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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3章 妙丹

  認了出來,如果幾人真是為難,向罡天自然是不會趁人之危的。可他們是心懷不軌,那又何必與他們客氣?

  向罡天故意做出幅為難之色,沉吟著道:「一個破石球,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玄妙在其中,玩玩也無妨,說吧,你們要賣多少星點!」


  「一……一百!」


  這人本是想說一千,可轉念一想,發現是不妥。大家都是外門弟子,像自己身上是連五星點都拿不出,要他一千星點,買賣不成,可是壞了原少的大事,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是鋼牙一咬,報價一百星點。


  向罡天聽著,差點是笑出聲,一百星點,合著這幾位是特意來給自己送寶物啊!


  不管裡面是什麼,只要是沒有被人打開過,只要裡面不是空的,那自己就是穩賺。而從這傳承石的表面來看,顯然是完好無損的。


  心中歡喜,不過既然是不懷好意而來,向罡天又哪能聽他而言。再者說,買東西哪能不還價的。


  聽著是腦袋一搖,毅然決然地道:「沒有,有這麼多星點,我還會在此地修練嗎?」


  「這……那你有多少?」這人聽的有點懵,感覺是有點想不明白,星點的多少與在哪裡修練的關係嗎?不過,他此時沒有去多想,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向罡天上鉤。至於說價格,反正是演一場戲,最後石球還是會還給自己,無所謂!

  向罡天的目光一直是不離他,對他腦海內的念頭自然是一眼能窺探到。既然對方是存著這樣的心思,這價格自然是殺他一狠的,想著伸出三個指頭。


  「三十星點,再多可是沒有了!」


  「三十啊?這麼少?」這人遲疑著,目光在另外幾人身上掃過,見他們幾個都是在暗自點頭,遂是咬牙道:「行吧,三十就三十,我賣了!」說完是將石球揮手送到向罡天近前。


  向罡天沒有沾手,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這樣嗎?師弟你不應該先立下本命誓言嗎?要不然的話此物我可不敢要,萬一你到時說我搶東西怎麼辦?」


  「我……嘿嘿,這位師兄,你也太不信任人了吧?我們可不是那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之輩。」


  這人訥訥地乾笑道,立下本命誓言,那接下來的戲還要如何唱?誓言反噬,倒霉的可是自己。


  「不願意?那就是說你不是誠心相賣嘍?也罷,懶得與你廢口舌浪費時間,本少還有事在身,告辭!」


  不用火眼金睛窺探也是能知道,以這人的性子最終是還是會答應,因為他別無選擇。此事不成,原飛玉那關他是過不了的。所以,在說話之後,向罡天是乾脆利落地騰空,準備離開。


  果不其然,看他如此堅決果斷的樣子,這人心中是慌了神。晉陞內門弟子,原飛玉的手段越發可怕,可不想為了這一古怪而無用的石球得罪原飛玉。


  再說,也是得罪不起。


  向罡天才是騰空而起,他已然是出聲:「師兄且慢走,我立下本命誓言便是!」說完,他是生怕向罡天再反悔一樣,以神魂立下誓言,不能違背。


  誓言成,這人的神色是有些怪異,當最後一個字出口時,他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離體一樣,心生惶恐。他卻是不知,這般做法是自毀機緣,自然是會心有所感。


  接過傳承石球,向罡天將三十星點轉給他,倒也不急著離去,而是分出一縷神念打探起來。


  看到他沒有離開,幾人是大喜。有人暗中傳訊,很快的,原飛玉領著數人是從遠處而來。看這幾人的氣勢,透著威嚴而又顯得陰冷寒森,顯然是刑堂弟子。


  「師兄,救命啊,有人慾要殺人奪寶,救命啊!」與此同時,那幾人是極有默契的同時開口高呼,朝著四下逃散,那樣子,倒真像是在逃命一樣。


  「刑堂弟子阮應愁在此,何人大膽,竟敢在此高聲喧嘩,全都拿下。」


  隨著這阮應愁的話聲,隨行的幾人是飛掠而動,將逃散的幾人都是擒了回來。他們出手顯然是無情,將人於高空中扔落,暴力至極。幾人落在向罡天的身側是痛叫不迭,嘴有鮮血噴出,俱是受了傷。


