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下茅山
「可能是夢。」依依說。
「快走,先離開這再說。」我拉著依依走出山洞,外面很黑,不過眼前的情景出乎我的意料,來時穿過的那所莊院不見了。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還在夢中?現在是夢中夢?」
我讓依依用力掐我一下,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我的腰上傳來。
「好了好了,我相信現在不是做夢,鬆手吧。」我把依依的小手從腰間攥住。
這可真奇怪了,無緣無故的進了一個山洞,我碰到了太上老君而依依碰到的是九天玄女,這是哪跟哪呀?我拉著依依打開手電筒往山下走,順著沒有路的路往山下走。
「小凡哥,你剛剛夢到什麼了?」依依邊往山下走邊問我。
「說出來你肯定不信,我夢到太上老君了,太上老君還教我術法了呢?」我說。
「真的?你露一手我看看。」依依調皮的說道。
「看我的左手。」我拿起手在依依面前一晃。
「呀!快拿開!」依依驚恐著躲在我的身後。
我忙攥起手。
「依依,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騙你的。」依依笑嘻嘻的在我的嘴上親了一口。
「小妖精,看我不收拾你。」我的手開始在依依的身上胡亂的摸起來,引得依依笑得不停,躲避著我往山下走。
「等等我依依,小心點,這山路不好走。」我小心叮囑依依。
「啊……」往山下走的我和往回來的依依撞個滿懷。
「怎麼了寶貝。」我摟著依依道。
「前面,前面有人,小,小凡哥,我害怕。」依依急切的聲音顫抖的說道。
順著依依的方向,我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女人自己打著手電筒,頭髮很長,站在草叢裡好像飄在那。
「誰在那?是人是鬼?」我大聲問道,如果不是剛才太上老君把我的百寶袋拿去上側所,我早拿一張符招呼過去了。
「易小凡!」
那個女人一步步向我和依依走過來,手裡拖著一把長長的刀,刀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何雪,你在這幹什麼?」
我斷喝一聲,雖然她的頭髮很長,通過她的體貌特徵特別是她的聲音我已經斷定她就是何雪,聽到我的喊聲,何雪停住腳步。
上次放何雪走只是因為看她涉世未深,一切都是被何東蒙蔽的結果,今天何雪怎麼知道我來這裡?難道是……我想起上山時碰到那個賣柿子的女人。
「我東哥死了,我要為他報仇,如果不是何道通告訴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報不了仇,知道你要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哈哈。嗯?你吃了我的柿子沒感覺嗎?」何雪用刀指著依依問道。
看到對方是人,依依放下心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什麼感覺都沒有。
「難道我的葯失效了?失效也沒關係,總之你們今天一定要死在這裡,師哥師弟們出來吧!」隨著何雪一聲口哨,眼前的荒草叢中冒出許多人,這些人都穿著黑衣服,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為什麼依依沒事?我想明白了,一定與剛剛在洞里的經歷有關,我和依依都有了奇遇?拿這幫人練練手。
這些人腳下開始動,按著八卦的方位把我和依依圍到當中,我和依依背靠著背面對著這幫凶神惡煞般的茅山道士。
「是我殺了何東,有什麼事沖我來。」我說道。
「小凡哥,要小心。」依依在後面提醒我。
「看你們這般恩愛我真捨不得下手,如果你能破了我們茅山的『八卦天罡陣』,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上,把他倆亂刀砍死在這,我要為我的東哥報仇,東哥你等著,易小凡一死,我馬上去找你,你等我……」何雪哭喊著。
何雪的聲音隨著山谷傳出很遠,遠處有一群睡熟的鳥驚飛到夜空中。
周圍的八個人站在的八卦方位,手中有劍有刀,隨著腳步移動他們已經逼到近前。
「依依,你在這等我。」
說完,我看了一眼八卦陣,又看了一眼周圍無邊的荒草,我拔出寶劍,奔著巽位衝過去,此時這個方位最弱。
巽位的道士用劍一擋我的劍,對方笑起來。
「你們看,這人拿只拐仗當武器,哈哈哈。」
我一看,可不是,我的『驅魔劍』怎麼變成拐仗了?我一身冷汗,但我馬上想起來,這正是太上老君留給我的,趁對方大笑之際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踹在對方的胸口上,這個道士馬上倒飛出去。
「巽師兄!……」
剩下的這七個人同時大聲,原來這個站在巽位的人叫巽師兄,那麼你呢?趁他們悲傷之際,我一個橫掃把乾位的胖子干倒。
「乾師兄!……」
喲,真讓我猜對了。我一下一個一個衝鋒便干倒六個,等我再次站在依依面前時,那兩個艮位和離位的兩個人手握著刀身體不住的往後撤。
「你們這幫廢物,連個易小凡都對付不了,都讓人欺負到家了,你們的術法呢?」何雪在一旁提醒道。
有了何雪的提醒,地上躺著的六個人連忙費力的站起身,雙手合十,用力的念著咒語,忽聽山上響起稀稀疏疏的聲音,好傢夥,這群人的身後站起好幾排臉白眼白穿黑衣服的人,這些人面目猙獰,好像餓了很長時間一般互相聞了聞向我和依依這個方向走過來。
暈,他們養鬼,這些鬼晃著身子一步步向我和依依走過來,離六七米的時候,我已經聞到他們身上令人作嘔的鬼氣,我拉一下依依,這時我才發現依依的眼神很堅定,眼睛緊盯著這群鬼,看她不這麼害怕我也略放下心來,我揮著拐仗衝上去,我下意識一摸百寶袋時才發現,我的符已經沒了,我咬著牙雙手握著拐仗一頓捎。
這些鬼好像有意識一般閃、展、騰、挪,我的拐仗幾次落空,看來這人養的鬼就是厲害,這群鬼很快分散開來,輪番向我發起進攻,不是掐我脖子就是捅我眼睛還有幾個專門攻我的下盤,這些傢伙真是難纏,趁著我拐仗的空隙,已經有兩個鬼在我的衣袖上留下痕迹,當我用拐仗打它們時,它們又迅速的閃開,不行,照這樣下去我非累死在這不可。
我的汗已經流下來,我用手一擦汗,我的手!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