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始終是鬼，人終究是人

  第22章鬼始終是鬼，人終究是人

  我嚇得一劍砍過去，可是砍了個空。


  突然肩膀又被人拍了兩下，我沒回頭直接扣了張符上去，還是沒反應。


  老秦啊老秦，叫你整天不學無術，畫的符一點都不管用！

  「嘻嘻……」


  小鬼似乎玩上癮了，一會抓我頭髮一下，一會敲我腦袋一下，一來二去我的符都用光了。


  「不好玩，想吃……」


  他見我沒符了，嘻嘻笑著說。


  我恐懼地一步步往後退，然後在他跑過來的時候扯開嗓子大喊：「華衍，救命！救命啊！快來救我！華衍！」


  一瞬間，我的脖子被他掐住，窒息感讓我眼前發黑。


  「好吃，好吃！」


  我覺得頭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生生從腦袋裡抽了出來。


  就在我痛得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一陣陰風襲來。


  我只依稀聽到那小鬼驚恐地喊了聲：「鬼王！」然後就暈了過去。


  這種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的習慣，真的很讓人鬱悶。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家卧室里。


  睜眼看見一個留著都敏俊髮型的帥哥兩眼放光地看著我，見我睜開眼巨興奮地把我抱進懷裡。


  還真是不客氣。


  「你是誰啊？」我用力推開他，怎麼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陽光帥氣的大帥哥啊。


  「你不僅智商低下，連記憶也衰弱嗎？」帥哥無語地看著我，這雙清澈如朝露的眼睛，似乎在哪見過啊。


  「咳，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我揉了揉頭髮，明明是李尋歡非要整成都敏俊，這差距也太大了好嗎？

  寶寶喜歡風度翩翩的大俠啊！


  「你不是喜歡這個鬼樣子嗎？」華衍小小地翻了個白眼。


  1;148471591054062我順著他那個白眼看向一旁的鄭軒，額，好吧，人家鄭軒那本來就是韓式花美男，你個古代大俠非要整成這樣，整個一不倫不類好嗎？

  「我現在喜歡宋仲基那樣的。」我被華衍幽怨而期待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然後隨口編了個理由。


  「菜苗，你這麼水性楊花你爸爸知道嗎？」華衍瞪著他無辜的雙眼問。


  要不是看在他長得這麼帥的份上，我肯定一巴掌扇死他。


  「這位大哥，麻煩你翻翻新華字典搞清楚水性楊花是什麼意思再來誹謗我好嗎？」


  「一會喜歡這個一會喜歡那個，在我們那是要浸豬籠的。」華衍說完就飄走了。


  這架勢，還生氣了。


  又是浸豬籠，有本事你浸一個給我看看？

  「其實，他對你很好。」鄭軒沉默了這麼久，終於開口。


  我瞟了撇嘴問：「是你們救了我嗎？那個小鬼抓沒抓到？」


  想起那個小鬼吃屍體的樣子，我就一陣后怕，差點本寶寶也變成他的盤中餐了。


  「是華衍救了我們，當時他想吃掉你的魂魄，幸虧華衍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鄭軒欲言又止。


  我眼前浮現出他剛才生氣的模樣，突然有點煩躁：「有什麼話就說！」


  「當時你的魂魄已經離體，華衍追去地府才將你搶了回來，他受了很重的傷。昨晚上還特意去鬼市買了衣服，做了造型。」


  我回想他剛才的樣子，是比之前透明了一點。可是他幹嘛衣服髮型都整得跟鄭軒一模一樣，根本不符合他的氣質好嗎？

  「菜苗，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記得，你是人，以後應該跟人生活在一起。」鄭軒的語氣有點像老秦。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記得。


  即便是有靈智有記憶的鬼，也始終是鬼，不是人。


  十歲那年，我第一次戰勝恐懼，跟一個小女鬼做了朋友。老秦知道后很生氣，把我關在房間里，外面貼滿了符。


  等我出去后才知道，和我一起上學的鄰居小女孩，突然生病差點死掉。


  老秦被他們家請去做法事，我偷偷跟過去，那個小女鬼很兇惡地掐著我的脖子問我，為什麼不陪她玩。她要殺了我，讓我永遠陪著她。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鬼始終是鬼，人終究是人。


  「吃飯了。」沈然突然敲門進來，圍著圍裙的他沒有了遇著華衍時的戾氣，跟我第一次見到時一樣，暖暖的。


  「沒想到你這麼賢惠啊。」我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口水滴答地讚揚道。


  沈然沒接我的話，自己盛了飯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是病人，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嗎？」我不滿地埋怨道。


  沈然頭都沒抬，冷冷甩過來三個字：「沒興趣。」


  我氣結，只好自己灰溜溜跑去廚房盛飯。


  回來的時候沈然已經不在餐桌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留著板寸穿著迷彩服的男鬼。


  他看見我，賭氣似的做了個鬼臉。


  我心裡某一角突然軟軟的，華衍現在這樣比剛才順眼多了，乾淨利爽，雖比不上楚留香造型瀟洒，但也多了分陽剛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