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被鬼上身
我在墳前來回走,邊走邊念招魂咒,我不知道裡面的東西能不能聽到,反正耳邊的風聲越來越緊,幸虧桌子放的地勢較低,不然的話蠟燭早滅了,儘管這樣蠟燭現在也是飄搖不定,我連忙把手中的『招魂符』扔到空中,『招魂符』炸裂開來,在這空曠的山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如雷。
眼前升起如白霧般的氣體,如煙。
風過煙散過,那群老人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此時的他們臉上寫滿憤怒。
「你想幹什麼?你真要趟這水?」
前面的一個老頭沖我嚷嚷道,聲音尖而利,後面的人也都儘力的釋放著自己的鬼氣,眼前頓時被鬼氣包圍,幸虧我準備及時,我雖然被鬼氣包圍,但他們卻傷不到我,都被圈在那個紅繩圈裡一個個面目憎惡卻又無可奈何。
「叔叔大爺,喔,祖宗們,你們別再鬧了,這樣下去有什麼好的?」
我苦著臉開始打感情牌,這幫傢伙的情緒很不穩定,我甚至發現裡面有兩個是千年的鬼魂,只是這兩個人資格很老,站在最後面,一直沒說話,我看看我布置的東西,在這兩個鬼魂面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幼稚的很。
打感情牌是下策,一是得在馬小潔他們面前裝出我還可以的樣子,二是不能把這些鬼魂惹怒,如果它們真怒了,我馬上兩鴨子加一鴨子,撒丫子跑。
聽我這麼說完,他們臉上的怒氣暫時收斂一下,不知道腦袋湊在一塊在商量什麼,只是這等待的時間太讓人鬧心。
好不容易商量完了。
還是剛說話那老頭。
「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受人之託,這樣,我們不為難你,你讓馬豐年過來,我想讓他親眼看看,他們怎麼讓我們挫骨揚灰的,他這個晚輩居然敢對自己的祖宗做這些,真是該死,該死!」
「不瞞您說,馬豐年應該受到報應了,現在只剩一口氣,還有那個馬小潔,應該沒參與當時的平墳吧,那你們為什麼連她也不放過?」
「教訓晚輩是我們做長輩的責任!」
「您說的是,教訓的對。」
它們的火氣消的差不多了,因為他們身上的鬼氣已經收斂起來,不過站在這裡誰都沒動,我知道我的伎倆根本擋不住他們,可既然他們不動,我也不敢動,說實話,真不敢。
我站在山腰上與這群鬼對峙著,任憑冷風如刀割在臉上,我的腿有些麻,不過我還堅持著。
突然從這群鬼的後面傳來一聲嘆息聲,這聲音不大卻嚇的我倒吸口冷氣,這……,我有些不敢往下想,從這一聲中我感受到的是死亡的威脅,可以說,他的這聲音如鐵鎚般擊在我的心口上,使我的血脈不穩,渾身長毛般的不自在。
聽到這聲音,眼前的人影自動分開兩拔,如迎接皇上駕到一樣低著頭,我想向後退,可我的腿已經麻的動彈不得,急的我汗流下來。
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黑影頂著黑斗篷出現在我的面前,儘管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不過他的鬼氣如海浪般擊我襲來,我還是挪著雙腿往後退了退。
「司馬先生,您來了。」
那個老頭對來人畢恭畢敬的低下頭。
司馬先生看了看我,她那面容我一輩子難忘,黑斗篷下是十分俊美的面容,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鬼。
說它漂亮還不如說它有氣質,這也不對,應該說她的鬼場十分強大,讓人有一種望而卻步的恐懼感。
管女人叫先生,我不由得對這位司馬先生的來歷產生些興趣,不過,這興趣也只是我自己想想而已。
「你們散了吧。我和他聊聊。」
司馬先生很是平靜的說。
這句話后,那差不多一百隻鬼都身影一晃消失不見,連那兩個千年鬼魂也吭都沒吭一聲的消失不見,可見這司馬先生的能為。
「你來這裡的目的我很清楚,不過他們也是被逼無奈,算了,你走吧。」
說完一揮手,我系在樹上的紅繩全部斷裂落下來,桌子上的蠟燭和香全部熄滅,眼前一下陷入到一個黑茫茫的世界,這時候也不知道馬小潔鄒欣然她們怎麼樣了,不過我這裡卻發現有一個東西就在我的眼前,雖然我看不到,但我已經嗅到她的味道,不知道她搽了什麼東西,香的要命。
突然我的臉上一涼,好像被什麼東西蹭了一下,我忙打開手電筒,我的天吶!那個司馬先生居然和我近在咫尺,她不會是親了我一口吧!
小戚!
我沒辦法,只能找小戚救命。
小戚出來了,卻先我一步跪在司馬先生的面前。
司馬先生先是一愣,接著發出「桀桀」的狂笑聲。
「沒想到我還會對人產生感情,真怪,真怪,你很有意思,你身上有種東西讓我很著迷,也罷,好久沒去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她說完這話,我的眼前一黑,如同置身在一個無比深的深淵中,我的心一直被揪著般往下落,而且越落越快,我快受不了了,我只能儘力的念清心咒,我知道司馬先生就在我的身邊,我的這種感覺都是她帶給我的,我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心理想要幹什麼,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她還沒想殺我。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我發現我的視力居然能看到很遠,這時一個不屬於我的聲音從我的身體里發出來,「咯咯」,這聲音嚇我一跳,我知道,她已經俯在我的身上了。
我痛苦也掙扎最後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我一摸手上的珠串,小戚已經回來了,接著走到鄒欣然面前,鄒欣然,馬小潔,馬小輝,馬小光,馬小軍幾人如石像般站在那,目光看向遠處,我輕輕拍拍鄒欣然,她『活』過來,接著剩下的幾個人也活過來。
很奇怪的是,她們一句話都沒問我,就如同我經歷的一般已經和她們說的很清楚一樣,回到馬家村,我渾渾噩噩的吃口東西就告辭了。
馬小潔和我一路,路上鄒欣然一直在我耳邊說著什麼,我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因為我知道,我得找人把我身上的東西弄走。
我現在的狀態真應了那句話:多年玩鷹,今天被鷹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