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白凡
向罡天是剛回來,還未來得及煉化護峰大陣,自然,也是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宮殿化成廢墟。不過,卻也讓他動了殺機。
「百里,你先退下!」向罡天神念傳音,身子是騰空而起,與白凡對立而視。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有多強,本尊只知道一件事,你——欺人太甚了!」
「那又如何?你敢冒犯本尊,這只是一部分代價!接下來還得繼續償還!」白凡呵呵一笑,他對向罡天可是沒有看在眼中。一個魂帝初境的小子居然敢對自己不敬畏,就算同是核心弟子也得讓他知道,核心弟子中也是分尊卑的。
「讓你主動跪下認錯顯然是不可能,看來是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好,你要戰,那便戰!」向罡天是正想找人試下服用天輪金丹后,自己的戰力提升有多少。如今這白凡送上門來,正合心意。
而白凡聽的是哈哈大笑不已,一個魂帝,居然對一個魂主宣戰,這不是有受虐傾向嗎?他也不多說,只是朝向罡天勾勒勾手指,一臉的嬉弄之色。
「白師兄,向兄,切莫動手,大家同是核心弟子,理應相互扶持,給林某一個面子,可好?」林岳終於是趕到,剛好是聽到向罡天最後一個字,又是看到白凡勾手的動作,連忙出聲,說話間人是落在了兩人之間。
「林岳,你是自恃修為大增,覺得自己是有資格管本尊的閑事了是吧?」白凡眼睛微睜,暴喝出聲。對待向罡天他尚是有些顧忌自身的顏面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可對林岳是沒有這般顧忌,說話間直接是一掌拍落下來。
「白師兄,你知師弟我並無此意,還請停手。」林岳是修為大增,但並沒有與白凡一戰的勇氣,白凡之威更甚於連陰霄的。更何況此次出現並不是只為向罡天,而是為白凡而來。可有些話是不能說。如果此時說擔心白凡傷在向罡天的手下,結果是怎樣?自然是火上澆油的事。那可就不是為在化解干戈,而是在挑起是非了。
面對白凡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林岳是在心中暗暗叫苦,眼見那掌勁壓落,不得不閃身後退。但是,白凡含有怒出手中又豈是能輕易閃避的,林岳身退數里,還是被掌勁拍中,一口精血噴出,連雲頭都站不穩,直接跌落在地。
「林岳,你要想管本尊的閑事,先踏入魂主境再說。要不然的話最好是閉上嘴巴,下一次,可就不會再輕饒了。」說著,白凡目光戲謔地看親眼向罡天:「怎麼樣?你小子還要戰嗎?本尊是真擔心,一不小心一根手指頭便能碾壓你,哈哈哈!」
「白師兄!」林岳口中吐血,落地不起,卻是不顧自身的傷依然是開口沉喝,想阻止白凡動手。面對他的喝聲,白凡卻是手指點落。指勁如劍,透穿林岳胸腹,化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林岳,再敢聒噪不休,殺!」
林岳陡然閉嘴,目光投上向罡天,朝其微微搖頭,繼而是就地盤坐閉目療傷。向罡天面帶笑容,飛身落在林岳的身側,取出一枚療傷丹遞給他。
「林兄,你啊真是自討苦吃!人家不領情你這又是何必呢?還是好生看戲吧!」說完不給林岳開口的機會,飛身踏上高空,來到白凡十丈之內,邪笑道:「我與林兄相交不錯,他一片好心而來是怕我傷到你,可你不僅不聽他勸反而出手傷人!這筆帳,得算!」
「讓你一隻手!」
「真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任你手段盡出,本尊若是後退半步,以後見面稱你一聲『師兄』!」白凡傲然說道,他是不相信向罡天這個魂帝能在自己手中翻出浪來,事實上早已經是風聞來觀戰的人有不少,甚至是妙丹、斬羅等老一輩也是隱入虛空,各施手段看著這邊。對白凡的話沒有一人認為他是在說大話,林岳的慘樣已經是能證明很多的事情!
