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牧府詭行心自明
「回殿下，小將是奉府主之命，在此等候的。」牧於野拱手躬身，說完后揮揮手，他身後的兩人是識趣的退出廳內，在外候著。
「是嗎？那你們府主可是為何事而讓你在此等了十年之久？現在見到本尊，可以說來聽聽了吧？」向罡天說到後面，臉色已經是變得極是冷峻，就為見自己一面而等十年，看來這牧滄浪是誓在必行啊！
「是！」牧於野應著，笑容斂去，一本正經地道：「第一件事，是為那司命。」
「哦，說來聽聽！」向罡天不抑制不住的眼睛一亮，他不得不承認，牧滄浪的確是有一手。有關司命的消息，的確是自己知道現在最想知道的。
「司命之前隨高寒府的火將來九重天，雖說是敗在殿下之手，火將旱魃更是身隕，可他卻是完成一件大事。」
「什麼事？」向罡天心中念頭飛轉，牧於野的話讓人不自覺地想到靈兒和司鳳。向罡天隱約是有感覺，牧於野所說的事情定然是與她們有關的。
果不其然，牧於野是用更為低沉的聲音道：「此行，他找到了災厄電母司靈鳳的轉世之身！殿下或許是不知道，碧霜帝國能建朝立庭，大半戰功將是此人所建。」
「有如此厲害？你知道多少，都說來聽聽。」向罡天的臉色也是變得沉重了！司靈鳳，這個名字讓他是有所明白，靈兒和司鳳，怕就是這司靈鳳的元神所化生。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何司命要對五嶽城司氏下手。一切很明顯，他是要讓那災厄電母司靈鳳回歸。
「是！」牧於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竟是透出幾分懼怕之色。
「兵災興動厄母臨，扇動災風滅星雲。萬里寂滅人煙絕，山河儘是化殘碎。」
「殿下，此語乃是行方真界眾生形容此女而言。這災厄電母手持玉蕉扇，雷霆加身，十萬大軍遇上她幾扇便是灰飛煙滅。諸龍帝國的大軍，可以說是有大半毀於此女之手。」
「什麼？玉蕉扇有如此厲害？」向罡天驚的從坐椅上站起身，初見時，只感覺玉蕉扇是很厲害的，但也沒有像這牧於野說的離譜。
「不錯！殿下是不知，那女人手臂輕輕一揮，災風起，能削仙體，能滅元神！一扇出，誰人能擋？最後若非是有道君出手行偷襲之事，怕是這厄母也不會身隕。可縱是這樣，依然讓那玉蕉扇卷其殘碎元神離開。而當時的厄母，修為不過是古仙初境。這次回歸，以碧霜帝國的資源，怕是能讓其直接能突破祖仙，甚至仙君一境。再想要殺她，道君怕也是不行了。」
牧於野深深的嘆了聲！當日得知這消息，自家府主差點就此壯志全消了。
向罡天有天眼窺探，自然是知道牧於野沒有說假話，如此一來，他是傻了眼。司靈鳳，沐靈兒和司鳳，看來，自己受傷是耽誤了大事。要不然的話，怎麼說也不會讓靈兒跟隨他離支的。
「這就是你要說的第一件事？那第二事呢？又是什麼？」向罡天想不明白，既然碧霜帝國有這災厄電母坐鎮，那牧滄浪還想作什麼作？想擒拿自己去領功？亦或是他還想九鼎之事？
可惜的是人不在身前，就算自己有天眼也無法探得他真正的心思是什麼。
「滅國之恨，牧天府上下永不敢忘。府主吩咐。如果殿下有令，牧天府上下萬死不辭！」
撲通！隨著這話聲，牧於野重重地跪拜在地上，以頭叩地行大禮參拜。
「牧天府誓死效忠殿下！」
「為何？」向罡天並不為之所動，臉上倒是泛起一道邪笑，牧天府上下誓死效忠？這都是狗屁話。真要是如此忠烈，那牧天府又怎麼會成為碧霜帝國的四大府之一？應該是早隨諸龍帝湮滅才是對的。
既然是活的好好的，此時朝自己表忠心，非奸即盜，定是有私心的。只是向罡天一時未能想明白，那災厄電母司靈鳳如此厲害，牧天府唱的又是哪一曲？
「因為殿下，論世間，如果說還有人能對付那司靈鳳，非殿下莫屬！只有殿下，才能重振諸龍雄威。」
牧於野趴附地上，頭也不抬的說著。
顯然他是早料到向罡天會有此一問，答案早在心裡準備多時的。
「原來如此！」向罡天聽著，瞬間是明白過來！牧滄浪還真是初心不改啊！看來這斯的狼子野心是不會消失的。就算是碧霜帝國有了司靈鳳這一殺神回歸，他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不過，竟然是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倒是可以將計就計，利用一番。
