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補位人
「噌。」最後，自命老人目光一厲，晃晃悠悠站起身，臉上沒有了哀傷，是，他再一次的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但能想辦法救出第一次，那就有辦法救出第二次，姿兒能夠得到這樣的傳承，那為何他不能去找其他傳承！
「姿兒，你一定要等我！」目光瞬間變得無比堅定。
「自，命，老，人！」這時候後面響起一道極其冰冷的聲音，自命老人身體一僵，轉過身看著滿臉殺氣的墨風，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苦澀開口：
「墨風師兄，怎麼了？」
「哼！」
墨風衝上來直接一把掐著自命老人的脖子舉起來，滿臉暴戾。
「怎麼了？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可憐嗎？」
「墨風師兄，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我都喘不過氣了！」自命老人在空中雙手抓著墨風的手，腳不斷亂竄，艱難道。
「還在裝糊塗？」墨風眼中閃過寒冷，手上用勁。
「咳咳咳……」自命老人剎時滿臉漲紅，只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脖子都快要被墨風給掐斷。
「墨，墨風師兄，你聽我說！」自命老人更加艱難的開口，眼睛開始泛紅，舌頭都吐出來好幾次。
墨風掐著自命老人手上一直用勁，滿臉暴戾越來越濃，他什麼都明白了，此刻也不需要自命老人的解釋！
「墨風師兄，這裡是你要求來的，我並沒有求著你來！」自命老人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只能用傳音了。話語之中帶著憤怒，甚至有種墨風就算是死在下面也是自找的，跟他無關。
「哼。」墨風冷笑一聲，這話拿出去騙騙不懂事的人還差不多，現在還有臉跟他說這話？
他是要讓自命老人幫忙，但自命老人對下面的危險隻字不提，況且這只是互幫互助，這是幫忙的態度？更可惡的是要他來當補位，讓他得到魔王的傳承，成為魔王的控制傀儡，好讓華姿回歸自由，而他這輩子就等於毀了！
「你不知道，如果你給我講清楚是怎麼回事，那你就不會第二次失去你的愛人，我不光能夠救出她來，自己也不會如此冒險，十七長老也不會變成這樣！」墨風冰寒開口，自命老人渾身一僵，艱難的看著墨風滿眼不可置信。
「你，你真的有辦法救姿兒？」
「哼。」墨風冷笑一聲，他身為天君，只要做好準備，這點事又算什麼。
自命老人直盯盯的看著墨風，眼中的不可置信轉為懊悔，如果他沒有選擇算計墨風，沒有讓墨風補位的想法，或許他就能和姿兒在一起了，不會像這樣失而復得還要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
「對不起。」自命老人無力說出一句話，閉上眼睛，等待著接下死亡的命運。在之前他堅強起來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華姿獲得是什麼傳承他非常清楚，那等強大的存在，哪怕他窮盡一生都不可能達到，去找傳承？這樣強大的傳承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嗎？他已經老了。
至於等華姿回來，那要多久？幾百年還是幾千年甚至上萬年？那個時候他已經化為一抔黃土了。
墨風手上再用勁，看著自命老人死心求死的模樣，心突然受到扯動，想起前世在柳瑞瀅墳墓前他也是這樣的痛苦，那個時候的他曾也是這樣失去所有的支柱，父母死了，心中最愛的人也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在那天他只想著有一個人來殺了他，一種前所有為的無助。
「砰。」
慢慢鬆開手，自命老人掉在地上，睜開眼摸了摸脖子，抬頭看著墨風滿臉不可置信。
「你不殺我了？」
「哼。」墨風冷笑一聲，只是這冷笑看起來有種自嘲和無奈，自命老人看著墨風愣了愣，他在墨風笑容之中看到了一種無語言表的心痛，對於他這種體會過兩次的人再清楚不過，可墨風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觸？
「是因為他的父母嗎？」心中猜測，隨即搖頭否定，不止這些。
墨風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自命老人慢慢站起身，心中五味陳雜，他活了這麼多年了，看慣了一代代絕世天才崛起，而後隕落或淪為平庸，可墨風是他第一個看不透的人。
「在多年前，我和姿兒一起來關外探險，追求更加強大的力量，聽聞揚清崖有強大的傳承之物，我們兩人一起下去尋寶，成功的通過了關卡到了寶座前，那個時候我們倆都為了傳承而瘋狂，可傳承只有一人能夠得到。」
隨著墨風的步伐，自命老人慢慢講述他的過往。
「我們兩人拚命廝殺，只為那傳承，在姿兒一劍刺進我胸膛的時候我們兩人終於有了短暫的清醒，都明白這是一個控制人的傳承，得到只會葬送自己一生，但最後姿兒還是無情的打敗了我，去獲得了傳承。」
「最後，卻為了讓我能夠活著離開，甘願被封印起來，等待挑選更加適合傳承的人。」
聽著自命老人的話墨風腳步一頓，微微動容，愛情，坑害人至深，但又是這麼偉大，是除了親情最偉大的東西，自命老人和他愛人最後一顆能夠清醒就是因為愛情，能夠在魔意的控制下清醒可見他們是多麼深愛著彼此。
墨風繼續邁步走開，就算如此，與他何干。
自命老人遠遠看著墨風的背影，愣了一會之後嘆息一聲，轉身落寞離開。
墨風走到十七長老面前，查看了他一下傷勢，估摸著還要一兩天才會清醒過來，畢竟這次的損傷不只是肉身，還是在靈魂上。
直接盤坐下來在十七長老旁邊下來，也不怕在一旁觀看的人圖謀不軌。
在遠處看著這邊的人都一臉懵逼，見墨風直接盤坐著下來他們反而忍不住恐懼的後退幾步，別說對墨風圖謀不軌了，他們到現在心中一直都存在著恐懼，對於一個能殺星昊境的人他們豈敢有一絲不軌心思，而且剛才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了，那麼詭異的人竟然跟墨風有關係，難道也是碧炎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