連林岳都不是他的對手,更遑論向罡天。
向罡天沒有再多說,因為他知道,再說也是廢話,也是沒有用。
沉身,提氣!呼吸改變,仙體內氣血翻滾如濤,響若雷鳴。一指點出,向罡天是暴喝出聲:「滾下去!」
以向罡天現在的仙體之力,引靈術相輔,再以靈元之力催動崩靈指,十倍之力,足是能與魂主一戰。
一指點出,白凡初時不以為意,可當向罡天的手指降臨時他是臉色大變,已然感應到這一指的威力。顧不得前言,雙手化拳轟出。可就在他動手時,一道無影之箭是射入識海內,神魂受傷。
蓬!
眾人看不到向罡天暗施的破魂箭攻擊,卻是親眼看到前一秒傲氣凌天的白凡倒飛落地,吐血不止。在他的胸腹之處,同樣是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與林岳相較,一般無二。
向罡天飄落下來,在白凡的身前站定。
「白師弟,你也不過如此嘛!在我眼中,你就是廢物一個。叫吧,我在聽著,你在猶豫什麼?」
「我……我殺了你!」
向罡天的話,可是比直接取了白凡的命還讓人難受,只是信口一言卻是一語成讖,他如可能心甘。喝聲中是一拳打出,落在向罡天的身上,卻是未能讓他震退半分。
「白師弟,你而今身受重傷實力不及巔峰時的三成,再戰,你只會輸的更慘!不過師兄我仁義,你的要求師兄可以成全你。」
向罡天是存心要拿這白凡立威,說著是手指連彈,幾道金芒射入他的嘴中。是療傷丹藥,不等白凡吐出來,丹藥已經是化成熱流充斥全身,白凡身上的傷是快速度變好。
「你……實在是該死!」白凡的神色變得更是凌厲,他可是沒有半點的感激之心,有的只是恨意。因為他知道,向罡天取丹給他療傷可是不懷好意的。
話音未落地,是再一拳轟出。
之前敗的冤枉,只當向罡天是動了秘法!這一次,白凡是存心不給向罡天出手的機會。可惜的是他心念才動,向罡天已經是窺探到,手掌微握,一道靈芒泛起,啟動了普度眾生之陣。
林岳的傷早已經是恢復過來,看到那熟悉的光芒,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給臉不要臉!白凡,你這是活該!」
一腔好意是換來一身傷,任誰都是會有怒意。更何況林岳也不是什麼老好人,自然也是會心有怨念的。他現在也沒有阻攔之意,樂得看熱鬧。
白凡身軀微顫,感覺到氣力運行不暢,拳勁落在向罡天的身上,不僅是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反而是一股巨力從手臂湧入體內,身子是倒飛出去。
落地百米外,再是感應體內卻是氣血通暢,之前的凝滯感是消失無形。白凡的心中湧出古怪的念頭,但他沒有多想,也是來不及有多想,縱身上前,凝聚全身之力又是一拳轟出。
手臂才抬起,向罡天卻是負手而來,出現在身前。那種古怪的凝滯感是又出現,白凡的拳頭落在向罡天的胸前,他同樣是又倒飛出去,而向罡天,依然是寸步未退。
這一次受傷更重,臂骨震碎。
虛空中,斬羅與妙丹兩人並排而立在他們的身周還有兩人,是陣堂的當今太上宮九和器堂的太上孟堅。看到這古怪的一幕,三人目光是不約而同的投到妙丹身上。
「老東西,這是什麼手段?你可別說你不知道!」斬羅眼露精芒問出聲。妙丹很想說知道,可事實是他只能老實地搖頭。
「這小子飛升而來,自然是有不凡的機緣。難道本君為人師就要將他的底細全都知道嗎?斬羅,你這簡直是荒謬之論!」
「如果本君沒有看錯的話,這是陣法!極為厲害的陣法,能削弱禁制人的修為。」宮九道君雙眼顯露出奇異的光芒,似乎是看出端倪,說話時,臉上忍不住露出讚歎之意。
「世間尚中有如此陣法?那豈不是說這小子不論修為高低,都是能橫推無敵?」斬羅驚嘆出聲,如此的話還要修練做什麼,一陣在手便是能天下無敵啊。
「此陣也是有限制的,你沒有看到,白凡只要與他保持距離,一身功力便會恢復嗎。但只要靠近便是會削弱嗎?而且,啟陣需要時間,並不是你說的那般厲害。」
聽宮九這樣說,幾人再細心觀察,均是點頭!
