是誤會J·S了。」帶顧瑾前往另一個辦公室的蘇擎笑著說道，「莫小姐所穿的各色禮服只是J·S旗下團隊成員設計的，J·S本人很少操刀設計的。不過那晚你穿的Angle禮服，的確出自J·S之手。」
「蘇管家，有件事我不明白。」顧瑾並不想深刻挖掘蘇擎這一番話語，只問道：「J·S本尊，你們見過嗎？她本人那麼出名，為什麼都不出來露面？」
蘇擎沒有正面回答顧瑾，只道：「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J·S在年輕的時候失去過摯愛的女人，打擊對他很大，從那以後他設計的每一款禮服都是按著自己愛人的形象設計的。可以說……顧小姐你的身材很符合J·S愛人的形象。所以那晚的Angle高定你才能演繹的那麼棒。」
蘇擎說完便把另一間房的門打開了。
映入顧瑾眼帘的是一套水藍色的長裙禮服。質地光滑柔軟的真絲面料，整條裙身柔軟如瀑，順著模特的輪廓滑下來，看起來很稱身形。
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禮服對身材的要求也很高，如果稍微胖了點，估計會被勒的很緊。
「顧小姐膚白貌美，相信能駕馭好她。」蘇擎在一旁說道，示意她進去試試。
顧瑾依言，上前取了衣服，這才去了試衣間。
她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蘇黎生。
整個帝國大廈頂層，只有總裁辦公室一間房以及這一間看起來奇奇怪怪不知道是什麼用途的房間。為什麼那個男人好似什麼都在做，又好似什麼都沒做一樣？
心事重重地將一切穿戴整齊，再穿上早已備好的水晶高跟，顧瑾望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心顫。
在試衣間躊躇良久，終於緩緩走了出去。
蘇擎在第一眼就看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瑾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感動與欣慰。
這樣的情緒讓她覺得費解。
「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顧小姐才配的上這禮服。」蘇擎十分感慨，眼眶似乎有水花：
「J·S本人對你很滿意，而你也即將成為Angle and Devil 的代言人。所以從今以後，他將成為你的御用設計師，以後你出席的每一個活動，他都會親手為你設計一套禮服。」
顧瑾一時沒反應過來，門就被推開了。蘇黎生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看著她沉默了很久。
「是不是不好看？」她問蘇黎生，忍不住看了自己幾眼。
該有的都有啊……
「我之前送你的紅鑽呢？」沉默了許久之後，蘇黎生突兀地說。
顧瑾一時怔楞，這才恍惚響起5年前的生日，蘇黎生送了她一款紅色鑽石，是Fancy Red級別的高級定製紅鑽。顧瑾當年不懂，以為只是一顆普通的鑽石，頂多幾萬人民幣。後來才知道，那鑽石世上僅有幾顆，最高拍賣價3000萬美元。當然，顧瑾手上的只是整體紅鑽的一瓣，另一瓣在其他人手中。若兩瓣合璧，價值連城。
顧瑾搖搖頭，拚命地想要擠掉那復又侵入腦海的往事。
「把她賣了？」男人又問。
「當然沒有……」顧瑾回答，「那個太貴重了，我怎麼可能賣了。」
男人點頭，「明天戴上她。」說完轉身欲走。
「蘇黎生……」顧瑾叫出聲，見男人停下，「等明晚參加完之後我會把她還給你的。」
見男人身形微僵，她歉疚地解釋道：「畢竟太過貴重，我們之間已不再是那種關係，我留著她也不是什麼正確的事，受之有愧。」
「我蘇黎生丟掉的東西早已沒有價值可言。」硬邦邦地丟下這句話后蘇黎生便走了，徒留下顧瑾一人僵硬地站在原地尷尬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這才恍惚明白，原來的紅鑽的結局早在五年前她被拋棄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
蘇擎一路送走顧瑾之後，才帶著查到的資料回到辦公室。
「少爺，明晚的晚宴文家人也會去。」蘇擎道：「這兩天發生太多事情，以文家人對顧小姐的厭惡程度，怕是會在晚宴上掀起風浪。」
蘇黎生停了片刻，修長的手指拖著下顎，眼神已經狠了下來。
「今天在利時大廈打她這件事，你以醜聞為由，終止帝國旗下的娛樂集團和文氏的合作關係。」
「他們那麼對顧小姐，需不要再派幫里的兄弟對文氏夫婦警告一番？」
蘇黎生搖搖頭，「警方那邊不是一直都在查文念琛洗錢一事嗎？放點消息給警方，讓他們吃吃苦頭。」
蘇擎恭敬垂首，「明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