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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這些日子宮中太多變故,謝如清許久沒關注祁陽侯府如何了,再加上礙著齊之遠,她也不想這時候去碰余氏晦氣。

  齊之遠還在天牢里關著,因為前太子餘孽還沒一網打盡,需要齊之遠提供線索,所以一直沒處理他。祁陽侯自那日進宮之後就沒再給齊之遠求情,好似是認了命,神奇的是余氏也沒鬧,謝如清以為她是被祁陽侯勸服了,沒想到到底躲不過。

  余氏肯定不可能被說服的,齊之遠是她的命,她但凡有一點本事,早去天牢劫囚了,之所以沒動靜,一來身體不允許,而來祁陽侯看得嚴,不叫她出門鬧事。

  近日余氏是以要去將軍府看老祖宗為名出來的,興許是祁陽侯看她近日老實的很,便沒攔著,再者余將軍因為參與了前太子謀反,也已經被關了起來,是以老太君因此身體日漸不好,余氏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哪知余氏只是去老太君府坐了一會兒便輾轉來到了祁陽侯府,她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給齊之遠說情。

  「姨母您來了。」謝如清本來想扯個謊說自己不在,但她覺得這樣躲著不是辦法,橫不能不出門不見人了,說不定還會被反說成心虛。

  「如環,快請姨母進去喝口茶。」她吩咐說。

  如環答應一聲,「哎!夫人您請屋裡坐會兒。」

  余氏看起來沒什麼耐心喝茶,不過在大門口站著也不像話,便跟著進了府。

  她第一次來老大的府邸,儘管沒什麼心情,依然被這裡的景緻吸引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x心道:還真是受寵,這府邸建得超了規制,竟是比原先的王府還要講究。

  「老大不在家嗎?」余氏隨意問。

  謝如清道:「他不在的。」

  余氏笑了笑,「到底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一時也離不得,真是辛苦。」

  齊晏之幾乎整日在宮裡是事實,酸的人多了去了,兩口子一點也不在意。余氏這是實打實地酸,她打心眼裡看不上老大,如今人家成了朝中肱骨,自己的兒子倒是進了牢,那心裡如何能平衡。

  謝如清不接話,由著她酸,反正齊之遠保不住了,余氏可憐,酸兩句就酸兩句罷了。

  「姨母您坐,」謝如清將她讓上座,「你這是打哪來的 ?」

  「我去看了老太君過來的。」余氏道,「老太君近日十分不好,為了伯父操碎了心,她老人家可憐,年輕的時候要撐起整個余家,老了沒享福幾天的,又出事了。雖說我是嫁出來的侄女了,可都是自家人,見不得自家人受委屈,唉,老太君真是可憐,你是沒瞧見她現在的樣子,叫人心疼極了。」

  余氏話裡有話,這是在拐著彎罵齊晏之六親不認,非要把余家朝死里整,一家人竟是不給留情面。

  余將軍鐵了心支持太子,跟家裡長輩小輩也不是一個立場,任憑余俊還有老太君如何苦口婆心也沒用。既然他參與造反,按律就該禍及九族,之所以沒牽連其他人,還不是太子看在齊晏之跟謝如清的面子上?

  可余氏叫齊之遠給弄得沒了理智,誰要是跟她不是一條心,她就跟誰有仇,祁陽侯不給她兒子求情,她便恨祁陽侯。將軍府無人幫的了她,她便不想再跟將軍府來往,齊晏之一天不把齊之遠放了,她就一天想把齊晏之給生吞活剝了。

  謝如清嘆氣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余將軍跟前太子勾結謀反,太子這若不是看在老太君跟余俊的面子上,恐怕這會兒也將軍府也不得消停。」

  人人都是這幅口吻,余氏心裡恨極,好像他齊晏之沒把祁陽侯府跟將軍府一網打盡了是給了大恩惠似的。

  太子掌權如何,皇上掌權又如何,誰不知道如今的朝局根本是齊晏之把持,少拿太子說事,余氏心說,她可一點也不傻。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余氏重重的放下茶杯,陰陽怪氣道,「那前太子有野心,可之遠跟余將軍分明是叫他給利用了,他倆錯就錯在太講義氣,心也太軟,前太子糊弄他倆上當也是有的,不能一概而論是吧。再說那余將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就不能講講人情了,我們之遠是打小跟老大一起長大的,什麼秉性老大應該清楚,他哪裡是那種能造反的人?」

  余氏字字控訴,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我知道老大跟我不親,哪怕我打小疼他關心他做再多也沒用,我不是親娘他不親我就罷了,可之遠是他親兄弟啊,都是一家人,何至於不給留條性命呢,家業我們之遠不要了還不行嗎,老大想要什麼都給他還不行嗎,嗚嗚……我一把年紀了,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去了,我還活個什麼勁兒!」

  謝如清只能聽著,余氏有這樣的牢騷是在意料之中,到底是唯一的兒子,何況她又溺愛,若她不是這樣溺愛齊之遠,齊之遠也不能是這個樣子。

  「你說句話如清,你說之遠是不是罪不及死,啊?」余氏越說越動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這些日子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閉上眼就能看見之遠跟我哭,說他不想在牢里待了,他打小沒吃過苦,在天牢里這麼多日子他可怎麼活,說不定已經瘦得皮包骨了!」

