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聞烏宮內藏金炎
雲霄龍一聲長嘆,人是撕裂空間,消失不見。
事情,如果只是發生的碧霜,自然是樂得看熱鬧。可是,連自己的身邊的護衛統領也是暗天樓的人,那雲霄龍是不敢大意了。
其實,讓雲衛去查海無涯,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試想,身為一國之主,這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他能是不知道?傳送陣發生的一幕,讓他已經是能斷定海無涯的身份。
所以,在向罡天三人離開后,雲霄龍當即離開,準備著手布局一事。
三足烏,展翅破雲霄,一振三千里。
向罡天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曦公主口中的烏宮居然是不在皇城內,而是離著有數萬里之遙。不過,依然是在京陵城中的。
雲曦站在向罡天的身側,與他是同立於三足烏之首,一幅小鳥依人的樣子。三足烏之首,自然是容不下三人。兩人所立,已經是佔據了所有的地方。
司靈鳳遲了一步,是只能在兩人身後,眸子中凶光閃動,視線在雲曦的身上淳走,她打的是什麼主意,怕是傻子都能想得到。
雲曦會是沒有感應嗎?自然不是!司靈鳳的目光於她而言,是如芒在背,渾身如同墜入冰窖中一樣,刺骨生寒。
可那又是如何?雲曦的小臉上不僅是沒有畏懼之以,反而是一臉更為得意的笑容。司靈鳳的殺意越強,她就是越得意。至於司靈鳳敢不敢動手,雲曦卻是極有把握的。至少,在這京陵城內她是不敢。
既然如此,那又為何要怕?
幾息之後,烏宮已然是出現在視線中。雲曦像是那歡喜的小女孩一樣,嬌聲道:「向大哥,你看到了嗎?那就是曦兒的烏宮。」
「是嗎?還真是一福地。」向罡天笑眯眯地說著,不僅是沒有推離雲曦靠過來的身子,反而是主動靠近幾分。
在這並不寬闊的地方,兩人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司靈鳳看在眼中是再也忍不住。動手?自然是不成!有向罡天在,就算是動手也殺不了雲曦。既然是如此,司靈鳳只能動嘴。
「什麼福地?不就是一鳥窩罷了!」
司靈鳳是不屑至極,極是鄙視。可她這話出口,雲曦並不生氣,只是輕笑一聲。倒是三人腳下的三足烏,是發出一聲清亮尖銳的長嘯!
「唳!」
「叫什麼叫?你一扁毛畜生也敢反對,難道本宮說的不對嗎?再敢在本宮面前放肆,信不信一扇滅了你?」
說著,司靈鳳腳下重重一跺,人是藉機騰空而起。
她這一腳的力道可是不輕,三足烏雖是大妖,但一身修為也就是道君中境。若是比速度,或許是能占點上風,但論及力量,卻是大大的不如。
三足烏是發出一聲凄慘的尖唳,身子是直線下墜。強大的力量,令它的腦袋也是無法保持平衡,直接仰起。而站在其頭頂的向罡天和雲曦,在猝不及防下是被拋飛。
對向罡天而言,這點意外是不算什麼,隨意的站定在空中。而雲曦卻是沒有他這麼輕鬆,竟是被彈飛出數千米,口中發出尖銳的呼救聲。
「向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裝,就知道裝,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喜歡保護她這種看似柔弱的女人嗎?」司靈鳳開口,瞪著向罡天而說,那樣子,倒不像是在問問題,而是在興師問罪一樣。
「也許吧,至少本尊是這樣的。」向罡天嘿嘿一笑,不等司靈鳳再次爆發,他是腳踏雷雲安往雲曦追了去。
「你……該死!」司靈鳳惡狠狠地說著,但是卻讓人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他這個該死指的是誰?是向罡天還是雲曦?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向罡天伸手接住雲曦,這女人是花容失色的樣子,不是真怕還是假怕,竟是趁勢抱著向罡天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久久是不鬆手。