  「好手段,為了陷害爺可是連苦肉計都給用上了。」向罡天站在原地看著,神色木然,心中是大為明了。


  「現在給本座說說,誰給你們的膽子,誰讓你們在此鬧事的?」


  「回……回師兄,是他,他見寶起意,搶了我等一石球古物,更是想殺人滅口。」那賣石球的人口吐鮮血,神色虛弱,不明情的人看到,還真以為是向罡天下的毒手。其實,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他違誓遭了反噬。


  阮應愁聞言,目光落在向罡天的身上,森冷如芒:「你敢在神教內殺人奪寶,好大的膽子啊!依教規,就地格殺!領罰吧。」說著,他是揮手化掌,掌心電芒閃爍,朝向罡天拍落下來。


  這阮應愁手段倒是乾淨利落,竟是想就此擊殺向罡天。可是,向罡天又豈會讓他如意?見其動手遂也是一掌拍出。


  轟!兩掌相撞,勁力飛舞,以兩人為中心,方圓數里之地皆是沉下數丈,繼而是化做滔天泥石之浪而起。原飛玉等人,被這勁力捲起,竟是有無從抵擋之力,隨之飛落,嘔血不止。


  他們都是如此,再看向罡天兩人時,眾人是一臉的驚駭。


  向罡天飄立於空,神情自然。反是那阮應愁是飛退千米,嘴角有血淋漓而出。


  一掌見高下!


  陸應愁這位五品魂王,並不是向罡天的對手。


  「身為刑堂弟子,執法不嚴,徇私枉法,依教規又該是何罪?還有你,立下本命誓言卻是再行誣陷,你當真是認為天道可欺嗎?誓言反噬,你是必死!誰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向罡天厲聲出口,目光,卻一直是盯著一臉驚恐之色的原飛玉身上,殺意畢露。


  「你……你大膽,居然敢偷襲刑堂弟子,違法不遵,才是真正的該死!」原飛玉咽了咽口水,心中是明白,向罡天這是盯上自己了。但想著身在神教內,他不敢對自己下殺手,遂又是膽氣一壯,高聲說道。


  兩人動手的動靜是不小,此地又離典藏殿不遠,很快的便是引來不少的人違觀。


  見是這樣,阮應愁是狠狠地盯著向罡天,想就地格殺是不可能了!別說自己的實力是辦不到,就算是能辦到,當著諸人之面也是不能。


  刑堂的威嚴,是必須要維護的。


  心中想著,阮應愁是再開口:「廢話少說,你們各執一詞,本尊也是難以辨清,如此都帶回刑堂聽候發落,是非公道自有長老斷明!向罡天,你還是要違命嗎?」


  說到後面,阮應愁的神色變的有些怪異。他倒是希望向罡天再硬氣一回,如此的話當著眾人的面自己也是可以再施手段,聯合刑堂弟子將其擊殺於此地,誰也不能說閑話的。


  向罡天能看透他們腦海中的念頭,哪會如他的意,微微一笑:「我不信你,但是相信刑堂長老的公正,如此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說著是騰空而起,往刑堂的方向飛去。看到他離開,阮應愁連忙是騰身跟上。在他之後,原飛玉等人自是緊緊相隨。


  有人,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是悄然跟隨前往。有人,則是傳訊告知三兩好友。一時間,事情竟是驚動無數人。不少的目光都在阮應愁一行人身上,想看看刑堂究竟是會怎樣處理。


  去的途中,陸應愁是暗中傳訊示意,將事情的經過告知禹辰曌得知。


  刑堂,值事長老田九寧,心有所感,隨後是一怔,有些意外。但最後還是淡然點頭。


  「秉公行事!看來,有事情讓他也動心了啊!只不過,你這一開口,本長老還如何能秉公行事?」輕聲說著,田九寧的臉上恢復常色,是又緩緩的閉上眼睛陷入參悟修練中,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心神卻是無法安寧。


  不一會的時間,阮應愁一行人是來到,通稟入殿。至於原飛玉,卻是被驅離。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用不上他了。


