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震驚
「不錯，真的很不錯。」說起譚四同三人，張昌臉上的笑意更濃。不過讓他夸人也實在是有些為難，好半天，才說這麼句話。
「那就好，日後多照顧著點吧！對了，家裡有酒嗎？要不我們喝點？」
或許是因為鬱悶，或許是因為見著張昌，不管怎樣，向罡天此刻就想著喝點。
「酒，必須得有啊！紅的還是白的？」張昌咧嘴一笑，要問別的東西或許是沒有，但酒卻是真心不缺，而且還有很多。畢竟他之前開的酒吧還在，雖說現在他不再管事，但那些小的卻還當他是大哥。
好酒供著是沒問題的。
「那去拿酒吧！再弄兩個小菜。」向罡天揮揮手，打發他離開，這才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紫禁城內，一號聽到桌上的電話響起，臉上露出絲得意的笑容。
「臭小子，還真是耐得住性子，差點都讓我老人家等的沒信心了。」一號笑罵了聲，隨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內沉寂無聲，沒有人開口。一號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坐機的顯示，是在通話中啊，沒有錯，怎麼就沒聲音呢？
「我是一號，你是哪位？」一號沒的多想，直接開口問出聲。不過在說完后他就有點後悔了，真是沒想到，向罡天居然會和自己玩這些小把戲。
但是，就算暴露了自己心急的意圖又怎樣？一號是勝券在握，就算被向罡天試出來也是不懼。
「別裝了，您老人家大半夜的不睡，難道不是在等我這通電話嗎？說吧，有什麼事，值得讓您二位轉這麼大圈子來說！」
向罡天一點都沒有和他客氣，直言問出聲，當真是赤果果的。
「這事電話裡邊不好說！你小子大半夜的也沒事，這樣吧，說個位置，我派人來接你，咱們爺倆見面談，怎麼樣？」
聽著一號這樣說，而且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向罡天心中的預感更是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邪笑道：「這不太好怕吧？我正準備和朋友喝點酒然後睡覺呢？怎麼說我也是學生，明天還有課要上的！」
「狗屁吧！少給我裝了！你說開學這麼久，你小子真心雲過學校幾次？」一號聽到向罡天這些話，也是忍不住笑罵出聲，隨後又道：「咱們也算是朋友吧？我請你喝酒，好酒好菜現在就讓人準備，而且還讓二號做陪，一句話，你小子來不來吧？」
「那肯定得來啊！首長這麼給你，就算是被朋友說我是貪名圖利之輩，這事也得應著！」
一聽他這樣說，向罡天便知道是非見不可，當即也改變話風應承下來。說完，向罡天將自己四合院外位置告訴一號。然後才掛斷電話！
廚房內，有油煙味傳出，向罡天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看到張昌正在炒菜，向罡天敲了敲門，朗聲道：「昌哥，我有點事，得馬上出去趟才行！」
「有事？都這麼晚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張昌聽到，關掉火，一雙大手在屁股後面擦了擦，走過來問道。
「不用了，沒什麼要事，就是出去見兩個人，你也不用等我，如果時間不是太晚，我會回來的！」
「行！」
既然向罡天都這樣說，張昌還能說什麼，送向罡天出了院門，然後回到廚房繼續開炒，對他來現在這身體來說，一天多吃幾餐都是沒問題的。
緩步來到巷子口，看著一輛掛著軍牌的軍綠色吉普已經停在外邊，向罡天收攏心思不再多想，直接走了過去。
裡面坐著的司機是名軍人，看到向罡天走過來，他連忙從車上下來，朝向罡天抬手敬禮道：「將軍好，我是奉命來接您的！」
「你好，上車吧！」
向罡天回了他一禮，不用他過來，自己拉開車門鑽到副駕駛的位置處坐下。這軍人司機見著，也是連忙上車！
他開車的技術顯然是很不錯，車開的平穩而且速度也不慢，只是已經近九點，卻正是晚上高峰期，在路上花了一個多小時，將近十點半，向罡天才來到一號常待的那間小院。這讓向罡天倒是有些奇怪，不明白他去的時候怎麼會這麼的快，也許人就在附近吧！這是向罡天的猜測。
一進房間，便看到在房內的正中擺放著張圓木桌，擺滿了一桌的菜，一號和二號兩人坐在桌邊，但桌上的東西兩人卻是沒有動分毫，連身前杯子內的盛裝的也只是茶，並不是酒。
