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7章:當年

  白如雪的聲音就像天上的白雲一樣的溫柔,安撫的沈承楨躁動的心情好了許多。


  「可孤總在這些時間裡想,五皇弟當年對孤,當真是半分兄弟之情也沒有么?」沈承楨迷茫著雙眼問,白如雪的手溫柔的很,讓沈承楨好受了許多。「殿下,皇家莫說情,或者殿下說,世界上,有什麼情,敵得過皇位的誘惑。」白如雪已經在這千年裡將這安慰的話說了無數遍,但她絲毫不覺得煩躁,只要是與沈承楨在一起,就算是在這個荒蕪世界永生


  永世,她也願意。


  總有些女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她只要愛上一個男人,就可以為了這個男人什麼都做,不管這事曾經她是多麼的看不起,多麼的不恥。


  就像白如雪,可以為了愛沈承楨,而去勾引別的男人,將自己身體作為本錢,為他去殺人,為他去做一切。


  要知道曾經,她可是連只螞蟻都不忍心弄死。


  所以,這樣的女人,是悲哀的,可憐的,萬不可學。


  但這樣的女人總以為自己是為了愛情,其實從頭到尾,她感動的,都只有自己。


  因為男人並不會愛這樣的女人,就像沈承楨,他若真的有半分愛白如雪,怎的會讓她用乾淨的身子去為自己做事。


  蠢得女人,可憐也可恨。


  ………


  天氣晴朗,時光暖暖。


  穆青衣出現在營帳外的時候就被士兵攔住了,他也不氣,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屍體樣,「在下穆青衣,求見王妃。」


  士兵只是叫他等著,他也就在外頭等著,就像一截枯木在風中,毫無生氣。


  郁飄雪在屋子帳篷里跟淳于恨兩人搗鼓著毒藥,白之夜就在一邊無語的看著,每次淳于恨弄出來的毒藥郁飄雪都能解,為了尊嚴,淳于恨這次弄了特別厲害的,郁飄雪到現在都束手無策。


  「怎麼樣?沒轍了吧!」淳于恨在一邊端著茶喝了口,得意洋洋的瞧著郁飄雪。而郁飄雪現在正看著面前的兔子,兔子奄奄一息的倒在面前的小桌子上,郁飄雪手裡拿著銀針,面前還擺著好幾個小瓷瓶,可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連兔子中的事那種毒都沒法知道,恨恨瞪了眼淳于恨


  ,「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害人,這什麼東西這是,我查不出毒性來。」郁飄雪說著抬手沖著淳于恨道:「不要跟我說,我一定能研究出來。」


  淳于恨哼哼笑了,「等你研究出來,這兔子都死了,中毒死的兔子可是沒法吃的。」


  淳于恨說著很是無奈的搖頭,郁飄雪氣的鼓起腮幫子來,而就在這時外頭來人稟告,「王妃,外頭有一人自稱叫穆青衣,求見王妃。」


  郁飄雪手一抖,扎的面前兔子動了動,她咬牙切齒起來,「穆青衣來幹嘛?他要找也應該找王爺才對,我一個深閨婦人他說見就見?」


  郁飄雪想起穆青衣就一口氣憋著,淳于恨聽得好笑,她的話,指的真的是她自己么?


  不過人都來了,她總不能不見吧!郁飄雪無奈,只好將銀針放下走了出去,營帳外果真是穆青衣的身影,郁飄雪遠遠瞧見了,真怕自己跟他見面被人抓到又要說自己跟人不清不楚了。


  朕討厭嘴碎的人。


  「穆公子。」郁飄雪走到門口打了個招呼,整個人看起來也還算溫和。


  穆青衣的眼珠子動了動,獃滯的看著郁飄雪,「殿下說傷口有些不好,所以請你去瞧瞧。」


  郁飄雪『哦』了一聲應下,「好說,他是我病人,走吧!你帶路。」


  穆青衣聞言便轉過身往前走,郁飄雪就跟在後頭,因為無事,她就大量起穆青衣來。


  這個高手的武功簡直是恐怖到變態,當初淳于恨加殷湛然加獨忘機,再加一個不弱於淳于恨的鄭瑾,四人聯手居然都才只是控制住他。


  郁飄雪想到這裡就看向了他,這樣一個絕世高手,這種人到哪兒都是人人爭搶的勢力,但是卻被迷成了這樣。


  「之前我刺了你一刀,你不想報仇啊?」郁飄雪問著,既然要說話,總要有個開場白,兩人都要有一個契機,所以郁飄雪這樣問。


  穆青衣已經沒有變化,獃滯的往前走,「沒事。」


  淡淡的一句話,根本聽不出人的情緒,但他的這種淡淡的,完全是一種消極,甚至帶著一種絕望。


  郁飄雪看去,這個人根本沒有人的感覺,獃滯無比,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截完全枯死了的枯木,沒有任何的生機。


  「你很喜歡白如雪啊?」郁飄雪問,但這次穆青衣卻沒有回答,郁飄雪接著道:「其實如雪姑娘那麼美,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喜歡她……」


  郁飄雪一愣,停住腳,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穆青衣轉身盯著,但是郁飄雪並不怕,穆青衣就是一個有思想的傀儡,自己還有那麼大的用處,他根本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她就是個女支女,是條母狗,是個只要是男人就可以上她的母狗,她就是個賤人,是個人盡可夫的女支女,是條是個男人就可以隨便上她的母狗!」


  穆青衣突然用最惡毒、最侮辱人的話語形容白如雪,郁飄雪愣住了,她看得出來穆青衣的怨氣很大,他很生氣,這讓郁飄雪很意外。


  「可是……你不是,你不是愛她么?」郁飄雪有些結巴的說著。


  穆青衣憤怒的重重的『哼』了一聲,「是啊,我愛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愛上了一個女支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一條母狗!」穆青衣大吼,這次他不等郁飄雪開口,繼續道:「那個女人就是個賤貨,臟到了極點,比女支女還臟,只要是個男人,什麼都不管,只要你是個男人就可以上她,哼,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一條公狗只要


  對她有用,她的可以躺下來讓它上!」郁飄雪臉面已經紅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惡毒、這樣羞辱人的話,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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