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1章:並非只是利用你
第0101章:並非只是利用你
郁飄雪不斷的將藥材裝進醫藥箱,一面系統也在檢測藥性,她知道殷湛然不殺她的原因,所以也在想辦法配置藥材醫治敏少孤。
只是敏少孤的情況太糟糕,這些年雖然活著去,卻是靠著他本身的意志力、殷湛然真氣的維護、以及殷湛然身份所能得到的大量藥物,所以儘管他活著,卻不過苟延殘喘,那身體,早已殘缺,如風中殘燭,就連郁飄雪也不敢斷定他還能活多少年。
「過來。」
殷湛然坐在火架前看向郁飄雪開口,她偏過頭去,見著自己昨日做的簡易烤架被殷湛然複製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泥土便走了過去。
「吃吧!」
他看了眼面前的飛鳥開口,郁飄雪這才知道他是叫自己吃飯,應了聲便走到不遠處的水邊去洗了個手,這才走了回來。
「你找的那麼多草藥,有能治少孤的么?」
他問,面目在暗紅搖擺的火光下顯得有些悲涼,郁飄雪被自己嚇到了,悲涼這個詞,能用在殷湛然身上?
「敏公子全身都被毒給傷了,他身子很差,我不敢給他下虎狼葯,這樣會徹底毀了他的身子的。」
郁飄雪吃著飛鳥腿一面開口,這飛鳥很肥,油膩膩的,但是對她這種需要補身體又每天體力過度消耗的人來說卻是好東西。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本身就很差,而是葯三分毒,所以必須要最溫和的,最不傷身體的,我在這裡找到一株洗髓天殊,原本這種藥草我得知早已絕跡,只是沒想到這裡居然有,然後我還在找別的藥材,這裡很豐富,想來會找到,只是藥方……為了敏公子的身體,我還要好好斟酌。」
郁飄雪老老實實的開口,她發覺殷湛然是個可以聽實話的人。
「好。」
他沒有過多的參合,只是應了下來,便也拿著飛鳥吃了起來,一面仔細去揣摩拒絕郁飄雪的話,按照她的思維去推測,敏少孤的身子確實是傷了,用藥要謹慎,藥材都有,藥方要斟酌,也就是有了把握。
兩人吃著東西,卻是相坐無言,只有山坡上冷風吹動,花葉瑟瑟發響。
風有些冷,到底山坡上,這又是初春的季節,四周也每個遮擋,吹的郁飄雪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吃完了東西,郁飄雪便去洗了手,又開始準備找藥材,火光邊殷湛然雕塑一般的身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在聽,他聽到了很好聽的笛聲,幽幽傳來,十分空靈,猶如清泉激進高山留下,聲音清脆如玉碎。
郁飄雪一門心思都在藥材上,蹲著身子整個人移動都忽視了殷湛然,只聽得天上驟然幾聲響雷,噼里啪啦大雨便落了下來,不給人反應時間。
「哎呀怎麼就下雨啦。」
郁飄雪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站起身四處看去,隱隱約約見著前方有個屋子,便什麼也不管抱著醫藥箱就過去。
她跑得快,貓著腰,好似這樣就可以不用被雨淋一般。
「郁飄雪。」
殷湛然一把抓住她手臂,驟然一驚,眼前哪裡有雨,她全身乾乾爽爽的。
「這……」
她看著站在面前的人,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滿是歉意的看著殷湛然。
「對不起啊公子,我……我剛剛聽到天雷然後直接就大雨傾盆,我看到這邊有……」
郁飄雪轉過身看向剛剛屋子輪廓處,有什麼屋子,她的面前就是蝴蝶草哪裡的斷崖,她只要再往前一步便萬劫不復。
「我……」
嗶了狗了,這是郁飄雪心裡第一句話,慌忙後退數步才停止。
確定自己離懸崖遠了她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被迷住了,要不是殷湛然,只怕這會兒的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你……謝謝你啊。」
她有些低頭,第一次她發覺自己這麼拖累人。
「無妨,走吧!」
說完殷湛然就轉身背向斷崖而去,郁飄雪見他離開慌忙跑過去,走在他身邊,一面急促的開口。
「公子,我們去哪兒?」
「你被笛音迷住了。」
「笛音?」
「有人在吹笛子,你聽不到。」
殷湛然一邊說一邊走的也慢,倒是頗有幾分耐心跟郁飄雪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
她低著頭呢喃,兩人翻過一座小山坡,約莫著走了十五分鐘,隨著夜風吹來,郁飄雪只覺得冷,依稀著好像聽到真的有樂聲。
鼻子忍不住的抽了抽,殷湛然微微偏頭看她,貌似是有點冷,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打算給她,看到她卻直到自己胸口的身高,嬌小的在夜風中似飛花一般要被吹走,他也只好罷了,這外套她也穿不了。
郁飄雪低著頭盡量縮著身子,這是人在冷的時候而又四面透風情況下的下意識選擇自然她也就沒有看到殷湛然的眼神。
那樂聲很遠,遠的就像是從天邊飄來一般,似身邊的風,能清晰的感覺到,卻無法去捕捉,好似輕輕拂過耳朵,卻又不知道它在哪兒。
「郁飄雪。」
殷湛然的聲音凌厲想起,她一怔,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一雙大眼睛寫著無辜。
「這笛聲很迷惑人,不要去聽,更不要被勾住情緒。」
殷湛然說完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偏頭看向遠處的小坡,暗藍色的夜空下勾勒著山坡起伏的線條,帶著一種奇怪的美。
「咦,好生俊俏的公子。」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嬌俏的女聲,驟然闖進郁飄雪的耳朵,就像一滴水落入泉水中一樣的清脆。
方才走來,並不見人,所以她下意識急促轉身,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女子,那是郁飄雪第一次對美人有定義。
這個女人有多美,只要你有眼睛,只要你不是瞎子,你就會認為她是美人。
她的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穿著淺粉色荷葉羅衫,青絲似暮色一般,眼睛似明珠,她的肌膚在這夜裡,在殷湛然手裡熒光棒的光線下白的如象牙一般,她一笑,眼睛就如天上新月,比新月還要迷人,她的唇彎起,如月一般的弧度,她的一雙手放在身上,十指如剛剛從水裡冒出的百合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