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千日釀的奇效用(1)
第321章 千日釀的奇效用(1)
上前一步,我伸手拍了拍顧清禹的背,「知不知道我是誰?」
腦袋趴在桌上的顧清禹微微蠕動著腦袋,眼睛睜開的時候,猩紅充血的眸子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嘟囔著,「我……我娘子……」
他說完這話之後,還不住地伸手拍著一邊小黑的肩,「看,我看見我娘子了……」
小黑腦袋偏了過來,眨巴著眼睛,也是紅著一張臉,努力地吊著一雙眼睛,傻呵呵地笑著,「我也看見了……」
我蹙著眉略微嫌棄地看這倆貨,走到薄言跟前,輕輕地晃了晃他,「薄言,薄言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這還沒把話說完,一下子就被站起來的薄言給抱了個滿懷,他渾身的酒氣充盈著我的鼻腔,我當下就覺得有點兒暈乎。
奈何薄言的力氣比較大,我掙不開,他打著哭腔的聲音已然傳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狠心,要這樣對我!我把一切都給你了,你殺你姐姐,我不管,我也不去計較,你設計杞之我也睜眼閉眼,你下蠱,我也可以原諒你……」
薄言死死地抱著我,「可是,可是你騙得我好慘。我知道你的心不會在我的身上,我把我能為你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瑜兒,你的心不會在我身上,你連我的孩子也不願生下來,你寧可忍著疼痛的吃藥流了它,也不願意有我的血脈,你好狠……」
當我想要輕輕地伸手拍著他的後背的時候,薄言刷地一下扣住我的肩胛,瘋了一樣地搖晃著我的肩,「你就滿心滿意的都是杞之,你想過我沒有,想過還有個薄言再守著你沒有!你沒有,你根本沒有想過我!」
「你想見他見不到的時候,我為了你學了易容變聲,我易容成他的模樣,變聲成他的聲音與你交談……可笑,就連你同我……的時候都喊的是清禹哥哥。」
薄言說的淚流滿面,我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隨即他慢慢地鬆開了我的肩胛,一步一後退,「你不是她,不是。她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從來都不曾在意過!」
看著在一邊門角處蹲著哭出聲的薄言,我想他這是醉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整個屋子裡面酒氣很濃,儘管青陽先生已經這仨醉貨服用了藥丸子,可是這千日釀的威力是不可小覷的。
畢竟,這是做假死葯的一味。
可想而知要是喝多了,這睡多久還不知何時醒的過來。
我們費了就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仨個醉了的傢伙給弄回了丞相府,回到相府之後,卻發現有另一件事等著我們。
我們走了進去,就聽雲護衛來報。
「夫人,白小姐被送回來了!」
雲護衛的話讓我們一行人一愣,隨即我看著還被小廝們架著的仨個醉鬼,「秋白,你吩咐著人將他們送去躺著,將青陽先生寫的方子熬了葯,給他們服下。」
他們仨被架著攙扶著離開,我旋身走進了亭子,坐了下來看著雲護衛,「說的詳細點!」
雲護衛畢恭畢敬地朝我拱手稟告,「就在一炷香前,賈姑娘同另一個女人將白小姐送了回來。」
「賈小欠可有讓你帶什麼話!」
「並無!」雲護衛說了一句之後,又道,「不過她並未離去,說要見她家公子!」
我伸手捏著眉心,「帶她去照顧薄言吧。」
這個時候醉得人事不省,真的是不讓人省心。
解決了這點之後,我帶著豎琴和羌笛走到了纖纖的院子。
她的院子這個時候倒是重點防守的地方了,護衛小廝外加暗衛,人一點兒也不少。
我走了過去之後,門口站著的那些人異口同聲地道了一聲夫人,我朝他們微微頷首,大步走了進去。
我走到纖纖的主卧門前,看著關閉上的房門,我伸手直接推開了門。
邁步跨過門檻,朝豎琴和羌笛微微擺手,隨即一個人走了進去。
我邁步走了進去之後,看著在窗前站著的纖纖,她的背影這一刻看起來有點兒的蕭條。
她沒有扭頭,便冷冷地說,「看見我現在這樣,你很高興?」
對於她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連給她同情都不願給,「看著你眾叛親離,心裡委實暢快!」
纖纖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說話,當即愣住,隨即轉身看著我,「眾叛親離,你就這麼肯定?」
我看著她微微摸了摸手指,我自然曉得她在提示我什麼。
我環抱著雙手朝她邁了一步,「想必,白家不再給你撐腰了!若非如此,你以為就一個賈小欠能將你給帶回來?」
我的話像是說中了她心中的痛,她強裝鎮定地看著我的小腹,「盧素月你別忘了,你的蠱是我下的,還血祭了,我想叫你死,你也活不了!」
我揚手一耳光抽了上去,「是嗎?你覺得白家是會為了一個放棄的女人而再次得罪一個當丞相的男兒?」
我並不知曉纖纖與白家之間是否有這麼一件事,但是就在方才纖纖那不自信的神情中,我篤定我這一把賭對了。
抽了她一巴掌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也不過爾爾。
我收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後退了一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白纖瑜,你知道你這一輩子走的有多錯多失敗嗎?」
我第一次如此稱呼她的全名,其實一直以來我知曉她才是白纖瑜而非纖纖,可是喊習慣了纖纖也就一直沒有改過來。
她對顧清禹的愛有多深,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說的是她這樣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
一個可以為了男人了結自己孿生姐姐性命的人,心得有多狠才下得去手。
一個可以傷一個愛她至深至誠的男人,寧可將那孩子流了卻還在設計他……
我不知該如何用語言去形容這個叫白纖瑜的女人,她愛人的方式,極端殘忍,根本就不是愛的範疇了。
或許,她對於顧清禹的執念不過是她想要滿足她的私心罷了。
顧清禹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場勝利的角逐,其中並未滲透著什麼愛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