  阮應愁躬身而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遍。當然,從他嘴中說出的事實自然是向罡天奪寶還欲取人性命的事。


  「你的膽子不小啊!居然是連刑堂的弟子也敢動。來人,先廢其修為,其它的事情容后處理。」田九寧不用多想,也是能確定那位所針對的人是誰。因為這阮應愁便是他的心腹之一。如此一來,自然是對向罡天不客氣。


  隨著他的喝聲,數道身影是從殿外掠入,直逼向罡天。


  「哈哈哈,原來神教的刑堂也是如此的齷蹉不堪,刑堂長老執法處事任意妄為,好,好啊!」向罡天放聲高笑,笑聲震蕩殿內,讓眾人是雙耳金鳴。修為弱的更是不堪,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田九寧的臉色微變,他是沒有想到,以自己魂帝中境的修為,居然也是被這笑聲影響,神魂有顫慄之意。這還是外門弟子嗎?如果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都是如此的強悍,那自己這三品長老又算是什麼?

  田九寧心有警覺,事情,怕是不如阮應愁秘說的那般,另有蹊蹺。想著,田九寧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強自提神打斷向罡天的笑聲,故做威嚴道:「好,既然你是不服,那本長老法外開恩,給你一個自辯的機會,說吧!」


  「是!」向罡天有些意外,本以為對方是會惱羞成怒出手,自己也是做好了大鬧一場的準備。可沒想到這刑堂長老居然能在這時候還可以壓制怒意,轉念行事。


  錯愕之餘,向罡天倒是沒有遲疑,將事情的經過如實說出。那幾人在聽到田九寧的話時,便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不等向罡天說完均是大呼城叫,直言是被向罡天所迫才會立下本命誓言,並非本意使然。


  田九寧也是識人之輩,從雙方的話語中,他已然是能斷定向罡天說的是真的。可問題是雙方各執一詞,誰也拿出證據來,而這幾人很顯然是與那位有關,同在刑堂,自是得偏上他才是。想著,田九寧微閉雙目,故做沉思之狀,良久之後才是道:「向罡天,本長老做主,你退還石球與他們,再去寒冰谷領罰一年,此事就此罷休。」


  他是對向罡天也有幾分顧忌,不清楚他的來歷,不想得罪的太狠。


  「長老,此人曾被罰入寒冰谷一年,歸來尚是不久。」阮應愁見狀,哪肯就此罷休。寒冰穀穀向罡天已經是進了一次,再進也是要不了他的命,沒用。


  聽他這樣說,田九寧不由一瞪了阮應愁一眼,之前之事自己自是知曉。本是想賣個人情給向罡天的,現在看來顯然是不成。有阮應愁在,事情有些不好做啊!稍是明顯,便有可能得罪那位的。


  沉吟著,田九寧道:「如此說來,你是有修練玄陰冰靈經?那就去天雷谷面壁一年吧!」


  天雷谷,是神教的另一處禁地,與寒冰谷是相當。


  聽到這話,阮應愁是又拱手出聲:「長老,此懲怕也是不妥,此子之前修的便是雷陽帝炎經,進天雷谷不是懲罰對他而言反是獎賞。」


  「是嗎?以你之意,是想說他的魂符寶籙強大到可同修五經一訣嗎?可修那無上本源經了嗎?阮應愁,你倒是再說說,本長老是該如何處置他啊?」田九寧的語氣透著怪異的味道,對這阮應愁是極度不爽了。如此一再出言反駁,令自己在失顏面。


  此時,他卻是沒有看到向罡天臉上的異色。


  這老傢伙一番言語,倒是讓他說中的事實!

  向罡天心中暗忖,他這話是不假,自己修的便是那無上本源經!


