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度石山靈象認命

  但是在方才的攻擊中，他的身上早已經是有傷，再說向罡天的遁地速度本就是要比他巔峰時期都要快上幾份，石山又怎麼能逃得掉？

  身體才動，石山便是感覺肩頭一緊，不用看也是知道，自己是落入人手了。感覺到對方的五指如鉤，勁力直透肩骨，令半邊身子都是麻木不堪，勁力無法運轉，石山怕了！


  左手化掌，便是朝著自己的肩膀斬去。


  斷臂逃命！對一個大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可當掌沿落在肩膀處時，石山卻是猶豫了。仙君入道君，可不只是仙元轉化道元，還需要氣血魂魄都達到完美之境才行。


  石山遲疑，這斷一臂，那自己距離突破道君怕是至少得又延遲千年的時間。可也就是這一猶豫，向罡天的那一指，已然是點落在他的腦門。


  嗡！

  石山只感覺腦袋內如有雷鳴，識海中更是一片混沌！隨後，有金芒顯現，在識海內形成一道佛影，識海之內，儘是梵音。


  這是凈心梵音，在石山的識海中是凝結成一道道符文，往他那元神體內鑽去。而當這體符文入體扣，石山突然間有種異樣的感覺，那本是懼怕的心神，在這一刻竟是安定不少。心中更是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好像沐浴在這梵音中的感覺也是極為不錯的。


  這要是讓如來那樣的佛門強者看到，怕是直接會傻了眼。度化的手段，怕是如來也是不過如此的。


  向罡天的那一指，所施展的自然是度人信己的般若指。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石山的元神竟是如此的弱，連自己一指的威力都是承受不住。他卻是忘記一件事，其元神化神魂，已然相當於是不朽境的強者。


  試想，不朽對仙君，豈能不成碾壓之勢。石山所表現出來的自然了就是弱的可憐。石山的孱弱，讓向罡天有了一不做二休的念頭，五指勾住其腦門，神魂入其識海，強行度化。


  靈象逃回洞府，心中是又驚又懼，身上的傷口是彷彿亘古便存在的一樣，縱是全力壓制也是無法癒合，只能控制住精血不讓其流入傷口處。這樣一來就算是止住血，可那滲白外翻的傷口卻是看起來更是恐怖幾分。


  「這究竟是什麼手段，居然是如此的厲害！看來，需得先想辦法冶好這傷才行了！」


  靈象倒是想的清楚，至於石山的安危他倒是不擔心，遁地一術可是保命的好手段。與洞中的小妖吩咐一聲，讓石山等自己，隨後封閉六識閉關療傷。


  三天之後，靈象出關，臉色是比閉關前更是難看，胸口處的傷不僅是沒有恢復，反而是發出陣陣的惡臭味。


  這三天的時間裡，靈象是用盡了自己所知的手段，結果還是一樣。直到這時候靈象才是後悔，自己不該去參與司樂的事，此事本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帶著複雜的心思，來到洞府殿內，看到坐在一處閉眼修練的石山，靈象的心思這才是稍誚放落幾分。有石山在，在緊要關頭自己的老命總是無憂的。


  「石山兄，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石山睜開眼，看著靈象那蒼白的臉，淡聲道：「靈象兄，你可知你的傷為何不見癒合？」聽到他這樣說，靈象眼睛一眼，有些激動的道：「莫非石山兄你知道？」


  靈象絲毫不起疑石山為何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那是因為只要靠近便是誰都能聞的出來，那烈的腐肉惡臭味，那是無法遮掩的。而且靈象相信，之前動手受傷的一幕，也是難逃石山神識感應的。


  「那是本源力量！除非你是能找到始君強者又或者是掌握本源力量的人，讓對方出手才是能將你體內殘存的力量驅除，要不然的話是難逃一死。而且，你所找的這人，其本源力量可是一定要比傷你之人要雖強才行。」


  石山侃侃而談，看的靈象是是有些傻眼。論修為境界，兩人凡近相若。論人世歷練，靈象常與司碧霸的交道，而石山是常居於洞府修練，兩者是沒有可比性的。如果是現在的角色對調，靈象肯定是不覺得奇怪，可現在卻偏偏是石山在教自己。靈象不敢相信，可卻也是不得不相信。


  直待石山閉嘴不說，他才是吃吃地道：「石……石山兄，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想知道，自然就是知道了！」石山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極是淡然地道：「靈象兄，據我所知，能有把握驅除你體內本源力量的人可也就是那麼幾個，學院的仙河叟，太罡宗和雲極宗的兩位太上，還有就是碧霜城內的那位老祖，但這幾位可都不是你能請得動的啊！」


  「石山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靈象聽的出來，這石山分明是話中有話，依他的意思，似乎是除了所說的四人外域還有第五人。


  「靈象兄，明知故問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好吧，我也就實話實說，我家主上可以解決你的問題。」石山說著，臉上是不由自主地露出自豪之色來。


