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她的手好涼
第二天,找到楚流寒工作的網吧,叫他出來,告訴他,他那間出租屋裡的東西已經弄走了,以後可以安心住了,為了讓他心裡沒有陰影,我又給他一張符,告訴他,有了這個東西,保證睡的香甜。
楚流寒千恩萬謝的接過去,他好像看出我情緒不高,小小年績已經懂得察顏觀色,他問我昨天碰到的是什麼。
我一想,告訴他也好,下一步還得靠他,找房東。
於是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
楚流寒聽完也是一臉憤怒,拿起電話就給房東打過去,打到第三遍房東才接,電話一通,楚流寒畢竟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竟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說。
聽著電話里房東包星『喂喂』幾聲,好像要掛。
我就接過電話來,對著電話對包星說:你乾的好事難道不怕別人知道嗎?
聽我這麼說,電話那頭的包星沉默幾秒后,就開始沖電話嚷嚷起來,說他什麼都不怕,他的什麼親戚是什麼局的什麼長,有事也沒事。
聽他說了半天,我才聽出什麼意思。
他就是想說,即使我知道他殺了人,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說我想見你,他反而想知道我的電話,想要直接跟我聯繫,我說好,我把手機號說了一遍。
掛上電話后,與楚流寒告別,我塞給他一千塊錢,說這錢是希望他能學點什麼技術,畢竟他不能當一輩子網管,網吧這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他說什麼也不要我的錢,最後我硬是塞給他,他拿著錢,一直目送我上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希望我的綿薄之力能夠幫到他一點。
接下來的幾天,我除去忙著畫一些符和看看祖藉的書,剩下時間就是等包星的電話,終於,在第三天,我接到他的電話,他約我晚上去人民公園見面,只允許我一個人,否則,我就永遠別找他,我一聽就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
既然包星露面,我也該讓他知道什麼叫報應,我打電話給向久梅說明情況,她擔心我出事,非要暗中保護我,我知道她是好心,可萬一讓包星發現,再想找他可就大海撈針了。
就算找到他,也沒有他殺人的證據,還是一樣會放了他。
我告訴向久梅,我和包星約好晚上八點半見面,讓她足人馬帶上醫院的醫生護士晚十分鐘到,向久梅以為大夫是為我準備的,在電話中一個勁的讓我多加小心,實在不行就跑,並提醒我帶好錄音設備,這樣才能把間接證據變成直接證據,我說明白。
八點半,我準時到了公園,可偌大個公園人影少的可憐。
正當我徘徊不定時,對面來了一伙人,領頭的是一個小伙,一張娃娃臉,濃眉大眼,很是帥氣,後面則跟著一幫橫眉立眼的傢伙,手裡都拿著刀棍等兇器。
這小伙打量我幾眼。
「你就是打電話想找我那小子?」
我點頭。
「這裡面有你什麼事,不就是因為她嗎?」說著伸手夠向身後,這時他身後走上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這女子還真挺漂亮的,包星摟過女子的腰,女子則一上來就依偎在包星的身上。
「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們倆有多般配,我是不是比她那丑鬼老公強多了。」說完這倆個人竟在我面前親吻起來,同時還做著一些愛撫的動作。
之後,這小子沖著我哈哈大笑,後面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你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你帶個錄音的東西,你又能錄到什麼?我可沒殺人。」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氣焰很是囂張,不過他說的對,剛剛這一系列動作,光靠錄音是不行的,不過,今天我也沒想偷著給他錄音。
我上去抓過那個女子的領子,抬手就在她漂亮的臉蛋上來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頓時把這個女的打懵了,可能是她根本沒想到,我敢在包星面前打她。
