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古武堂
三個月的時間。
這些士子,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衣服不換,澡也不洗,蓬頭垢面不說,一身的汗漬都凝結成硬殼了。
原本如花似玉的美女,如今都快看不出模樣了。
也就是楚雲,才有這麼大的魅力,如同磁鐵般吸引著這些士子,讓他們忘記平日里的瑣事,專心修鍊。
要知道,這些士子出身高貴,每日都要沐浴好幾次呢。
尤其是那些少女,每天都要在上好的鮮牛奶泡浴,使得肌膚更加光滑緊緻。
哪像現在,渾身臭烘烘的不說,連頭髮都打結了。
「哎呀,臭死了。」
聽到楚雲的話后,方玉瑩才後知後覺。
她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一臉嫌棄:「我回去要洗十遍澡,不,一百遍!」
其他士子,也都紛紛點頭。
說起來,真的難以置信。
他們居然,有三個月未曾收拾自己了。
「收拾好以後,就倒下睡覺,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武鬥會。」
楚雲並沒有說太多廢話,經過三個月的相處,這些士子都很了解他。
廢話不多,但每一句都能點在關鍵處,畫龍點睛。
若是去找他指點修鍊,他隨便幾個字,都能讓你茅塞頓開,撥開雲霧見青天。
這就涉及到見識的問題。
楚雲見多識廣,所以他能輕易看出其他人的問題所在。
這些士子相互告別之後,全都離去。
楚雲站在空曠的演武場內,只感覺有些激蕩。
再過兩日,便是武鬥會。
只要能夠拿下首名,那麼這三月以來的所有付出、所有汗水,都是值得的!
「希望,他們不要辜負自己。」
楚雲把玩著游龍樽,面含笑容,轉身離去。
一晃,自己進入宮中,足有三月之餘了。
……
太學院,古武堂。
學堂之內坐滿了士子,他們相互之間有說有笑,顯然心情不錯。
「噤聲,錢公子來了。」
門口的士子突然叫了一聲,隨後整個學堂啥時間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士子都扭過頭去,望著外面。
只見門外走進來一位翩翩青年,身穿儒袍,束著發冠,臉上掛著燦爛笑容。
「錢公子。」
「錢公子。」
眾多士子站起身來,面帶恭敬。
這位錢公子,乃是古武堂最優秀的士子,也是公認的領袖。
當然他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當朝三公之一,太師錢益謙的孫子。
正一品官職,其中包含三公,也就是太師、太傅、太保。
三公身份極高,雖然負責文職,但弟子遍布朝野,人脈恐怖。
作為錢太師的獨孫,錢公子無論在哪裡,地位都不亞於普通皇子。
「明日,便是下一屆武鬥會揭幕的日子,如果我們古武堂能以全勝成績拿下這屆武鬥會的話,將會創造一個新的歷史……」
錢公子名為錢晏,為人看似風度翩翩,乃是儒生,其實不然。
他是一位煉體強者,戰力恐怖驚人,尤其擅長近身搏殺,壓制氣力比試的話,整個太學院沒人是他的對手。
當然,就算不壓制氣力,以他煉體強者的身份,估計也無人是他對手。
「武鬥會十連勝,而且無一敗績,這就是我們即將要創造的歷史。」
錢晏淡然一笑,眼神如電般,掃過全場。
所有士子皆都攥緊拳頭,心底彷彿有一個聲音正在吶喊。
痛快!
距離創造歷史,就只差這一屆武鬥會了。
等到那時,整個古武堂都會被載入史冊,而作為古武堂的領袖,錢晏自然也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厚的一筆。
所以,錢晏心底非常看重這次武鬥會,甚至勝過之前九屆。
太學院的武鬥會,每半年一屆,比的就是壓制氣力后的近身搏殺。
為什麼要壓制氣力,因為如果拿煉體強者跟尋常修鍊者所比較,那是不公平的。
所謂的武鬥會,比的不是戰力,而是搏擊技巧。
所以,壓制氣力,就變得非常關鍵。
「錢公子,我聽說這三個月中,北堂請來從一品御前帶刀侍衛楚雲來做武道老師,專門傳授他們近身搏擊的課程。」
「不錯,我有去觀察過他們的修鍊,一直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來鍛煉身體。」
「我也看了幾天,感覺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眾多士子你一言我一語,他們臉上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有說有笑。
很顯然,他們全都把這個當成了笑話來看。
畢竟北堂對武道搏擊不感興趣,眾所皆知。
前面幾屆武鬥會,他們次次墊底,而且一場不勝。
在九連冠古武堂的眼裡,北堂完全就是一個笑話,根本就沒有被放在眼中。
不過要論起搏鬥之外的東西,北堂就很恐怖了。
裡面不僅有兩位皇子公主,更是有天策上將風塵的小兒子風衍哲,有丞相之孫孔令旗、霍府小少爺霍渝南、睿親王的小女兒標鈺郡主以及尚書府家的千金。
可以說,哪怕放在整個太學院中,身份都非常顯赫!
「呵呵,若是論起戰力,我們古武堂可能比不過北堂,但是在搏鬥領域,北堂什麼時候能跟我們相提並論了?」
錢晏滿臉的淡然,似乎對此頗為不屑一顧。
「可是我聽說,他們連晚上都是席地而睡,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沒有歸家……」
有一名士子皺了皺眉:「我感覺我們多少應該注意一下,楚雲乃是龍門大會的首名,戰力恐怖驚人,就連十七皇子都不是對手呢。」
「楚雲是強,這一點我們都服;可他再強,能在三個月的時間裡,點石成金?」
有士子開口質疑。
「對啊,三個月的時間,使得墊底的學堂威脅到我們的地位,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不錯,就算擔憂,也不該是我們擔憂,應該是倒數第二擔憂才對。」
「哈哈哈哈哈……」
眾多靴子你一言我一語,整個學堂內充滿歡快的氣氛。
錢晏走到主座前,一撩袍子,正襟危坐。
他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正所謂笨鳥先飛,可無論怎麼飛,終究只是鳥兒;而我們獵人,專打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