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識破卻為何隱瞞(4)
第397章 識破卻為何隱瞞(4)
我愣著,完全不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見我不解,便繼續寫道,「既知我,卻不拆穿。」
是啊,鎮南王明明知道眼前這個蘇奕承不是蘇奕承,而是顧清禹假扮的,可是為什麼沒有拆穿呢?
那個老頭子在謀算些什麼?
顧清禹眉梢一挑,看著那桌上的請帖,而後站起身走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一個看起來有點兒像是皮一樣的東西,往他的手上一戴,而後翻著請帖看了起來。
翻完之後,顧清禹在自己的手上撒了點兒東西,準確而言是在他戴在手上的那皮撒東西……
做完這些,他徑直走到門口,伸手滑開了門闊步走了出去!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顧清禹看著我瑩瑩一笑,「我沒事,不必擔心!」
他這是不打算繼續裝了?
不過裝久了更是露餡。
哪怕這個時候顧清禹臉上帶著笑容,可我知道顧清禹這樣的笑容代表著這件事他真的注意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或許會有更多更危險的事情在等著他。
我真是想上前將他的這種笑容給打散,可是我不知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小妹,想去看看我的院子嗎?」
他倏地這樣開口,我一愣,而後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丫鬟和小廝走進了我的院子。
我朝顧清禹一笑,「想!」
有顧清禹跟著,那些人倒是不敢攔我。
一個個畢恭畢敬地站著,「公子,小姐!」
同顧清禹所到之處都是一聲聲的問候,眾人看向顧清禹的時候也都是低著頭,絲毫看不到一丁點兒不敬。
當他帶著我去了他的院子之後,他看著外面拿著劍的人吩咐了一聲,「準備些吃的。」
「諾!」
拿著劍的人轉身大步離開,顧清禹帶著我進了他的屋子,為了裝樣子,我在他換衣裳的時候走了出來。
他換好衣裳之後拉開門讓我進去,走到他的屋子,我看著這屋子四周都是書架,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真是叫我有些頭疼。
顧清禹徑直走到左側書架,而後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書,遞給我。
我拿著那本書,有些不知所以然地胡亂翻著,卻發現這書裡面夾著一張宣紙。
我將宣紙拿了出來,掀開攤在桌上,看著上面的東西瞳孔下意識地睜大了。
這不是鎮南王府的建造圖紙嗎?
雖然這隻有一張,可是這種圖紙我看過一些,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這……」
顧清禹朝我點頭,「你想的不錯,他給我的!」
怎麼會,顧清禹什麼時候和蘇奕承關係這麼好了?
我心裡一直有個疑惑,索性我坐下來直接問他。
「你在這裡,那麼他在家?」
我這裡的家,顧清禹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顧清禹頷首!
我驚得一下子就站起身,「你們到底背著我坐了多少事?」
雖然我是猜到了,可是也沒到這個地步吧!
畢竟,蘇奕承手上可是沾著自己爹爹血的人!
我從心裡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接受他!
「那你也知道我娘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了?」
顧清禹抿著唇點頭,我想起鎮南王那時候看的那些畫卷,那畫像上面的人和我那麼的想象。
若說沒關係,又怎麼可能呢?
我在心裡做了個大膽的假設,那畫像上的人,或許就是我娘親的娘親!
那畫像上的人興許是鎮南王的妹妹!
等等,這樣說來,那畫像上的人穿的衣裳上面綉著鳳凰紋章,和皇室有關係!
「穿的衣裳上能綉鳳凰紋章的人,是什麼人?」我將這個問題丟給了顧清禹。
顧清禹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來,雙目放光,而後把著我的肩胛,興奮又激動地說,「連起來了,素素,一切都明白了!」
看著他那般激動的樣子,我更是一臉的茫然。
我一臉獃滯地看著他,不解地開口,「什麼連起來了……」
顧清禹長吁一口氣,而後伸手將這鋪開的宣紙直接折起來揣在懷裡。
「三公子的宴會,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他如是說。
可我卻聽得雲里霧裡,根本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捻起了方才的欣喜。
我正欲說話,就聽見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
「公子,膳食準備好了!請公子和小姐移步!」
我在顧清禹的身後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這段時間最對不起的要數我肚子里的孩子,沒得到過一頓飽飯吃!
起先害怕著吃食被別人做手腳,所以一直不敢吃,但是這會兒有顧清禹陪著,我倒是放心大膽地吃了起來。
我們這才剛剛吃著東西,就聽見一聲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喲,還真的給帶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可是這人的聲音委實讓人停了有些噁心。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這個人搖著扇子邁步走了上前。
看清他臉的那一瞬,我身子下意識地朝顧清禹身邊靠了靠。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男人當時不是已經被抓起來嗎?
而且是皇帝的人親自抓的,我還記得當時他說什麼『若是蘇奕承和我都死在京都,那麼會不會發兵……』。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這個人,真是冤家路窄。
「這裡是鎮南王的地盤,天高皇帝遠。盧小妞,沒想到你還真有膽色,竟然敢跟著他一起來這裡!你就不怕有命來沒命走嗎?」
聽著他的回話,我和顧清禹還沒動作,先前那個拿著劍的侍衛已經上前一步了,「三公子,我家公子度量大,不同您計較。今日是我家公子同小姐第一次用膳,您別自找晦氣!」
這個侍衛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怯場,讓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可是我這才剛剛看了兩眼,就發現手腕被人給捏住了。
我不就多看了兩眼,顧清禹這廝就干捏我的手腕!
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