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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的天!」如環一拍腦門,「我們居然把她給忘了!」

  「她去哪了?」齊二一時沒想起來。

  「她去見方公子了啊,怎麼會現在還沒回來呢,這不正常啊?」如環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姑娘還沒消息,余煙姑娘居然又失蹤了,這可如何跟將軍府交代呢?

  「我去方府問一問。」齊二一邊說著,跟齊大一起出去。

  「我去吧。」齊大說,「你現在抓緊去宮裡盯著,以防姚貴妃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

  兩人分頭行事,齊大先去了方家,此時人家已經歇息,為防止驚動大家還要浪費時間寒暄,他只好悄悄潛入,找到方公子的房間單獨詢問。

  「方公子,你可在?」

  方彥平每日睡的很晚,因為他每天都要讀書,剛剛上床躺下還未睡著,便聽見有人敲窗戶,他心下奇怪,穿好衣裳起來去看,「是誰?」

  「是我,齊大。」齊大在外頭道。

  「是齊大啊,這麼晚了你來有什麼事嗎?」

  齊大長話短說,「時間緊迫,還望方公子速速告知,余煙小姐可在府上?」

  「余煙小姐?」方彥平很吃驚,「她不是回去了么?」

  「回去?」齊大道,「她回哪去了?」

  「我不曉得她回哪去,她只說先走了,我本想叫人送她回去,可她拒絕了,我便沒有過問,她竟然沒有回去嗎?」

  齊大搖頭,「沒有回侯府,不知道是不是回了將軍府,我這就去問問,打擾方公子,還請恕罪。」

  齊大正要走,方彥平道:「你且留步,我與你出去一起找。」

  齊大心說到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不過他肯定不能叫他一起跟著冒險,「方公子千萬莫要去,外面太危險了,皇上已經下令全城戒嚴搜捕,你出去可能會被殃及。」

  「為何要戒嚴,是出了什麼事嗎?」方彥平不解。

  齊大隻好與他解釋,「是我家夫人失蹤了,皇上下令全城搜捕。」

  「侯夫人失蹤了?」方彥平十分吃驚,「怎麼會呢,那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暫時應該沒有,方公子留步,我先走了。」齊大沒時間多說,便轉身先走了。

  方彥平在原地沉默片刻,返回房間換了衣服,決定上街看看。

  齊大隨後去了將軍府,問過老祖宗得知,余煙並沒有回來,他心裡一沉,這個時候一個大姑娘走失,可不是什麼好事。

  「余煙怎麼了?」老太君焦急道,「她是不是亂跑了?」

  幸得老祖宗通情達理,沒有賴在王府頭上,不過齊大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是這樣的,余煙小姐今天去街上喝茶,因著我家夫人出了事,所以大家就把她給忘了。」

  「準是這孩子亂跑了,她與誰去喝茶了?」老太君一邊吩咐人出去找。

  「呃……是方家公子方彥平。」齊大有心幫余煙瞞著,可老太君這裡恐怕瞞不住,只能實話實說。

  老太君果然皺眉,這不肖問,一定是打著喝茶的幌子相親去了。

  「不過老祖宗您放心,方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我方才去他家問過了,他聽聞余小姐沒回家,還要上街去找呢。」余大忙替方彥平澄清。

  老太君點點頭,嘆了口氣,「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她跟如清,但願這裡頭不要有什麼事吧。」

  齊二並沒有進宮,而是派了人在宮外盯著,這會兒皇上已經戒備起來,他料想姚貴妃不敢將一個大活人扣在宮裡,一定會儘快轉移的,只要她轉移必定會走密道,這樣等於守株待兔。

  他自己又沿著跟蹤那兩個侍衛的路線嚴查了兩遍,看看有沒有中途換人的可能性。

  途徑一家客棧的時候,他冷不丁看見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扛著一個麻袋從後門出來,他目測那麻袋裡很可能裝得是人,正要跟上去瞧瞧,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頓住腳步,迅速潛入了客棧。