  對田九寧的話,阮應愁恍如是聽不出來一般。不過他的確也是能如此做,因為他背後的靠山是禹辰曌。以禹辰曌的天賦,將來可是極有可能成為刑堂太上長老。這條大腿已經是夠粗,不用懼怕田九寧。聞言他是真的再開口,臉上露出煞冷的笑容:「流沙地,同為禁地,如果他能在流沙地待上一年也是不死,那自是可恕罪。」


  「好,那就依你所言,押往流沙地,面壁一年。」


  流沙地,危險重重!這是真的不想放過向罡天,往死里整啊!田九寧有些可憐地看了眼向罡天,緩緩點頭。他心中對阮應愁再是不爽,可也得顧忌他身後的禹辰曌面子,所以,是聽從了阮應愁的建議。


  「流沙地嗎?」向罡天無懼,這話倒是讓他想起了遠古戰場之地流沙河,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長老,不如再加一年吧!因為那石球我是不會歸還。」語氣平淡,隱隱是帶有三分挑釁的味道。


  他這話,無疑是刺激到滿心不爽的田九寧,他的聲音是為之一寒:「如你所願!既然你小子喜歡待在流沙地,也就別兩年了,直接十年吧!」


  大手揮動,一道禁制落在向罡天的身上,隨後是揮擴打開一道門戶,直接將向罡天送走。


  行事手段,倒是利落無比。


  不過,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他動手時,向罡天卻是先一步有所動作,一點靈芒透體而出,破空而沒。


  丹堂內,閉目養神的申元東突然是心有所感,睜開雙眼中看到破空而來的靈芒,是抓入掌中。


  靈芒入體,腦海是響起向罡天的聲音。


  「余長老,弟子遭人陷害,被刑堂送入流沙地面壁十年,煩請長老代稟太上得知,三年之約,恕罡天無法執行!」


  聽著,餘光涪的身子陡然站起,但很快的是又盤坐下來,腦海中思量開。


  向罡天此舉是在求救!或者可以說是在借勢。但問題是他憑的是什麼身份?外門弟子?如此身份他又怎麼敢求救於太上,就算是他有此膽,太上也不會搭理的。真傳弟子?真要是此身份,刑堂又怎麼敢罰他面壁十年,而且還是在流沙地那處險惡之地。


  可是,以他之前表現出的手段,按道理來說太上是沒理由為難他,不給這真傳弟子的身份才是。依向罡天所說,他與太上之間是有三年約定?三年之約?是三年後的教內大比還是為五年之後丹鼎盛會?依他的手段,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是大點的。


  餘光涪一番思索,臉色卻是大變。


  丹鼎盛會,可是古仙界第一丹道盛事!能在此盛會揚名,才是能名傳天下,流芳萬古的。對神教而言,也是擁有莫大的好處。此乃是大事,不敢耽擱。就算不能確定真假,哪怕是只有微小的機會,也是不敢有誤的。


  餘光涪搖身騰空,直往丹堂深處而去。很快的,他是來到那古老的大殿前,躬身參拜,口中是朗聲出口:「三品長老餘光涪參見太上,方才得向罡天傳訊,說他遭人陷害被刑堂罰入流沙地十年,三年之約他無力執行。」


  說完,餘光涪的頭是再低下幾分,也不敢再多言。該說的已經是說了,太上如何決斷那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本君知曉,你且退下!」


  沉寂中,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聽著,餘光涪自然是應聲告退,不敢再做停留。


  在他走後,從這古殿深處一道身影漫步而出。這人正是丹堂的太上妙丹道君,他停在殿前,仰頭看了看上方的蒼穹,眼中露出一絲懶散之色。


  「小子,你想要鬧出大的,本君可以成全你。但你若是敢讓本君失望,嘿嘿嘿……」笑聲中妙丹道君伸了一懶腰,再揮手他面前的虛空破裂,人是踏入其中消失不見。


  神教深處,有一處輝煌宮殿,氣派森嚴,是神教一眾弟子奉為聖地之處,名為日月宮!妙丹道君現身在宮殿門口,也不入內,便是揚聲大呼。


  「斬羅老兒,你敢欺我丹堂無人?也罷,本君今日便舍了這老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滾出來一戰!」