「唳!」三足烏被的嘯聲再次響起,從下方衝刺而來,那碩長的身軀看上去是明顯的縮小一大圈套是只有丈許大小。可論及速度,卻是比起之前是要更快。離著司靈鳳尚是有些距離,它是張嘴吐出一道暗紅色的火焰,有如利箭一樣衝刺,如同將天地都燃燒起來一樣。
三足烏,傳言,是生於太烏金炎中之獸,與鳳凰極為相似。唯一所差的,是其不能浴火重生。
很顯然,司靈鳳之前的那一腳是激怒了這三足烏,它是準備報復。
而恰在氣頭上的司靈鳳,又且是會輕饒?不等那火焰捲來,她是手臂輕舒,隨著一道玉芒的閃耀,玉蕉扇化形而出。輕輕揮舞,是憑空生風,直接捲起那火焰,倒燒回去。
「唳!」三足烏又是一聲長唳,張嘴用力一吸,卻是將這臨身的火焰直接吞食。隨後身上紅芒大作,三烏民化成一身穿黑色宮裝的妙齡女子。肋生三手,一臉敵意地看著司靈鳳,是蠢蠢欲動。
「小烏,不許放肆!靈鳳姐姐可是本宮的貴客,你若再敢胡鬧傷到姐姐,小心本宮罰你哦!」
雲曦雖說是躲在向罡天的懷中,卻也是有觀察這一邊發生的事。見三足烏化成人形,她是連忙開口,口中所說的小烏雲自然指的就是三足烏。
「是,公主!」小烏表現的極為聽話,應聲中是直接飄落在向罡天的旁側,真的是不再有動手的意思。
可這兩人的一喝一合,卻是將司靈鳳給氣得差點是要吐血。
簡直是太氣人!
一隻扁毛畜生,居然口出狂言!你能傷得到本宮?就算你是有幾分本事又如何?本宮要殺你,如同碾殺雞子一般簡單。司靈鳳一聲怒嘯,手中玉扇直指小烏:「孽障,讓你猖狂,本宮今日還真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嘻嘻,靈鳳姐姐,你不會是真生氣,真與小烏一般計較吧?曦兒給姐姐賠不是,好姐姐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雲曦見到司靈鳳目露凶光,連忙是出聲。
她是知道,司靈鳳不敢對自己出手。可若是說殺三足烏,卻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的。而且是殺了都是白殺,都是無法追究的。畢竟,司靈鳳是一國的公主,而三足烏不過是自己的一妖寵罷了。
說著,雲曦是從向罡天的身上下來,來到司靈鳳的身邊,挽住她的手臂膀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一行動,才是最有意思的。
司靈鳳本就是看不慣她糾纏向罡天,現在算是達到了目的,自然也就是鬆手。當然,自是不會承認這一點,表露出來的表情告訴旁人,那是因為雲曦的道歉她才是收手的。
但不管怎樣,這事總算是告一段落。
向罡天在旁邊看著,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兩女間的明爭暗鬥,他當然不會自戀到真因為自己,在向罡天看來你這事是有前因的。
離著烏宮已經是不遠,小烏沒有再化回妖身,幾人是直接騰雲飛去。不一會的時間,幾道身影是從天而降,落在烏宮前。
「好!好地方!」向罡天脫口稱讚,這是由心而發。
此烏宮,空氣中暗蘊熱浪,給人的感覺應該是燥熱才對,可偏偏是極為清涼感覺。所以,向罡天是斷定,這地方與自己曾去過的火焰山不同,火焰山是地下火漫延,而此地應該是孕有火道異寶。
聽他開口稱讚,不用說,司靈鳳自是面無表情。而雲曦則是一臉的得意笑容:「向大哥,你是第一次來烏宮,怕是不知我這地方的奇特吧?此處,原是小烏孕育之地。三足烏乃是生於太烏金炎中,所以,我烏宮內至今尚是有這一道天地異火。」
「是嗎?真好!」向罡天淡笑點頭,這太烏金炎倒是有聽說過。
天地有異火,這本是不稀奇。有火道強者或丹道強者,更是融異火入體,如此一來,所化出的道炎力量更是強大。當然,天下間的異火併不是都適用于丹道。像向罡天體內的玄武炎,就只為淬鍊元神、神魂之用,於其它可是無用的。
不過,這太烏金炎卻是不同,它可不能淬鍊元神體,但是,卻是能用於修練仙體。對煉體流來說,能得此異火,絕對是天大的機緣。而且,此火融入道炎,也是能令其威力倍增。
不論是用於攻擊還是煉丹煉器,都稱得上是好東西,真正的好東西。
雲曦在旁,似是看到了向罡天神色間的異樣,輕笑道:「向大哥,你若是對此火感興趣,也是可以試著去降服它的。」
「這——不太好吧?」向罡天搖頭,他是當雲曦在試探自己,易位而想,如此異寶,自己又豈能拱手讓於人?