  這客棧十分不起眼,後院面積很小,有兩三間房子,沒開燈,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

  他挨個查探,先來到其中一間屋子外頭,站在窗下仔細聽了片刻,並沒有聽見你裡頭有人,正要去下一間房看看,忽然聽見裡面傳出輕微的敲擊聲音。

  謝如清迷迷糊糊醒來,身上依然沒有力氣,她身處一個十分狹窄的地方,周圍一片漆黑,呼吸有些困難,應該是在一個密閉的環境里。

  她嘗被包裹在麻袋裡,麻袋有透氣孔,通過透氣孔摸到外面,像是個大木箱子,她咬著牙聚集了一些力氣,狠狠推了推箱子,意料之內地推不動。

  她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 ,不過她希望外面有人能聽到她的動靜,不管是不是壞人,先把她放出去再說。

  「有人嗎?」她用盡全力發出的聲音卻十分輕,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聽見。

  不多時,她聽見外面好似有人進來,是從窗戶進來的,然後這人來到箱子前,輕輕敲擊,「裡面有人么?」

  謝如清眼睛一亮,她聽得出來這是齊二的聲音,一時十分激動,「齊二,是我。」

  齊二趴在箱子上好半天才聽見裡頭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出,他沒聽出來是不是夫人,不過能聽到是個女子。

  不管是不是夫人,既然遇上了順手救一下也無妨,於是齊二便用力掀開了箱子,劃開火摺子,從光里看見裡面有個麻袋,麻袋裡裝了個人,他打開麻袋的封口,赫然看見是他們家夫人。

  「夫人!」齊二激動不已,找了一晚上,誰知道會在這裡找到謝如清呢。「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如清確實也沒遭什麼罪,只是喝多了葯渾身沒力氣罷了,「你拉我一把,我被下藥了,沒力氣。」

  齊二人高馬大,直接將謝如清從箱子里抱了出來,他沒敢在此地耽擱,迅速從窗戶里逃出去,立刻了客棧。

  一路抱著謝如清朝侯府跑,路上遇見了好多巡城的侍衛,他一概沒理睬,徑自回了侯府。

  如環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聽見外頭的動靜,急忙跑出去看,待瞧見謝如清的時候,險些喜極而泣,「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齊二把謝如清抱到屋裡軟榻上,謝如清吹了一路的冷風,腦子倒是清醒了許多,她朝如環要了一碗茶喝下,這才緩過些力氣。

  「現在什麼時辰了?」她有氣無力的問。

  「已經過子時了。」如環端了一碗參湯來給謝如清,「姑娘先喝幾口提提神。」

  參湯是早就備好的,只為謝如清回來以後喝,她喝了小半碗,果然身上有了些力氣。

  「我是被姚貴妃扣下的。」她跟齊二講,「姚貴妃聲稱得了皇上的許可,留我在宮裡診治,其實是變相扣押,給我灌了些致人失去力氣的葯,我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齊二百思不得其解一件事,「我一直在姚貴妃宮裡守著,直到看見一隻大箱子被抬出來,然後我跟蹤箱子出宮,那箱子是從宮中蜜道出去的,一路到了京郊的一處民房內,我發現了幾個番邦人。」

  「番邦人?」謝如清皺眉,「姚貴妃跟番邦人勾結,難不成是想叫毓寧回不來?」

  「不止九皇子,恐怕連公子也算在內了。」齊二說,「不過他們互相不信任,姚貴妃想用您換四公主,但對方食言了,四公主並不在京城。」

  「姚貴妃想換四公主這倒是不奇怪。」謝如清分析姚貴妃的用意,她當然並不是真的心疼四公主,她只是借換回四公主的幌子,用謝如清來逼迫毓寧或者齊晏之,到時候不管是齊晏之跟毓寧打勝仗打敗仗,她總有理由解釋。