  謝如清才不表這個態,齊之遠在她這裡早就罪及該死了,謀反不謀反他都該死,想叫她跟齊晏之求情,想都別想。

  「姨母,」謝如清聽夠了,冷聲道,「您怕是根本不了解齊之遠。他是個什麼人,在外面做什麼,你可都知道?」

  余氏愣了一下,隨即很是自通道,「我怎麼不了解他了,他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有幾個膽子我都知道,根本不可能謀反,他是不著調了點這我承認,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年輕男子有哪個是不犯錯的呢,他老子當年還風流過一陣呢,他稀罕你,對你無禮,可也沒傷害你啊,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認定他謀反啊?」

  謝如清冷笑一聲,「姨母,他將我綁架了去,險些強暴了我,這也算沒傷害我?」

  余氏一噎,梗著脖子抿了抿嘴。

  謝如清又道:「謀反這事我不多加言論,我只告訴你我看見的吧,他有一家專門圈養私兵的賭坊你可知道?」

  余氏當然不知道,她嘴硬道:「他在外頭有些個私產也是有的,都是跟人合開的,男人在外頭做些生意都是正常,自然不必事事都告訴我。」

  「那賭坊是齊之遠很早就開了的,也就是說他夥同太子謀反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兒子那個人,若是自己不想,誰能利用了他去,他跟父親從來不是一條心,自然不會告訴你。姨母,我勸你一句,寵兒子得有個度,等哪天他連您的命都不顧了的時候,你可別哭。」

  余氏拍桌子站起來,氣得胸前起伏,「你若是不想幫忙就直說,休要故意說這些挖我的心,我說什麼也不能叫他沒了命!」

  謝如清點點頭,「那我就祝姨母一切順利吧,您也累了,該回去歇歇了,如環,扶姨母出去。」

  「謝如清!」余氏沒想到謝如清直接送客拒絕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她之所以來找謝如清就是知道謝如清心軟好說話,只要她點頭求齊晏之,齊之遠就沒事了,誰知道她竟然這樣不近人情?

  「我待你不薄,你沒了娘隻身來京城,我護你照顧你,把你當親閨女待,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之遠跟你情同兄妹,你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至於……」

  「情同兄妹?」謝如清一聲冷笑打斷了余氏,「您說這話自己不嫌害臊?齊之遠幾次三番想強我,這叫情同兄妹?我是他大嫂,他無時無刻不在挑逗我,這叫情同兄妹?姨娘,我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可這是兩碼事,他齊之遠在我這裡沒有可饒恕的地方,你來求我是求錯了人!」

  余氏氣得直哆嗦,「我真是沒想到啊謝如清,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如環,送客。」謝如清沒給余氏好臉色,過去給她面子也就罷了,齊之遠這事根本不可能,何況她哪裡是來求情的,這是來用人情壓她呢。

  「我還就不走了!」余氏抱著最後的希望來這裡,哪裡能這樣輕易放棄,「你們何時放了我的之遠我何時走,不然你們就把我跟之遠一起埋了!」

  好好一個大家閨秀深宅貴婦,竟是跟潑婦沒什麼兩樣,實在是諷刺。

  謝如清道:「姨母,齊之遠的命我沒權過問,你來錯了地方,若您再這樣鬧,我可要對您不敬了。」

  「你還能如何不敬你倒是叫我看看!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收留你,哪裡知道你也是個攀附權貴六親不認的!」余氏指著謝如清道,「原先你還不是一樣看不上老大,如今見他得勢了你便死心塌地了,連往日情分也不要了,真是忘恩負義!」

  「如何,叫齊二跑一趟侯府,告知侯爺,就說侯夫人身體不適,叫人來接她回府。」謝如清冷聲吩咐道。

  這是要直接攆人了,余氏恨得牙痒痒,她知道祁陽侯只要來了就一切都沒希望了。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可能是走投無路刺激了她,她竟然直接站起來一頭撞向了桌沿。

  謝如清大駭,余氏若是在這裡撞死了,那可不得了。也沒顧上喊人來,她直接衝上前攔著,哪知余氏力氣大得嚇人,竟是把謝如清一起拽倒了,謝如清看著近在眼前的桌沿,心裡一驚,預感自己恐怕要破相。

  「小姐!」

  「夫人!」

  「啊?姑爺!」

  在一片驚恐之中,謝如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像是被誰抱了起來,但是同時,她又感覺到了一陣拉扯,像是余氏抓住了她的衣裳,不過很快,她便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是齊晏之!

  她的心竟是立刻便安了,抓著齊晏之的胳膊靠在他懷裡,鬆了口氣。

  而與此同時,余氏一陣凄厲慘叫,謝如清回頭看了一眼,是余氏被齊晏之一腳踹在了地上。

  方才余氏情急之下竟是拽住了謝如清,大概是想拿謝如清當人質。然而卻被齊晏之毫不留情地踹開,她連疼再懵,趴在地上做夢一樣看著眼前高大的齊晏之。

  「你竟然打我!」余氏瞪著齊晏之,「翻了天了,我是你母親!」

  「你?」齊晏之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冷笑一聲,「來人,送夫人回祁陽侯府,以後不要讓她再進門 。」

  「你說什麼?」余氏驚訝地瞪大了眼。

  齊晏之不再理她,抱著謝如清離開。

  余氏不能叫他們就這麼走了,她必須得為齊之遠求一條活路,眼看著齊晏之跟謝如清已經是抓不住了,竟然從地上爬起來撲向了如環。如環根本沒料到余氏會朝她下手,一點防備也沒有,直接被對方掐住了脖子。

  「你們都別動!」余氏一臉狠戾地抓著如環,簪子抵在她脖子上,喊道:「再動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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