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耳鬢廝磨
第189章:耳鬢廝磨
白韶華看了眼榮千鈺,紅砂是誰?怎麼一聽到她的名字,榮千鈺就這麼高興?
須臾,大廳里緩緩走進一女子,約莫和青裳同歲,著一身紅色勁裝,容貌中等偏上,不過那清冷的氣質給她添色不少,墨發高高豎起,只用一根絲帶綁起,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首飾,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清爽利索!
紅砂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榮千鈺撇了撇茶沫,淺飲一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紅砂:「起來回話,事情辦得如何了?」
「事情成了,屬下親耳聽到楚王說霍逸醉酒延誤軍情,要稟明皇上。」
「嗯,如此便好。」榮千鈺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道:「紅砂此次立了大功,去驚風那兒領賞吧。」
「多謝王爺!」
「好了,下去吧。」
榮千鈺和紅砂的對話,白韶華聽得一愣一愣的,拿眼瞅了瞅榮千鈺:「王爺,你和那個叫紅砂的在說什麼啊?」
淺淺勾唇笑開,榮千鈺伸手颳了刮白韶華鼻尖,眼含寵溺:「韶兒,聽到了吧,霍逸這次栽了個大跟頭。」
聽是聽到了,但聽得雲里霧裡的:「你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燒了一小部分的糧草,且讓楚王親眼看見,然後再讓他親眼看到霍逸失職之處。」
「他如何失職了?」白韶華擰了擰眉,心裡跟貓撓痒痒似的,太想知道榮千鈺等人到底是怎麼對付霍逸的。
榮千鈺放下茶盞,骨節分明的指尖輕撫寬袖,望向白韶華,眼底狡黠一笑:「半夜不好好看管糧草,醉酒和女子翻雲覆雨,還是讓楚王親眼看到了,韶兒,你說這不是失職是什麼?」
醉酒?
翻雲覆雨?
白韶華頓時瞠目結舌,指著榮千鈺幾人:「你們……」
大錦朝建國之初,外邦趁著開祖皇帝根基未穩,揮兵攻打各處要塞,大錦朝奮起抵抗,一路打得敵人退回邊塞,原本戰事勝利十拿九穩,可是領軍的將領卻大意輕敵,以為他們不會再打過來,當然便搬來數十壇好酒,和士兵開懷暢飲,結果夜半時分醉得不省人事,外邦趁此機會攻下城池,若不是開祖皇帝當機立斷,增派援手,奮力奪回城池,現在有沒有大錦朝還難說呢。
所以,開祖皇帝登基后便頒布了一道聖旨,嚴令禁止將軍士兵在當值期間飲酒作樂!
而今霍逸被冠上喝酒誤事的罪名,皇上怕是會龍顏大怒吧!
榮千鈺這招……真狠!
榮千鈺捧著茶盞喝了口,嘴角笑意不減:「紅砂在霍逸隨身攜帶的酒里加了點東西,等到霍逸小解的時候,藥性剛好發作,便昏睡在那,紅砂把他身上脫個精光,再把買來的肚兜塞在他身下,就等著楚王來抓現成了。」
雖說榮千鈺的計劃很完美,而且自己也沒現身,不過白韶華還是隱隱的有些擔心:「霍逸身為大將軍,定不會這麼粗心大意,而且他手底下肯定有很多的能人異士,若是查到你們身上豈不是很麻煩?」
線條冷硬,輪廓分明的臉上浮現笑容,不過笑容里多了幾分篤定之色,驚風拱了拱手:「王妃放心,紅砂是王爺手下的人,從未在外界露面,霍府的人不輕易查到,而且那藥粉無色無味,就算現在酒醒了,他也壓根兒查不出什麼,這個啞巴虧,霍逸是吃定了。」
榮千鈺點了點頭:「驚風的說得沒錯,現在,咱們就等著楚王和霍逸回京,看看霍逸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吧。」
「此事霍逸雖然有錯,但不至於降罪,畢竟那賑災的物品沒有損失多少。」說完,白韶華忽而展顏笑開:「不過不降罪總會有懲罰,想要一朝扳倒他不容易,但有句話叫水滴石穿,總有一天,霍逸會身敗名裂!」
「韶兒。」榮千鈺看了眼白韶華,突然牽起她的手,唇角的笑意暖入心脾:「霍逸一直想要取你的命,你放心,他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白韶華柔柔笑開,纖纖玉手覆在榮千鈺大掌上:「嗯,我知道。」
……
丫鬟帶著溫雅去了攬湖院,經過偏殿的時候,在院子里玩耍的白雅華不經意看到了,她站在那,望了眼溫雅的穿著打扮,看著不像是王府里的下人啊,難不成是來王府做客的?
可是做客不應該去主院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眉頭不禁皺了皺,白雅華招招手喚來蓮兒:「蓮兒,那是誰啊?」
蓮兒往門外探了探頭,打量一番,須臾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沒見過她,要不奴婢去打聽打聽?」
白雅華點了點頭:「嗯,也好。」
蓮兒行了一禮,拔腿往院外跑去,白雅華坐在石凳上等著蓮兒。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蓮兒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臉色大變,她顧不上歇息,也顧不上喘氣:「小姐,那是溫側妃,據說是太后賞賜的,王爺讓她住在攬湖苑了。」
側妃?