  聲音震破蒼穹,連那萬里之上的雲霞都隨之震散,妙丹道君強橫的實力是展露無疑。


  「老東西!你是瘋了吧?胡言亂語,信不信本君依教規處置你?」一人隨聲而出現,他是妙丹道君口中的斬羅。不過,在小輩口中,可是不敢如此稱呼,而是得道一聲斬羅道君。


  身為刑堂太上長老,斬羅道君修為驚天,與妙丹道君一樣同是魂主境的強者。


  不過兩人也是有不同,妙丹是丹師,斬羅卻是真正的仙道強者,戰力驚世,在日月神教中也是僅次於教主是兩。大副教主,可入前五的。


  日月宮,是神教聖地,也是一眾強者參悟修練之地。妙丹道君在此地叫陣,斬羅自然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看到他出來,尚是一幅囂張跋扈,天下第一的樣子,妙丹道君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凶意。雙手外翻,化做烈焰洶湧而出。


  在他的頭頂上方,隱隱是有一團光球顯現,內蘊一界。見他動手,而且一動手便是盡全力,斬羅道君的臉色不由起了變化。這老東西是真要拚命。這受的是什麼刺激啊!狠話是說了,可真是動手拚命,斬羅道君卻是有些心虛!


  九品中階丹師,放在哪都是寶貝,更何況這老東西更是有可能晉陞為九品高階丹師的。傷他,誰敢?


  占他的便宜,就算自己有這手段教主也是不會答應,就算是教主答應,這老東西也不是好拿捏的。重要的是,以後還得麻煩他,到時怎麼辦?

  腦海中念頭急轉,斬羅道君人是消失於原地,遁入日月宮。他是知道,妙丹道君再是發瘋,也不敢在日月宮內放肆的。


  「斬羅,滾出來,你的人有本事害本君弟子,你這當家的怎麼是做起了縮頭龜?出來,本君和你不死不休。」


  「喂,你這老東西,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刑堂秉公執法,公正嚴明,豈會是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堪,你這是污衊。」斬羅的聲音從日月宮中傳出,人是不出現了。


  不能和這老東西動手,出來便是挨打,有何意義?

  「公正嚴明?好啊,那你就開啟天地視聽鏡,如果是本君污衊,萬年內,你要煉丹,本君決不推辭,豈是親自動手。你但若是有這麼回事,斬羅,哼哼!刑堂太上,你該當如何啊?」


  「徇私枉法者,殺!知法犯法者,殺!執法不嚴者,殺!」斬羅道君的聲音傳開,人也是出現在殿門前。看著妙丹道君,正色地道:「這個答案,你可是滿意?」


  「丹堂真傳弟子,向罡天!」妙丹道君也沒有再動手,而是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卻是在暗自怨嘆,如果那小子敢胡言亂語,那自己倒霉不說,這事還足能讓人當成笑話。


  「小子,你最好是不要有虛言。不然的話本君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是怎樣的滋味。」


  斬羅道君面無表情,隨手引動,一道玄光破體而出,浮在他面前,待玄光斂去,卻是面古樸石鏡。雙手結印落在石鏡上,但見著那石鏡射出一道光芒映在虛空中,所顯現出來的正是和向罡天有關的事情!


  影像,是從星路開始,直到他被送入流沙地為止。


  「好!好!好你個斬羅!這就是刑堂。本君現在就睜大雙眼看著,你是如何處理此事。哼!」妙丹道君是放下心來,從星路到神教,向罡天所有的表現,雖說是有些狠厲,但並沒有違背神教規矩。


  星路恩怨星路結!反倒是原飛玉和禹辰曌,是一再挑釁陷害。


  斬羅道君的眼中露出狠色:「妙丹,此事是本君督管不力。但你大可放心,本君必會給你一個交待。陷害他的幾人依教規抹殺神魂滅其一族!原飛玉,阮應愁、田九寧,廢其修為打入寒冰谷永不赦免。三族弟子盡悉驅逐出教,永不再收取入教!」


  「然後呢?」見到斬羅道君停下不說,妙丹道君是一臉怪笑地看著他問出聲:「斬羅,你可別當本君是傻子,刑堂的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田九寧之輩都是因他而動,對不對?」


  「禹辰曌!」斬羅道君開口,露出猶豫不決之色。


  禹辰曌,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將來是可以接自己這個位置的。因為一個向罡天就此廢掉,是可惜了!