兩人手中點著煙，正在細聲地交談著。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兩人俱是停下話聲，朝門口看去。見著一臉邪笑的向罡天，一號露出爽朗的笑容：「好小子，我們請你喝酒，居然還得等上大半夜的，你小子的架子夠大的啊！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解釋，自罰三杯！」
一號這話，可以說絕對是真的。憑他們現在的位置，真要是請人吃飯，就算是塗寒陌之流，也不敢讓兩位久等的。
這話若是別人聽著，保證是幅受寵若驚的樣子，保不齊是衝上去拿瓶直接吹。但向罡天則是不然，聽著臉上的邪意更甚，靠在門框上淡淡地道：「如此的話，那就算了吧！咱們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現在轉身立刻就走，您兩位老人家也就洗洗睡了吧！」
說著，他是真的做出轉身要離開的樣子。
「臭小子，看清桌上擺的碗筷了嗎？今晚的客人可不是只有你一個。我敢說，你要是走的話，日後知道我們請的另外客人是誰，保證會後悔死你！」
對向罡天這裝腔做勢拿捏的樣子，一號是一點都不急，淡聲說著，隨後拿起面前的茶輕輕地啜了口，讚歎道：「這茶是真不錯，你試試！」
後邊的話，他卻是對一直含笑不語的二號說的。
說真話，向罡天是真有些沒弄明白一號他們的真正圖謀，更不知道這個執掌五年的老傢伙，肚子里裝有多少的陰謀陽謀和秘密。而且，來都來了，又怎麼可能說這樣就走。
一號的話聲落地，他已經轉身，快速地走到桌邊坐下。
也不用一號和二號再開口，直接彈開那酒瓶蓋，仰頭喝起來。
酒真的是好酒，比向罡天記憶中所喝過的任何酒都要好，都要純！一瓶入肚，反是讓他有些意猶未盡，竟是抓起第二瓶又喝起來。
一號說的是自罰三杯，結果呢他是自罰三瓶，這才打著飽嗝放下酒瓶。
「看來，又是個小酒蟲，行啊！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事隔這麼久，倒是又讓我看到老妖當年的幾分風采了！」
向罡天聽著這話，恍如耳朵內響起炸雷一樣，整個人都給僵住。
老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從李輕月的嘴裡，也就是那一次，讓自己知道，原來那個人是如此的風騷。
也是從那次開始，向罡天的心態有了轉變，開始以自己是老妖的兒子而自豪。但是，這個名字在這樣的場合，從一號的嘴中說出來，卻是給了向罡天異樣的震撼。
「首長，您不會是說……是說另一位客人就是老妖吧？」
雖然是明知道不可能，但向罡天還是違背自己的念頭，問出這樣一個傻問題來。
「為什麼是不可能呢？」一號輕笑著反問，在向罡天一臉不相信的目光中，他輕輕地拍了拍手掌。
房間的門應聲被人從外推開。一名身材高大的軍人，推著張輪椅走了進來。
輪椅上，坐著一名臉上滿是疤痕，目無表情的光頭男子，在輪椅的一側，豎著一根鐵杆，上面還掛著好幾個藥瓶。
不用細看，雖說這輪椅上男子的容貌也無法辨認，但向罡天還是能分辨出，這人就是自己的父親——老妖。血脈的感應，不需要看容貌。
「他……他這是怎麼了？」
向罡天緩緩地站起身，喃喃地問道。
「就是昨日，以我們默認雕漁島為倭國的條件，他們將人給送了回來。經過檢查，他恢復正常的可能性為千分之一。我想，這應該告訴你的！」
一號起身走過去，揮手示意那軍人出去，他則接著輪椅扶手，推著走過來。
「他是……」向罡天搖頭，眼底金芒乍起，與其讓一號去解釋，還不如自己直接查看來的快。
「經脈斷裂移位，肌腱受損，氣血虧空，腦部有瘀血，身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骨骼畸形，體內餘毒未清……」
向罡天的眼淚流了下來，他都不敢想像，被自己怨恨了十幾年的人，在這些年裡，所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唉！小向，我們代表國家，向你們父子真心的說聲對不起！請原諒！」
向罡天一直念著，卻又不敢承認的一個詞，當從一號嘴中這樣說出來時，他的身體一震，人直騰騰地跌坐在椅子上。
「父親，原來這人真的是自己老爸！」
一時間，淚流如雨！
「小向啊，老妖還活著的事，之前我們也並不知情，那幫倭鬼將這消息封鎖的太死，我們是一點都打聽不到。不過現在總算是回來了！」二號也是嘆了聲，眼中充滿了憤怒與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