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2章 秘境
「嘿嘿!那叫星辰石,向少沒聽說過嗎?」
「沒有!」向罡天一臉的茫然,像是真的從未有聽過一樣。卓夜和青神羽兩人也是面面相覷,一臉不解之色。
他們是得到向罡天的神念傳音,配合演戲了!
「其實,星辰石於修練而言並無多大用處,做為觀賞倒是不錯的。向少若是不喜,待回到族中本少入寶庫挑選幾件魂兵送與三位,如何?」張羊言語神態極是誠懇,可那眸子深處透出的光芒,卻是不屑之色。
連星辰石都不識得,這三人就算是出自宗門,也是那種不起眼的小宗門,沒見過世面的,不用顧忌!
「那自然是好!可向某是有點好奇,張少你的星辰石是怎麼得來的啊?」向罡天像是沒有看到張羊的表情,依舊是極有興趣地追問著。
張羊聽到他這話,是為之搖頭:「這……卻是不能說,算是本少的一個小秘密,向少可是能理解?」
「能,能,自然是能!」向罡天笑眯眯地點頭,心中卻是泛起一股冷意。
世界之大,果然是機緣無盡,誰能想到這不起眼的張氏居然擁有一處秘境,秘境中有奇花異果、無上老葯,更是有大機緣。這事情,是只有張氏的高層才知道的。張羊能成為魂帝強者,在張氏的地位顯然是不低,也是有資格知道這些事的。
而且,從張羊的腦海中探得,張氏內有魂聖境的強者,張羊也的確是看破了青神羽的帝姬聖體,不過這小子可不是想自己享用,而是準備將青神羽獻給他族中的老祖,讓其老祖突破魂主境的。
這張羊心中所謀甚大,助其老祖突破魂主尚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倚仗這老祖的力量奪取仙煉宗的宗主之位,然後是利用仙煉宗的資源自己突破魂聖境,再培養天要要與日月神教對抗。憑藉秘境資源,只要前期不張揚行事,還真是有幾分可能讓他成功的。但現在……
向罡天的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張氏只有一個魂聖初境,縱算他戰力驚人,自己憑藉強大的神魂和普度眾生之陣也是不懼!說不定,還能藉機讓神魂突破到魂主之境。
想著,向罡天是思量起來,有一個問題比較麻煩,要怎麼樣才能引得張氏老祖的神魂主動進自己的識海內呢?他若是不進去,那可是難辦!化神池可是無法在外吞噬旁人神魂的。而一個魂主境的神魂體要逃,那絕對是難以擒拿。向罡天自認手段不夠,對此是沒有辦法。
轉眼間,一行人是來到內中心之地,在一座氣勢磅礴的府邸前停下。
府門大開,兩排青衫男子呈八字形排列,恭迎張羊回府。這些人資質俱都是不錯的,修為境界雖說是有手段遮掩,但向罡天用火眼金睛也是能一眼看透,二十人中,魂帝初境的便是有六人,余者儘是八品、九品的魂王,對一個普通的家族而言,已經是足夠強大的了。
而這些力量顯然只是整個張氏的冰山一角,並不是全部。如此說來,張氏的強弱遠不是雙眼看到這樣的。
向罡天在心中思量著,警覺之心是大起!
「青少、向少、卓少,歡迎光臨寒府!請!」張羊是意氣風發,伸手相請,後面的四人,也都是露出鋒芒之意。他們這一姿態,是表明了態度,現在已經是由不得向罡天三人,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向罡天並不懼怕,踏步上前,卻是將青神羽和卓夜兩人擋在身後,與張羊并行,踏入張府之中。才是入府,便是聽到府門關閉聲,隨後一道光芒衝天起,整座張府都是被光罩遮掩住。
「張少,你這是何意?不會是想閉門殺人吧?」
關了府門,開了防護陣,向罡天想再裝作不知都是不行。心中大是感嘆:這張羊行事還是性子急躁了點,誠腑不深,心計不夠老練啊!
