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姜還是老的辣
第三百二十六章 姜還是老的辣
領袖!見面!
葉雲兮整個人幸虧是靠在方逸辰的身上,不然整個人都差點暈過去。
這是什麼鬼……領袖不就是赫連爵爹嗎,他要見方逸辰幹什麼!
她一臉警惕的望向方逸辰,用力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那個結婚證的事情還沒有搞定,怎麼領袖也要跟著參合進來,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頭兒……您看是……」
白奇也拿不定注意,連忙跑過來通知。
葉小姐的事情他們幾個跟在方逸辰身邊的人都知道,只是對方是赫連爵,那麼就難辦多了。
「恩,告訴他,我馬上就去。」
躲是躲不過的,遲早都要來這麼一刀,葉雲兮都快哭了,但是顯然方逸辰不是這麼想的,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只是,即使如此,他內心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一直以來軍政不同,而且要真的論起來,那結婚證是葉筱染他們搞的鬼,並且方逸辰和葉雲兮不論身心還是辦證都是在赫連爵的前頭,這於情於理都該是那邊的人認清自己的局勢然後放手。
只是……
他依舊有些把不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明眸善賴下的那張宛若嬰兒的杏瞳,怎麼就那麼柔柔弱弱,處置不驚,卻如此的吸引人呢。
男人更懂男人,所以當他看到赫連爵看葉雲兮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對雲兮,絕對不僅僅是這種簡單的想要佔有而已。
而是深深的喜愛,深深的眷戀。
他長嘆一口氣,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氣憤,這人,怎麼走到哪兒都那麼招人呢。
方逸辰淡淡的抿了抿唇,心中又是糾結,但卻也是下定了決心,這事兒不管今後和領袖他們是仇是和,他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拱手相如的!
「我先過去一趟。」
男人低低的聲音如此的悅耳動聽,葉雲兮埋著頭,心中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她不懂這些,卻也明白,就算是方逸辰,真的得罪了那些人,以後的日子怎麼會好過,而且……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本就是因她而起的。
葉雲兮狠狠的咬了咬牙,緊抓住方逸辰的襯衣,軍襯衣就這樣被她的小手給揉皺。
「我沒事的,鬆開,乖。」
他見她始終不放手,只得誘哄著開了口。
葉雲兮卻是使勁兒的搖頭,好半天,她驟然的仰起頭,一雙杏瞳里此刻布滿了堅定和倔強。
「我去,我和你一起去!」
方逸辰只是驚詫了片刻之後,終於是拗不過她的執拗,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上次不讓她跟著去演習,她就直接爬上了人家的車跟著跑到了赫連爵的營帳,這一回兒要是不給她去,指不定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兩個人收整了一會兒,白奇面色隱隱有些擔憂的帶著他們去了領袖所在的病房。
赫連爵也住在這家醫院,好巧不巧的,所有的權貴都住在這一層。
走過兩個病房之後,門口的一個副官看到方逸辰之後,連忙笑著迎了過來。
「方首長,老爺子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
葉雲兮一直垂著頭,副官自然知道她也認出了她,只是沒有想到,領袖叫方逸辰過來,他竟然還把這女人給帶過來了。
葉雲兮一身還未褪去的野戰迷彩服,頭髮被簡單的紮起成一個馬尾,清清爽爽的樣子配著那野性的英氣,純真與野性竟在這女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詮釋。
副官又是看了一眼,竟也是被她給驚艷到了。
怪不得這女人讓他們爵少如此的念念不忘,也確實有值得驕傲的本錢。
方逸辰冷著眸子看了一眼副官偷看葉雲兮,副官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連忙打開病房的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奇自然是不能進去的,兩個人隨著副官走了進去,此刻,諾大的病房裡只有兩個人。
沙發上端著紫砂壺的領袖,還有靠在病床上的赫連爵。
病房是被簡答的修整過的,無處不透露出低調的奢華。
葉雲兮埋著頭偷偷朝著那坐在沙發上的老人看去,以前盡在電視上看了,這回一看到真人,她竟也是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真人似乎……並沒有電視上那麼嚴肅。
老人斜靠在沙發上,看到他們進來,眸子里閃過一抹奇異,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對著方逸辰招了招手。
「方首長不必拘謹,過來坐吧。」
話雖然是對方逸辰說的,但是眸底的目光卻是自始自終都落到葉雲兮的身上。
這姑娘就是他的爵兒看中的人嗎?
