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紛亂四起
將張昌的神態收入眼底,再看著向罡天,譚四和蔡琦先是一楞,隨後也有模的樣的學起來!至於高宇星,源於古武世家的他,禮數比張昌是更為齊全。
「想拜我為師,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先學著吧,你們真要是能讓我心動,到時再說也不遲!」
向罡天邪笑著,不過他說的倒也是真話,收徒弟,的確不是件容易決定的事。四人聽著卻是沒有多想,武功都教了,就認定你這師父!收是不收,已經輪不到你來做主。
對幾人賴皮主意,向罡天自然是不知道,接下來,他是細心地將八星追月步的功法及其竅門教給幾人!
這套步法有攻有守,本是來自燕子門的絕技,自然也是厲害不凡。特別是譚四同,對此更是喜愛。因為這套步法中對腿的運用,實在是讓他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東西教給幾人,至於接下來能達到怎樣的地步,向罡天卻是不關心。正所謂是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各人!能幫的也就只能到這。當然,如果四人真的能被他收為徒弟,那自然又是不同。
將三人留在四合院內,向罡天返回學校繼續上課,但是沒有了美班導,也沒有譚四同這個賤人在,總是百般無聊。而且也受不了眾人那種偷偷摸摸,像是一群猴子看老虎獅子的眼神。在教室內待了一個小時,向罡天便溜了出來,約王瑤一起吃飯聊天,總算是找到些趣味。
松雲的死訊,比向罡天派出的人要早到,消息是從西南軍區司令賀玉堂手中傳去的!
這個消息,在武當內院儼然是掀起滔天大浪!猶如是九天神雷從天而降,武當之巔,金殿長鳴,一個個身穿白色道袍,鬚髮盡白的老道,從四方小道或是絕壁山崖中現身,飛掠如鳥,往金殿趕去。
武當內院掌教青月,修道兩百餘載,這一次,也因為松雲的隕落而道心不穩,殺機浮現。
如若不然,金殿銅鐘又豈會響起!
鐘聲落靜,金殿內真武大帝下首兩側,十二張檀木大椅上,已然盤坐十一名白袍道人。空著的位置,自然就是松雲的。
青月白須及胸,白髮勝雪,一身道袍更是襯出他的不凡風采,踏步而來,恍若神仙中人。
眾道人見著他現身,一個個從椅子上飄然落地,垂首而立!
「參見掌教師兄!不知師兄敲響金鐘,命我等前來有何要事?」站在左則上首的道人名為松風,掌教之下,他絕對能稱為武當第一人。
青月看似緩步,但抬腿間已然跨過十數米的距離,出現在真武大帝銅像下首的椅子前。聽著松風的相問,青月臉上露出悲痛之色:「無量壽佛,諸位師弟,本座召大家前來,是要告訴諸位一個不幸的消息,松雲師弟駕鶴西去了!」
「不可能!掌教莫非尋我等開心?但也不要用松雲師弟的性命來開玩笑!」青月的話音一落,位於右側的道人便是大喝出聲。
這人,卻是松字輩上性格最為急躁的松雷老道。
「松雷師兄,本座也希望這是個玩笑,但消息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賀玉堂傳來的,以他的性子大家應該相信,這樣的消息若非得到證實他不可能會傳回來。」
「掌教,那賀師侄是否有說,松雲師兄緣何而死?又是何方賊子下的毒手?他身為軍區司令,不可能連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吧?」
這次開口的,卻是人群中的松青!
論修為,松青不是最高的,但若論智謀,他絕對能稱得上是眾人中的第一。有他開口,連松雷都按奈住性子,不再說話。
青月的居高臨下,一雙眼睛如同星辰一樣閃亮,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金殿之外的茫茫白霧中,聲音有些飄渺地道:「自然,確切消息,松雲是師弟死在燕京,死在飛天閻王的面前。」
「是那畜生?貧道早就聽說此子驕橫無理,凶蠻成性!松雲師兄肯定是被他殺死的。」松雷右手握拳,重重地擊在左手上,狠聲道:「掌教師兄,貧道請命下山,擒殺此子替松雲師弟報仇雪恨!」
「師弟請命!」
「師弟請命!」
……
松雷的話音落地,金殿內竟是響起一片吵雜聲,其他十人俱都躬身請命,看他們的樣子,對向罡天是真的恨之入骨!