  「這……請恕靈象不明，石山兄你何來主上一說？我可是知你常年在洞府內修練，不出塵世，又怎麼可能……」靈象是被石山說的一頭霧水，如果石山有主，那麼他的主人也是太好了點，這麼多年居然是從未召他辦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靈象兄是不相信我的話？也罷，我家主上已經來到，你隨我出去便是知曉。」


  「可是……」靈象的臉肯些猶豫，他是真的怕了向罡天，能施展本源力量傷人，這實在是太可怕了。萬一是再被他所傷，小命都是難保。


  石山已然是起身，看到靈象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他是搖頭一笑：「靈象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可是要把握好。」


  說這話時，石山的表情是有點奇怪，似欲擇人而噬一樣，而他的目標，是直指一臉迷糊的靈象。靈象完全是沒有注意到石山的異樣，他的腦袋內念頭急轉，繼而是露出笑容。


  「好兄弟，你是為對付那向罡天，才會將你家主上請來的嗎？是這樣，肯定是這樣！兄弟，走，本尊倒是要看看，那小子還能怎樣囂張？」


  「請！」聽到靈象說是要出去，石山眼中的殺機斂去，笑眯眯地說道。


  靈象完全是不知道自己方才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聞言是大為高興，與石山一起朝洞府外走去。出得洞府，靈象是四下張望，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那凌空而立的向罡天，並沒有發現第二人。


  這情況是大出靈象的意料，猛然間，他腦海內有靈光閃過，驀然是明白過來，回身看著石山，一臉驚懼地道：「石……石……你的主人莫非是……是他不成？」


  「正是！靈象兄，你又何必如此驚訝？其實有件事你是不知道，方才你若是拒絕我的提議，不願意出來洞府，此刻是早已經身死道消了。」石山笑眯眯地說著，但靈象看的出來，他這話不是開玩笑，一點都不是在開玩笑的。


  「你……」靈象聽得是後背發寒，他是明白石山說的一點都不假，如果他是真的要下殺手，以自己的現在的狀況和對他的信任，那是必死無疑的。明白這些，靈象像是參悟得道一樣，放聲地大笑起來。


  「沒想到，是真沒想到啊！我靈象也是有今天。向罡天，算你神通廣大手眼通天，我靈象大帝認栽了！」


  「是嗎？其實你也不必如此，跟在本尊身邊，如果你天資真的不丹，至少是有機會踏入不朽境的。奉上你們的本命誓言吧！」向罡天開口，一臉的淡容。


  在度化石山之後，他是已經明白，這靈象的下場只有兩個，要麼降，要麼是死！


  很顯然的是，他選擇了正確的生路，而不是死路。


  而靈象在聽到向罡天的話后，眼中露出一抹驚異，像是發現什麼一樣，看著向罡天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你身邊還有妖道強者守護嗎？不錯，也應該是如此！你才入仙君，便是能悟得本源，這如果讓別人知道，定然是會對你痛下殺手，因為誰也不想看到一位不屬於自己勢力的始君成長起來。如此的話，請他出來一見如何？」


  靈象有些不甘心，一旦奉上本命誓言，那自己的餘生將是再無一絲自由。當然，如果將來向罡天真的能成長為始君，那這絕對是大賺的買賣。哪怕他身邊有不朽境的妖族強者，自己也是賺到翻。可如果兩者都不是呢？那結果將會是至此都將陷入無窮的殺機中。


  試想，一旦他的秘密暴露，肯定是有很多的人想要取他的命。而在別人殺他之前，自己這些追隨者自然是會成為首要目標的。


  向罡天笑了，抬頭看著上空，朗聲道：「龍老，他說要見你，你見是不見？」


  「殿下有命，老臣自當遵從。」龍蝠的聲音從空中滾滾傳出，隨後，那天空都是為之變暗，妖雲滾滾，他從虛空飄然落下，在向罡天的身後站定。


  「這是……」


  靈象一臉的震驚，石山也同樣是如此。龍蝠給兩人的感覺，就如同天地一般，只是一個眼神便是能讓人心生臣服，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心來。


  兩人心中有所猜測，卻是不敢當真。


  「你們想錯了，龍老可不是道君。」向罡天眸子金芒暗閃，一眼便是能看透兩人腦海內的念頭，邪笑道：「龍老的真正境界，應該是半步始君！」


  「什麼？」靈象聽著差點是要嚇趴下。


  爺爺！靈象是真想叫聲爺爺了！你有個半步始君在身邊護著，早說啊！只要你說出來，誰會沒事來和你玩？聽著你那名號都會跑出三萬里的。


  再說，你有什麼心思打算，明說行不行？不就是要人臣服嗎？你讓這位站在這，誰敢不應？


  靈象心中那個委屈啊，簡直是快要哭了！聽說過坑人，可不帶坑妖的啊！幸虧之前動手是自己敗了，如果是傷到你一根汗毛，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那又驚又喜又悲又笑的複雜表情中，靈象身子低下，跪拜於地：「靈象拜見主上，老祖！」


