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是我的狗,別人不能惹
第11章她是我的狗,別人不能惹
震驚從何林軍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瞬間又轉成了失望。
梁晴嘻嘻笑著催促:「快點兒啊,我們可沒時間跟你耗,快跪下。」
榮淺淺低了頭,深深嘆了口氣,雙膝一軟,眼看就要跪下去。
「等等。」
有人推開過道的門快速走過來,手插到榮淺淺的腋下,猛力一撈,將她撈了起來。
「這是十八萬的支票,賠給你們。」
來撈人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青年,別人不認識,榮欣欣卻見過,正是去榮家接人的林霄。
「錢已經付了,幾位可以散了吧。」
林霄臉上帶著笑,可偏偏有一股說不出的凌厲。
在場的人都沒敢接話,只有梁晴不知死活:「你是誰啊?用得著你付錢嗎?我們在罰她呢。」
「小姐,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梁晴鴿子眼一瞪:「她是你們家狗啊?」
榮淺淺的臉騰就紅了,下巴戳到胸口。
林霄的面色沉了下來,何林軍趕緊打圓場:「走吧,本來開慶功宴的,別把事情鬧得不好收場。」
榮欣欣知道林霄的實力,也趕緊順著台階下,拽著梁晴的手說:「賠了錢就行,走吧,咱們沒時間和他們糾纏。」
梁晴卻並沒意識到自己在作死,抬了抬下巴,傲慢地說:「別拉我,幹嘛啊,我說錯了么?」
「沒錯。」
身後過道的門又被推開,低低地男聲傳過來,是凌亦深。
經理嚇了一跳,垂手而立,恭敬地鞠了個躬,規規矩矩喊了聲:「凌少。」
凌亦深看也沒看他一眼,高大的身形站定,抬手指了指榮淺淺:「她是我的狗,別人不能惹。」
「你,」梁晴還要再說,被榮欣欣一把捂住嘴,連拖帶拽地往回拉。
何林軍臉色青灰,看了榮淺淺一眼,也趕緊跟著往前廳走去。
等已經轉到前廳的廊下了,梁晴才掙扎開榮欣欣的束縛,生氣地問:「你們幹嘛啊?逃命似的拉著我走,那個人是誰?」
榮欣欣其實也不知道凌亦深的身份,只是知道他背景不一般,何林軍是商場上滾過的人,卻了解得很詳細。
「凌宇財團知道么?他是當家人。」
「他是凌亦深?!」榮欣欣和梁晴不約而同地驚叫出聲。
世界級的大財閥,誰不知道?但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年輕帥氣地人。
兩人瞪大了眼對視了一秒,嚇得氣都不敢多喘了。
此時的凌亦深,心情很不爽。
有人這樣作踐榮淺淺,而這個丫頭竟然還忍氣吞聲地任人欺負了,下跪下得如此順溜,當真以為自己是條狗嗎。
他看也不想看榮淺淺,轉身要走,榮淺淺卻抬起頭叫住了他。
「你等等,剛剛的錢我會還的,但是請你以後放尊重些?」
「尊重?」他1;148471591054062停住腳步轉了身。
榮淺淺捏緊了拳頭:「你憑什麼說我是狗?我是人,有尊嚴的人。」
妹妹侮辱她也就算了,畢竟是親人。何林軍誤會她,也可以理解,愛之深恨之切。
可是凌亦深算什麼?竟然也把自己當成狗,一遍遍在人前侮辱她。
她的淚圈在眼眶裡,眼角的睫毛向後揚著,委屈地偏偏帶出一絲桀驁。
凌亦深皺了一下眉心,卻仍是冷著臉:「都要給人下跪了,還在我面前提什麼尊嚴?」
轉身又對旁邊的經理說:「這人是我的,怎麼處理,你應該知道。」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光華廳走去。
經理很無奈地低頭恭送,三分鐘后才抬起頭來,嘆了口氣對榮淺淺說:「淺淺啊,那個,今天的工錢我給你結一下,明天你就不用過來了。」
「什麼?」榮淺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經理,您,為什麼要辭退我?」
「剛剛凌少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他的人,我,我們怎麼敢用啊。」
「經理,您不能這樣啊,我,才第一天上班。」
經理揮了揮手:「凌少的話誰敢不聽,你也別難為我了,我給你多結五千塊錢,就算補償吧,對了,前幾天給你替班的小同學,還是叫她來吧。」
「可是,您……」
還沒等榮淺淺再開口,經理轉身走了,凌少的脾氣他明白,已經標屬了主權的東西,別人要是碰,那就是找死。
凌亦深進了光華廳的八號包間,果然一身的火氣,坐下來一連灌了三杯茶,話都沒說一句。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抿嘴笑了笑,又遞了杯茶過去說:「凌少,大老遠把我從美國接來,就是為了和我無言以對的?」
凌亦深看了她一眼,表情好歹緩和了一下。
女人把新拿的六安瓜片洗了一遍,才緩緩地又開了口:「你父親下周就可以安排轉院了,他現在體征很穩定,雖然還是植物人狀態,但你不用太擔心。」
「我不擔心,生死有命。」
女人的嘴角抽了抽,將第一泡茶倒進茶盤,重新沖了水:「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么?就是那個叫榮淺淺的?」
凌亦深拿著茶杯的手一頓,輕微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她,好像已經不是之前的淺淺了。」
「怎麼?她把你忘了?」女人有些開心地挑了一下眉。
「不,她變的唯利是圖。」凌亦深深重的眸子暗了一層。
女人將手覆在他的手腕上拍了拍,茶葉的余香和溫熱蔓延而至:「這麼討厭啊,那就忘了她吧,陳年往事,你也不必那麼專情。」
凌亦深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她只是欠調教,並不討厭。」
「是么?」女人反問,尾音挑了一下,婉轉旖旎,帶出點兒誘惑的意味。
凌亦深的目光冷了幾度:「艾米,你累了,接風宴吃完,也該早點休息了。」
「凌少。」叫艾米女人仰頭看他,眼神帶著留戀,「我不累,來,就是為了你。」
「房間已經訂好,林霄會安排,我先回去了。」
他截住艾米的話,態度淡然,話里話外都沒留任何餘地。
艾米看著他轉身決然遠去的背影,愣愣地好一會兒,才深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了依舊如此,就算是塊石頭,也應該焐熱了,凌亦深為什麼還是這樣冷冰冰的,難道真是千年冰山,心裡沒有一絲溫情么?
「榮淺淺。」艾米暗暗低語,「你究竟給凌亦深下了什麼詛咒,讓他這麼多年緊鎖心門,連條縫都不給別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