他們是看的明白,卻也只是旁觀者清,白凡這個身陷局中的人被怒火遮住心眼難是能明白?手臂恢復,又是一拳轟出。結果是一樣,他拳勁湧出向罡天是自己撞過來,削弱其力量,再以靈體反震,白凡又是受傷。
如此是反覆數次后,向罡天那負在身後的手臂,卻是有了動作。
「白師弟,讓你數招,師兄我可是要還手了,你可得小心!」
蓬!
說話間,一拳砸出,落在白凡的肩膀上。
眾人是見著,白凡猶如木樁一樣,被這一拳直接砸入地下,連頭都沒的露出來。
向罡天嘿嘿一笑,扭了扭手腕,收了普度眾生陣。
白凡只感覺眼前金星亂閃,身子好像是被人從中劈開一樣,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全身,痛的整張臉都是變了形。好在向罡天此時是收了陣,沒有普度眾生陣的壓制與消弱,魂主初境的力量在估內運行無暢,白凡才是鬆了口氣。
運轉魂力,體內是血肉滋生,暗傷盡復。腳下用力一跺,整個地面是炸裂,他從中飛騰而出。看到站立在前的向罡天,白凡是雙眼如若噴火一般。
「姓向的,你這是邪魔手段,當誅!」
「這麼說,白師弟你是還要打嘍?」
「放屁!」看到向罡天一臉淡笑的樣子,白凡是恨不得一拳砸碎他的臉,再聽到他口口聲怕叫自己師弟,那是更受不了。
「向罡天,想讓我心服口服也行,不使用那邪術,你我再打一場!不對,也不能動用神魂攻擊!」白凡心中念頭閃動是說出口,可這話一說老臉卻是有些羞紅了!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自己可是魂主初境,而對方只是一魂帝初境啊!只能動用魂力?不用動手,說出來都是丟人現眼啊!
向罡天聽的是呵呵一笑:「白師弟你可真是會為自己著想啊,那要不要師兄我自廢修為再縛手腳與你打一場呢?這樣,似乎你的勝算更大啊!」
「你……向罡天,本尊也不動用魂力!對,咱們兩個只以仙體力量打一場,你敢是不敢?」白凡是為自己找到一個好借口,不動用魂力,那也就是不動用自己最強的手段,卻也不是佔便宜了。
可他臉上的笑容是只維持了兩秒鐘便是化為僵硬,因為向罡天搖頭開口:「白師弟,師兄我真的不想欺負你!」
「由不得你,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白凡只當向罡天是懼了,心中大喜,這個面子必須得找回來。喝聲中縱身躍起,未等他臨近,向罡天卻是嘿嘿一笑,掌間靈芒閃動。已經吃過普度眾生之苦的白凡,是猶如驚弓之鳥,看到光芒起他是在空中陡然轉身落回原處,手指向罡天怒聲開口:「姓向的,你說話不算數!」
「本尊何時應你了?好吧!看在你是師弟的份上,師兄再陪你玩玩,就與你仙體一戰。但若你再違背諾言,白師弟,該當如何啊?」向罡天一臉的無奈之色,似乎真是迫不得已一樣。
「誰若違背便在對方峰下長跪三月,如何?」白凡只當抓住向罡天的弱點,渾然不覺是將自己套牢。說著臉上是露出得意的笑容,想想向罡天在自己的峰下跪拜三個月,那是什麼面子都找回來了。
「白師弟,不太好吧!不知情者還當我是窮凶極惡之輩,這太欺負你了!」向罡天搖頭,一臉的不情願。
「那你待怎樣?」白凡看向罡天的樣子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再聽他一口一個白師弟,簡直是快要瘋了般。
向罡天卻是一點怒意都不顯,雙目四下張望一番,才是朗聲道:「白師弟,師兄我若輸了,去你的峰下長跪三月自當無悔。但你若是再輸卻得將我這宮殿與山峰恢復原樣,不許你請別人動手,師兄我要你親自來,可好?」
「應了你便是!」白凡大喜,是自信自己不會再輸。生怕向罡天再反悔,喝聲中腳下一跺人如利箭沖射而出,一拳砸來。向罡天也沒有再動用普度眾生之陣,呼吸轉變,以引靈術催動氣血,亦是一拳砸出。