留著,就算是自己不能降服也可以引火淬休的,只是過程痛苦些,效果低了些罷了。
「別裝了,你當她真是這麼好心?不過是她之前年幼時立下的破規矩罷了。只要是能成為烏宮的客人都有機會嘗試一次,但也是只有一次機會。」
司靈鳳冷笑說著,她是看透了向罡天的心思,在鄙視他的虛偽。同時,不忘記貶低下雲曦公主。
「是嗎?那本尊倒是得試試了!」
聽到說這是由來以久的規矩,向罡天哪會再和她客氣,不試試,錯過後可是會遺憾的。
雲曦嘻嘻一笑:「好啊,不過在此之前,卻是得讓曦兒先和琅王招呼一聲,讓他等的太久也是不好的。」
「理當如此!」向罡天哪會說不成!要知道,能讓他動念來烏宮,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這段琅手中的無字天碑。說起來的話,倒是不急於去降服太烏金炎了。
萬一是得罪了這位,讓他抽身走人,那自己的損失才是大。至於太烏金炎一事,只要自己身在這烏宮,雲曦就算是不願意,想破壞她自己立下的規矩都是不成的。
這點手段,向罡天自認還是有的。
對向罡天的這話,司靈鳳倒是沒有再出言譏諷。顯然,她也是知道這無字天碑的妙用,也是想去試試自己的機緣如何。
隨著雲曦主僕二人,四人是掠入烏宮中。
才一入宮,立刻是有一大群的宮裝婢女圍了上來,給雲曦公主請安問好。
「爾等平身!本宮有貴客來訪,吩咐下去,在金烏殿設宴招待。」雲曦開口說著,在這一刻,才是顯露出她身為公主的真正容貌。
尊貴不可冒犯,這才是真正的皇家公主。
向罡天看在眼中,對這雲曦是又多出幾分的心思。女人善變,看來是一點都不假。這話用在司靈鳳的身上,也是同樣的合適。
待眾婢女離開,雲曦的臉上又是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向大哥,靈鳳公主,琅王是在金烏殿,不如咱們直接先去金烏殿如何?」
她都是已經吩咐在金烏殿設宴,現在才來問兩人,很明顯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當然,就算是能選也是只能選金烏殿,誰讓那段琅也在哪呢?向罡天和司靈鳳兩人點點頭,再次跟隨著雲曦,往金烏殿而去。
而不知在何時,跟隨在雲曦身側的小烏,卻是不見了身影。
段琅,與司靈鳳、雲曦等是同一輩中人,論天姿也算是突出,拜在太罡宗紀鵬的門下,成為其親傳弟子,是天亘帝國繼承皇位呼聲最高的人,沒有之一!
可以說,只要是他不隕落的話,能活到段景龍退位的那一天,那未來的天亘帝國的皇位就是他的。
而像他這樣的人物,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待在天亘或者太罡宗內,保全自身才是上策的,可這段琅偏偏與常人不同,他就是喜歡四處行走!是個極為喜歡冒險的人。
當然,危機,所代表的不僅是危險還有機遇,段琅能有今天的修為,能擁有無字天碑這樣的奇物,卻也是因此而得的。
此人不僅是如此,待人處事方面,卻也是顯得與人極為不同。
試想,換做普通人的話,得到無字天碑,自然是收好藏好不為人知。就像是向罡天,得到的無字天碑也是放在仙府中,並沒有拿著到處給人感悟的。
可這段琅,偏生是這樣做,而且是來者不拒,生怕別人不願意一樣。
但是,他卻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參悟之前,得立下本命誓言,所得的功法需得傳與他得知。
這是真大方?還是真智慧?
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