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你對我誤解好深
第376章 你對我誤解好深
「我問正經事呢！」宋小九啐了慕容止一口，「我說正經事呢！」
慕容止拍了拍自己面上並不存在的宋小九的唾沫星子，似是想要抹勻，一臉的甘之如飴。
宋小九神色複雜看著慕容止。
說好的高冷人設呢九千歲！崩得一塌糊塗啊！
慕容止一臉的無所謂，他當然知道宋小九此刻在想什麼，但是對比起媳婦來，臉就不是很重要了。
「這還不算正經事？」慕容止挑眉，「關係到你下半……的幸福。」
慕容止平時發音極為清楚，然而這一次，宋小九實在沒聽清楚慕容止說的是「生」還是「身」。
但是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說不定那個xing也不是自己理解的幸呢。
「我是想問……」宋小九感覺，如果這個問題再繼續下去，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被慕容止給吃干抹凈，於是便趕緊換了話題，「越將軍嫁過來之前，你還記得吧。」
宋小九如今管自己叫「越將軍」也是叫得輕車熟路。
「越將軍當時嫁過來和親，是因為晉國敗給了楚國，」宋小九口齒乾燥，「越將軍甚少敗在程立武的手裡，那一次卻是慘敗，那次戰役，不是程立武主導的吧……」
「嗯，」慕容止應了一聲，雖不知道宋小九為什麼會忽然問起這個，卻還是滿足了她的好奇心，「的確是本督，不過本督並未告知越將軍，讓她心中的英雄倒下，未免太難堪。」
宋小九一臉的絕望。
誰心中的英雄是程立武啊！你才愛慕程立武好嗎！
慕容止盯著宋小九看。
宋小九被慕容止盯得心裡發毛，想著是不是自己對越如歌表現得太熱忱，所以惹得慕容止懷疑了。
「你幹嘛這麼關心越將軍。」慕容止忽而開口，有幾分清冷。
宋小九心虛了一下。
「你不知道越將軍其實是個姑娘嗎？」慕容止忽而湊近宋小九的臉。
宋小九被美色誘惑，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然後點了點頭。
「就算是姑娘也不行，除了本督之外，你不許喜歡旁的人。」
……
宋小九看著慕容止，一時間無言以對。
所以九千歲，你之前懷疑我喜歡程立武，現在又懷疑我喜歡我自己了嗎？
「晉平濱很快就會和『越厲升』聯繫上了，屆時你隨本督一道去吧。」
慕容止輕輕撫著宋小九的長發，宋小九靠在慕容止的胸膛上，緩緩點了點頭。
距離真相越近，她越是膽怯。
「這是最後一次了，」慕容止的聲音有幾分渺遠，他垂頭，一枚輕輕的吻落在了宋小九的發上，「本督知道你一心愛慕越將軍，也知道你很想知道越將軍身故的真相，但是自此以後，你不許再喜歡越將軍了。」
宋小九微微張開嘴巴，看著有幾分疑惑。
慕容止是不是把自己的定位給放錯了？
這話難道不是應該自己來說嗎？
慕容止天天惦記著別的姑娘，然後讓自己不許喜歡另外一個姑娘？
哎，不對不對，哪裡來的另外一個姑娘，一直都是自己啊。
宋小九又混亂了。
其實宋小九也去看過，百里揚當真是天生的易容高手，她由神到形，都和越厲升十分相像，像到就連自己這個越厲升的親生女兒，也幾乎難辨真假。
所以晉平濱也沒有看出來，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並非是真正的越厲升。
彼時慕容止和宋小九正坐在旁邊的屋子裡飲茶，這種西域傳來的單面鏡，用在此情此景下最為方便不過。
百里揚和晉平濱那邊什麼也看不到，宋小九卻可以和慕容止把他們看得分明。
看見越厲升，晉平濱明顯有幾分緊張。
「越將軍，」對於越厲升，晉平濱向來都是恭恭敬敬的，「您怎麼會忽然來了這裡。」
「本將為什麼會到這裡，殿下心裡不應該清清楚楚嗎？」
宋小九不由得嘖嘖稱嘆，百里揚這側頭微微垂眸的冷淡樣子，當真是和越厲升別無二致。
如果不是實打實知道這確實是百里揚，宋小九真的此時此刻就有一種跪下來的衝動。
小的時候，自己只要被越厲升這樣睥睨一下，就要嚇破膽了，都不用越厲升說，主動就會交代一切，然後去抄書、扎馬步。
晉平濱顯然也十分緊張。
「越將軍，」晉平濱等了一會兒，越厲升還不說話，便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沒能守住耀州，的確是本殿的失職。」
「但是這其中也的確是因為發生了意外，本殿一定會對利州嚴防死守的，將軍何至於這般看不起本殿？」
「本殿是不如樂笙，也許無法叫越將軍放心，」晉平濱說到這裡，忽而哽咽，「可是本殿不是已經和越將軍說過了嗎？此事只有勝沒有敗，如若敗了……」
此刻百里揚只是面朝窗外站著，不去看晉平濱。
宋小九猜百里揚是不知道應該以何表情面對晉平濱，也不知道要回晉平濱什麼才好。
因為晉平濱所說的話，已經超出了百里揚的了解範圍，連宋小九也是一頭霧水。
晉平濱話說到一半忽而哽咽，眼睛紅腫，「如若敗了，本殿寧願去死。」
慕容止的手猛地一縮，握緊了手中茶杯。
宋小九也沒辦法仍舊好好坐在那裡，徑直站起身來，恨不能衝進旁邊的屋子，拉著晉平濱的衣領強迫他好好解釋一下他剛剛的話。
「如歌去了快一年了……」
百里揚沉聲開口，連嘆氣的樣子都和越厲升十分相像。
宋小九稍稍放下一點心來，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說這種模稜兩可不知所謂的話，是最為保險的。
「本殿知道，」晉平濱的淚水吧嗒吧嗒往下落，「可是越將軍，本殿不願意接受。」
「樂笙她不該死，該死的是皇城裡的那些人！」
晉平濱陡然提高了聲音，伸手指著晉國都城的方向。
「他們才該去死！為什麼死的不是他們！」
「樂笙為了晉國……為了晉國……」
晉平濱說不下去了。
晉平濱捂住臉，任由淚水從自己的指縫間不斷湧出，終於哽咽出一句話來。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