  比如,她可以跟皇上打親情牌,說自己為了四公主豁出去了,皇上會罵她糊塗,卻不會忍心責罰她,因為她知道四公主的母親在皇上心裡的分量。

  「對了,」齊二想起一事,「我途徑那家客棧的時候,發現他們還抬了一個人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也用來換四公主的,我沒有跟上去瞧,倒是幸虧沒跟上去,不然就要錯過夫人了。」

  「你總算辦對了一回!」如環拍齊二的胳膊,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

  「你別打我啊。」齊二摸摸被她打痛的胳膊,「這姚貴妃也算是謹慎了,居然用了兩個人代替夫人,之前被他們送給番邦的女子已經被他們糟蹋了,那兩個侍衛也被扣押,恐怕凶多吉少。」

  「真的太險了!」如環十分后怕,「萬一夫人她……嗚嗚,可怎麼辦呢?」

  「我這不是沒事么。」謝如清安慰如環,「快別哭了,對了,余煙呢?」

  說起余煙,如環差點又把她忘了,「余煙姑娘還沒回來呢,我們只顧著夫人著急,倒是把她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都挺晚了,也不知她去哪裡了,齊二你們沒找到她嗎?」

  齊二搖頭,「沒有,只能等齊大的消息了。」

  「余煙不是跟方公子喝茶去了嗎?」謝如清覺得這事有點嚴重,「有沒有去方公子那問一問,余煙不會這樣任性自己跑出去玩的,肯定是遇上什麼事了。」

  「我再出去找找。」齊二道。

  「你快去,務必要找到余煙。」謝如清催促道。

  余煙確實是受了刺激才跑出去的,今日她跟方公子如約一起喝茶,兩人開始相談甚歡,她覺得方彥平十分有談吐,也十分有學識,簡直是越看越滿意,後來便忍不住吐露心聲,旁敲側擊問方彥平願不願意與她發展一下。

  本來她問得十分委婉,也怕方彥平不給回應,那樣女孩子會很沒面子,哪曾想方彥平乾脆回絕了,說他們倆沒可能。本來余煙還心存僥倖,覺得謝如清有點危言聳聽,兩家利益之下或許也有兩個人的空間呢。

  結果真的跟謝如清說的一樣,方彥平非常乾脆的拒絕了。他說余煙是個好姑娘,但他們方家不會跟將軍府牽扯。

  余煙便因此受了刺激,她看上過兩個男子,卻都十分坎坷,不免備受打擊,甚至還想過要出家,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來走去,不想回家也不想回侯府,覺得丟人。

  一直到了天黑,她才發現自己迷路了,不知道附近是哪,也沒有個人可問,她就急哭了。後來她遇上個好心的大娘,得知她迷路之後,熱心地將她帶回家,還給她東西吃,問道她是誰家姑娘,說明日叫她家男人送她回去。

  余煙以為遇上了好人,卻不知道是身陷牢籠,這大娘正是那家客棧的老闆娘,得了人的好處,要找一個好看的姑娘,剛巧就遇上了余煙,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

  余煙同謝如清一樣,也是被下了葯,後來的事就記不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大街上,她正被人扛著不知道去哪。

  「你們是誰,快放我下來!」

  余煙被捆在麻袋裡,在裡頭拳打腳踢的,只是那人無動於衷,依然扛著她在大街上疾走。余煙求生心切,不停地呼救,後來那人嫌她吵,找了塊破布給她把嘴巴堵上了。

  余煙害怕極了,就怕自己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使出渾身解術掙扎著。

  「媽的,再動老子弄死你!」那人不耐煩道。

  「嗚嗚嗚——」余煙嚇得大哭起來,大小姐沒受過苦沒遭受過這樣的委屈,忍不住的時候又想爹又想娘,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來,一邊害怕一邊委屈,止不住得哭起來。

  她嘴巴塞著,可擋不住喉嚨,哭得聲嘶力竭好不凄涼,夜深人靜得聲音被無限放大,簡直像哭魂兒。

  扛著她的人耳朵要被她哭炸了,可偏偏又不能拿她如何,既不能打也不能殺,誰知道她嘴巴堵上了還這樣能嚎!

