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上癮一樣
第275章上癮一樣
凌亦深在急診室外來回踱步,剛剛趕到的林霄已經在處理外圍的事情。
「消息對外封鎖了,不會有記者過來,杜澤峰那邊讓雲煞的人控制起來了,還有安東尼,也已經送回賓館。」
林霄剛剛彙報到這兒,一位醫生從診室走了出來。
「怎麼樣?」凌亦深一個健步衝上去。
醫生愣了一下:「腿上的傷沒有大礙,已經包紮好了,就是體內的藥物,我們不敢用大劑量的藥物。」
「有問題?」
「裡面的致幻和興奮劑比例不明,而且血液化驗還有其他成分,我們不敢貿然使用鎮靜劑,所以只能留院觀察。」
意思很明顯,這葯現在沒辦法解,只能靠榮淺淺自己扛著。
「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會有其他影響嗎?」
醫生皺了皺眉:「這個很難說,一般的幻劑藥效是十到十二個小時,到明天早上也就差不多了,對身體的損害肯定是有的,如果沒有有效的藥物處理,患者光是忍受這種折磨也是夠嗆。」
凌亦深差點兒衝上去打人,他拉著醫生強令他做有效的處理。
醫生差點兒讓他逼哭了:「凌少,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我怎麼能隨便用藥呢?十個小時她也只是受點苦而已,要是用錯了葯,留下後遺症可怎麼辦?」
林霄硬拉著凌亦深,好容易才把他的怒火壓下來:「凌少,先讓醫生安排病房吧。」
貴賓病房都是單間,偌大的空間顯得有些孤寂,榮淺淺已經換了病號服,躺在床上安安靜靜。
凌亦深坐在床頭,一隻手拉著她的手。
她在發抖,一直不停。
腿上包紮著紗布,她不敢蜷身,乖乖地緊閉著雙眼,嘴唇和臉頰是異常的緋紅。
凌亦深知道她難受,她的腮肌綳的太緊,顯然在緊咬著后牙。
「淺淺。」他輕聲叫了一下。
她嚇得一哆嗦。
「沒事了,都過去了。」
他柔聲哄著她,可是她的身體仍舊緊繃。
拉著他的手漸漸黏膩,手心是一層虛汗,凌亦深看著扎心,實在忍不1;148471591054062住低頭吻了一下。
「熱……」她開了口,一個字從齒縫間滑出來,卻只有氣聲。
凌亦深鬆了松領帶,想從床頭給她拿杯水,可是她的手一直不放,好像怕放開就再抓不到人。
「淺淺,我給你去倒水。」凌亦深小聲在她耳邊哄,可惜這話反而撩撥了她。
榮淺淺只覺得一陣麻癢,把剛剛壓下去的一絲燥熱又勾了出來。
「熱……好熱。」
她把手攥得更緊,卻還知道不能亂動,只是在床上扭來扭去,硬忍著不往別處亂撲。
「我去給你倒水,但淺淺你得鬆開手。」凌亦深被她攥著手,心裡實在忍不住,只好低下頭又輕聲哄了一句,誰知榮淺淺循著他的呼吸,下意識抬了頭,唇瓣輕輕碰了上去,正吻在他嘴上。
涼涼的觸感大概讓她一下子舒服了很多,上癮一樣又抬頭尋過去。
「唔……」
這次幅度更大,唇舌間糾纏不休。
凌亦深幾乎是瞬間就亂了呼吸,即使他知道這個吻藥物的力量佔了很大的一部分,但是畢竟是三年多來第一個榮淺淺主動的深吻,他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淺淺。」剛剛得了喘息,他就急不可耐地往她的耳邊和頸側吻去,榮淺淺也越陷越深,攥著他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頭……
環球酒店的套房內,小艾剛剛通完話放下手機,轉頭對厲閔御說:「厲先生,已經打聽好了,是在香港凌氏醫院,已經辦了入院手續,看來是處理好了。」
厲閔御手裡捏著一隻茶盅,晃了晃,點了點頭。
「厲先生,我們不要過去看看嗎?」
「凌亦深在,她不會有事。」
「可是……」
「如果淺淺自己不斷掉這份情,我出面也沒有任何意義。」
小艾本想再勸,咬著唇猶豫了半天,還是作罷了。
貴賓病房裡的氣氛一度到達沸點,這場情事凌亦深做得實在辛苦,兩人慾望都急切得到宣洩,可他還要顧著榮淺淺的腿傷。
等到結束的時候榮淺淺已經虛脫的昏了過去,他也被折騰得渾身是汗,可是他不想動,連簡單的沖洗都不想。
他就想一直這樣抱著榮淺淺,看她乖巧安靜待在自己懷裡的模樣。
她現在倒是沒了白天仇恨自己的狀態,像以往一樣小女人般縮在懷裡。
他慢慢把她的腿放平,唯恐碰觸到傷口。
「我不離開你,我是你的新娘。」
榮淺淺突然說出一句話,言語含糊,只能靠隻言片語連成完整的一句,凌亦深卻聽懂了,他的手停在半空里,眼眶幾乎濕潤。
「淺淺,淺淺你記得?」
榮淺淺卻再也沒吭聲,彷彿剛剛那句話只是他自己的幻聽。
他靠近她的頸側深吸了一口氣,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兒,竟然就這樣安心睡了過去。
晨曦的陽光擦著窗帘邊兒灑了進來,凌晨五點半,榮淺淺生物鐘醒來的時間。
她朦朦朧朧睜開雙眼,腿上的疼痛立刻傳了過來。
「嘶。」她下意識抽了口氣。
「碰到你了?」
一個低沉關切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榮淺淺猛然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身邊竟然躺著個人。
她抬頭看了看:「凌亦深!」
嚇了一跳,撐著手肘就要往後退。
病床這麼窄的地方,她差點兒直接掉到床下去,要不是凌亦深伸手撈了她一把。
「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問出口,她的記憶已經迅速回籠。
昨晚的狼狽和掙扎都已經一一浮現在腦海,最後定格在有人踹門而入的畫面上。
「怎麼?就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凌亦深薄薄的唇輕啟,語氣中帶著笑意。
「我以為是安東尼。」
榮淺淺隨口而出的話差點兒沒讓凌亦深吐血,原來自己忙了半天,人家完全認錯人了。
「不是安東尼。」他沉了聲,有些怨氣。
榮淺淺不想和他挨著這麼近,掙扎著想要挪開一些距離:「這是單人病床,你的陪護床在那邊,你能不能……」
話說到一半她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身下一片黏膩,而且病號服里是真空的。
「我們……」她倏地抬起頭,對上他帶著淺笑的眸子。
「對。」他沒讓她問完,就直接搶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