「有嗎?這只是我張氏的待客之道罷了!向少你不會膽小被嚇到了吧?如果真是這樣,不如請到偏廳歇息一二,由本少領青姑娘去見老祖,如何?」張羊得意地說道,再無之前的忍讓溫和之意。
「青姑娘?老祖?」向罡天故作不知,一臉疑惑地道:「張少,咱們這裡都是大男人,哪裡來的青姑娘啊?為何又是她一人去見你們老祖?這話有點讓人不明白啊!」
「那你就不明白好了!此事你也不必要明白,青姑娘,咱們請吧!」張羊是懶得再和向罡天扯,拂袖卷落在向罡天的身上,另一隻手卻是要去拉青神羽的手玉臂。
「張少,你失禮了!」
對方已經是動手,向罡天自然是不能再裝下去,說話時聲音陡然變冷三分。張羊的手並沒有觸碰到青神玉,因為向罡天並沒有被他的衣袖掃走,說話之際已然一手搭在其肩上,勁力微吐,張羊立刻是腳下發軟,跪在地上。
「師兄,你這話說的不對吧?張大少這哪是失禮,是行大禮啊!」卓夜早就看這張羊不爽,此時見他跪拜在面前,心中大是高興,不由地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羊聽著這話,那本是豬紅色的臉頓時變成鐵青色,可向罡天的手猶如重山一樣,壓在他的肩上,由不得他反抗。
突如其來的變化,是讓張氏的眾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張羊那兩名魂帝境的師弟反應倒是快,見狀是一聲暴吼,伸手含有勁是朝青神羽抓去。兩人本是站在青神羽的身後,顯然是早就懷有這心思。而一旦抓住青神羽,那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不得不說,兩人這主意是打的不錯,動作也是迅速無比。
可是,兩人低估了青神羽的速度。試想,之前張羊這魂帝中境都碰不到她的手臂,現在她早有提防又怎麼可能讓兩人得手?不等兩人的手掌落下,青神羽已然是向前滑行數米,來到向罡天的身側。
而卓夜自然是更不會閑著,兩人一動,他也是出手,雙手化爪,帶著一絲淡黑的勁力朝兩的脖子扣去。他這天毒之力,顯然是比入日月神教前要厲害的多。
兩人見狀,哪敢再大意去抓人,其中一人可是在卓夜手下吃過虧的。顧不得其它,兩人俱是閃身後退。在這時間,張氏的那二十人也是圍攏過來,將向罡天一行人是圍在中間。當然,還有個跪在地上臉色大是不善的張羊。
嗖嗖嗖……
從張府內院,傳出一道道破空聲,隨之,二十幾名名錦袍男子出現在空中,為首的,是一白面無須的少年。不過這人也只是看著年輕,真正的身份正是張氏的擎天之柱,老祖張力行,魂聖初境的強者。居高臨下看著向罡天三人,張力行用帶著命令的口吻道:「爾等三人不可自誤,放了我族張羊,束手就擒吧!」
「卓師弟,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給人的感覺有那麼傻嗎?」向罡天一臉邪魅之意,不理這張力行的話,反是朝旁邊的卓夜問出聲,至於張羊落在他的手中早已經是沒了說話的資格。
「師兄,我們自然是不傻啊!應該是這老貨在這鬼地方等的太久,變傻了吧?」卓夜一臉的怪笑,卻是看著張力行說道,言語間可是沒有半點的敬意。
「原來如此!」向罡天搖頭:「傻老頭,既然是你傻的話,那爺再給你次機會,滾下來說話吧!爺不習慣抬著頭與人交談!」
「你們大膽!居然敢對本尊不敬,是在找死嗎?」張力行聽著這些話,早已經是氣得鬚髮俱張,如果他有的話。此時再聽向罡天的話哪裡還能忍得住,怒吼不已。
「敬酒不吃吃罰酒,卓師弟你來,廢掉這斯一隻手臂!」向罡天哪會與他廢話,竟他不願意下來,當即是打出一道力量禁錮住張羊的修為,扔給卓夜。
卓夜伸手抓住張羊,嘎嘎一笑,一指點在其右臂上。指力透入,立刻是化成劇毒,以其落指處為中心,血肉腐爛,不到三息的時間,張羊的右臂已經是消失,連同臂骨在內,都是腐化掉。
天毒之強,果然是霸道。
向罡天看在眼中,也是有些忌憚。這個卓夜,可是比以閃要難纏的多。不過自己體內有九寶神樹,他這天毒再是厲害,也是無法對自己逞威的,倒是不用懼怕。
張力行在空中看著,露出悲憫之色。
「你們是在逼本尊殺人,也罷,送你們上路!」說著雙手張開,翻拍而出。掌影重疊,在空中是化成一隻丈許大小的金色掌影,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有點意思!卓師弟,送張羊上路!」向罡天抬頭看著,開口出聲。
卓夜會意,聞聲抓起張羊,往那掌勁飛擲而去。
蓬!