  到底是在大街上,她這樣哭很容易把人引來,那人便尋一些小路小衚衕走,盡量不跟外頭的官兵遇上。

  然而沒想到,小衚衕里也有人,他們扛著余煙行至一戶民房外時,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留步!」

  是誰啊這麼多管閑事?那兩個大漢看不太清,依稀能看見是個身形修長的男子。

  來人正是方彥平,他大半夜出來找謝如清跟余煙,凈挑無人的小道走,因為大道上有巡城的官兵,遇上了說不清,再者有他們在也不需要他錦上添花。

  沒想到還真叫他給遇上了,他聽見有女子的哭聲便一路跟隨而來,雖然不知道裡面是誰,但救誰都是救,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兩位大漢不欲同他糾纏,正要回頭繞道,方彥平提劍便追了上去,竟是打算跟人硬抗。

  方彥平雖然連過幾天武,但到底還是個文弱少年,跟這些粗漢子不可同日而語,那兩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真是自不量力!」扛著余煙的大漢吆喝另一個,「去把他打發了!」

  方彥平卻絲毫不懼怕,提劍便刺向扛著余煙那人,余煙可能是感覺到有人救她了,拼了命地掙扎著,那大漢一邊要顧著她一邊還要顧著方彥平,左支右絀一點也不好應付。

  「姑娘,你穩住!」方彥平揮舞著劍,專門攻擊他一個,小衚衕里空間狹窄,方彥平在大漢左邊,那右邊的那位便打不著他,那大漢便只能被方彥平一個人攻擊。

  真是見鬼!那大漢頭大如斗,偏偏方彥平拼盡全力跟他死扛,余煙拼了命地拳打腳踢,那大漢受她不住,手一松,余煙便掉在了地上。

  恰在此時,有官兵經過聽見這邊的動靜,吆喝著過來。「是什麼人深夜在次鬧事!」

  兩個大漢見情況不妙,只好跑為上計,余煙便因此得救了。

  「快抓住那兩個人!」方彥平叫官兵們速速去抓方才那兩個大漢。

  「姑娘?」方彥平放下劍,打開困著余煙的麻袋,如此一瞧才知道裡頭的人竟是余煙,「是余姑娘?」

  「是方公子?」余煙此時見到他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方才為他哭為他惱,這會兒死裡逃生見了,又分外親切,「你,你怎麼來了?」

  是為了她出來的嗎,是專門來救她的嗎?余煙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期許。

  「我……」方彥平其實是來找謝如清的,因為他沒以為余煙真的沒回將軍府,可姑娘一臉期許,他又不好明說,「我,我出來辦點事路過。」

  「哦。」余煙眼見著失望起來。

  「那什麼,我送你回將軍府吧。」方彥平道。

  「不,別別,我不敢回去。」余煙低著頭一臉愧疚後悔,「我還是回如清姐姐那裡吧。」

  「你不知道侯夫人失蹤了嗎?」方彥平說完又想明白,「抱歉,我忘了你沒回去。」

  「如清姐姐失蹤了!」余煙一聽就急了,「怎麼回事,她不是進宮了嗎,怎麼回失蹤呢?」

  方彥平便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余煙頓時忘了自己才被綁架的事,繩子一解開便要去找謝如清,「走,我們去找她去,說不定她也被這些人擄走了。」

  「你可知道他們是誰?」方彥平問她。

  余煙搖頭,「我是被一個大娘騙走的,然後她給我下了葯,我都i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會不會如清姐姐這是這樣被帶走的呢?」

