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答應來醫院
小婷拿過簽好的支票遞給我,此時她臉上的紅潤退去,我看著眼前漂亮的小婷,怎麼看怎麼感覺此刻她是一絲不掛的站在我的面前。
正當我拿著支票發愣時,李恆源又開口道:「怎麼,還嫌少?兄弟,大路朝天,總會相見。」
我麻利的收好支票,看來我今天真是沒白來,收穫頗豐。
「李老闆,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這事可關乎你的生死。」我心說,你不和我談,等我把你妻子的冤魂招來和你談,非得嚇死你不可,所以和我談還是對你有好處的。
聽我這麼一說,李恆源有一絲不奈煩的神浮在臉上,但還是沖小婷一招手。
小婷心領神會般關上門出去,在關門時,還衝我笑笑,弄得我莫明其妙,難道她看上我了?沒準,誰讓我這麼帥氣呢,我心裡暗想。
「坐」
李恆源一指沙發,我挪下屁股坐的離他近些,他已經翹起二郎腿嘴裡叼支雪茄還不時的哼著小曲,根本就沒拿正眼瞧我。
「說吧,什麼事,我很忙,時間寶貴。」『啪』打火機的火苗吞噬著雪茄,一股很好聞的煙草味鑽進我的鼻子,勾想我的煙癮,一摸口袋,出門著急,煙落在醫院了,我順勢揉了揉鼻子。
「說實話,李老闆,今天我確實是來找你的,但你的事不是我故意撞見的。」
李恆源聽我說完,鼻子冷哼一聲,可能在他的心裡我已經打上了「偷窺狂」的票簽,之所以沒繼續報警也是因為這事實在不光彩,誰能接受平時一個良好的商人形象,背地裡在妻子剛死就和一個女明星在家裡上床的醜事?於公於私對他都不利,所以他才花錢擺平,想息事寧人。
「只要你不把剛剛照的照片給小報記者,這事也就過去了,那點錢就當上你的勞務費。你這行也不容易。」果然,李恆源把我當成專門偷拍別人穩么的『狗仔』了,他的舉動已經嚴重傷害了我英俊面龐下那顆孤傲的心……
「你誤會了,我不是干這個的,我今天來是找是因為你的妻子……」
「妻子?剛剛那個明顯小婷?別逗了……」
「是你剛剛去世的妻子。」說著我一臉嚴肅的拿出那張照片。
看到我手中拿的照片,李恆源馬上立直了身子,雙眼緊盯著照片,半天才沉吟道:「這,這照片,你是從哪得到的?」說著接過照片。
剛剛他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神情早已蕩然無存,他喃喃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我把它當作禮物送給小敏時,我們還很年輕……」李恆源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迷離,好像在追憶往日幸福的時光。
良久,他看向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身子往後倚倚,也翹起了二郎腿,鼻子也冷哼一聲,他見我如此,更加疑惑起來,低頭看看手裡的照片,又打量一下我。
「我是誰應該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你得跟我去,否則你的性命堪憂。」我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估計他的心裡現在應該是七上八下沒個著落。
「跟你去哪?」
「去見你的妻子,她在等你,你應該知道她的屍體在哪吧?」此話一出,李恆源的額頭上就見汗了。
他思忖著遞給我一去雪茄,又主動拿火給我點上,這東西的味道就是不一樣,他看著我專註的在抽煙,在一旁焦急的等著我。
我吐出口煙,他以為我要開口說事,著忙正正身子,我是說話了,只是說:「這煙真特么不錯,你還有嗎?」他一臉無奈,從柜子里給我掏出一大盒。
看他的模樣,我已經吊足他的胃口了,接著說:「我的職業是招魂師,也就是可以和那個東西溝通的人。」
說完,我又抽了兩口,伸手把只整盒的揣了起來。「這煙真好抽。」
李恆源一臉黑線,他現在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有他的照片,也明白了我的目的真是來找他。
「她,她在哪?我真的還能見到她?」李恆源的話中透出一股後悔的意味。
說著李恆源的眼睛不住的環顧四周,我心說,如果你那個能讓百鬼禁忌的妻子在這裡,還能眼睜睜看你和另的女人在這翻雲覆雨,不把你嚇死,也得讓你痿了,叫你以後再也碰不得女人。
「她還在醫院,儘管你們把她的屍體火化了,可我總感覺她對醫院有特殊的感情,不願意離開。」
聽我說完,這李恆源的臉突然脹的通紅,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意思說出。
我也沒有強迫他,畢竟這已經關係到李大老闆的隱私。
可看他這副熊樣,我有些來氣,「你妻子剛去世,無論生前她有百般的不好,如今,她屍骨未寒之時,你竟和別的女人行這苟且之事,這就是你們這幫名人的作為?你特么還是人嗎?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句話用在你的身上就特么是個笑話。」
我越說越生氣,差點動手打他。
這堂堂李氏集團的老總,今天被我訓的和三孫子似的,說出大天來,別人也不信。
「我去。」李恆源擠出兩個字,我擦,這是想和我撕的節奏,我剛想接著罵他,誰知他接著說:「我去醫院,去見她。」
我生生把後半截后吞回肚裡。
瞧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我放下心來,接著我便告辭先走,叮囑他要洗洗澡,搞搞個人衛生,這樣對他好。
他急忙點頭應下。
出了門口,「嘀嘀嘀」一陣汽車喇叭傳來,這時我才想起那個司機小伙還在等我。
我上車后,又扔給他一疊錢,他回身遞給我一張名片,名片上印著:孫剛,下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我揣起名片,拍了一下孫剛的肩膀:「如果有事,我就找你。」
「保證隨叫隨到。」
我讓孫剛先把我拉回易天居,已經一天沒回去,如果有什麼特殊的事,耽誤了就不好了,反正離晚上還早,現在還沒到中午。
剛到門口,就看見滿身是白灰的小夥子,以為他是附近幹活的農民工,結果看我打開房門,他竟跟了進來。
原本不想接他這個活,現在想想,如果當時不接,就錯過了許多非常重要的事。
小夥子自我介紹叫趙宇辰,進門就把二百塊錢放在桌上,他是名剛畢業的大學生,由於工作不好找,就和幾個同學干起刮大白的工作,其實工作挺簡單,雖然苦點累點,但對於他來說還是很滿足的,畢竟能賺到錢,不用再向父母伸手再要。
最近他們又接了一個活,是盛京醫院剛建完的庫房,趙宇辰高高興興的和另一個同學去幹活,另一個同學叫宋雨,一般的房子刮大白正常是要刷三到五遍的,這樣牆面才能光滑,平整。
第一天很正常,完工後他和那個同學還喝了點酒,慶祝他們又接到了新活。
第二天來時,他那個同學臨時有點別的事沒來,他就自己騎著摩托車,帶著白灰和料過來了,一進屋,他就發現一些問題,昨天刷好的東牆面上出現幾個鞋印,這個鞋印很小,就像是小孩子玩鬧時,無意中抬腿踩在牆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