白雅華擰了擰眉!
夜色微涼,燭火綽綽。
溫雅沐浴后,特意穿了一件正紅色肚兜,下穿一條薄薄的褻褲,丫鬟萍兒替她披上薄紗,玲瓏有致的身姿在薄紗的襯托下若隱若現。
在銅鏡前仔細打量了番,溫雅滿意的點點頭,萍兒走到妝台前,打開其中一個盒子,摳了些許白色的膏狀之物輕輕的塗抹在溫雅的,並幫著她輕輕按摩。
「側妃,您穿這身王爺肯定受不了。」
「溫家的女兒不管是容貌還是氣度都是拔尖兒的。」溫雅佛了佛長發,下一秒,聲線驟冷:「那白韶華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庶女罷了,居然能坐上正妃之位,太抬舉她了,哼,現在本側妃來了,她的位置便岌岌可危了。」
萍兒也是個機靈的,專挑溫雅愛聽的話說:「看來太後娘娘和貴妃娘娘還是很器重側妃的,雖說只是個側妃,但是您身後有她們撐腰,這正妃之位也不遠了,而且只要側妃抓住王爺的心,哪怕您現在屈居瑾王妃之下,只要有王爺的疼愛,還怕扳不倒區區的白韶華嗎!」
「哼,那是,我現在是側妃,但總有一天會成為正妃的,白韶華那個賤人,咱們走著瞧!」溫雅冷冷一笑,傾城容顏浮現狠戾之色!
主僕倆閑聊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主院的人來報,溫雅不由得冷了冷臉色:「王爺怎麼還沒來?難不成是白韶華那個賤人纏著王爺了?」張嘴賤人閉嘴賤人,渾然忘記之前是白韶華讓榮千鈺宿在攬湖苑的。
「奴婢去瞧瞧。」萍兒也是擔心是白韶華用了詭計把榮千鈺留在了主院,所以,特地去了一趟主院,只不過主院的丫鬟說榮千鈺在傍晚時分便已經離開了王府。
「側妃。」萍兒挑開帘子,快步走入內室:「側妃,奴婢去問了,主院的丫鬟說王爺去了阮王府,好像是賢郡王找王爺有事相商,奴婢擔心是主院的人誆咱們,回來的時候特意去了二門處,守門的婆子也說王爺離開了王府,想來真的是賢郡王有事找王爺吧。」
溫雅擰了擰眉毛,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側妃,咱們還要等王爺嗎?」
「再等等吧……」
而此時,主院內室。
沐浴后的白韶華穿著裡衣,長發披在肩頭,這會兒正瞪大一雙眼望著眼前之人:「王爺,今晚你不是該去攬湖苑的嗎?」
榮千鈺放下手裡的書籍,趁白韶華不注意,長臂一攬,將她圈在了懷裡,唇角噙著抹調侃的笑意:「本王若真要去了,某些人怕是該輾轉難眠了。」
榮千鈺猜的沒錯,一想到今晚他要去別的女人房裡過夜,白韶華心裡的確有些不舒服,但也說不上是傷心難過,似乎只是單純的覺得……壓抑!
而且當她沐浴完看到某個人正坐在榻上翻看書籍時,不可否認的是,白韶華心裡的確升起一股莫名的異樣感,似乎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一番,隨即便是滿心的歡喜。
但這些,白韶華是不會告訴榮千鈺的。
白韶華撇撇嘴,給了榮千鈺一個大大的白眼:「王爺,您可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嗎?」榮千鈺捏了捏白韶華的鼻子:「本王倒是覺得我的猜想是正確的,想了想,本王還是來陪韶兒吧,免得明日韶兒對本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扯了扯嘴角,白韶華十分好心的提醒道:「王爺失信於溫側妃,就不怕她向太後娘娘訴苦嗎?」
榮千鈺神秘一笑:「放心吧,驚風已經替本王辦好一切了。」
白韶華挑了挑眉,對榮千鈺的話不置可否!
望了眼白韶華白皙嬌嫩的臉龐,榮千鈺瀲灧的眸底染上了一層情慾,喉結滾了滾,再開口時,嗓音已變得沙啞:「韶兒,身子可是大好了?」
白韶華先是愣了愣,而後雙頰浮上淺淺的紅暈!
大掌撫摸著白韶華的臉龐,指尖勾勒出她的輪廓,榮千鈺俯身在白韶華耳邊,吐氣如蘭:「我都有十日沒碰你了,今晚,你得好好補償我。」
話音剛落,榮千鈺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白韶華下意識的閉上眼,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整個人軟在榮千鈺的懷裡,榮千鈺雙手用力,將白韶華的身子緊緊貼合著自己,兩人相擁相吻,一起倒在了床榻上,床幔緩緩落下,燭火蒙蒙,隱約可見交疊的人兒吻得忘情……
窗外,秋風涼涼,窗內,一室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