掌勁轟在張羊的身上,頓時化成一道巨響聲。張力行沒有收手之勢,是一掌將張羊給生生打爆。魂聖一掌,威力非凡,張羊的神魂在這掌勁中,也是煙消雲散。向罡天三人身上氣浪滾滾,卻是將那飄落灑下的血霧震蕩開來,不沾自身。
「傻老頭好威武,一掌拍死自己的後裔,厲害,厲害啊!」卓夜朝張力行拱手怪笑,一臉的揶揄之意。
「聒噪!小子,現在該是你們上路了!」張力行的中狠意流動,抹殺張羊雖非是他的本意,但殺了也就殺了,不會因此而悲傷的。隨著他這話,跟隨在其後的眾人飛身落地,卻是與之前那二十人一起站立,勁力鼓盪間,一道道符文從他們的身上衍生而出。
「師兄,是陣法!」卓夜看在眼中,臉上的笑容頓斂,露出緊張之色。青神羽也是下意識地朝向罡天身邊靠了靠,眸子有些慌意。
四十餘人,十六名魂帝,餘下的皆是高品階的魂王!如此多的人聯手布陣,兩人想不懼怕都難!除非是看破生死大劫的人,或許能保持淡然。當然,還有就是像向罡天這樣的,胸有竹,自然也是不懼。
「比一比,看誰殺的多!」面對兩人露出的懼意,向罡天是朝他們露出一個淡然微笑,抓起卓夜的手,一指點落在烙在其掌心的普度眾生的陣法符文上。隨著指勁的鑽入是顯化出一道耀眼的白芒,一道道陣紋從卓夜的掌心升起,漫延四周。
看到這一手段,張力行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妙,一聲冷哼:「殺!」
「殺!」卓夜是早知道這陣法的妙用,聞言是暴喝出聲,雙掌舞動,淡黑的天毒猶如活過來的毒蛟一樣,隨他衝上對方!見他動手青神羽也是不甘示弱,雙手化指連點,每一指點出都是有電芒虛空而生,凝聚成三尺短矛衝殺而去。
張氏諸人陣形大亂,聯手而成陣,還沒動手,一眾魂帝是發現自己的修為被禁,跌落到九品魂王境。他們可是陣法的中樞者,大駭之下哪還有心思催動陣法?而只在這須臾間,卓夜已經是帶著天毒衝殺而致。有人中毒立時化成血水,看到這一幕眾人自然是更為慌亂。
如此一來,陣法自是不攻而破。
同階之內,青神羽所表現出的速度,更是堪稱恐怖!她手中的電矛當真是能堪比真正的雷電,張氏族人根本連念頭都沒有轉化過來,人已然是被電矛透穿,化成灰燼。兩人動手,猶如虎入羊群,大開殺戒。
向罡天盯著空中的張力行,一臉笑容。
「一群廢物,都給本尊退下,退,退!」張力行心中是慌了神!