蓬!兩人一觸即退。向罡天后退十米,一臉淡然,而白凡則是退後數十米,滿臉的驚慌之色。
「不可能,你的仙體怎麼可能這麼強?不可能!」白凡自認是仙體強橫,力量堪比魂聖初境,就算是教中諸多師兄弟,也無人敢強出自己。可現在的情況卻是……
「白師弟,你試過已知曉又何必不信呢?難道真的不要臉嗎?」向罡天邪笑,踏步而起又是一拳轟出。
砰砰砰砰……接下來的一幕是讓所有的人看傻了眼,白凡猶如一個大沙包,而向罡天每一次都會在落地的瞬間出拳,將他再次打飛。
白凡,威名赫赫,在同代弟子中風頭無兩,踏入魂主境更是威風無雙。可在此刻卻是聲名盡喪,成為一個笑話,縱然他是怒吼驚天於事情而言是沒有任何的幫助。
眾人是看到白凡的凄慘,對向罡天是忌憚心大起,再也沒有看輕他的意思,不過,眾人只顧注意白凡,卻是沒有看到向罡天眼中所露出的興.奮之意。
御天經,原來是還有如此妙用。只是念頭轉動,便是能推演出白凡的落下軌跡,也是推演出他的反應動作。真正的料事如神,讓自己是佔盡先機。
虛空中,器堂的太上長老孟堅道君,看到向罡天出拳,臉上先是露出疑惑之前以,最後卻是化做震驚。
「妙丹兄,本君想問你,你這弟子可是精通煉器一道?」
「什麼?」
斬羅幾人乍聽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心生幻覺。妙丹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卻是對孟堅的眼力不懷疑,沉聲道:「孟兄,你何會有此一問?」
「如果本君沒有看錯,現在你這弟子便是將白凡當成魂器來淬鍊!」孟堅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話如果是讓向罡天聽到,肯定是會大吃一驚。因為孟堅說的是不假,以御天經推算出白凡的舉動,向罡天也是起了心思,是模仿那器體丹所衍生的三十六靈錘淬體之法,每一次都是落在白凡的一處要穴上。
勁力貫入其中,自是疼痛難當,但以靈眼觀望,卻還是真有淬體之效,與煉器無異。不過這手段初顯,向罡天是以白凡做試驗,卻是沒想到虛空中有孟堅這位器堂太上在,看破這一手段。
「孟兄,此話可是當真?」妙丹道君眼中異光閃動,盯著孟君的雙眼,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神中判斷這話的真假一樣。
「自然是真的!本君一生痴迷器道,難道還會看走眼不成?白凡雖說是受些苦,卻也算不是白受,此後他是會得些好處的。」孟堅信心滿滿地說道,眼中更是透著不善之色。說自己看走眼,這簡直是在侮辱人。
「這就好!這就好!如此一來,本君也不用擔心陸副教主怪罪了!」妙丹道君朝他呵呵一笑,是鬆了口氣。
得罪笏石不怕,但若是把兩位副教主都得罪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來的。眾人均是猜測到他的念頭,搖頭一笑,卻是在笑妙丹道君的算計。然就在眾人笑容未斷時,虛空裂開,一人從中出現。看到出現的這人,幾人連忙是微向躬身:「參見陸副教主!」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白凡的師尊,神教的另一位副教主陸君山。
這陸君山是氣度不凡,朝眾人點點頭,來到妙丹的身側站定,搖頭一笑:「妙丹太上,你這可是有點看輕本君的氣度啊!白凡是自討苦吃,難道本君還要為他丟了老臉不成?」
「這……」妙丹老臉赤紅:「妙丹失言,還請陸副教主降罪!」
「行了,你也別在我面前裝,真要是無理降罪你妙丹可是不會給我這個副教主面子的。」陸君山嘿嘿一笑,目光落在下方的向罡天身上。
