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再去東院
這五方鬼飛得高,或許也沒人想到,會有人用這一招。
殷飛白坐在五方鬼身上朝下看去,只見那宅子布置極大,外表看,也沒什麼奇怪的。
只是殷飛白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圍著圍牆的那一圈。
這圍牆裡頭被貼著挖了一圈四米寬的溝,只是裡面卻並不是水。
殷飛白看去,在在夜色下,那流動的液體泛著流光,看起來就很不一樣。
「那就是融金流?」殷飛白指著下頭的溝問。
冷梅君點頭,「一般人若要進去,都是翻牆,一翻牆進去就會掉進融金流里,那融金流腐蝕性特別的強,別說是個人,就是塊石頭,也能給你融的骨頭都不剩。」
殷飛白聽著撇嘴,太惡毒了。
想到這兒,她便轉移了視線,看著屋子亮著的燈。
「這裡看樣子有不少人住,既然有人住,那院子里就比較好辦了。」
殷飛白說著,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起來十分發的痞氣。
冷梅君道:「這院子到底是住人的,外頭也許是厲害,但裡頭應該沒有什麼東西。」
冷梅君做了個推算。
殷飛白聽著點頭,一面觀察著地形。
過了會兒,她指著底下一個空地,「那兒?」
冷梅君聞言,便控制了五方鬼,令其到達了殷飛白指著的地方。
殷飛白指著的是一個很冷清的院子,看起來有些破舊,顯然是連修葺都沒有的。
這樣的地方,相對來說是比較安全的。
五方鬼落下,冷梅君便拍了拍它的頭,讓它回復了本來的體型,將它放進了袖子里去。
殷飛白瞧著,左右打量了一下。
這兩邊的門窗都很破舊了,尤其是窗戶,窗紙都破了,看起來是有漏風又漏雨的,這樣破敗的房子,跟著豪華的宅院,可是一點也不般配。
殷飛白這樣想著,乾脆就湊了過去看個究竟。
原來,這兒的房子里裝的,全是柴禾。
殷飛白呵笑,「原來是柴房啊,果然是夠冷清的。」
冷梅君一把拉人過來,「走啦,柴房有什麼好看的。」
殷飛白推開他抓著自己的肩膀,「男女授受不清別動手動腳的。」
冷梅君根本就不聽,拽著人就往前走。
夜色暗暗,兩人如狸貓般快速穿梭,這會兒走到一院子外頭,看起來,這屋子裡好像是卧室。
想到這兒殷飛白伸手捅開了窗紙,朝著裡頭看去。
這的確是個卧室,裡面這會兒應該是睡了,殷飛白也想不明白了,冷梅君拉了拉她的手,兩人便離開這兒,繼續往前。
一路上兩人好一番查探,似乎都沒什麼問題,這裡,只不過是一處很普通的宅院。
殷飛白拍了拍額頭,這兒到底有什麼情況呢?
正疑狐這,見著不遠處地上站著一直黑貓,彷彿要融進了夜色,只有一雙眼睛綠油油的,在這夜裡看起來嚇人的很。
「喵……」
黑貓突然叫了一聲,隨之,整個夜晚被貓叫聲劃破,頓時,面前,身後,屋子裡,房樑上,房頂上,四處都是貓兒叫聲。
「不好!」
殷飛白大吼一聲,身邊的冷梅君已經抓住她手,兩人縱身就要跳上房頂,卻見房頂上掠下黑貓,殷飛白便放開他的手,「趕緊跑。」
說話間她已經飛身站在庭院,一起身就掠上了房頂。
房頂上這會兒站了好幾個人,個個都穿著黑色衣服,而這時,庭院里傳來了無數開門聲,頓時,上百人就已經包圍了庭院。
冷梅君瞧著前來的幾百人,冷眼瞧了,便一掠身飛到殷飛白身邊。
殷飛白看著他,「走了,你老跟我走一起幹嘛。」
冷梅君笑了,「就要跟你走一起,這些人應該就是魏長空私下養的,他們身上的衣服,跟那日在捧月溝的一模一樣。」
殷飛白白了他一眼,「我早就看出來了,還用你說。」
冷梅君正要開口,對方一個青年開口了,「哼!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說笑。」
殷飛白瞧了那人,這裡的人年紀都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但一個個看起來都十分的老氣橫秋,而且帶著很凌冽的殺意。
「我們進來都那麼久了你們才發現,而且還是只貓發現的,救你們這點能耐,還想殺我?」
殷飛白說完哼哼笑了兩聲,偏過頭看著冷梅君,「趕緊把他們幹掉,還有事要辦呢。」
冷梅君聞言呵呵笑了,正要說話,這時,一個鼓聲傳來,殷飛白心頭一震,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震出來了。
「音波功!先走。」
殷飛白說著就拉著冷梅君跳躍而逃,可那鼓聲卻緊追不捨,
鼓聲如同是潮浪一般一波波的湧來,四周被鼓聲引起強大的爆炸。
殷飛白見退路被阻,不但有音波功阻殺,更有黑衣人圍攻。
當下殷飛白心裡不再逃,直接動手搏擊。
對方有音波功相助,殷飛白腹背受敵,乾脆不退,轉而往音波功的來源追去。
庭院里架著一鼓,這會兒正有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鼓前,正聚精會神的擊鼓,見到殷飛白前來,高高站在房頂,他冷冽一笑,手裡擊鼓越加快速。
殷飛白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短刀,飛身掠下就要刺殺打鼓人。
打鼓人手裡的鼓聲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一波波的音波沖著殷飛白而去。
冷梅君站在房頂上,周圍一群黑衣人直接將他圍殺起來,卻見他輕而易舉的就逃了出來,滑的就像泥鰍一般,這會兒已經衝到打鼓這邊,手裡一掌飛來,直擊打鼓人心口。
打鼓人逼不得已退開,殷飛白趁機脫身,音波暫時停了,她得到喘息,一掠便上了房頂,只見高高的大樹傘蓋已經超過房頂,殷飛白隨後摘下一片完好的葉子放在唇邊。
葉子吹得動人的音律,她站在房頂上,看著庭院里廝殺。
眾人霎時聽到這葉子吹來的音律頓時頭疼欲裂,好像有什麼力量要將自己撕開。
殷飛白站在房頂,手裡一片葉子,清瘦的身子迎在風中,好像要御風而去。
冷梅君瞧著地上自保的眾人,手心一抖,手裡已經多了一朵紅色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