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 坦白
「你不是已經……」她終於憋不住了，還是問了出來。
小應應該死了才對！
小應涼涼的開口，現在是兩個本應該死亡的人的對峙，就看誰能夠抗的過誰。芳芳是特工沒毛病，小應也不是吃素的。「我應該如何？嗯？死了對么？你不應該也死了，還不是好端端的活在這裡，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你還活著，你就應該感謝一下唐凱了。」
唐凱一愣，怎麼扯到他頭上來了。
芳芳也是詫異，她望向唐凱，神情微動。
小應繼續開口。「要不是唐凱怕你出事讓我多看著點你，你早就被埋了。可憐我凱哥對你一番情深，就連你被那個人打死了他也要讓我保護你的屍體，你自己看看你身上，你應該知道你是有被埋在土裡過的，你以為我什麼啊，直接從那個人手裡把你救回來的么，我是把你從地里挖出來的好么？」
唐凱白眼盯著小應，又是該死的美男計。
為什麼總是用在他身上，張小羽也是，小應也是，這群人！
交友不慎。
芳芳咬唇，她還是不願意說出來。
「芳芳，你就跟我們說說吧，那個人你還有必要保護他么？如果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好了，我會做最大的努力去滿足你。」唐凱肯定的說，他說出來的話沒有不兌現過的。
芳芳猶豫的低下了腦袋。
顧盼盼坐在了地上，小應一瞧見連忙拉顧盼盼起來。「哎呦我的盼盼啊，你幹什麼坐地上啊！」
「誒！我想聽故事，不想先去洗漱，我身上那麼臟我怕把傢具弄髒了。」顧盼盼十分接地氣的說，她這人就這點最好，直來直去。有話說話，雖然偶爾會爆幾句出口，可顧盼盼就是顧盼盼！
小應一把將顧盼盼抱在懷裡。「沒關係！我不嫌棄你，這裡上頭給我安排的，髒了大不了洗嘛！」
顧盼盼偷笑，就算滿臉泥巴也能看到她的笑意。那種笑容是從眼底里冒出來的，真實的笑容。
「嘿嘿，盼盼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這些是什麼啊！」
「泥巴啊！」顧盼盼天真的說道。
小應高深莫測搖頭。
「那是？」
唐凱也好奇的看著顧盼盼身上的東西，像泥巴又不太像，怎麼有點像是油呢。
「屍——油——」
……
空氣彷彿靜止了。
「這是人體的油跟泥土混合在一起的結果，你摔下的那個地方啊之前是焚燒屍體的地方，我猜之前應該是是被人放在架子上燒的，然後燒完了骨灰被人拉走了，但是那個低落在地上的油啊或者沒有燒完就留下來了，日積月累的就……」小應指著顧盼盼的身上說。
顧盼盼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站在原地還聽什麼故事，她已經沒有心情了。
三魂七魄彷彿被抽走了二魂五魄，她渾渾噩噩的朝另外一個衛生間走去。
唐凱張開的嘴巴閉上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小應……」
「哈哈——」小應捧腹大笑。「她居然這都信，真是越來越傻了。」
唐凱等著小應。「我都差點信了好么！」這麼無厘頭的答案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啊，又不是煉油，人燒完了就一堆灰而已。
不過唐凱和顧盼盼被小應的身份給蒙蔽了，他們以為小應說的都是真的。
芳芳從一開始都沒有相信過小應的話，那種可能性是不成立的。
「好了，我要陪我家盼盼洗澡了，你們兩個慢聊。」小應說完就去找顧盼盼了，另外一個衛生間在房間裡面。
客廳的沙發上就只剩下唐凱和芳芳兩個。
「我想知道全布和顧盼盼被綁架的時候，為什麼是你和陳旭陽，陳旭陽是因為蔡文興才在那裡，但是你呢，你幕後的老闆又是誰？」
芳芳搖頭。「唐凱，真的，你放棄吧，你弄不跨他的。」
「為什麼！我已經有證據了，證據已經交給季書記了！一定可以的！」夏夏已經把一部分真相告訴他們了，剩下的就只能夠靠自己去查……
芳芳嘆氣，她的短髮有點長了，額頭上的頭髮都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低頭看著地上，緩緩道來。「無論是蔡文興還是李勝賢，唐凱，你要知道，他們如果沒有後台沒有權利壓根就不敢明目張胆的去殺人。」
「全布就算被抓，就算口供是真的，就算你們把證據交給了季書記，你們唯一能查到的人就是林向陽……沒用的，他會將設有的鍋背在身上，然後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果然！芳芳果然知道很多事情。
唐凱沒有說明林向陽就是白雪事情，林向陽被抓就等於白雪被抓，研究DL的人都不再了他們的聚寶盆也就沒有了。「那你告訴我，在苗子云家裡的時候你為什麼來幫我們。」
芳芳點頭不語，她不過是想來，所以就來罷了。
「好吧！我換種方式。」唐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換了一種方式詢問。「想要殺苗子云的是不是李勝賢。」
「是。」芳芳沒有猶豫就回答了。「狙擊手也是李勝賢安排的，但是狙擊手跟我認識，所以他只傷我，不殺我。」
唐凱摸著自己下巴仔細的想了一下再度問道：「李勝賢要殺苗子云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苗子云阻擋了他想要拿下安上安的步伐？」
「嗯。」
那就對了！一切都對上了，無論是誰，蔡文興也好，李勝賢也好，還有那個幕後的主使者也好。他們的目標都是安上安！可怕，真的太可怕了……「你們想要安上安做什麼？你潛入戒毒所又是為何，小應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這一次芳芳搖頭。「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潛入戒毒所是因為這個是我最後的任務。我是特工我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很可惜這次任務那個人的利益有所牽連，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在兩者都保全的狀態下執行任務，你也沒有必要懷疑我去戒毒所的目的，在那裡我什麼都沒有干。」
「小應的死跟我無關，他是被發現了身份，暴露他的人就是他的上級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