  「也罷!你重懲諸人不就是想保他嗎?本君也不能太逼你。這樣吧,三年後教內大比,禹辰曌若是敗在向罡天手下,本君要他自裁謝罪,你可是敢應?」


  「那如果向罡天敗了呢?」


  「生死有命,他若是敗了,只能怪他命不好!本君絕不會再為他出頭。」


  「好,就此一言為定!」


  斬羅道君嘿嘿一笑,心情是變得極好。在他看來,妙丹道君是有心成全。畢竟斬殺諸人,自己已然是給足了他面子。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妙丹道君的臉上卻是露出古怪之色,以神念傳音,隨後是撕裂虛空而去。


  「妙丹……妙……」斬羅道君的臉上的笑容僵住,化做成苦笑。


  魂尊之境,能煉七品丹藥,重要的是神魂之力堪比魂聖之境。這向罡天分明就是第二個丹道君,而且是極有可能成就比他還要高,是能成為九品極階丹師的存在。如此的話,倒是可以解釋這妙丹為何會發瘋了。


  只是,要他的命?不知道尚是算了!現在已經知道還怎麼可能有此心念?再者說,天才之輩必是有逆天氣運,就算是想要他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至於說妙丹會不會說假話,斬羅卻是一點都不懷疑!在這一刻,他是興起了滅殺禹辰曌之念。與一個有可能成為九品極階的丹師相比,禹辰曌的命不值錢了!就算他將來可以步入魂主境,那又如何?對神教而言,遠不如一個九品丹師的。


  哪怕是九品低階丹師!


  何況,在妙丹的調教下,又怎麼可能會是低階呢?

  「兔崽子們,你們還真是會給本君惹麻煩啊!」斬羅道君面露殺氣,撕裂虛空是往刑堂而去。


  「若違此誓,滅絕一氏!」


  面對殺氣騰騰的刑堂中人,這人是一臉絕望的喃喃出聲,誓言猶在耳邊,現今卻是成了真。如果向罡天在這,肯定是能認的出來,這幾人便是當日陷害自己的人。


  「違返教規,累及族人,爾等是死有餘辜,下輩子投胎做人,腦袋可是要生的聰明點,不能得罪的人千萬是不要得罪。不過可惜啊,你們是沒有下輩子了!」刑堂弟子說著,一掌拍落,幾人是氣絕,神魂隕滅。


  田九寧和阮應愁、原飛玉等人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不過當得知禹辰曌也是自身難保,被封印修為罰入天雷谷時,三人是再無僥倖之念。


  「流沙地,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向罡天從虛空而落,被田九寧禁制的修為只是隨念而動便是恢復。飄浮於空中,看著腳下的黃沙,臉上儘是感嘆之色。


  「先是突破吧!」


  收斂心神,運轉無上本源經,帝元滾滾,立時,在頭頂上方是出現一片雷雲。


  見著在這地方也是能引雷煉寶籙,向罡天露出笑容,長笑而起,體內的帝元是再生變化,化做雷芒,身形沖入雷雲之中。


  隨後,雷鳴轟隆,待上方的劫雲散盡,向罡天再出現時,頭頂上的帝聖寶籙儼然是再生變化。至此,是踏入一品魂王境。


  感受著體內帝元的變化,向罡天露出滿意的笑容。


  自己之前是多慮了,有無上本源經,修練速度不會比旁人慢,反而是會更快幾分。


  不過!再次看著腳下的黃海流沙,向罡天心中升起一股念頭,依轉輪地藏經之法,身子沉入流沙之中。


  此地,對他人而言是兇險,但對修練轉輪地藏經的人來說,卻是福地。藉此機會,或許是能將遁地術精進一分!

  至於其它的事,向罡天是不擔心。重修七星分身術,再與那幾人玩時,七道分身早已經是被悄悄放出。有一縷神念加護,根本就不怕被人發現異常。


  因為,向罡天相信,魂主境的強者沒這麼無聊,魂主境下,想要發現卻是有點難。至於說幾道分身的面容,有無相經在,也不懼怕被人發現異樣。


  如此一來,七道分身在典藏殿觀閱,再將所得的感悟通過神魂傳入,如同向罡天親眼觀閱一般,還有何好擔心的?

  自然,是樂得在此地好好的修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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