「妙丹太上,此子便是此次丹鼎盛會第一的向罡天?」
「正是!」
說起丹鼎盛會,妙丹臉上是露出笑容,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就是做師尊的得意之處。
「很不錯的苗子,比本君這不成器的弟子強!值得培養,或許可以為本教增添榮耀!」說著,陸君山手掌一翻,遞出一面令牌飄落在妙丹的手上。
「讓他去靈境修練一年!如果能踏入魂聖境,便與白凡他們一起參加奪靈之戰!」
「是,妙丹謹遵法旨!」
陸君山的語氣是不容人拒絕,妙丹也是想不出理由來拒絕。
接過令牌,臉上露出複雜之色,斬羅等人則是一臉羨慕的目光看著妙丹掌中的令牌。這話的重點不是那奪靈之戰,而是入靈境修練一年!這可是多少星點都兌換不到的好處!縱然是核心弟子,太上長老之流,想要進入此地都是難於上天的。
靈境,是溝通古仙界與靈界之間的秘境,內有靈鏡池,是提升聖卷最佳之地。能有幸入靈境的人,無一不是絕世之姿。
至於說那奪靈大戰,卻不算是幸事。
在古仙界的中心之地,有一封印空間,被眾人稱為靈葬之地!傳言,靈界強者隕落後,屍骸會葬入此中。每一千年開啟一次,只有百歲之內的人才可以入內,可在其中尋得靈術,更是有機會尋得靈界寶物,都是興教大事。
不過,面對重寶靈術,各教之人在內可是不會講仁義的。而且,靈者葬身之所,亦是有大兇險的。所以,妙丹道君才是一臉的複雜之色,進靈境對修練是幸事,可要去參與奪靈之戰卻真不是什麼幸事了!
似乎是看出妙丹心中的念頭,陸君山是輕嘆了聲:「妙丹太上,你可是認為本君是心懷不軌想害他性命?你應該知道靈葬之地有限制,百歲內能有他這般戰力的人可是不多見。神教興衰也離不開奪靈之戰,所以,莫要怪我心狠。他去,白凡也是要去的。」
「是,妙丹遵法旨!」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妙丹道君還能說什麼?要怪也是只能怪向罡天不知道藏鋒,才是會引來這樣的結果。但是轉念想想,能入靈境提升修為,這畢竟也是大好事。如此想著,妙丹臉上是露出笑容,心中開始算計著,自己如何在一年內晉陞為九品高階丹師。
天輪金丹效用不凡,但同品階的丹藥多服是無用。如果自己能在這一年內晉陞為九品高階丹師,那是意味著可以讓向罡天可再服用一顆天輪金丹,實力是能再強幾分的。
前一顆天輪金丹已然服用之事,妙丹道君從向罡天嘴中已經知道。為應對連陰霄的手段,也是怪不得他。
見妙丹道君沒有再生怨念,陸君山是呵呵一笑,身體晃動出現在向罡天的頭頂上方。伸手凌空虛抓,白凡的身子是有如殘葉一樣,落在他的手中。
「我殺了你!」身子恢復控制,白凡立時是暴怒出聲,一拳朝著陸君山轟來。
「孽障,丟臉丟的還不夠嗎!」陸君山雙目微睜,一聲沉喝,聲音有如波浪,直接將白凡給震昏過去,隨後又是一道生機貫入他的體內,將人又是給救醒。在昏迷的前一秒已經知道來者是誰,白凡是滿臉的駭意,一經醒來立刻是翻身拜在陸君山的腳下。
「師尊,弟子……」
「閉嘴!狂妄自大,自以為天下無敵,今日讓你長長記性也是好事。」陸君山一腳踢出,直接將白凡踢落在向罡天的身前。
「弟子向罡天參見陸副教主!」向罡天心中暗嘆,拱手躬身說道。為了白凡居然是驚動一個副教主,這白凡還真是有些面子啊!看來在這陸副教主的心中是極為看中他的。
「免禮!你很好!本君心中歡喜!」
「弟子……」向罡天是真的心生惶恐,這陸山君一臉笑容地說著,可為何是讓自己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按道理來說這是不應該的事。動手前曾用御天經推演,只要不殺白凡是沒有危險降臨的。這個時候,面對陸君山,向罡天是真想念妙丹道君,若他在此,自己也是心寧幾分。
