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8章:背後的傷

  第0578章:背後的傷

  郁飄雪是醫生,這樣的場景見多了,只是出現在殷湛然身上,就像出現在她的心一樣,痛得比自己身上還痛。


  「害怕?」


  殷湛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動靜疑惑的問。


  郁飄雪慌忙搖了搖頭,也沒在意他根本看不到。


  「沒事,沒事,我不怕,我先給你用藥。」


  郁飄雪自己都有點慌,卻還是從空間里拿出了葯來為他塗抹。


  「我為你用藥,你後背淤青很嚴重,我要將它推掉,應該會疼。」


  可是不推拿,那淤血會一直在哪裡,讓他傷的更重。


  「沒事,你弄就是了。」


  殷湛然毫不在意的開口,郁飄雪只好動手,用藥在他淤血的地方推拿。


  她知道這樣很痛,殷湛然卻始終沒有喊出一聲,似乎一點都不痛似得。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她才弄完,給他將衣服提了起來,同時她也累得不行了,雙手都很累。


  殷湛然轉過身的時候見她有些倦意,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整個人都倒在凸出的石頭上,拉過他睡在臂彎里。


  「我們睡會,明天天亮了再走。」


  郁飄雪側著身子倒在他手臂上,面對著他睡著,雙手真的有些酸了。


  她嗯了一聲就趴在他懷裡,一股子海水的味道,不過貼著他肌膚,還是有記憶中的的味道。


  不過沒有了之前的熏香味道,好像是缺了什麼。


  郁飄雪額頭貼在他的下巴,微微眯著眼,看到他好看的脖子,和凸出的喉結。


  「後背還痛不痛?」


  她一手卷在兩人身子的中間,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兩人就伸著手臂這樣相互抱著。


  殷湛然也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乾脆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也不說話,一時間世界都安靜了,郁飄雪也是在是累了,這一天的奔波,被他擁在懷裡,溫暖的氣息籠罩,漸漸的也就睡了過去。


  夜晚,侯青雀與侯飛羽在房間里,燭光閃閃躲躲,並不明亮。


  兩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正常多了,而侯青雀就站在窗口,正好看著窗口外的街道。


  「哥哥你看,這些人都可以過著正常的生活,可是我們一家呢,除了我們兩個,全部都死了,都是皇帝害的。」


  侯青雀一雙眼陰狠的很,心裡的不公平在離開天罪之坑的時候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她本事世家小姐,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結果卻被皇帝害的只能在天罪之坑那個地方呆著,要不是郁飄雪的意外闖了進來,她一輩子都要在哪裡,或者被野獸吃了,或者自己老了,不能動了,也就死了。


  可她還什麼都沒有享受過,尤其是看到自己哥哥一張不叫人臉的臉時,她記得小時候的哥哥很好看的,白白凈凈的,十分的漂亮。


  可是現在,一張臉沒一塊完整的人皮,全都是皇帝害的。


  侯飛羽看著自己妹妹,很久這才嘆了一聲。


  「是啊,一家人都死了,就我們兩個了。」


  「都是皇帝害的,哥哥,我們去殺了皇帝,為我們一家人報仇,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跟飄雪他們一起走,我們永遠也不要回這個地方來。」


  侯青雀一雙眼堅定的看著他,激發了侯飛羽心裡的怨恨,他一拳打在桌子上。


  「是皇帝他害了我們一家,是他害了我們。」


  夜半時分,珍珠跌坐在荒島邊上,這會兒她獨自一人已經冷的上下牙打顫,遠遠的,最後一抹夕陽下,大船遠遠而來。


  「公主。」


  太監宮女立即下船來扶著珍珠上了船,他們在殷湛然落水后就立即前來,卻還是被珍珠大罵來晚了。


  「這麼久才來,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呢。」


  珍珠在天明時分洗了個乾淨澡,換了衣服,吃了一頓熱飯菜,這才是恢復了精神,便罵下人們來晚了。


  「公主,不是奴才們來晚了,實在是敏公子一直令奴才回去……」


  那跪在地上的太監哆哆嗦嗦的將事情都稟告了上了,珍珠卻聽得身子一冷。


  敏落盡了水裡!


  她剛不安的心情馬上又緩了緩,聽了下人的話,殷湛然實在快到永夏國的時候才落下的水,以他的武功不可能出事,現在只怕已經回了永夏國。


  海底,郁飄雪理了理衣服,兩人看著面前的海水一個猛子扎了進去,身體開始隨著氣壓往上浮去。


  噗的一聲兩人冒了頭在海面,不多時便到了海岸邊,上了海岸去。


  天上的陽光散了出來,兩人也終於在岸邊停了下來,繞到自己所在的船上去。


  因為船身系了繩子,所以船隻並沒有被吹走,而兩人因為要準備走,所以船上準備了很多的東西。


  珍珠心裡一直很慌,因為她現在根本找不到殷湛然,不但如此,殷湛然現在非但不再感激她,反而成了仇人。


  珍珠一直心慌慌的在外頭,根本不敢回公主府,她現在弄丟了殷湛然不說,還成了仇人,而原本父皇的意思是讓她能夠控制住殷湛然,可是現在,一切都失控了。


  殷湛然與郁飄雪進了城,卻並沒有立即進宮,兩人都是先回客棧去,打算先看侯青雀兩人。


  只是一進門,卻發現根本沒人,屋子裡一切擺設如常,甚至還有一些東西,可就是不見兩人。


  「是不是出去逛街去了?」


  郁飄雪看了看屋子道:「我們先去皇宮吧,回來的時候他們應該也回來了,我們再走。」


  殷湛然嗯了一聲,這屋子實在是沒有什麼倉促,也只能解釋是他們自己走的。


  珍珠比殷湛然兩人先到都城,雖然不敢進公主府,卻一大早就得知了一個驚天消息。


  「什麼?昨夜有人進宮行刺?」


  珍珠瞪大著雙眼看著身邊的太監,那太監鄭重點頭。


  「是啊公主,一大早事情就傳了出來,昨夜有刺客進宮行刺,陛下當場駕崩,大量大內侍衛齊出,這才抓著了那兩個刺客,目前只知是一男一女,其他的,還沒聽到。」


  珍珠只覺得心頭都冷了,父皇死了,水流東又沒有下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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