  「不會,她是被宮裡人給扣留了,很有可能是針對侯爺的。」方彥平這樣懷疑道。

  「肯定是姚貴妃!」余煙到底是將軍府的姑娘,對戰場上牽扯的一些事都懂,「這宮裡誰還有這樣大的本事呢,別的宮妃興許會因為私怨,卻不會牽扯戰場,只有她有這個野心的。」

  「那為什麼不是太子呢?」方彥平反問她,「若論誰最不想叫九皇子跟侯爺回來,太子當屬頭一位吧。」

  「太子不可能的。」說完了余煙才想起來將軍府是太子黨,而方彥平最討厭太子,這樣說很容易叫他誤會是在為太子說話。「我的意思是太子沒什麼機會,如清姐姐見了太子繞道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跟他走。」

  這倒是真是,謝如清一貫對太子不咸不淡,知道他不安好心,怎麼會被他一叫就走了呢。

  官兵過來詢問過才知道他倆的身份,忙給他二人行禮,「見過余煙小姐,見過方公子。」

  「快別多禮了,可有侯夫人的消息?」方彥平問道。

  「方公子,侯夫人已經回府了,我等在此是為了找番邦人。」

  「有番邦人?」方彥平吃驚。

  「對,是懷疑番邦人將侯夫人抓走的。」

  方彥平跟余煙便沒再耽擱,直接去了慶陽侯府。

  「謝天謝地!余煙小姐可算回來了!」如環見了余煙直念阿彌陀佛。「余煙小姐你去哪了啊,可把我們急壞了。」

  余煙低著頭羞愧不已,「別問了,我已經後悔死了。」

  謝如清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今日跟方彥平的茶喝得不盡人意,心裡不由嘆氣,便沒再繼續問她。

  「你快些去休息去,叫如環給你做些吃的,一定餓了吧。」

  「還好還好,我不餓,」余煙關心謝如清的身體,「如清姐姐,你沒事吧,你到底叫誰給綁走的啊?」

  謝如清道:「是姚貴妃。」

  「你看我說吧!」余煙道,「我就猜是她,她是不是要造反啊,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抓了姐姐去,明擺著是因為前線戰事。」

  「侯夫人,既然您已經平安回來了,我就先告辭不打擾了。」方彥平說道。

  謝如清點頭,「有勞方公子把余煙帶回來,這份心我們記住了。」

  「應該的,余煙姑娘也是因為我才走失的。」方彥平朝余煙作揖,「抱歉了余煙姑娘。」

  說完便轉身而去。

  余煙看著他的背影,傷心得不得了,因為今日他仗義相救,心裡覺得這人十分可靠,那份心便更深了。

  看她痴迷的樣子,謝如清直嘆氣,都不用問就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

  綁架余煙那兩個人沒能逃走,被巡城吏跟太子的人合力堵在了城門口,這倆人一落網便遭受了嚴刑拷問。

  而余俊帶領一隊侍衛在城外抓到了另一撥人,這些人正是化妝成普通巡城吏的番邦兵。

  余俊不愧是將門之後,在追捕番邦兵一路上表現得極為出色,若不是他帶領,恐怕很難抓到這些番邦兵。

  該抓的都抓了,現在只剩下審問,皇上聽聞懼已落網,便叫人把那些番邦兵帶進宮來打算親自審問。

  而與此同時,太子審問那兩個大漢也有了結果,他們招供自己是受人指使,至於是受誰指使並不知道,因為他們上面還有人,於是順著他們這條線查,便查到了那家客棧,找到了那個大娘。

  那大娘口風緊的很,死活不肯招供,只說自己是為妓院賣姑娘的,任誰也撬不開嘴,太子氣得夠嗆,正想殺了這老東西丟出去,趕巧李公公過來傳話,瞧見了這個大娘。

  這大娘頭髮花白,一臉血污,已經瞧不出原來的樣子,但李公公猛然一瞥,卻覺得她眼熟。「且等一等!」他喊下侍衛。

  「李公公?」太子不明所以,「你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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