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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喂喂你們不能這樣!」錢忠激烈反抗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知道我背後有人嗎,我告訴你們不要對我怎樣……啊!」

  錢忠死抓著桌沿不放手,那幾個人卻硬將他拖走,錢忠殺豬似的嗷嗷叫,在場的人皆震驚,好些個人都被嚇跑了。

  「你他娘再叫一個試試!」賭坊里的打手威脅道。

  錢忠都快嚇尿了,根本是本能的叫,越威脅越害怕,越要叫。打手們煩得要命,恨不得將他嘴堵上。

  就在錢忠哭爹喊娘的時候,跟他同桌賭的一個人開口道:「且慢,錢我先幫他墊上。」

  此言一出全場的人都愣了,心說這怕不是個冤大頭?居然幫個素未蒙面一看就沒錢還的人,一下子還七八萬兩?

  這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吧?

  賭坊的打手看向開口的人,他們見過的人多了,裝有錢的人也不少,不過此人看起來並不是,不過他第一次來,又沒有漏富,所以大家都對他的身份不了解。

  「兄弟,仗義也不是這麼個仗義法,這是七八萬兩,不是七八十兩,哪怕丟也得聽個響是吧,這人是個萬年翻不了本的,你可想清楚了。」

  那人面不改色,從身上拿出了數根金條,「這些是一部分,待會兒便會有人來送。」

  隨隨便便一拿就是上萬兩,裝有錢的人可沒這麼大方,那些打手吃不準這人的身份,輕易不敢得罪,便暫時放了錢忠,等人來送剩下的錢。

  沒多一會兒便有人送來了一箱金條,加起來一共十萬兩,不光還清了錢忠欠下的,連後面的賭本也有了。

  既然有人肯當冤大頭,那就沒什麼好說了,錢忠很快便回道了賭桌上。

  「兄弟,大恩人,你今日出手相助,我銘記在心,你放心這些錢我肯定會還的,三天,就三天,我肯定還給你!」

  那人看起來淡定的很,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還錢,一看就是有錢人。錢忠心說這樣有錢的人,可得抱緊了大腿,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余氏接下來錢忠便跟他套近乎,聊了一會兒那人問他:「你如何不報上你表兄弟的名號呢,做什麼要受這樣的難為。」

  「我表兄弟?」錢忠不知道說得是誰。

  「是啊,你難道不知道這家賭坊是祁陽侯世子開的?」

  這是齊之遠的賭坊?錢忠大驚,這竟然是齊之遠的賭坊!

  他在心裡大笑三聲,這真是老天助他 啊,這要是齊之遠的賭坊,他還用得著看這些人的眼色?沒準兒連錢都不用還了,他只要去要挾慧心,不怕那娘們不給錢!

  錢忠這樣一想,頓時放了心,便用那人給的一萬多兩當本錢,壓了最大的賭注,打算一把回本。大家都覺得他是瘋了,欠了十萬兩了還敢壓這麼大?

  當然沒人知道錢忠是心裡有了底,十萬算什麼,只要他想,整個祁陽侯府都是他的。

  於是兩局之後,錢忠欠的錢便翻了十倍。

  賭坊的人覺得必須要制止了,十萬兩有人還,一百萬兩誰會這麼想不開替他還?

  哪知錢忠這次硬氣的很,絲毫沒有要求饒的意思,大爺似坐著,「叫你們老闆出來,我有事跟他說。」

  打手們齊聲淬了一口唾沫,「錢忠,你少裝蒜,誰還不知道你幾斤幾兩,裝什麼蒜,我告你今天別想走,留下你這條命沒準兒還值兩個錢,等你那縣令爹來贖你吧!」

  「敢給我放肆試試!」錢忠猛拍桌子,「知道我是誰嗎!我兒子將來是祁陽侯府繼承人,整個侯府都是我的,區區一百兩算個屁!」

  呵呵,這人怕不是失心瘋了,想什麼呢,他兒子是侯府繼承人?老子還是侯爺他祖宗呢!

  「把他給我抓起來!先打一頓再說,看他還敢滿嘴放炮!」

  錢忠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急了,口沒遮掩道:「我是你們老闆的表兄,你們誰敢動我!叫他過來,一百萬而已,你們老闆根本不放在眼裡!」

  打手們哪裡知道齊之遠是賭坊老闆,只認定他在胡說,於是上去就是一通暴打,把錢忠打得嗷嗷叫喚。

  最終賭坊扣留了錢忠,派了人去錢家要賬,錢老爺挺聽聞錢忠欠了一百萬兩,當場暈了過去,齊氏則是號啕大哭,一路哭著去了侯府,跟於是慧心哭訴。

  賭坊一看錢家這個樣子怕是沒戲,便將錢忠毒打一通,那錢忠被打怕了,情急之下叫他們去找侯府世子妃要錢,說慧心保證給錢,若是不給便甘願被打死。

  於是賭坊的人便去侯府找慧心要錢,這一去便叫侯府炸了鍋。

  余氏乍然聽聞壓根沒反應過來,「你們說什麼呢?」要錢幹嘛要來找慧心?