說起來,這也是因松雲在武當內的特殊地位。醫劍雙絕,這就註定了他是個施恩之人。武當內院的一眾老小,可以說幾乎是都受過他的恩情,如今乍聞死訊,自然是群情憤慨。
而向罡天不知道松雲的特殊地位,自然也就不知道一眾老道會如此的衝動。在他想來,縱是八成的人沒頭腦,只要有一兩個那麼明事理的人,那他們就應該派人清查此事,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怪不到自己的身上來。
更何況他們中有劍道行家,只要一看松雲的傷口,便知道他人是怎麼死的。
可是,他真的是失算了!
看到眾人紛紛請命的樣子,青月暗暗點頭,朗聲道:「松雲師弟的仇我們自然是要報!松青,松風,松雷三位聽命!本座令爾等下山,將兇手向罡天擒上山問話,在沒有確定他的罪行之前,不許對其下殺手,明白本座的意思嗎?」
「是,我待領掌教均旨!」
松雷,松青和松風三人越眾而出,躬身說道。有了青月的命令,三人並沒有停留過長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收拾妥當的三人,已經下山。
而隨著這三人的動靜,向罡天的好日子自然也就是不多。不過呢?相較於這些,還只能算是遠憂。怎麼說武當到京城的距離是如此的遠。向罡天真正的近慮,是在張松這裡。
前面在朱氏分部那邊,懾於向罡天的威名,張松選擇了避讓。但等他回到醫院準備帶著兒子回關外時,意外出現。
張松的兒子死了!
就在他找向罡天算帳的同時,他的兒子死在醫院的病房內。七竅出血,胸骨斷裂,醫院出具的檢查證明,說是遭受重擊而死的。不僅是他,張松留下的兩名保鏢,也以同樣的死因躺在廁所中。
這事,讓張松徹底的憤怒。
而這帳,自然而然的也就記在向罡天的頭上。沒辦法,殺人子,絕人後,這種手段和處理方式,實在是太像向罡天的做風了。
而且前有朱呂兩家的小輩的屍骨未寒做證,由不得張松這關東王不這樣想。
兒子死了!關東王也怒了,殺氣騰騰卻又悄無聲息地帶著三具屍體返回關外。而在他動身的同時,二十幾個年青力壯的男子,卻是從草原出發,一路南下直往燕京而來。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似乎有張無形的大網,正朝向罡天悄然落下。
中午,一號剛吃完午餐,正準備休息會,二號卻是急步而來,看他步伐匆匆神必須的焦急色的樣子,一號的神情不由地變為之一變。
二號的性子沉穩,能放著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這些年來,已經很少看到他露出這幅模樣。
因為,能讓二號露出這種緊張之色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而每當出現時,總是有著捅破天的大事。
「一號,江浙一帶的天讓人給捅破了!」二號走近,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一號,一臉的憂色。
「怎麼回事?」一號問了聲,不得二號回答,便接過文件一目十行的看起來。在這個時候,他所需要的不是二號的答覆,而是對事情的全盤了解。
對他的性子,二號自然是明白,並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保持安靜,讓一號去看那文件。
「混蛋,簡直就是三個混蛋。這三個人,必需得槍斃。」不用全部看完,單是了解其中的部份,一號已然是拍案而起,怒吼出聲。
文件內所記載的,正是呂家兄弟與馬行長瘋狂借貸的事。
三千億,數目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足能擾亂整個江浙一帶的經濟。
「姓馬的和呂常青兩人已經被當地警方控制,但呂士林卻是逃的無影無蹤。從兩人的帳戶中,我們只追回六百億,剩下的兩千四百億,部分下落不明。」
二號見一號如此的激動憤怒,倒是冷靜下來,淡聲說道。
「呂士林呢?一點消息都沒有嗎?一定得找到此人,將國家的錢給追回來。」
一號的怒意,並沒有因為二號的解釋而有所消散,反而是更加重幾分,凌厲看了眼神如同刀鋒一樣犀利。
這種事情,必需得從嚴從重從快處理。
做出表態后,一號才問題就是到二號之前的話有問題,沉呤著道:「二號,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完的?部分的錢下落不明,那明朗的部分又在何處?」
「這……卻是應該與那小子有關係!」
二號眉宇間露出苦笑,只要是牽扯到向罡天的事,就不會是什麼好事。
「和他有關?你是說……」
一號眼中露出沉思之色,自己之前還在想,沈家的人就此退去,有點不符合沈家的人貫作風,如果和這事加在一起,卻是有了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