一個張羊,生死無所謂。可如果場中這些張氏弟子都死了,那張氏也就完了!什麼雄心壯志都會隨眾人的隕落而殞滅的。所以他就算是不想也得出手救人,雙袖捲動化做兩條怪蟒一般,捲起張氏弟子脫離普度眾生陣法的控制。
只不過,他出手的速度是快,卻也不能救回所有的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四十餘人是只剩下三十不到,而那些死去的人更是以魂帝境居多。
盯著向罡天三人,張力行一雙眸子陰冷如雪,一言不發!這下子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就是殺了這三人也是無法彌補的。
顯然,到現在為止,張力行並不知道,青神羽是帝姬聖體的事。要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有此念的。
能得到帝姬聖體,讓自己成為魂主之境,別說一個張氏,就是十個張氏折損於此地,也是不會心痛的。
向罡天不理他,知道這傻老頭在等什麼,他是在這普度眾生的陣法失效。在沒失效前他是不會再輕舉妄動的,卓夜也是猜到他這心思,渾然不懼,笑眯眯地伸手點數著:「師兄,我殺了七人,青師兄殺了九人,但問題是師兄你輸了,你是一人都沒殺吧?」
「放屁!」向罡天眼睛一翻,大不滿意地道:「沒有這陣法,你能殺幾人?」
「這……我……」
「是不是感覺一個都殺不了?」向罡天語重心長地道:「不僅殺不了人,還極有可能被對方殺,沒錯吧?」
「是沒錯!」卓夜想了想,這是實話,不假。
「所以呢?沒有師兄我你是一個人也殺不了的。那麼你現在殺人的是不是應該有一半算是師兄我的頭上呢?」
「好……好像是!」
「這不就對了嗎?你一半,她一半,師兄我便是殺了八人,而你呢只能算殺了三個半,青師弟是四個半。現在,知道是誰贏了嗎?」
「是師兄你!」卓夜拱手,一臉的信服之色。
兩人的對話,看似無厘頭,卻是將上空的張力行氣的咬碎了牙。當著自己的面殺了自己的族人,還在討論誰殺的多誰殺的少,傳揚出去,張氏顏面何存?
不殺他們,天理不容!
「小輩,受死!」張力行再也按奈不住,暴吼聲中一指點上卓夜,他是看的明白,要想破掉這古怪的陣法,關鍵就在卓夜的身上。
嗤!指勁破空而生,恍若金鐵虛空,卓夜猝不及防,被這一指點中是手掌炸裂,符文自然也是被破壞,光芒滅絕,陣紋隨之是消失不見。
一見如此,張力行是哈哈大笑,凌空踏步,頭頂聖卷展開,金鳴不絕於耳,雙腳生風雷朝著卓夜的腦袋踩來。依他的意思顯然是要將卓夜生生踩死,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恨之氣。
向罡天自然是不會讓他再得手,朝青神羽點頭示意,人是騰空跳起,右手化掌,落在張力行的腳上。
這一掌,用的是那魔羅刀!以捨生功催動,提升十倍勁力的魔羅刀,威力驚人。想當日魂聖中境的施真都是抵擋不住,換做張力行又哪能受得了!刀勁透體而入,立刻是血雨噴洒半空,半隻小腿直接化成血雨灑落。
張力行的魂符是屬於銳金一系,攻擊力強悍,但對生機的控制力卻是要弱上三分。魂力滾動,湧入腿內,可任憑他全力以赴,也是無法將魔羅刀勁逼出體外。反而是在此過程中,讓刀勁為之壯大幾分。
這一變化是讓他為之大驚,如此怪異霸道的力量讓人是束手無策!顧不得再傷人,張力行是一聲怪嘯,破空而逃。
寫來是慢,實際上只是瞬間之事,旁人只看到向罡天一掌拍出,張力行便是如同見到鬼一樣,拖著斷腿往張府深處遁離。
「你們兩人小心點,我去去就回!他們若是敢再妄動,你們也不必手下留情。」向罡天並沒有著急追趕,反是朝下方的青神羽兩人囑咐了聲,這才是身影閃動,消失於原地。
果不其然,他這一走,剩餘的張氏族人卻是凶相畢露,盯著場中的卓夜和青神羽兩人,也不知是誰一聲大吼!
