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只有你才最懂我
慕容止將自己的臉隱藏在一片陰影里。
不知為何,那一刻的喬雲來竟然有了一種被捉姦的慌亂。
但是他眼角餘光里的越如歌卻神色如常。
「舒服點了嗎?」慕容止緩步上前,眼睛里壓根就沒有喬雲來這個人,「本督瞧你出來好一會兒也不回去,便出來尋你。「
慕容止朝越如歌伸出手,越如歌便將手放在慕容止的手心裡,被他拽著跳了起來,直接被扯到了他的懷裡去。
「怎麼手這樣涼。」
慕容止將越如歌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搓了兩下。
「湖邊風有點涼。」
「下次要多穿一點。」
「好的,我下次會多穿的。」
「什麼就好的,你應該說我就是不想多穿,慕容止我想和你一起來,你握著我的手,就不會涼了。」
縱然越如歌和慕容止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小,但是喬雲來還是清楚地聽到了越如歌的笑聲。
她說:「慕容止,你是在撒嬌嗎!」
喬雲來感覺自己獨自坐在湖邊,凄慘得像是一條狗。
憑什麼整個世界都在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只有他一個人身上漂浮著單身狗的清香?
他也想酸臭一回啊!
慕容止並沒有帶越如歌回宴席上,反而是直接帶她回了屋子。
一進門,慕容止就直接抱住了越如歌的腰,然後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嘴唇。
越如歌環住慕容止的腰,隨著他的動作一步一步往後退,一直到自己的後背撞到了牆上,方才停下。
「唔……慕容止……」
越如歌呼吸都有幾分困難,她拚命地推著慕容止的胸膛,但是慕容止卻不為所動。
「下次再和喬雲來在黑暗的地方獨自相處,本督就家法伺候你。」
慕容止重重地在越如歌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越如歌捂住自己的嘴巴,氣鼓鼓地看著慕容止。
「還害怕嗎?」
慕容止拉著越如歌的手,一道在床邊坐下。
他伸手扯下越如歌的手來,輕輕地給她吹著氣。
越如歌的嘴唇輕輕顫抖了一下。
「害怕?」
慕容止直接把越如歌抱在懷裡,揉著她的後腦,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裡,「是啊,害怕……」
「本督看見你坐在那裡的背影,就知道你在害怕了。」
越如歌不知為何,忽然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這個世界上,有人懂你,可不是完全懂你。
他知道你情緒不對,卻不知道你為何不對。
就像喬雲來。
在和他說話的時候,其實越如歌自己也有點奇怪。
是生氣嗎?
她也不太清楚。
但肯定是不開心的吧,至於為什麼不開心,她也說不上來。
可是這一刻,一趴在慕容止的懷裡,越如歌忽然就顫抖了兩下。
所有的情緒,彷彿都瞬間涌回了她的身體里,她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是啊,她是在害怕。
慕容止輕輕拍著越如歌的後背。
「別怕,有本督在,什麼都別怕。」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怕你沒了用處,可是越如歌,那東西我們只有一個,真正幾萬人作戰的時候,還是要講究戰略戰法的。」
「我知道……」
「別擔心。」
越如歌仍舊緊緊地抓著慕容止的胳膊。
「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了,絕對不會給左新恆任何的可乘之機。」
聽得慕容止這話,越如歌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真正的君子之交,並不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敞開在對方的面前。
一千兩金子丟在大街上,肯定會被人撿走。
我們互相做了保護措施,才能彼此都不擔心,才能好好交往。
這才叫君子之交。
越如歌也是怕,這些炮火,有一日會掉過頭來,砸在自己的身上。
越厲升一直到五天後,才得知了這個消息,彼時,慕容止和越如歌已經帶人將月氏佔領的一座城池給團團圍住。
他氣得摔了杯子砸了茶壺,晉平濱雖然心裡也不舒服,但是到底還是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只要樂笙還好好的就好。
「這個禽獸……這個禽獸!」
越厲升死死握住拳頭,眼睛通紅。
如果現在越如歌在越厲升的面前的話,估計已經被越厲升給一刀砍死了。
「將軍消消氣,」晉平濱在一旁寬慰了一句,「將軍氣壞了身子,反而更加不好。」
越厲升狠狠瞪了晉平濱一眼,不過很快,他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慈愛目光。
「殿下近來可還好嗎?」
「一切尚好,我不回宮,父皇倒是不惦記,只是母后最近老是念叨著,說是想要對將軍親口道歉,也不知道將軍是不是有時間進宮一趟。」
姜如喬的話,晉平濱也算是幫她帶到了,至於越厲升到底會不會去,那就不是他能管著的了。
上一輩的恩怨,他已經不想再去管了。
只當,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越厲升最後還是放不下姜如喬。
就算是他被姜如喬利用過許多次,也陷害過許多次。
但是誰曾說過,這個世界上,唯有情之一字難遂人心。
我若是可以想不愛你就不愛你,這世上,也就沒有這許多痛苦了。
越厲升進宮,晉平濱卻不想同去,便一個人在街上溜達著。
說來也是奇怪,從前晉平濱和楚笑都是京城人,十幾年來,二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可是自打認識了以後,楚笑卻總是能在街上,看到晉平濱。
今日的楚笑看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她瞧見晉平濱,便悄悄跑到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晉平濱從右邊轉過去,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只聽到了自己左邊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然後,晉平濱回頭,再次轉到了右邊,正好看到了躲過來的楚笑。
她朝他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像極了越如歌。
不過,越如歌已經很久沒有在晉平濱面前這樣笑過了。
「好幾天沒有看見你了。」
楚笑與晉平濱並肩同行,「上次還多虧了你,這一次,我請你如何?」
「又是喝酒?」晉平濱也輕笑了一聲。
楚笑笑著搖了搖頭。
她上次喝完酒以後,頭疼了好幾天。
「我請你……」
楚笑仰著頭看晉平濱,一句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人。「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