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8章:唯有你可以贏我
第0348章:唯有你可以贏我
「你怎的了?釣個魚都要睡著了?」
殷湛然偏頭瞧著她,郁飄雪心裡把他罵了一百遍了,可是又不能說自己作弊,只能咬咬牙道:「沒事啊,我聚精會神釣魚呢。」
說完她回過頭看著水面,一面猶豫要不要再次控制魚兒上鉤。
「這麼想贏我?」
殷湛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偏過頭去,她當然想贏啊,贏這個禽獸一次可不容易,正要說話,他突然眉移動,眼神示意了她的魚餌,她急忙偏過頭去,只見那安靜的浮標動了動,她手往上一抬,立即哈哈就笑了起來。
「我贏了。」
她一面高興的大喊一面拿起魚竿來,只見一條約莫兩斤的鯉魚在魚鉤上釣了上來,殷湛然有些不放心,幫她一起將魚弄進了水桶里養著。
「你看,我贏了。」
她得意的抬頭瞪著他,能贏這個禽獸讓她心情大好。
他輸了卻一點也不受影響,點頭承認自己輸了。
「好啊,那你要怎麼懲罰我啊?你是想親我臉還是想……」
「閉嘴。」
她大聲一吼,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不正經。」
他笑了起來,便不再逗她,雖然她語氣挺凶的,但是臉上笑意濃濃。
「好吧!你說,要怎麼懲罰我。」
郁飄雪一時還沒想到,疑狐的嗯了好一會兒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懲罰他的,便打算先留著。
「我一時沒想到,我想到了再說。」
她說完自己轉過身就要伸手去撈那魚,殷湛然見著奇怪,站在一側看著她蹲在地上,更小了。
「撈魚玩么?」
「不是啊,我撈出來準備把它烤了。」
「不用,你要想吃烤的,回去叫人做便是。」
「我在這裡烤啊,不覺得好玩嘛。」
她偏過頭揚起來看他。
「下廚房這種事,不該是你做的。」
「那我當妻子的做給你吃可以吧!」
「我的妻子不需要下廚房。」
他說著一般將人拉了起來,看著放在船頭的魚竿。
「回去叫人做,你要玩就玩。」
她嘟了嘟嘴便坐到甲板上去,殷湛然不喜歡她做這些下人做的事,她又弄不過他,只好聽話。
她又重新上了魚餌,兩人再次坐在一起。
「文衍,我想到一個事,我好像……不會刺繡也?」
「王府又不缺綉娘,你要什麼叫人去做就是了。」
「不是說女人要三從四德嘛。」
她很認真的說這個事,真的是很認真,只是殷湛然聽笑了,偏過頭來。
「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話你說的違心不違心?」
她眼珠子轉了轉,這人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
「你不是希望行醫么?就做你想做的事,閑了就出去玩,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不做不切你不想做的事。」
他一面跟郁飄雪說著,一面手裡魚竿輕動,這個小動作郁飄雪完全不知道,那本來在魚餌附近打轉的一條草魚被殷湛然用剛剛的手法弄到郁飄雪的魚鉤上去了。
「浮標。」
正在聽他說話的郁飄雪被他這話一引急忙偏頭看向自己的浮標,果然,浮標一個勁的在動,她慌忙收魚竿,可是這次怎麼也抬不起來。
「是條大魚,給我。」
他放下自己手裡的魚竿轉而去拿她的,果然有重量,加上魚又在動,他直接抬起魚竿又怕弄斷魚竿,便晃著魚竿讓那魚在水裡蹦跳,直到它累的精疲力盡了他才收線。
「這水桶得裝不下吧!」
她看著被殷湛然弄起來的魚眼睛都直了,一尺長的草魚,水桶裝倒是裝下了,就是沒了空間沒法動。
「這麼大一條,吃不完吧!」
她伸手去搓了搓魚,的確是好大一條魚。
「必須吃完,這魚弄得好吃,你多吃些。」
他就想她多吃,已經釣起來兩條魚了兩人便不留,搖著槳到了岸邊,這便起身往莊子回去。
那老頭還以為兩人要待一個下午,誰知居然就只待了一個時辰,倒是見著兩人提著的大魚很是羨慕。
都城,御書房,皇帝看著眼前的摺子心裡怨憤不已,他一個勁兒的想削了殷湛然的兵權,可是現在,北燕與江南都是大功,他非但沒法削,還必須獎勵,可是殷湛然已經是貴無可貴的富貴了,他還能怎麼辦。
殷湛然立了大功,可是他還沒封賞,朝里已經有大臣上摺子為宣王請求封賞,他一雙手落在龍椅扶手上,恨不得在扶手上抓出一個洞來。
自北燕回來后羅盛就沒在皇帝臉上看到過好的心情,便伺候的格外小心,一句話也要掂量著說,而皇帝卻主動找他說話,這讓他心裡更加謹慎了起來。
「七弟是親王,而今又是三軍主帥,還要封賞,哼,羅盛你說,這還要怎麼封賞啊。」
羅盛聞言仔細想,再封賞,只怕皇帝就只有拿出自己的位置來封賞了。
當然,他是不能這麼說的。
「宣王爺位為親王,以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富貴了,又手握重兵,大權在握,再封賞……這是在是不好動了。」
「哎,你說,可有什麼好辦法?」
皇帝問,羅盛心裡突突的跳,這一個不好,自己就引火燒身了。
「陛下,宣王爺已經是無法再貴了,不如……就將他的封地擴大吧!」
皇帝聽著羅盛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現在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這些,不然,一個已經貴不可言的人,再能再給什麼。
「七弟的封地在宣地,那裡十分富庶,原本,父皇的遺詔是留給他的,朕不想落個苛責的名聲,便把那最好的一塊封地給了他,而今,還要擴充,呵呵。」
皇帝冷笑了起來,只是那笑,無比的凄涼。
提起筆,他一邊寫著什麼,一邊念叨。
「與宣地最近的蜀地,那就把蜀地也給他吧!以後,他便是宣蜀王。」
皇帝似自言自語一般,卻又突然停住了筆,略一沉默。
「蜀地,罷了,湘地也給他吧!那以後,他的稱謂,可就是宣蜀湘王,呵呵,這快要跟朕平分天下了吧!」
皇帝的話聽不出是怒還是悲涼,只是那筆走的快,他心裡除了濃濃的不安,就是那刻骨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