「殺了他們!」
這一聲猶如興.奮.劑一樣,鼓動著眾人齊齊出手。
青神羽和卓夜見著,兩人不懼反是露出一道殘忍的笑容,隨後青神羽的掌間光芒大興,卻是激發了她掌中的普度眾生陣符文。一時間,凄慘叫聲在這張府上空又是飄起,不絕於耳。在普度眾生陣的壓制下,卓夜和青神羽兩人是大殺四方,無一合之敵。
卻說向罡天追著那張力行而去,轉眼間,已經是來到張府深處。但見著張力行來到一處亭內,身影再閃,消失不見。
這處亭子,顯然是有些不對勁。
向罡天遠遠的看在眼中,臉上是露出笑容。就是在方才,從這張力行的腦海中已然是窺探到,這亭子只是障眼法,其實是那秘境的入口。
進入亭內,向罡天腳下連踩,如果張力行看的話,保證是會驚訝不已。因為向罡天這步法,與他的是一模一樣不差分毫。當最後腳踏落時,眼前景色突變,一個拳頭大手的洞出現在視線中。向罡天沒有遲疑,這和在張羊腦海中所探得的秘境入口是一樣,一道勁力落在這洞口上。
隨之,洞口是化成一道七尺來高的門戶,向罡天閃身進入其中。一步踏出,眼前的景色是再變,入眼所看到的,是一片青翠的草地,遠處高山屹立,一片綠意。
這就是秘境,與真正的世界無異。向罡天甚至是能感應到,這處秘境內的世界極為強大,比古仙界還要強。
秘境,其實就是連通兩個大位面的通道,這秘境內的世界勝過古仙界,也就意味著,勾通另一處的世界,是比古仙界更為高級的存在。位面更高級,修行者自然也是會更強!向罡天的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不敢多做停留,唯恐會有生命危險。
神念展開,一雙眸子更是化成騰騰火焰,四下觀望,很快是鎖定張力行逃遁的方向。隨後,向罡天是全力施展空遁術,追了上去。
「該死的臭小子,滅我張氏,等本尊踏入魂主境,必是將你三人拘禁成奴,供我驅使!啊……」張力行站在一處山峰之巔,仰天長嘯不已。似乎是想將胸中的怨念,以嘯聲發泄出去一樣。然而,這滿含怒意的嘯聲很快是嘎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心中恨極的向罡天出現在離自己不到百米的一處樹梢上,正微笑地看著他。
「傻老頭,嚎啥呢?不會是在詛咒爺吧?」
「臭小子,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不對,你不可能進的來!」張力行奮力的搖著頭,一臉的不敢相信之色。可人就站在面前,想不相信都是不行。
「別嚎了!你以為你聲音大爺就會告訴你嗎?那是不可能的。有這精神不如想想怎麼死,如何?」
「你想殺我?你區區一個魂帝境竟然想滅殺我?你知道本尊的實力嗎?我是魂聖!」張力行一掌拍出,被向罡天激怒,他是忘記了前事,也忘記了那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腿。
向罡天自然是不會示弱,以捨生功催動仙體之力,帝元之力,洶湧而出,就在此時,化做強大的魔羅刀勁與張力行的手掌是對轟在一起。
蓬蓬……兩人所立的山峰,是直接被震塌!深陷於地數丈深。兩人是均是倒飛而出,吐血不已。
向罡天的身子撞地山石之中,深陷於內是動彈不得。而張力行看上去也是好不了多少,搖晃著倒是站了起來。不過,他能再站起仗著的是高深的修為,而仙體卻是慘不忍睹。雙臂,還有之前的斷腿,魔羅刀勁正在肆意狂虐,絞殺著他的血肉。
感受到仙體的狀況,張力行心中暗嘆,想要驅使這古怪的勁力顯然是要大費一番手腳。再看看向罡天,他是心念一動。
對方已然是受重創,神魂顯然是也是受到震傷,如此一來,區區魂帝初境的神魂如何能是自己的對手。磨滅其神魂,奪舍,還能掌控這強大的秘術。至於說修為,自己的神魂未損,重修至魂聖境也用不了多少年月,畢竟也是只差一個大境界罷了!
