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蘇黎生讓我來當說客
相比於秦可兒這邊的愁雲慘淡,顧瑾目前的狀態不要太好。
上有老太爺護著,下有軟萌小天使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提前退休養老呢。
不過現在的生活的確是慵懶的不行。
白天吃著蘇擎的各種手藝,早飯有早茶,午飯過後有下午茶,配一點英國紅茶,晚上還有蘇黎生那廝深井冰搗鼓出來的燭光晚餐。
對於這一切的張羅,顧瑾無力拒絕,卻也欣然接受。她不管蘇黎生怎麼折騰,在無數次的交涉過程中只秉持著一點,那就是不要和蘇擎的甜品過不去,
畢竟一個月之後她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會嫁給豐子朗,那以後要再吃蘇擎的甜品肯定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顧瑾看著盤子里的巧克力蛋糕,又把減肥的事情拋到腦後,直接給吃了。
一旁的秦漢文看著直搖頭,忍不住出聲嫌棄道:「我說真的,你可收心吧。那天我抱你下車,你肥的我都要抱不動了。」
顧瑾鳳眸一瞪,「你沒事抱我作甚?」
秦漢文瞬間僵住了,「我,我這不是剛把你擄過來嘛。不過你發誓,抱著你的時候我想著的是小晨,對你這種花狐狸沒什麼興趣。」說完后又傲嬌地哼了聲。
顧瑾扯扯嘴角,忍不住看向坐在她對面一直看著她吃東西的蘇黎生,問道:「我說蘇黎生,晨姐當初說想要嫁給這個傻子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同意?」
「喂顧瑾!」秦漢文當即拍案而起,「你說誰傻子呢!」
蘇黎生挑眉,薄唇微微上揚,「當年他表白前特意找我,說只要我不干涉,他保證這輩子對我不離不棄!」
嗯?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是秦漢文賺到了。」顧瑾看向秦漢文,見他俊臉漲的通紅,忍不住揶揄道:「蘇黎生你中計了,他這是故意想留在你身邊啊。」
「別逼逼。」秦漢文頗有些尷尬,「我和老大的故事豈會是你這種笨女人懂得。」
顧瑾聳聳肩沒有回應。
復又看向蘇黎生,顧瑾咬了一口蘇擎剛剛遞上來的檸檬批,問道:「你說讓我給你一個月,總不能讓我再整天整天養膘吧?你什麼打算是不是要跟我說?昨兒個剛跟你說你的缺點你現在就忘了?」
蘇黎生怔了怔,薄唇在僵硬過後微微地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不會的。」
三個字!
悶騷如蘇黎生,就知道所謂的剖白心跡沒什麼用,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有一種不愛把話說全的毛病,可知道歸知道,他還就不改了。
顧瑾翻了個白眼。
「至少得告訴子朗我沒有事。」沉默了一會兒後顧瑾說。
見蘇黎生眼睛沉了下來,她道:「他現在肯定是滿世界找我。」
「你放心。」男人的薄唇扯了扯,陰陽怪氣,「他知道是我綁了你,這會兒正請他的智囊團出謀獻策,想著能不能逼我把你交出來。」
顧瑾還未來得及下咽的檸檬批差點卡在喉嚨處,喝了好幾口水才勉強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剛想回話的時候,卻見一手下開門而入。
「少爺……不好了,哦不,是太好了……」
秦漢文嫌棄地看著這個說話都不利索的男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夫人她,她醒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愁了。
顧瑾原本還在興頭上的臉瞬間暗淡了下來,連帶著蘇黎生都嫌棄了。
「夫人的意思是,她要回蘇家養療養,讓您回家一趟。」
手下話說完後下意識地往回退了一步。
男人嘖了聲,沒有回話。
顧瑾倒是看開了,優雅地把蘇擎最後一塊原本是要留給蘇黎生的馬卡龍給吃了,接著味覺上的一股甜膩膩的味道,她的聲音也盡量讓人聽起來柔和些。
「無論如何,你該回去看看。」
蘇黎生看著她,沒有說話。
顧瑾不高興了,補充道:「你趕緊回去吧,萬一她找到這來了,我們的一個月之期可以提前終止,」
男人尷尬地僵了片刻,這才緩緩起身,朝秦漢文看了眼,轉身便走了。
速度倒是很快。
顧瑾伸伸懶腰,剛想在秦漢文的鄙視之下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卻見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
木容之……
顧瑾看著此刻在自己跟前微笑的女人,有些疑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木容之現在在蘇家住著,該是和蘇黎生很親密了。
難不成來這裡是想要示威?
她不解。
也快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真是來示威的,蘇黎生也容不了她。
想了想她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木小姐,請坐。」
木容之也不客氣,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面對面坐著兩兩相望,最後卻是木容之先行敗下陣來。
「今天來這裡不為別的事情,只是過來陪陪你,順便為黎生噹噹說客。」
「說客?」顧瑾不解,「蘇黎生說的一個月之期就是為了拖延一個月給我做思想工作是嗎?」」
木容之搖頭又點頭。
「有些事情,他知道說出來你不可能會信,事實上很少人會信。所以,特意把叫來這裡,希望能夠對你有所感化。」
顧瑾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大鬧天空的孫猴子,不需要感化。」
木容之笑了,依舊高貴優雅,只是那雙眼帶著顧瑾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沉默間,卻見木容之說道:「十幾年前,在一次大掃除,因為我的貪玩打破了教室的玻璃。我害怕極了,坐在地上直哭,結果你發現了,聽到我的哭訴之後二話不說便去找老師為我擔下了這個責任。」
話到此處,不需要木容之過多的贅述。
這樣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能在第三個人嘴裡說出來,足可見這個人的身份。
她下意識看向木容之,終是明白為何自己會對她有著熟悉感,
只是,處於背心深處的某種思考,她並沒有主動接下這話。
只是默默地看著木容之,期許著她說點重要的。
可她等了好久也不見木容之再反應,還反而不慌不忙起來。
顧瑾莫名地覺得煩躁。
跟前的這個女人,吃了皮囊和升高之外,和心中所想之人再是相似不過了。
只是,怎麼可能?
想到這,唇瓣微微張開,顧瑾問道:「你和莫可言什麼關係?」 沉默間,卻見木容之笑了,「如果我說,我就是莫可言,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