  齊氏在旁邊聽了差點暈過去,她原本一直在哭,這下也顧不得了,忙跳起來阻止他們說話,「我們會還錢的,誰叫你們來侯府放肆的!快滾快滾!」

  賭坊的人哼道:「侯府怎麼了,欠錢也要還,你兒子要是能換得上,誰想來侯府找事,我們不管你們說什麼,你們快還錢,再不還錢,可不能保證錢忠活到明天!」

  齊氏急了,正要說話,余氏卻打斷她,「你們說清楚怎麼回事,為什麼錢忠要來找侯府要錢?」

  「我哪知道?」賭坊的人攤手,「是錢忠自己說的,要我們來找侯府世子妃要錢,說她一定會給,哦,他還吹噓自己的兒子將來會繼承侯府,說侯府將來都是他的。」

  余氏眼前一黑,她一直在暗中調查慧心,一直沒有結果,哪知道結果來的如此突然以及叫她震驚!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齊氏,「他們說的什麼意思你知道么?」

  齊氏哪能不知道,她現在也蒙了,好一會兒才穩定心神,然後極力否認,「他們都是胡言亂語!錢忠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一定是他們虐待他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叫他們來侯府,這些人為了要錢,什麼不能說,造謠生事你們不得好死!」

  「你這娘們是瘋子吧,我造謠有什麼好處!」賭坊的人不想跟齊氏吵,只管跟余氏說:「別說那麼多了,快叫你們世子妃出來,我們拿錢走人,你們侯府也清凈不是。」

  余氏扶著額頭,叫人把慧心叫來。

  慧心在房間里聽聞有人上門要債,還專門點她的名字,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定是錢忠!

  她有些慌了,短時間內她想不出什麼應對的法子,只能是抵死不認。

  「什麼事啊?」齊之遠在家睡了一天,起來就聽見吵吵鬧鬧的,頗為不高興地問。

  「沒事,母親叫我過去呢。」慧心遮掩道。

  「哦,那我也去看看吧,畢竟很快就走了,得多看看母親。」齊之遠說著便走出了房間。

  「哎!世子!」慧心下意識攔著他。

  哪知道齊之遠聽見這稱呼就惱了,「什麼世子!我不是世子了你不知道?還是你沒當夠世子妃呢!」

  慧心便知道是自己著急說錯話了,她忙解釋說:「是我一時忘了,夫君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說了,你也知道我不在乎這些的,只要能跟著夫君,哪怕是過苦日子也是好的。」

  「苦日子?你少詛咒我!本少爺計算不是世子,也絕對不會過那樣的日子!」齊之遠甩手走了。

  慧心皺眉,今日好像註定不平靜一樣,事事都不順,她不敢想象齊之遠聽見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余氏已經快瘋了,等會醒來,她立刻問道:「你跟錢忠到底是什麼關係!」

  「錢忠是誰?」齊之遠還沒睡醒似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母親,您說什麼呢,錢家表叔叔怎麼了?」慧心平靜道。

  「哦,是他啊。」齊之遠終於想起來錢忠是誰了,「遊手好閒的東西,又沒錢了啊,沒錢打發點唄,值得這樣吵?」

  余氏簡直不能更糟心,這兒子到底是有沒有腦子!

  「這哪裡是打發點,他欠了整整一百萬兩!」余氏鬧心地說。

  「一百萬兩?他想錢想瘋了吧!」齊之遠火一下就上來了,「欠錢自己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平常養著他們給吃給喝就不錯了,還學會獅子大開口了,轟走轟走,都給我轟走!」

  慧心眼觀鼻鼻觀心,只管跟在齊之遠身後不說話,彷彿這件事跟她沒關係。

  「走?」賭坊的人已然等得沒了耐心,他們的態度也不客氣起來,「今兒你們不還錢,那就都別好過了。」他看向躲在齊之遠身後的慧心,「夫人,錢忠說了,要我們找你要錢,給還是不給,你說句話?」

  慧心面不改色道,「我夫君說什麼就是什麼,請不要來問我。」

  齊氏這時候卻五味雜陳的,她一方面不想讓人知道真相,又因為慧心的涼薄而憤怒,她怕慧心真的不管錢忠。

  「之遠大侄子,你救救你表弟啊,再不還錢他會死的,都是一家人,你忍心看他死嗎?」齊氏只要求齊之遠。

  但是她忘了,一百萬兩不是小數目,誰會平白無故拿出來幫人還錢呢?她求齊之遠根本是沒用的。

  「他死了我就要給一百萬兩啊,這是什麼道理?我不能為了收拾他的爛攤子,叫我整個侯府喝西北風吧?」齊之遠哼道。

  「跟你沒關係,也許跟你夫人有關係呢。」賭坊的人看向慧心,「夫人,您再這樣裝事不關己,我們可對不住了,本來我們還想給你留點底的。」

  慧心一聽便慌了,她本來以為這些人不知道太多,也料想錢忠不敢說太多,否則誰也別想好過。可是這樣聽起來,他們竟然是知道什麼的?

  齊之遠看看慧心,再看看賭坊的人,眉頭逐漸皺起來,他終於意識到這裡頭有事,隨問道賭坊的人:「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賭坊的人一邊看著慧心說:「是這樣的,錢忠說他跟祁陽侯府世子妃交好,只要我們來要錢就一定能拿到錢,這話我們當然是不信的,於是便小小打聽了一下。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錢忠是妓院常客呢,恰好我認識一個姑娘跟他有過一腿,跟我說了有關他的一個秘密。」

  這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停頓片刻,搞得所有人都緊張得不得了,慧心的衣角都快揉爛了,她死死盯著那人的嘴,彷彿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她跟我說,錢忠的腳是六趾……」

  賭坊的人剛起了個頭,齊氏便反駁道:「六趾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我們家錢忠不偷不搶的老實人一個,多長了一根腳趾你們就欺負他!六趾那是福氣知道嗎,天降的福氣!」

  此地無銀三百兩,齊氏這一通嚷嚷,余氏跟齊之遠都聽得出來裡頭肯定有事。

  賭坊的人哼了一聲,「福氣不福氣的我不知到,但我知道六趾會遺傳……」

  說到遺傳,余氏恍然大悟,她渾身哆嗦著,吩咐道:「去將孫少爺給我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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