「小傢伙,與你師尊一樣,膽大包天卻又是膽小慎微!放心吧,本君不會為難你,反而是要向你討個人情,別再動手揍他了,可是能答應?」
「副教主法旨,弟子自當遵從!只要白師弟不再生事我便不揍他!」向罡天咽了咽口水,卻也是沒有直接應承。話中之意是明顯的很,如果白凡敢再挑釁自是當揍便揍的。
「孽障!聽到沒有?你若敢再行挑釁丟人,本君親自廢了你。」
「是,師尊!」白凡從地上爬起來,低聲應著。
向罡天在旁邊是露出微笑,這個副教主倒是個有趣的人物!他並沒有真正的禁止白凡挑釁生事,如果說白凡能有把握勝過自己,這副教主是巴不得他再來挑釁的。
不過向罡天也不擔心,能壓制他白凡一次便能壓制他十次百次,除非是他一步登天,能在短時間內跨入魂主巔峰之境,要不然的話在自己的手中永遠都沒有翻身之日。
白凡倒是沒有參透陸君山的言中之意,心中不忿,瞪了眼向罡天,便是要騰雲歸去。
如果他是能低頭認個錯,看在陸山君山的面子上,放他一馬也不是不行。但那充滿著不忿、怨恨的眼神,卻是讓向罡天不爽了。不等白凡騰空,向罡天是再開口:「副教主!白師弟冒犯之事我可以罷休,但我這山峰、宮殿被他毀壞,依著之前的賭約卻是得白師弟親手修復才行。」
「你……」白凡聽著是氣得七竅生煙,眼中神芒顯露,盯著向罡天是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恨不得是與他地大戰一場。
上方的陸君山聽著眼中露出異樣之色,他是沒有想到,當著自己的面這向罡天居然還敢舊事重提!要是的做自己門下這孽障怕是早已經縮頭縮腦,不敢多說一句了。想著,陸君山的臉上露出讚許之色。
「本君厚臉討個人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揍他。至於其它的事自是不會幹涉,依你們之前所言行事便可。」
說完,陸君山伸出一掌教朝白凡壓落。
「孽障,你自己種下的因便是得自己承受這苦果,為師禁錮你九成修為當是懲戒。下次如有再類似的事情發生,重懲不恕!」
「是,弟子遵命!」
如果是旁人,白凡少不得是要和人拚命的。可在陸君山面前卻是翻不出任何的浪來,只能是弱弱的應著。禁錮九成的實力,猶如是沒了爪牙的老虎,他也是再也兇悍不起來。
向罡天聽著卻是大為不樂!
修為被禁,依這白凡現在這實力怕是一年也恢復不了宮殿與山峰,這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得不償失。
陸君山呵呵一笑,卻也是沒有再多說,撕裂虛空踏入其中消失不見。
「百里,你來監督,可不要讓白師弟累著了!」向罡天心感地看趣,朝躲的遠遠的百里榮招手,怪聲怪氣地說著,說是不要讓白凡累著,可他話中的意思是誰都能聽得明白的。
至於百里榮那一臉苦相,向罡天卻是權當沒看到。這個惡人,終是還得要有人來做的。自己不成,也就只剩下百里榮了。
「罡天,來古殿!」
就在向罡天說完時,腦海內的是響起妙丹道君的聲音,聽到這話,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一絲苦色。風頭太勁,剛成核心弟子便揍了白凡這樣的老牌核心弟子,看來自己也是要挨訓了。
想著,向罡天是閃身來到林岳的身前。
「林兄!」
「向兄!」林岳一臉受寵若驚的神色,看白凡被虐,他對向罡天的敬畏是又多了一分。
「師尊相召,我得前往晉見!下次有機會再請林兄飲酒。」
「好好好,你先去忙便是!」林岳點頭應著,可是沒有絲毫的不悅。
向罡天拱手一笑,騰雲而起,往丹堂古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