向罡天心念電轉，在心中是打定主意。臉上的卻是不動聲色，笑呤呤地道：「看來牧府主對本尊是信心十足，只是，他怎麼確定本尊就能對付司靈鳳？旁人不行嗎？以牧天府的實力，請出道君甚至不朽者對付她，應該是不難吧？」
「不朽境的強者，倒是可以。可是……」牧於野苦笑搖頭：「那樣的強者是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的，他們多數是隱於宗門之中修練，不問世事。更何況，傳言碧霜帝國有位始君境的老祖，從遙遠的禍亂之地回歸，相信，沒有不朽者會去以身犯險的。」
「還有這樣的強者？」向罡天再次面露驚色。始君，那可是僅在混沌仙人之下的存在，真正生存於傳說中的人物，有這樣的巨頭坐鎮，可以說除非是混沌仙人出手，不然的話誰能滅得了碧霜帝國？誰又能殺得了司靈鳳。
有些事，是不用問也能猜的出來，司靈鳳一旦回歸，定然是會被視為中興之材而加諸培養的。最好的資源給最好的人，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牧於野，你是在騙本尊！有如此人物，本尊又怎麼能對付司靈鳳？前言不搭后語，你當本尊是那三歲小孩子嗎？無知！」
說完，向罡天是騰身而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是知道，再談下去的意義已經是不大。
牧於野聽到，身子是連忙趴伏的更低，大聲道：「殿下息怒，請聽小將一言便會知道，物天府絕無欺騙之心。」
「好！那你說來聽聽！」
不好奇嗎？自然是好奇！所以向罡天是又停下來，準備聽聽牧於野會怎樣說。牧於野的話，都是與行方真界有關，對向罡天而言，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司氏的那位始君老祖，傳言回來時身受重傷，如非滅族之祝，輕易是不會現身的。此為其一！」
「其二，殿下與那司靈鳳轉世之身的關係都是不錯。相信，殿下若是出面必定是能引起兩人的一些感念。一旦這司靈鳳的元神出現問題，府主便是有把握能動手將其分離。如此一來，那沐靈兒和司鳳會重生於世，司靈鳳卻是就此消失。」
「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向罡天聽的心中一動，牧於野如此說，顯然那牧天府中有人能有此手段。真要是這結果倒也是妙，救回兩女正合自己的心意。
再說……向罡天沉吟著：「牧於野，你說的是真的？」
「是，殿下，小將可以本命元神立誓，絕地欺騙殿下之心，如有此心，甘……」牧於野是生怕向罡天會離開般，說著，竟是真的就此立誓出聲。
向罡天一直是用武道天眼看著他們對他腦海內的念頭是一清二楚。心中有想，腦中有念，這就算是古仙也改變不了。
因此，向罡天相信牧於野是沒有騙自己。所以不等他說完，向罡天便是出聲打斷：「你的話本尊相信便是，起來坐下說話吧，牧府主可是還有交待？」
「是，殿下！」牧於野起身，卻是並沒有入座，而是在下首站立，微躬著身子道：「府主說，此次行動急促，只能略備薄禮，等殿下去了行方真界，再備重禮親自拜見。」
牧於野說完，見向罡天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從手中的儲物戒中取出一木盒，遞給向罡天。木盒上布的禁制，神識感應，裡面所蘊含的是一股極為古怪的力量，居然……居然像是法則力量。可是又分辨不出來，是蘊含著何種力量的法則。
那感覺，如果將法則力量比做一幅畫，那這木盒內的法則力量，就是白紙一張！
向罡天微微動念，臉上不由地露出震驚之色，因為他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吸收這純凈的法則力量，用於提升自己的法則，這絕對是能行的。
牧於野一直是在看著向罡天，從他的神色變化中，他似乎是猜測出來，臉上露出笑意：「看來，殿下是知道了！不錯，這木盒內之物，正是可以提升法則力量的法則碎片！」
「是嗎？那此物緣何得來？」向罡天盡量是讓自己的聲音放緩，法則碎片，這四個字他是深深的記在腦海里，不敢有忘記。
「回殿下的話，在行方真界蒼穹之上，萬丈虛空，有一片星雲之海，在哪裡可以凝聚法則碎片。但是，需得有不朽境的實力。不朽之下，難擋星海罡風，會被絞碎仙體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