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宋之辰有點激動的說:「沈綰綰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喜歡你,才會跟你在一起,才會你就算是踐踏她,凌辱她,甚至要打掉她的孩子,她還和你在一起,你1;148471591054062說送給誰就送給誰,你覺得,她聽見這樣的話不會寒心么?」


  「寒心?」


  駱景恆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果說會寒心,那她應該在婚禮當天就寒心了吧,我從來都不喜歡她,是她非要貼上來的!」


  他的語氣漸漸地冷了下來,「這一點,之辰,你不是最應該有心得的么?你喜歡沈綰綰,一直追她,可是,她還不是照樣選擇了我?」


  宋之辰抬手就將酒杯之中的酒潑了駱景恆一臉,「駱景恆,你別說話太難聽!」


  駱景恆也沒有動怒,抽出桌上的一張紙巾來,擦拭著臉上的酒液,「難道不是么?難道就因為你喜歡她,她就必須要選你?這個世界上,還少一廂情願的愛情么?」


  不得不說,駱景恆雖然話說得難聽,可是卻字字句句鞭辟入裡,都好像是變成了一根根針,扎進了他的心裡,鮮血淋漓。


  宋之辰彷彿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樣,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你說的不錯。」


  感情的這方面,從來都沒有誰對不起誰的,有的是一廂情願。


  宋之辰端起茶几上的酒杯,然後將裡面的液體,仰頭一飲而盡,似乎只有用這種辛辣的酒精,順著喉嚨緩緩流淌下來,才能夠叫他感受到一絲絲的心安。


  駱景恆靠在軟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向前伸展著,放在茶几上面,一雙狹長幽翰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臉上的液體已經全部擦乾淨了,只是剛才順著脖頸流淌下來,浸濕了衣領和襯衫的,被紅色的葡萄酒殷開一片片淡淡的淺紅色。


  他看著宋之辰用酒精刻意掩藏的痛處神色,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之辰,你還當我是朋友么?」


  宋之辰手中拿著一個酒杯,感覺到有些頭暈,「嗯?」


  「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么?」


  駱景恆直視著宋之辰的眼睛,又問了一句。


  宋之辰點了點頭,忽然感覺到眼前駱景恆的影子,成了重影兒,他恍然間意識到什麼,一下睜大了眼睛,「景恆,你……」


  他甩了甩頭,卻還是感覺到頭腦彷彿是被侵蝕了一樣,越發的昏昏沉沉。


  手中的酒杯,碰擦一下掉落在地上。


  他重重的倒在了沙發上,口中喃喃著最後一句話:「你酒里……下藥了。」


  宋之辰手裡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都隱匿在這樣強烈的DJ聲之中,絲毫不起一絲漣漪。


  駱景恆就連自己的坐姿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好友,喝了拿杯被下藥的酒,然後倒在了沙發上,眼神之中是好似是冰山寒川一樣的冷冽。


  ………………


  在村舍的這幾天里,沈綰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右眼皮一直跳。


  鄰居的大媽說:「哎呀,右眼跳災,正好明天去廟裡上香,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消災祈福。」


  沈綰綰便答應了下來。


  她新的手機號碼,只有宋之辰一個人知道,前面剛來到這邊休息的時候,沈綰綰還一直能接到宋之辰的電話,可是一直到現在,宋之辰的電話都沒有再打過來的。


  她感覺到,自己的右眼皮一直跳,隱約是和宋之辰不打來電話有關係。


  第二天,鄰居的張大媽果然是拿著一個竹籃,裡面放上了上供用的各種東西還有香,過來叫沈綰綰了。


  沈綰綰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張大媽一起出了門。


  寺廟是在半山上,沈綰綰有孕,爬到一半就開始氣喘吁吁了,她便坐纜車上了山。


  到了山上,張大媽還沒有上來,她便在寺廟這邊隨便轉轉。


  寺廟裡香火鼎盛。


  沈綰綰一直向後院的幽靜之處走過,在經過一處院門高高的門檻的時候,差點就絆倒,幸而身旁有一個穿著青色的緇衣布鞋的人扶了她一把。


  「施主請小心。」


  沈綰綰也雙手合十,「謝謝大師。」


  她看著後面是一排廂房,還有蔥蔥密林,知道這是人家的後院了,再往前走,就是不尊重了,便與大師道別離開。


  臨走之前,大師叫住了她。


  「女施主留步。」


  沈綰綰有點驚愕的轉身。


  「女施主與我佛有緣,所以,老衲在這裡有一句話想要告訴女施主。」


  沈綰綰立即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還禮,「大師請講。」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綰綰滿腹疑慮,剛想要開口問,大師卻搖了搖頭,已經笑著轉身離開了。


  她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大師的身影再也看不見。


  其實,沈綰綰並不信佛。


  只是,在這樣的佛門重地,聽著晨鐘暮鼓,彷彿一顆心都已經瓷實了。


  身後忽然傳來了鄰居張大媽的聲音,沈綰綰這才轉了身。


  張大媽距離很遠,「姑娘啊,你真的是叫我好找啊,快些吧!去殿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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