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你不配成為小瑾的親人
第171章 你不配成為小瑾的親人
「你我都是同一類人。」見疾風一直沒有說話,文念琛又補了句,「我以為我詐死算是最高明的全身而退了,沒想到十幾年前竟然還有一位開山鼻祖……」
他笑著調侃,忽然眼神一變,再度看向疾風,「而且,還是我未來的老丈人。」
老丈人三個字一出來就看見疾風的眼神倏地陰狠下來,連偽裝都懶的偽裝,「老丈人三個字,你不配叫。你如果真愛她,根本不會雇殺手殺人,要知道,顧瑾還坐在車裡,你這樣等同於要了她的命。」
「我自有我的方法護她周全。」文念琛解釋。
「意外的傷害程度誰都無法預估,司機死了,車子翻了,眼看著車要爆炸了,你如何護她周全?真不知道她媽媽是怎麼教育她的,竟然會看上你這可怕的人。」
「我可怕?」文念琛挑眉,臉上全無怒色,「和未來岳父相比,我似乎已經很溫和了。畢竟,如果換做是我,我不會開槍。」
「你!」
疾風被他噎的一口氣沒有反應過來,竟是生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擊,到最後只能睜大眼睛看著文念琛。
好久好久之後,疾風說:「如果知道車子里的是她,我是不會動手的。」
文念琛眼中的厭惡更甚。
「你可真沒用。」他說,「十幾年前早在你詐死去金三角做殺手的時候,你就應該在回道他們母女是死是活都和你沒半毛錢關係。這十幾年的殺人經驗早該把你磨練成了毫無血性的魔頭,你現在這樣跟個女人一般,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
疾風一怔,下意識態度看文念琛,實難以相信方才的那一番話出自於他口中。
一個人可以毫無血性,可絕對不會無情到六親不認。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用行動證明他的變態,遠比他想象的還來得可怕。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的對話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冷冷地說了聲,疾風已經站起身朝房門走去。
「你的賞金不要了嗎?」
身後傳來了文念琛的聲音。
疾風頓了頓,卻沒有回身。
文念琛聽到門口被打開的聲音,他冷笑,眼中殺意更甚,「如果你剛才要這錢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不殺你。」
文念琛剛把話說完,疾風就趕緊一陣頭暈目眩襲來,而後便癱倒在地上。
於曼快速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文念琛信步走到已經癱倒在地上的顧青,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著他醜陋不堪的皮囊。
「我既然敢請你做我的殺手,自然會對你的謹慎和小心等各種毛病查的一清二楚。」說話間便抓住疾風的下巴,文念琛臉上的冷意更深,「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疾風的意識有些神志不清,口吐著白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念琛的手掐住自己的下巴。
他想罵人,可嘴巴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在想,我們小瑾那麼善良,那麼美好,那麼純真,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醜陋的父親。本來來之前我還在想,要不要殺了你,畢竟殺了你是間接對小瑾造成的傷害。可當看到你因為吸毒而變得醜陋的臉和一口廢了的牙齒之後,越發堅定了我殺你的想法。你這樣醜陋噁心的人,怎麼配成為小瑾的親人。」
「你……你……」疾風指著文念琛,半天發不出聲。
此時,於曼從包里拿出了幾包海洛因遞給文念琛。
男人從懷裡拿出手槍,隨手交給了於曼,「本來想著開槍殺你的,可看著你的這張臉,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死法。就是讓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你既然為吸毒而生,那我就讓你如願,因吸毒而死。」
將針筒灌滿海洛因,文念琛湊到疾風跟前,雙眸定定地看著他。透過那滿是血絲的眼,他看到的,是無助、絕望、懊悔,以及一絲絲的心疼和擔憂?
心疼和擔憂?
他不解。卻也不想再深究,見人根本無力掙扎,冷笑著抽出他的手臂,而後將針孔對準血管,一針扎進去。
於曼默默看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不敢出聲。
沉默間,只見疾風的身子開始變的僵硬,而後手腳伸的長長的,雙眸血絲爆裂,只剩下黃白一片。
於曼閉眼不敢再看。
她從未如此真切地看文念琛殺人,那冷冷上揚的唇角,那透著嗜血的雙眸,還有因為看著人一步一步死去而演化在臉上的那種每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的暢快。
這樣的文念琛,就好像一個殺人狂魔一般,讓人生畏。
此刻殺的是顧瑾的生父,他尚且如此無情,那將來有一天,一旦她呢?
如果她觸犯了他的利益,或者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是不是也會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捏死她?
於曼越想越害怕,再睜眼時,視線剛好落在已經失去的疾風,臉色蠟黃,毫無知覺。
於曼的心狠狠地一顫,下意識地往後踉蹌幾步,終是恐懼地跌落在地上。
他們剛才……
殺了顧瑾的生父……
「怕了?」
耳邊傳來了文念琛的聲音,她恍惚抬起頭,恰好撞見他低頭看自己,而後用那隻殺人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
「小曼,乖,先把屍體放在這裡,等我把外頭監視的警察忽悠走了,我會讓手下進來把屍體掉進海里。」
「念,念琛……」
於曼下意識地抓住文念琛的褲管,見他要走,趕忙求道:「你不要走,我害怕。」
男人卻是冷笑,「有什麼好害怕的,稍後你出門買一些要水回來,把他身上所有關於我們的指紋全部銷毀。」
「可,可是……」於曼還在猶豫,男人卻已是不耐煩,「你最好給我乖乖照做。蘇黎生的人在外面瘋狂地找疾風,如果被他發現這件事和我有關,我決不饒你。」說完便甩開於曼,自己則出了門,決然離去。
於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眼角的餘光總是能看向那個已然沒了聲息的屍體。那雙眼,那張臉,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控訴著她這個幫凶之一。
終於還是沒辦法忍受下去,她踉蹌站起身,亦快速出了門,順勢把這個房間鎖的死死的,只剩下那屍體在裡頭,塗添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