主意打定,張力行的仙體頓時是跌落地面,轉眼間被魔羅刀勁化成血水。而他的神魂卻是朝著向罡天疾飛而來,勢不可擋之速鑽入其眉心中。
隱隱中,張力行有些心不安,似乎是在瞬間有看到向罡天那充滿著戲謔地笑容。不過他並不以為意,一個小小的魂帝,戰力強是因為秘法,難道神魂也會比自己強?那是不可能的事,是錯覺。
踏足向罡天的識海內,張力行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神魂金芒閃耀,直朝向罡天的神魂而去。可當他看到向罡天的神魂時,那得意的心念立刻是化為心驚膽寒。
向罡天的神魂已然是達到魂聖巔峰之境,張力行引以為傲的神魂在他的面前卻是弱上不少。
「唉,傻老頭,你真是傻的可愛啊!你真以為爺不是你的對手?那是騙你玩的。現在上當了吧?生氣嗎?」向罡天神魂從那化神池中飄然而出,邪笑說著,張力行自是大駭,只是尚未來及再詛咒幾句,化神池內漩渦再現,化做強大的吸噬之力是將他吸入其內,和池水相融。
向罡天的神魂則是再次盤坐於池內,任由那池水依附在身上,享受著池水所帶來的提升之力。
「天機玉章!」
神魂盤坐,向罡天並沒有立刻讓神念回歸仙體,而是伸手取出沉在化神池底的天機玉章,有些心動。這是在秘境內,就算是笏石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感應得到,如此好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了!
想著,向罡天打出一訊念傳給卓夜和青神羽,讓他們不用擔心,然後才是將天機玉章貼在眉心處!仙體緩緩盤坐而起,沉入修練參悟中。
歲月印運轉,外界過去十天後,向罡天睜開眼,臉上露出喜色。隨後雙手結印,落在自己的身上。下一秒,他的氣息是變得更為隱晦,欲要隱入虛空中一般。
「御天經分為七卷,七卷合一,竟是能成為比仙術秘法更為強大的靈術!可是,靈術又是什麼呢?」向罡天心中暗忖,隱隱是有所得。
不過,這個問題讓他糾結不了幾息時間,因為停下修練的他很快是感悟到屬於張力行的記憶,身體轉動,掠往前面的山峰,在山腰處有一洞府,向罡天熟練的破開禁制止進入其中。
「原來,張氏的倚仗是這張力行在這秘境中得了一人的傳承,得到一些資源罷了!這些年讓他用了不少,不過還剩有三百多枚星辰石,也算是不錯的收穫。」向罡天自語,聲音中透著些小失望,典型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表現。
將星辰石收好,又是展開神念查探一番。
在山洞深處,有禁制封印,從張力行的記憶中得知,那處地方便是他得傳承之處,裡面尚是有一具骸骨。以御天經推演,向罡天是發現,這秘境內的真正機緣張力行應該是沒有得到,因為機緣應該就在那骸骨上,而那骸骨張力行是不敢碰的。
這倒是勾起了向罡天的興趣,依著那張力行的記憶輕易地破開禁制,看到那盤坐在地的骸骨。看在眼中,向罡天突然是明白過來,為何張力行要將這骸骨給封印禁錮了,實則是這骸骨所散發的力量讓人不安。很顯然,這具骸骨是隕落了無歲月,可那僅存的淡淡氣息,讓人都是興不起反抗之力來!
向罡天第一個念頭,便是肯定這骸骨生前定然是比魂主還要強大的存在。他不是古仙界的人,應該是來自更高位面的存在。
「試試吧,總不能入寶山空手而回!」向罡天生出大膽的念頭,是仗著有九寶神樹和化神池。而用御天經推演,對自身的凶吉禍福也是能推算出幾分來。有危險,但沒有生命危險,這就足夠了!
富貴,本是險中求的。
無上真輪運轉,向罡天伸出一指,落在骸骨上。沒有異樣,可就在向罡天心中奇怪時,一道玄光從那骸骨中衝出,猶如子彈一般鑽入向罡天的眉心內。
神念沉入神魂,向罡天是看到,在自己的識海內一名儒雅男子凌空而立,一臉淡笑,神情溫和,卻又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仰視。
看到向罡天的神魂睜眼,男子以俯瞰蒼生的目光投來,淡笑道:「有趣的小蟲子,你是害怕我會殺你嗎?放心,捏死你這樣的小蟲子對我而言太簡單了,簡單到提不起興趣來。不如,咱們玩點有意思的怎樣?」
男子說著,手掌已然是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