照片也是看過的,但是真人倒真如爵兒所說,靈氣的多。
葉雲兮卻一直偷偷的朝著病床上的人瞄去,那天分開之後,也不知道他傷的如何了。
「爵兒他剛剛注射過藥物,恐怕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你們不必擔心吵醒他。」
老爺子發了話,葉雲兮這才安了心。
看這當爹的都不著急,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這位就是葉小姐吧。」
老爺子老練的眸光閃了閃,眼神坦坦蕩蕩的落在了葉雲兮的身上。
「沒錯,這位確實是我夫人,葉雲兮。」
軍政分家,兩個都算是頂尖的人物,倒是不至於他非要低那老爺子一等,只是面子上,該做的還是要做。
說完,方逸辰一把攬住了葉雲兮的纖腰,一把將她摟緊,一句話充分的表明了占有權。
葉雲兮頭腦一蒙,秀恩愛她是秀過,可是當著領袖的面兒上秀,她以前可是想都沒有想過。
「沒錯。」
她有些笨拙的隨口補充了一句,空氣彷彿霎時間陷入了一片寧靜。
就連副官也低著頭退出了房間,這還沒開始談話,就有了戰火硝煙的味道,實在是……
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卻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惱怒。
依舊和藹可親的望著葉雲兮和方逸辰緩緩開口。
「葉小姐和我家爵兒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想必方首長也知道。」
他不緊不慢的說著,手指輕扣桌面。
方逸辰的眸子冰冷的好似一團雪,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那老爺子看到他並沒有發怒,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至於你們演習的那場賭局我也略有耳聞。」
葉雲兮緊張的抓緊了衣角,這一切皆有她而起,她自然有著深深的罪惡感,這事兒要是說不好聽了,那就是重婚罪,還是一腳踏兩隻船……
「如果沒記錯的話,令愛輸了。」
方逸辰也拿起紫砂壺茶杯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那老爺子竟也是不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確實,這件事情爵兒也和我說過,他確實敗於你的手下。」
葉雲兮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那老爺子,他今天叫他們來,好像倒還沒有什麼為難的樣子嘛。
「既然您已經知道,那麼就麻煩您取消赫連爵和我夫人之前被人陷害所領取的結婚證明。」
茶杯微停,老爺子的手也跟著動了動。
「方首長的這個要求自然合理,只是……」
他似乎是遲疑了兩秒,又是像是一隻狡詐的狐狸一樣開了口望向方逸辰。
「方首長的這個願望似乎很難辦到啊。」
葉雲兮急了。
「為什麼?」
難道那赫連爵和他爹要反悔不成?
老爺子笑的格外的坦然,然後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小紙條緩緩在兩個人的面前展開。
「方首長可還記得這個?」
那枯枝老木一般的手指了指上面的字。
方逸辰眉頭緊擰,葉雲兮也跟著湊過去看。
紙條上面有條不絮的寫著,求見領袖一面。
方逸辰薄唇瞬間緊抿,這確實是他寫過的東西,當時被聶長東設計陷害的時候,他被人拉去調差,就猜到了是聶長東和葉筱染做的,他們搞走自己,必然是要對葉雲兮下手。
當時為了早點出來救人,他必須要出來見這老爺子,和他說清楚那這一切的陰謀詭計,好讓他去救葉雲兮。
只是……卻沒有想到,終究是棋差一招。
他很快明白了那老爺子的想法,方逸辰只得狠狠的捏住了拳頭。
葉雲兮卻蒙了,她根本搞不懂這個東西和他們之間剛剛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這個什麼意思?」
她不解的抬頭看向那老人。
老人只是淡淡一笑,慈祥的很,和藹的很。
「葉小姐,我爵兒不是曾和方首長立下賭約,賭定誰贏誰就可以對對方提一個條件,無論那條件是什麼。」
葉雲兮茫然的點了點頭,關於這個賭約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又和這個紙條又什麼關係的嗎?
看著方逸辰越發冷厲的臉,葉雲兮只覺得心頭一股不祥的預感瀰漫上心頭。
那老爺子笑的更是和藹了。
他緩緩飲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悠然的開了口。
「方首長當時因為爵兒受傷的事情被軍區帶走調查,是求見了我,告知了他是被聶長東陷害的真相才被放出來的。所以,這個條件——已經用完了。」
他悠然自得的開了口,一臉鎮定的望向葉雲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