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不是你曾說過嗎
第283章 不是你曾說過嗎
慕容止面上掛著止不住的笑容，推門而入的時候，倒把影一給驚著了。
「九千歲，」影一見慕容止進來，先行拱手，「您交待的事情，屬下都辦妥當了。」
楚元帝的那些同夥已經被清理乾淨，剩下的些許散兵游勇也早就沒了翻起波浪的能力。
而程立武誤以為自己能輔佐楚玄胤上位，也做一把開國元勛，沒想到卻被慕容止一網打盡，此刻他手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兵權，還被關押到了天牢里。
楚碧月倒是哭了好幾天，只是楚元帝如今身子不濟，睡著的時候總比清醒的時候多，楚玄胤和楚玄凌又都被關在天牢裡面，只剩下一個楚玄澈，別說是沒有權利了，就算是有，也絕對會站在宋小九那一邊，而不會選擇幫助楚碧月。
如此一來，楚碧月算是孤立無援了。
只是，楚碧月大約還是不肯就這樣守活寡，於是她居然想盡辦法往宮裡遞了一條消息，說是自己和程立武本就沒有多少夫妻情分，楚玄胤此次犯上作亂妄圖逼宮篡位乃是楚玄胤昏了頭，程立武跟著犯上作亂，也算是楚國的敵人。
既然是楚國的敵人，便是她楚碧月的敵人，她自然先是楚國的公主，然後才是其他什麼人。
反正翻來覆去說了一堆，就只有一個意思，楚碧月想要和程立武和離，重新回宮。
反正楚碧月想的也透徹，自己在和程立武好上之前，就不是處子之身，如今也仍舊不是處子之身。
那麼自己沒有任何改變，自然可以拋棄程立武回宮。
慕容止哪有心情管楚碧月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清冷開口，不帶分毫情感。
「和離？本督倒不知道，在楚國律法上，還有妾室可以和離這一條，不必理她。」
楚國的律法里，的確是有和離這一條。
不過大多數選擇和離的女子，都是有了更好的去處，或者是自己的母家十分有權勢，可以庇佑她。
就算是她無權無勢就是想要和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條，能自主選擇和離與否的，只有正妻。
妾室說到底，不過是比丫鬟好一點的存在，究其根本還是丈夫的附屬物，與金銀沒有本質區別，可以自由買賣交換。
所以楚碧月，壓根就沒有選擇回宮的權利。
或者換句話說，如果程立武被處死，楚碧月要麼隨著程立武去死，要麼就要被賣掉。
影一也不過順嘴與慕容止說一句，最重要的，還是月氏使臣要來這件事。
今天是大年夜，闔家團圓的日子，月氏的使臣千里迢迢而來，絕對目的不單純。
況且此時月氏的人已經到了京城的門口，然除夕之夜城門下鑰，到底要不要開，就等著慕容止一句話了。
慕容止微微抿唇。
「月氏的人，是楚玄胤找來的吧。」
攘外必先安內，前頭慕容止一直忙著處理楚元帝和楚玄胤的事情，沒有注意到楚玄胤在外的這些小動作。
再加上程立武在外和楚玄胤一直默默聯繫。
想來，那些月氏的使臣，也在有意隱瞞他們的行蹤，就是為了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既然瞞著，那我們也就假裝不知道。」
慕容止的拇指在宋小九的手心裡慢慢畫著圈，「他不是想看楚國的笑話，想看本督的笑話嗎，那就乾脆讓他們看個夠，除夕夜不能迎合，年初一上午也不必開城門了，他們若是有法子，就倒行十里地，找家客棧去住吧。」
宋小九在一旁撲哧一笑。
其實這樣算計人的慕容止，也挺可愛的。
慕容止看了宋小九一眼，又捏了捏她的手心，爾後也忍不住翹起唇角來。
影二在一旁站著，感覺那股自己熟悉的戀愛酸臭味又重新飄了回來。
影一點頭應下，已然懂了慕容止的意思。
「對了，」見影一幾人要退出去，慕容止輕聲開口，「你們的紅包準備了嗎？」
宋小九一愣，不是吧，請自己出去吃飯，幾個粽子都讓自己掏錢也就算了，慕容止居然小氣到這種地步，連過年的紅包都要和自己的屬下討要？
他富可敵國的家產不會真的是這樣摳出來的吧！
影一與影二皆是齊齊點頭，常樂有幾分緊張，想來是忘了。
「那你們自己去裝吧，多裝些。」
慕容止面上永遠都是清冷樣子，不過對自己的手下倒是不錯。
每年過年的時候，慕容止都會給影一影二和常樂發紅包，不過紅包都是他們自己準備的，慕容止只是提供錢財，讓他們自己裝。
影二每年最喜歡這個時候，影一臉皮薄，不好意思裝太多，影二則簡直恨不能用自己的紅棉被縫個袋子，把慕容止的金庫都給搬空掉。
「對了影二，」影二正歡天喜地要出門呢，卻忽然被慕容止給喚住，「你一會兒去把宋小九的東西給搬過來。」
「我什麼時候說要搬了！」宋小九想要掙脫開慕容止的禁錮，提高了嗓音。
「那就不用搬了，直接從庫房裡找一套新的用具。」
慕容止嗓音清冷，影二微微抬頭看了宋小九一眼，卻見慕容止面不改色把宋小九的手握在手心裡，任憑宋小九如何掙扎也掙脫不出。
影二匆匆轉頭出去，臉上喜意四溢。
影一偏頭看了影二一眼，似有幾分不解。
他不是喜歡宋小九嗎，為什麼宋小九同九千歲要住到一起去了，他還會這般開心？
「你很開心？」影一與影二一道往前走，見影二幾乎忍不住要蹦跳起來，到底是忍不住開口，卻狀似隨意。
「當然了，」影二挑眉，笑彎了眼睛，「宋小九那麼好的人，終於能和九千歲在一起了，我為什麼不開心？」
影一心頭一沉。
原來影二已經喜歡宋小九喜歡到這般地步了嗎。
寧願親手把她送到九千歲的懷裡。
原來大愛無疆，就是這般樣子。
而此時書房之中，慕容止輕輕挑眉，素手一伸，勾起宋小九耳旁碎發。
「怎麼，不是你說要和本督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