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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鄔童打人?」姜娜重複了一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總覺得江狄才是動手打人的那種人啊。」
「啊喂,我們鄔童打架可是很厲害的。」顧我咋舌,撇了撇嘴,一臉不開心:「你這麼說總覺的是站在江狄那邊的啊。」
姜娜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你不覺得你重點搞錯了嗎?」
顧我愣了幾秒,因為通常是她在打架,然後別人跑去找鄔童,告訴他顧我打人了喊他去勸架解救眾生。一下子角色互換了讓顧我反應不過來:「鄔童幹嘛打他啊?」
來通風報信的小哥累的講不出話,雙手撐著自己的腿上彎著腰,一直在揮手也懂他是不知道為什麼打架還是太累了別和他說話。
「呀,你還不過去看看。」姜娜一巴掌拍在顧我肩膀上:「在這裡發獃幹嘛呢?有用嗎?你打算靈魂出竅去勸架嘛?」
顧我疼的縮了縮肩膀:「啊,幹嘛咯。我在動腦子思考他們為什麼打架。」
「那你思考出來了嗎?」
顧我:「剛答案解答到一半,被你一打斷,失敗了。」
姜娜:「那你還不趕緊過去。」
棒球場上吃瓜群眾站在遠處默默的圍觀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球場旁被一幫人隔離著的三個人。一個氣急敗壞的江狄,一個呲牙咧嘴的班小松,一個恨不得殺人的鄔童,還有站在三個人中心哭的梨花帶雨的嚇得不輕的刑姍姍,畫面很有點怪,氣氛有點僵。顧我到棒球場看到的就是這幕,拉著鄔童的安周和焦耳看見顧我來了,趕忙給她讓了個位置,但是顧我還是一臉不解,更是懵逼的站在鄔童旁邊收到了廣大群眾的視線。
顧我朝著安周看了看,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安周只是朝著她搖了搖頭。顧我沒搞懂,陶西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他無視了所有人只是看著鄔童。顧我還是沒搞懂,不是鄔童和江狄打架嗎?怎麼捂著臉疼的臉部扭曲的是班小松?
顧我抬頭看著鄔童,不著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後者微微低下頭收起了一開始的一身戾氣:「沒什麼,我們走吧。」
他將手搭在顧我的手臂上,推著她朝著棒球場外面走。
顧我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刑姍姍,又看了看四周的吃瓜群眾,那自己隊友按在原地的江狄看見鄔童要走,剛想走過來,立刻又被隊友拉了回去:「你有本事別走。」
原本打算走的鄔童聽見后,果斷駐足,轉身改變方向朝他走了過去。顧我反拉住他的胳膊:「鄔童…」
「夠了,鄔童。」陶西開口了,他直徑朝著鄔童走了過來:「班小松。」
被點名的班小松不情願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陶西還是之前的語氣:「顧我,你帶他們兩個先回住宿的地方處理一下。」
顧我看著認真臉的陶西,這幅模樣還真是少見。愣了幾秒,點了點頭,剛打算離開,又一想:「陶老師,處理傷口還是處理了他們兩個?」
顧我說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陶西:「……後面是要犯法的。」
還能這麼回答,看來沒有怎麼觸犯到陶西的底線,默默的替鄔童鬆了一口氣。
顧我從姜娜的行李里翻到了她口中放在所謂放在桌上找不到就是眼瞎的醫藥箱。抱著行李箱去了鄔童班小松鶴尹柯三個人住的房間。顧我站著,鄔童胳膊撐著腿低著頭坐在床上:「手。」
後者伸出手掌心向上,這一幕就像是她當初在校門口打了陸庭一樣。
「手背。」
後者猶豫了一下,然後將手背朝上,手心朝下。掌骨紅的不得了,還破了皮,看上去疼的不得了。似乎連握拳都困難。
「幹嘛打他?」顧我低頭俯視著他。
「沒有。」
顧我將棉簽蘸上碘酒,握著他的手指,蹲著他的面前,原本還打算下手輕一點,聽見他還狡辯,拿著棉簽直接重重的塗了上去。似乎是真的弄痛他了,鄔童呲牙倒吸了一口氣。可是沒說一句話,也沒有將手縮回去,反而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扯了起立:「別蹲著。」
他朝著床另一邊坐了坐,然後她坐到床上。顧我嘆了一口氣:「你沒打他?怎麼他臉往你手上撞的?」
「他話說難聽也不是第一天了,別搭理他。」
顧我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猜到估計肯定是江狄又跑過去挑撥離間,說了她壞話。
「那個…能打擾一下嗎?」班小松拿著手機捂著臉坐在最旁邊的角落裡:「尹柯問你們要不要帶晚飯給你們吃?」
顧我看著他的臉,將鄔童的手放下,將棉簽扔進垃圾桶里,朝著他招了招手:「班小松你過來,讓我看一下你的臉。」
班小松看了看鄔童,然後才磨磨唧唧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的嘴角破了皮,估計明天早上起床被打的地方還要淤青,用手挑起班小松的下巴,打算先幫他處理一下嘴角破皮流血的地方。
班小松被顧我挑起下巴,有些緊張:「顧我,你別動手。我怕鄔童過會兒砍了我下巴。」
顧我剛拿去棉簽蘸好碘酒,打算動手,結果手裡的棉簽就易主了。鄔童將顧我往旁邊一擠,把棉簽直接糊在了班小松嘴角:「你也知道啊?」
班小松委屈,可立刻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好歹我也替你挨了一拳,你就這麼對我?」
「所以我親自來伺候你。」
「讓尹柯給你帶點冰的東西敷一下,等到二十四小時過了再熱敷一下。」顧我將醫藥箱收拾好,打算起身回自己房間了。
班小松朝著鄔童眨眼:「冰敷熱敷這些你伺候嗎?」
「你想被伺候嗎?」鄔童挑眉反問。
班小松腦補了一下,立刻打了一個哆嗦:「使不得使不得,不對。是我受不起受不起。」
鄔童把顧我送回去她房間,顧我剛打算說再見,瞄了一下,四下無人。走上前朝著面前的人張了手臂:「要給保護我的鄔童哥哥一個擁抱嗎?」
後者反抱住了她,顧我抬起頭將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以前凡事都要自己動手,沒想到像刑姍姍那樣等著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動手解決的感覺這麼好。」
顧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下次別理他了,不管他說多過分的話。」
「息事寧人可真不像你。」鄔童摸了摸她的腦袋。
顧我從他懷裡掙脫開:「我難道就必須像著中年婦女掐腰大吼嗎?」
以為他還要說什麼唱反調的話,可是他沒有,就只是笑了笑:「像你自己就好。」
顧我把鄔童送走好,倒在床上,聽見敲門聲,以為是姜娜回來了,從床上爬起來去看門。剛開門就看見穿著中加棒球服的人,手順勢就要把們關上,對方將腳伸進房間內:「這麼不待見我?」
「有事嗎?杜棠同學?」顧我又用力關了關門,發現對方也完全沒有退讓就此罷休的意思,只好作罷:「有事快說。」
「嗯…該怎麼說呢。是我刺激了江狄告訴他刑姍姍對鄔童念念不忘。原本還以為他會把你生病活不久的事情說出來,誰知道他那麼笨,只是單純去挑釁,還說了你高一在中加的事情和他父親的事情。」
「你既然來坦白看來是想好了死法了。」顧我朝著他笑了笑,然後招了招手。
「早晚都是痛苦,你問過鄔童他要選擇哪種痛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