  他倒也是聰慧，是明白向罡天之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真要是這位大能指點一二，那別說道君，不朽也是極有可能的！

  明白了有樣這樣的好處，自然是伏身參拜了。


  向罡天嘿嘿一笑，心中大是得意，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還真是很不錯的。與他相反，龍蝠則是一臉的冷色：「爾等聽著，此後跟隨在殿下身前，當是護他周全。有功，老祖我不會虧待你們。但如果是有過，那你們也休想逃出本祖的手掌心！」


  「是，謹遵老祖法諭！」


  靈象和石山兩人哪敢說半個不字，俯身於地，恭敬地應著。那顫抖的樣子，讓向罡天都看的有點不忍心了。


  「龍老，我想他們是會知道怎麼做的。靈象、石山，此時還不奉上本命誓言，更待何時？」


  對向罡天的話，石山自然是不會違背，而靈象現在也是求之不得！在接下兩人的本命誓言后，向罡天是才動手，將靈象體內的輪迴本源力量抽出來，讓他恢復傷勢。


  而龍蝠則是悄無聲息地消失，他是進入其自己的仙府內修練，而向罡天是擁有進入他仙府的權力。換句話說，龍蝠以後就成了向罡天的貼身跟班，保證是隨叫隨到的。


  走進靈象的洞府內，向罡天自然是被奉至上座，石山與靈象兩人在下首相陪。一聲令下，自是有小妖將美酒佳肴奉上。酒過三巡，向罡天才是收斂笑容：「兩位，在這龍城四周，你們都能稱得上極強的大妖，可否知道，這四周還是有與你們修為相當的大妖存在？」


  向罡天本就是有這心思，掃平龍城四周的妖族勢力，這樣不僅是可以增強自己的力量，也能讓龍城成為鐵板一塊，齊心外御，做到真正的統御。


  靈象和石山兩人相視一眼，隨後靈象才是開口：「主上，與我等修為相當的大妖，在這周近還真是有一個。至此往西三十萬里，有一處地方名為虎踞嶺，在這山嶺內是有一處大湖，名為虎蓮湖，浩浩渺渺數萬里，傳言是暗通仙河。在湖中有一大妖盤踞，此妖自號是金蛟大王，麾下有著數萬小妖，名震一方。但是，此妖心性高傲，以前可是並沒有賣司碧霸的面子，就是我等兩人，也是未曾見過其真身。不過此妖是成名以早，遠在我等之前，實力不容小視的。」


  「成名早於你們的蛟妖，那是真有點意思。如此的話，你們隨本尊前去看看，如何？」向罡天眼中精芒暗動，蛟妖，無非是想化真龍！而自己身上，可是有他最想要的東西。


  只能見了面，就不怕他不臣服。


  「是！」


  向罡天說這話，可不是在徵求兩人的意見，而是在下令。兩人心中自然是清楚，連忙各自起身應著，神態恭敬有加。隨後，靈象是讓小妖準備一頂小轎，請向罡天坐在其中，他與石山兩人抬著轎子，駕起妖雲往虎踞嶺飛去。


  三十萬里的距離，以兩人的速度，也是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至於向罡天，倒是享受的很。


  居身於轎內，極是舒服。這小轎能讓靈象拿的出手，自然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一件道兵。從外面看著是小，但內有乾坤，裡面足是有數百平方大小，一應俱全。


  顯然，這是靈象讓小妖精心準備的。


  數日之後，三人已經是來到虎蓮湖。


  對這湖名，向罡天本還是感覺奇怪，但在親眼見到后，頓時是明白過來，為何要起這麼個名字。這湖似虎形，湖面儘是一片青綠的蓮葉。不叫它虎蓮湖，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主上，湖中的蓮也不是凡品，名為寒焰蓮！千年開花，萬年結果，三萬年蓮子才能食用。若元神之傷，此物療傷極佳。」靈象倒是真的比石山知道的要多，見向罡天看著這蓮葉，是在旁邊小聲地說道。


  「寒焰蓮！」向罡天點點頭，這個名號他倒是聽說過，而且蓮子的功效與靈象所說的也是不假。當然，如果是用來入葯煉製成丹，效果是會更佳。


  「主上，此地石山也是有曾聽聞！傳言，是一位混沌仙人隕落，他的本命道器埋葬於此而成的。更有人說，如有緣者，能得此器，是可得這混沌仙人的傳承。只可惜的是一直是傳說，並沒有人發現過。」石山似乎不滿靈象獻寶似的做法，也是開口出聲。不過是說到後面，他的臉上是露出遺憾之色來。很顯然，他曾經也為此事奔波過，最後也是無所獲的。


  「傳說，總不是空穴來風，傳了這麼多年，想來也應該是有幾分真的。待這金蛟歸服之後，咱們可以好好的查探一番。或許是有收穫也說不定。」


  聽著，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自己有武道天眼，還有強橫的神念，或許是可以發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