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管?還是不管?
我一把拉住張志。
「張編輯,這是你的辦公室?」
「對,怎麼了?這金社長還真是大方,把這人蔘都送你了?這可是好東西。」
我沒有回答他,我快他幾步走到門邊,用手一推門,裡面的鬼氣迅速收斂到他的桌上,我冷笑一聲。
張志明顯被我的動作嚇住,一時愣在那不敢往前走。
「張編輯,過來,沒事。」
我也發覺自己冒失的行為,於是迅速看了裡面一眼,回過頭來喊張志。
張志此時有些緊張,看看我又小心的推開門,往裡自己的屋裡瞧瞧才請我進去。
我環視一圈,這間屋比起金社長那間小了很多,不過書卻很多,書上櫃里全是書,牆上空白的地方都貼著從報紙或者刊物上剪下來的訊息,就連沙發上都零亂的放著幾本書,看來當編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張志請我坐下,我順手翻開放在沙發上的書《謊話與秘密》。
「大師先喝杯水,咱們一會過去看看。」
我知道這樣是違反規定的,但今天我來就是來違反規定的,實在不行就得找向久梅幫忙,可我暫不想找她。
我和張志又喝了一陣茶水,我又問張志一些關於那間屋子前任主人的事,張志告訴我那間屋的原主人叫白峰,後來把金社長的媳婦馮儷拐跑那個人。
我又問張志知道不知道白峰的近況,張志一聽我問白峰感覺小玲的消失一定和白峰有關係,於是他告訴我,他私底下和白峰關係不是很好,畢竟大家都知道白峰和馮儷明裡暗裡的搞曖昧,都對白峰敬而遠之,都希望金社長早一點發覺,結果白峰和馮儷也算情到深處,還沒等到金社長發覺,兩個人已經雙宿雙飛了。
我指著桌上一個黑色的木製筆筒問張志,這東西哪來的?
張志拿起那件筆筒晃晃對我說道,這東西是白峰走後他在白峰桌上看到的,看它非常精美於是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桌上,一個擺設他也沒當真。
我一眼看到筆筒有問題,剛剛那股鬼氣就是鑽進這個東西裡面的。
我左手接過筆筒,右手迅速掐花結了一個『封』字印,一把按在筆筒底部,隱隱約約聽到有個女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它帶走。」
我拿起筆筒對張志晃了晃。
「可以,本想著和白峰同事一場,萬一有朝一日他能回來,我便把東西還給他,看現在的情況,他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張志一攤手把東西給了我,我知道這筆筒應該與小玲的事沒多大關係,但是聽了金社長的經歷,我反倒感覺這筆筒里的東西應該與馮儷和白峰甚至金社長有關係。
跟著張志帶到他那間休息室,俯身鑽過警戒線,一側身鑽進屋裡。
張志打開燈,這屋裡的布置倒簡單的很,一個洗浴室裡面是張床,床上凌亂不堪,床邊立著一個衣架,衣架上掛著幾件衣服,衣架一側也就是床的對面是一台壁掛電視機,僅此而已別無其它。
「屋裡的東西再也沒動過嗎?」我問張志。
「嗯,自從小玲失蹤后,屋裡就被警察封了,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我進來發現小玲時的樣子,當時把我嚇壞了。」
張志說完顯得很害怕的樣子。
我拍一下他的肩膀,「你們無神論者也這麼害怕這東西?」
「你不知道,我一直不相信有什麼鬼怪,不過自從經歷了這件事,我發覺有些東西是說不清楚的,不得不讓我相信。」
聽張志說完,我不禁點點頭。
「你到外面等我,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看看。」我對張聲說。
「好的,我在辦公室等你,一會見。」
張志說完便掩上門出去。
這時頭頂的燈閃了一下,但是沒有熄滅,電視『叮』的一聲打開了,畫面上出現一個面容矯好的女子,這個女子正在躺在床上看電視,而畫面中那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架還有牆上掛著一台電視機……。
電視里的布置和我現在這個房間的布置一模一樣……
這時,一個嚶嚶泣泣的女子哭聲從電視機里傳出來,可電視機里那個女子依卓越躺在床上看電視,並沒有表現出悲傷的樣子。
可這哭聲卻如話外音一樣傳出來,我盡量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大,可是那個嚶嚶泣泣的聲音還是傳進我的耳朵,這聲音哭的我直起雞毛疙瘩。
「是誰?」
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
可回答我的卻是電視機那『嘩嘩嘩』的雪花聲,電視機里那個女孩不見了,我輕輕坐在床上,這時一隻衣袖從窗戶上伸下來,是的,只是一隻衣袖,就像是樓上的人不小心晒衣服而讓衣服袖滑下來一樣。
不過我知道,這是三樓,而這幢建築也只有三層,樓上不可能有人晒衣服,除非……
屋裡的燈光瞬間熄滅,我的四周一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在等她顯露真容,很快,她出來了,順著這衣袖一個人影子映在窗戶上,我站起身來到窗前。
「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我在等你。」我的聲音不大,但我相信她能聽得到。
「我,也,在,等,你。」
外面傳來一個女人怨恨的聲音。
「好吧,我來了,你可以把事情告訴我了。」我在說這話之前早就念了一遍護體真言。
「你!咯咯,你算老幾?我的事誰也管不了,咯咯。」女人的聲音隨著她穿的藍衣服在我的面前抖動起來。
「是嗎?不過,我敢肯定,你不是小玲,小玲沒有你這麼大的恨,還有,在你身上應該有一段故事吧!」
我點著一支煙借著點煙的光亮撇了一眼眼前掛在窗戶上穿著一身藍色衣服的女子,只一眼就讓我印象深刻,這個女人的臉滿是傷疤,從傷疤里流出人油之類的東西,看模樣好像生前被毀過容的樣子。
我一陣噁心,連煙都沒心思再抽下去,於是把煙扔到地上用力踩滅。
「那個女孩只是個替死鬼罷了,你要管這樣?你確定你要管這事?你不後悔?」這個女人一連串的疑問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
此時我倒有些猶豫,看她身體外陰氣極重,應該是具極度仇怨的怨魂,處理不好極易惹它上身。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我看出你有一些道行,不過,我的事你是管不了的,我勸你還是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女人的話如針一樣扎在我的胸口。
管?還是不管?
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