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隱情已現該怎處(5)
第308章 隱情已現該怎處(5)
秋白見狀,朝我拱手離開。
秋白走了,屋子裡面就我一個人,我起身走到書桌前,將當年顧清禹讓人搬來給我看賬本的箱子打開,從裡面拿了一本賬簿翻閱起來。
這也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看顧清禹讓我看的賬簿,我認認真真地看著,這才發現顧清禹的人很會做生意。
這些賬本盈利不錯,而且賬房記賬的方式都有些獨特。
我一邊看著賬本,另一隻手研著墨。
墨研好之後,我拿了一個小折本,將我翻閱賬本的時候看到的有疑惑和不太能理解的地方記了下來。
看了好一會兒的賬本,我才發現這玩意兒真的挺有趣的,越看越帶勁兒。
直到一個影子擋住了我看賬本的燭火,我伸手揮了揮,「讓讓,擋著光了……」
說完這話,我自己都愣了愣,這誰還能這麼明目張胆的擋著我的光?
我抬起一直落在賬本上的目光,看向了那擋著光的男人,「你回來了。」
先前直到他的情況時,別提有多著急了。
但是這一刻看見了他,所有的情緒全都化作了一句你回來了,那麼樸實的話語中包含著最為濃烈的情感。
顧清禹笑著點頭,「回來了。」
他邁步走到我身後,單手從我身後撐到書桌上,另一隻手這是搭在我的肩上,「素素什麼時候對看賬有興趣了?」
他調笑地說了一句,隨即翻了幾頁,然後目光落在我記的小折本上,將其拿了起來仔細地看著,嘴角噙著笑,「嘶,這些年都是誰教夫人看賬簿的?」
我仰頭看著他,「怎麼了?」
只見他放下賬簿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能把夫人教成這樣,當賞!」
顧清禹說著這話還伸手勾了勾我的鼻翼,湊近看我,「還想著夫人若是不懂,為夫打算親自教導。眼下,夫人大抵明了,缺的是經驗!」
「經驗……嗯,夫人就從府上的開支進賬賬簿入手吧!」顧清禹咬了咬我的耳朵,伸手將我凌空抱起,「夜深了,燭火下看東西傷眼睛,歇著吧!」
躺在床榻上,我伸手勾著他的脖子,一用勁兒,顧清禹哎喲一聲就被我拉到我身上,隨即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我一個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二話不說伸手就扯著他腋下的系帶,顧清禹伸手按住我的手,「素素,你這麼主動,為夫甚是欣喜。」
「但,現在不行。等以後我再補償你!聽話,閉眼睡覺!」
顧清禹說著一揮手就將屋裡的燭火給滅了,我的手被他死死地按著。
他這話根本就不是什麼調情的話,就是不想讓我看他身上的傷口。
我堵著一口氣,「做錯了就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顧清禹,我要看你身上的傷口!你給我鬆手!」
他將我往懷中一拉,圈著我的身子,下巴摩挲著我的耳垂,「原來顧某會錯意了,真是丟人……」
「你別貧嘴,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的,你今晚上逃不過的!」
我拽著他衣裳的系帶,我不鬆手,我今晚上一定要看看我當日的『傑作』。
「傻丫頭,你夫君這醫術你還信不過嗎,早好了,哪裡還有什麼問題!」
顧清禹戲謔一笑,「聽話,閉眼睡覺!」
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做好了不讓我看的心理準備,可是我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
我一腳踹開被子,「你不給我看,我就不睡了,咱就耗著!」
顧清禹撫額,起身將我蹬開的被子給拉了過來,「你這性子……」
「我這性子怎麼了!」
「你這性子,我最是喜歡!」
顧清禹這話頗為的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月光從窗戶里撒了進來,留下銀白在地上。
我見他不再攔著,我也坐起身,伸手將系帶給扯開,而後將他的白色裡衣扒開,露出胸膛……
哪裡還裹著白色的紗布,屏住呼吸的我咬著唇伸手環過他的腋下,將那藏在腋下的紗布疙瘩解開,一點一點地解開裹在他身上的紗布。
就在快要解開的時候,顧清禹按住了我的手,「素素,都好了,咱剩下的不用看了。」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解著紗布,淡淡的血跡在紗布上甚是清晰。
當我將紗布全部拿掉的時候,發現上面竟然沒有上藥,我當下就火了,「你不是說你醫術行,你就是這樣行的?葯不知道上嗎?」
我咬著唇看著那上面有點兒流膿,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顧清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是氣死我了!」
顧清禹急忙拉著我的手,「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是不是怪我那一下沒捅偏?」
「誰嘴碎泄露的!」他憤憤道了一句,而後急忙說,「上藥,馬上就上藥,素素你先睡著,我上了葯就睡……」
在我不信任的眼神下,顧清禹最後在我的眼皮底下上了葯,我親自給他裹上新的紗布,然後十分氣憤地不知該如何教訓他。
躺在床上,我盡量不去觸碰到顧清禹的傷口。
一想著他哪裡傷成那樣,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就讓我不知該說什麼。
許是我與他床榻間的距離隔得有點兒遠,顧清禹不滿意地朝著我身側挪了挪,隨後伸手將我往懷裡一帶,這一帶不要緊,我的頭直接撞在了他的傷口上。
我急忙將腦袋往後仰,顧清禹咂舌道,「夫人是打算一宿都這樣睡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撞到你,你不疼嗎?」
顧清禹只是噙著笑,「不疼。」
越是聽著他說不疼,我這心裡就越是不舒服,我伸手朝著他的腦袋揉了揉一圈,「幹什麼全部都憋著,疼和難受就說出來,沒有誰要你所有的都一個人承擔!」
這般說著,我又想到顧清禹先前對我做的事情,我這氣不打一出來,又是一腳蹬開被子坐起身,「顧清禹,你知道我最恨你的地方是哪裡嗎?」
「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一人承擔,你這種行為讓我很不爽!」
我指著顧清禹義憤填膺地說,而他此刻就是雙手交疊枕著腦袋,眉眼含笑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