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2章:執著的女人
沈承楨輕笑,「她耍什麼花樣呢?她的一魂在孤這裡,若是有什麼不對,孤隨時都可以毀了她的那一魂,缺失一魂,她將身子不穩,陽氣減弱,甚至連壽命,也會減少,她若是聰明,就不會跟孤對著干。」
白如雪抿了抿唇,她是女人,所以比沈承楨更加的了解女人,而她抿著唇沉默的樣子,沈承楨缺失比她還熟悉,「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白如雪沒想到自己被看出來了,一時間有些猶豫,沈承楨道:「你與孤度過千年,在這兒漫長的世間里,你我早已走到了一起,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沈承楨說著兩人的關係,的確,從當初他失勢,到現在,白如雪陪了他千年之久。
「殿下,如雪只是覺得……那個郁飄雪……也不知道怎的,反正如雪總覺得,她是那種很執著,那種一根筋的人,就像……如雪一樣,執著,而女人有執著,可不是什麼好事。」
白如雪說著自己的猜測,沈承楨淡淡的『哦』了一聲,「所以你認為,她很有可能拼著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下場,也要對孤下手,抱殺友之仇?」
白如雪道:「是,若是有人殺了殿下,如雪有機會為那人診治,如雪就算是死,也要對那人下手。」
白如雪肯定的說著,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她比沈承楨這個男人明白,女人是藤蔓,是柔的,但是,藤蔓卻是不斷的,堅韌的。沈承楨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執著的女人命苦,過得不好。」沈承楨說話間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孤此生所見的女人,柔順的女人都得了好下場,那些倔強的,大多都凄涼收場,因為男人不喜歡女人倔強
。」
沈承楨說著,面上變得冷漠了起來,白如雪頓了頓,道:「是啊,可是世上,偏偏就有那麼多倔強的女人。」
沈承楨沒再說話,不過事關自己身體,他還是猶豫了起來。
………
時間充充,殷湛然一路馬不停蹄的往夜城趕,總算是遙遙看見了夜城的進口,可是剛下馬,卻聽到有人喊他。
「王爺……」浮沉的聲音伴著馬蹄聲遠遠而來,殷湛然一愣,看著他走到了面前,「你遷徙走了所有的族人,不是已經……」
殷湛然疑狐的,浮沉跟阿琦的事他知道,所以他以為浮沉會就此隱居,再也不過問世事的。
浮沉臉上染著風塵,笑了笑,「我怎麼可能當甩手掌柜,把什麼都丟給你和沉月。」浮沉說著看著神隱之門,目光里滿是感嘆,「你……」他想說什麼,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殷湛然這個局外人,卻為血月族做了那麼多,他實在是不知道再在他面前說什麼。
殷湛然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有些好笑,「一個大男人這樣扭捏做什麼?」
浮沉被他說得心虛,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是想問,你跟沉月,你們知道……族長的屍體在哪兒么?」
殷湛然一愣,疑狐的『哦』的一聲,「你沒問飄雪?她……」殷湛然說著『哎呀』了一聲,「看來她忘了跟你說,你也沒有問。」
浮沉有些捉急疑狐了,「何事?」殷湛然愣了愣,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來,「她當初被盛千月挾持后關在了密室里,後來從密室的機關里逃走,在底下迷宮裡意外發現一個石室,裡面有一個棺材,裡面裝著真的甄賀跟一個女子,而這素白的
手帕就是在女子身上得到的。」
「什麼?」浮沉一愣,幾把拽過手帕,只一眼便驚訝的道:「是雪之謎!」
浮沉肯定的開口,殷湛然『哦』了一聲,「你知道這是什麼?」
浮沉看了眼殷湛然,「上面寫著空間割裂術和散去空間的手段,分別是用魌文和吐火羅文字所寫。」
殷湛然大驚,「那你認得吐火羅文?」
當時令殷湛然絕望的是浮沉搖頭,「我不認得,就連魌文,我也不認得,不過沉月認得。」
殷湛然搖頭,「她不認得,連魌文也不認得。」
浮沉聞言笑了起來,「她認得,是沉月認得,她沒法喚醒前世的記憶,不過不喚醒也好。」
最後一句浮沉有些颯颯說著,殷湛然卻聽得疑狐,「為什麼?」
浮沉一愣,隨之尷尬笑了,「以前的事,記得做什麼。」
殷湛然想了想也是,都前世的了,摸了摸鼻子,「你剛剛說,雪之謎,是什麼意思?」
殷湛然問著,看著浮沉手裡的手帕,因為白色,所以叫雪之謎?
浮沉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這塊手帕是一直傳下來的,歷代都只留給族長,這其中自然也有很多秘密,只是現在,隨著他的死,永遠也沒人知道了。」
浮沉說著遞了手帕過去,「給你!」
殷湛然幫了夜城很多,這塊手帕,就送給他好了。
殷湛然搖頭,並沒有接,「這是你們一族的寶物,我看會了已經不好,留給你。」
浮沉並不意外他能看懂上面的東西,便點頭折好手帕,指了指神隱之門,「走吧!生命之源不能滅,否則天獄羅剎就來了。」
浮沉說這話就已經下了馬,兩人一起往神隱之門而去。
………
高峰,生命之源,獨逸之帶著的陰兵正在吸收生命之源,將他們吸收為自己用,同時,獨忘機遠遠的就已經感受到了陰兵正在變得強大。
而最後一點火光正在消失,獨忘機斷不能讓它們消失,不然……
盛千月看著那深谷中,原本裝著的生命之源像岩漿一樣放著,現在卻只有一丁點,而且就是這一丁點也正在消失。
「將軍,真的是勞煩你的手下了,生命之源消失,夜城再也沒有了天然屏障,我天獄羅剎就可大舉進攻,拿下神州。」
盛千月的語氣里居然沒有一絲的興奮,他似乎已經麻木,連當初的恨意,都變得飄渺起來了。突然,一道凌厲磅礴的劍氣劈來,獨逸之立即戒備起來,反手一掌劈去,同時叫出正在吸食生命之源的陰兵出來,只見一個人影遙遙飛來,好似從天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