打完她,包星也明顯一愣,他應該也沒想到,在他們這些人面前,我還敢動手,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面,這時,蔣經『嗷』一嗓子從旁邊的樹叢中跳出來,著實把這幫傢伙嚇了一跳。
他們手中的刀棍反而成了礙事的東西,因為蔣經已經如出籠猛虎般迅速衝進人群,近距離的搏鬥,手中的傢伙反成了累贅。
蔣經的身手我是見過的,耳中只聽到『咔咔』聲,這是包星身後這幫人手腳關節脫臼的聲音,只一個來回,除了包星和那個女的,剩下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一片哭爹喊媽的聲音,有幾個站不起來,站起來的胳膊也抬不起來,都在那呻吟。
蔣經挨個又看了一眼,確認沒有死的,才往我這邊走來。
包星的臉都嚇綠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打架的人,這還是人嗎?他瞪大眼睛盯著蔣經。包星身上再也沒有剛剛見面時那股耀武揚威的勁,還沒等蔣經走到包星面前,這包星倒是痛快,『撲通』一聲,徑直給蔣經跪下,把頭埋在地上,就像冬天雪地里的野雞,遇到驚嚇而不能跑時,把頭扎在雪裡一樣。
看包星如此,剛剛還上演吻戲的那個女的也花容失色般跪在蔣經面前。
蔣經看向我,我拿出準備好的錄音設備,光明正大的放在包星面前,包星頭低的更低,好像不想說。我沖蔣經使個眼色,蔣經上去抓住包星的頭髮,揮拳就揮起來。
「我說,我說,我全說。」這蔣經明顯就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而且還是個軟柿子,還沒等蔣經的拳頭落下,便主動交待了他和這個女的謀害親夫的整個過程。
等錄完音,我們倆沒動蔣經,因為馬上就會有人來收拾他們,正想著,向久梅帶著五六個人來了,其中還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向久梅看了現場一眼,又吃驚的看著我。
「你沒死吧!」她語氣很冷,說話中充滿對我的不悅。
我沒有多說話,直接把錄的音交給了她,她接過去後向身後的人一使眼色,這些人上去就把包星他們扣住帶走,白大褂上前檢查了一下眾人的傷,一看並無大礙,只是關節脫臼。
向久梅怎麼處理包星這對狗男女我管不著,反正他們應該經歷一場牢獄之災,我心裡很是痛快。
晚上和蔣經小酌了幾杯,沒想到這個蔣經酒量大的驚人,差點沒把我喝趴下。
幾天後,程依依突然來到店裡來找我,她一臉痛苦,看她的眼睛好像哭過,她看了一眼膩歪在一起的孫離和蔣經,直接把我喊了出去,孫離和蔣經繼續膩歪,他們已經知道我和程依依的關係,也沒過問。
跟程依依來到外面,她一下撲到我懷裡。
還沒等我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聽她說「爺爺沒了。」
說完這句話,便號啕大哭起來。
「怎麼回事?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身體挺好的?」我拍打著她的後背。
她立起身子,咬牙說:「一定是齊家那幫東西搞的鬼,一群盜墓賊,他們竟害死了爺爺。」
我也想到了齊家,只感覺程依依和程老爺子幾次三番撅了人家面子,人家肯定會報復,但如果傷及性命,齊家人這麼做可就做過了。
儘管和程依依還沒有什麼,但眼睜睜看著她家出事,我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
「老爺子的屍體現在在哪?」
「停在拍賣行里。」
「走,去看看。」
我喊了一聲蔣經,蔣經一臉不情願的出來,看到程依依和我的樣子,就猜到出事了,立刻來了精神。
「怎麼了?易兄。」
這蔣經和孫離好上后,就不叫我易大師,而是叫我易兄,好像我並沒有他大。
「程老爺子去世了。」我很是悲傷的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
蔣經好像沒聽清一樣。
我點頭不語。
「一定是齊家那幫畜牲搞的鬼,我非得扒了他們的人皮,讓這幫雜碎現原形不可……。」蔣經比我還義憤填膺。
「走吧,我們去看看。」我拉著程依依的手去找計程車,蔣經看我們上車,便一回身進屋和孫離說了句什麼,便從後面跟上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拉依依的手,只感覺她的手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