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今生只想嫁給你
「我想娶你。」
晉平濱定定地看著越如歌。
越如歌忽而蹙眉,仰頭看著晉平濱。
省得燭火光暗,不然慕容止就會把越如歌那看智障一樣的神情看得分明。
「你瘋了?」
「樂笙,我是認真的。」
「我不想嫁。」
「樂笙,如今你的處境很危險,你若還信我,信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信我不會對你不利,你便聽我的安排,假裝是越將軍的義……」
晉平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越如歌打斷,「我從不肯聽從旁人安排我的命運。」
晉平濱萬萬沒想到,越如歌此次重生,會正好重生到最叛逆的年紀。
「樂笙,你聽……」
晉平濱剛想說讓越如歌聽話,又想到越如歌怕是不會聽自己的話。
「樂笙,我是真的想娶你。」
「可我也是真的不想嫁你。」
越如歌也不知道晉平濱是怎麼了,堂堂皇子,武功比不上自己也就算了,兵法比不上自己也就算了,憑什麼自己的爹還更喜歡他?
而且他不如自己,居然還好意思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悠?
搞得好像自己養了一個童養夫一樣。
「為什麼?」
晉平濱雖想過越如歌不會十分順利就同意嫁給自己,但是也沒想到越如歌會拒絕得這般斬釘截鐵。
「因為你長得不好看。」
越如歌義正言辭道。
藏在帷帳後面的慕容止忽而無聲一笑。
自己喜歡的人啊,真是不一樣。
晉平濱神色複雜地看著越如歌。
「也不能這麼說,反正不夠好看。」
說這話的時候,越如歌正好想起慕容止的那張臉來。
「樂笙,你還是小孩子心性,」晉平濱並沒有把越如歌的拒絕放在心上,開門讓外頭的小廝進來,「我給你帶了棉被,你今晚先在這裡睡下吧,別凍壞了,雖則越將軍生氣,明日也就該好了。」
晉平濱想,自己只要對樂笙好,她總會嫁給自己的。
畢竟,自己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啊。
越如歌自然不知道晉平濱的打算,他一走就跑過去歡歡喜喜把慕容止拉出來。
慕容止卻是微微縮了縮眸子,大抵知道晉平濱想做什麼。
只是,想娶自己的女人,未免膽子太大了些?
「我來與你見面,倒像是偷情一般。」慕容止輕笑一聲。
「誰說的!我才不會嫁給他!」
越如歌清楚,晉平濱來這一趟,慕容止肯定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了,但是知道也沒什麼要緊,自己本來也沒想瞞他。
慕容止席地而坐,輕輕剝開一顆瓜子。
越如歌不知道慕容止在想些什麼,便也只蹲在一旁。
二人沉默一會兒,慕容止忽而問道:「我好看嗎?」
「好看。」
越如歌不假思索。
「有多好看。」
「好看到山崩地裂、慘絕人寰。」
想了想,越如歌許是也覺得自己這兩個成語實在是不像形容人好看的,便又添了一句:「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好看的人。」
「你以後也不會遇見比我更好看的人了。」
慕容止輕輕抬手,將越如歌嘴角沾著的一顆瓜子皮抹了下來,「我會是你此生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個人。」
越如歌一直等到和慕容止辭別,躺在地上裹著被子的時候,方才反應過來慕容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先前拒絕晉平濱,說不嫁他,是因為他不夠好看。
可是這個穆念卿卻說,自己此生不會再見到比他還好看的人,這不就是說,自己以後只能嫁給他了?
越如歌忽而捂著被子偷笑一聲。
明明才剛剛遇見一天啊,為什麼會有一種想要和他私定終身的感覺?
不行不行,自己要矜持啊……
去他媽的矜持吧!
越如歌忽然把被子蓋在了頭頂,堂堂越少將,從來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麼寫!
年少的越如歌,大膽而放肆,若要喜歡一個人,就要全身心都喜歡他。
她要叫世界都看見她的愛,她要表達地大膽而張揚,要放肆、要轟轟烈烈、要拼盡全身力氣,叫你看清楚我絕色容顏、萬種風情,叫你知道,我便是這世上最最好的姑娘。
等到第二天晉平濱去敲門的時候,越如歌早就偷跑出去了。
晉平濱看著那空無一人的祠堂,不由得覺得有幾分頭疼。
若是被越將軍知道,少不得又要痛揍越如歌一番。
「去找越將軍,就說本殿有話要和他說。」
晉平濱一面走一面盤算著自己一會兒要和越厲升說什麼,不管怎麼樣,總要拖住他才是啊……
此刻的晉平濱,竟然有一種養了一個十幾年的女兒忽然就不聽自己的話,跟窮酸書生私奔的感覺。
越如歌已經抵達了自己先前和慕容止約定好的地方。
慕容止恐在京中喝酒,會被越如歌從前的熟人看見,又怕京中越厲升的眼線眾多,於是便帶著越如歌往京郊而去。
只是慕容止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也能看見盧風清。
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盧風清對二人打了招呼。
越如歌朝著盧風清笑了笑,「你也來喝花酒?」
「是呢,且巧遇見兄台,今日便有人做東了。」
越如歌白了盧風清一眼。
不過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了一點,姑娘倒真是很不錯,越如歌挑選了兩三個,光是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這裡的姑娘穿得都素凈,不像是京中的青樓女子一般描紅畫綠,身上脂粉香到嗆人鼻子。
只是慕容止卻不許那些姑娘近他的身,只貼著越如歌坐著,一個姑娘遠遠坐在他旁邊,偶爾給他夾一筷子東西,他一樣都沒吃,那姑娘也就識趣,轉而去伺候盧風清。
「酒醉腹中不舒暢,姑娘帶在下去一趟?」
盧風清攬住了一個姑娘的細腰。
那姑娘嬌滴滴點了點頭,便引著盧風清往外走。
越如歌捏了捏慕容止的胳膊,趴在他耳邊小聲開口,「沒有喜歡的?」
佳人清香淺入鼻,慕容止耳垂一熱,恨不能當即就把越如歌攬入懷中。在那一刻,只要他稍稍偏頭,他的唇就可以從越如歌的唇上擦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