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0章 於岺
有吞噬大道,更是有時空大道,能讓加速吞噬融合,又是能控制時間流速在千倍。而且,擁有吞噬劍體,對劍道的承受力也是超出常人許多的。但縱是這樣佔盡有利之勢,向罡天也不敢大意,之前已經是吃了些暗虧,修練自然是得一步一步來。控制著劍之大道,試控著沉入劍魄中,從而是吞噬融合劍魄中的力量。
時間流逝,向罡天的道籙中,屬於劍之大的道紋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四成,四成半,五成,五成半……
轉眼間,向罡天已然是修練三年,外界是才過去一天的時間。此時他的劍之道紋已經達到六成,但是劍魄內的力量的卻是未見得減少多少。
感知到這些,向罡天預估著,這個劍魄是足夠讓自己的劍之道紋達到圓滿。但是能否讓道紋演化為規則,卻是還有幾分天意在內的。並不是說有足夠的力量便能成,還需要悟性,機緣,缺一不可。
李烙駕御著戰船,貼著地面飛行,盡量不讓戰船出現在旁人的視線中。單成央則是盤坐在李烙的身旁,雙目微微閉合,是在悟道,但也不全是,更多的注意是在提防在四周。這地方可不是在均陽城,若是被一劍突然斬殺,那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因為他心中是清楚,縱然是李烙低調行事,這也並不意味著便是可以遠離是非。
在一片陰暗的峽谷中,一男子收劍入體,在他的腳下倒著數具屍首,隨著他的收劍,那些屍首是如同萬箭透穿一樣的直接絞碎成泥。而對這一幕男子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一雙眼睛射出精芒,看著遠方的天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色。
「劍魄?這小子所傳的訊息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怎麼三天時間都未來到。如若是假的,嘿嘿,那他就是在自尋死路!敢欺騙我,別怪六親不認。」男子自言自語,隨著他這話聲,整個峽谷似乎都是變得更為寒冷幾分。
話音落後,男子再動,腳下隨意顯化出一柄三尺長劍,御劍而去。
這男子似乎是有著極為強大的追蹤之術,小半日後,他是來到向罡天斬殺那男子奪取劍魄的地方,看著地面殘留的氣息,御劍男子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濃濃的殺意。
「廢物,居然真的被人殺了!這人好大的膽子!難道你這廢物是沒報出本將的名號嗎?敢殺我於岺的兄弟,不管你是誰,都是死定了。」說完,於岺是閉上雙眼,似乎是想記住殺人者的氣息樣。如此足是在十幾息后,他才是閃身離開。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出了錯,離去時他並沒有往向罡天離去的方向遁走。身懷因果大道,遮掩天機對向罡天而言那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於岺想推算出向罡天的行蹤,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於岺並不是太傻,而且他沒有像向罡天那般證得因果之道,但推算之術也是極為厲害,不出半天時間已然是感覺到不對勁。遂是不再推算殺人之人,反是推算與其弟同行之人,然後,這推算結果是落在單成央的身上。
同行七人,只有一人生,那麼殺人者是誰已然是瞭然之事。縱然不是他下的手,那也是與他有關係的。
不過,戰船的速度是極快,於岺折轉追趕,足足是花費數天時間,待他追至時,已經是第四天。
看到前方的戰船,於岺狹長的眼中露出一道如同劍芒般銳的眼神,從推算之中來看,唯一生還的人就是在這戰船上,這是沒有錯的。
想著,於岺身體猛然加速,臨近戰船時,右手捏劍指向前點戳出。
指勁化成劍芒,鋒利無比,落在戰船的防護光罩上,竟是輕易地將其撕裂出一道口子,而於岺身影閃動,從這裂縫中踏上戰船。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單成央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雙眼圓睜喝問出聲,旁邊的李烙見到,反應是慢他一步,但同樣是屏息凝神,蓄勢待發。
「本將是誰你還沒有資格問,現在回答本將的問題,說,於吙為何人所殺?」於岺完全沒有將單成央放在眼中,雖說兩人同為天將巔峰,而且單成央身邊還多個天將中境。
可在於岺的眼中,兩人便是如同死人一般。
「莫名其妙,於吙是誰本將都不知道,怎知他為何人所殺?再者說,在這萬劫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被人斬殺奇怪嗎?」單成央臉色不變,有些淡然地說道,實際上心中卻是有一絲明悟,猜到幾分。如果沒有錯,這個名為於吙的人便是奪取劍魄之人,但是單成央一點都不心虛,因為這人真的不是他所殺的,劍魄也不在他的手上。
不過,於岺不是別人,眸子湧現出一道微弱的劍芒,看出單成央的神色中所透出的異樣。聞言他是嘿嘿一笑:「很好,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不如,先取他一命如何?」
說著,於岺的目光已然落在李烙的身上。
他的視線中,蘊含著極是強大的劍意,目光,可殺人!李烙猝不及防,甚至是可以說,他就是想防也防不到。一聲哀嚎,胸前暴裂,化成一個碗口城的傷口,劍意沖橫。
「怎麼樣?再不說的話,他可就真的死了!正如你所說,在這萬劫地,死人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於岺的臉上有狠意閃動,在他的心裡,顯然並不認為殺掉李烙會是什麼大事。
也許,和捏死一隻螞蟻的區別沒有多大。
但就在此時,三人的耳邊,是響起另一道聲音。
「是嗎?在本將的戰船上,你這個『客人』的口氣倒是一點都不小。但不好意思,我的戰艦我做主,所以他不會死,而你,倒是有可能死在這!」
說話的不是單成央,是向罡天。
之前在修練時,便是分出一縷靈念,所以,戰船上的動靜是逃不出他的感應。眼見李烙有生命危險,向罡天自然是停下修練而出來。至於說單成央,雖說也是天將巔峰境,可在於岺的威勢壓迫下,早已經是汗流滿面,不能自持,哪還有保持這般從容。
於岺的雙眉微皺,他感受到一股鋒芒直逼身心,竟是不比自己弱,他的臉上,在登上戰船后首次出現凝重之色。
要知道,於岺可不是普通之輩,只是在東天宮威名不顯,但如果是在西天宮,那『小劍帝』的綽號可是不比明慶三人在東天宮弱的。
他是西天宮的頂級天才!一生醉於修劍,天賦異稟,雖說是天將巔峰,但他的劍之道紋早已經凝結七成有餘。之所以還停留在將境,完全是因為他心懷大志,欲在破王境之前掌握規則力。
一旦成功,可以說,往後的帝、王兩大境都是能保持著無敵之姿,劍道規則,足是能橫掃無敵。
於岺自視極高,他也有這本錢,但在今日,在這萬劫地,他終於是發現,同境內有人的劍之道紋不弱於自己。一念驚,但很快的於岺便是恢復常色,臉上露出瞭然之色。
「很好,看來殺他的人是你,劍魄也是落入你的手中了!」
也是只有這種解釋,才能合理。對方至所以能有如此強,便是因為吸收融合了劍魄的力量。不過,於岺卻是忽略了一件事,如果只是這樣,向罡天的劍之道紋又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如此境地呢?
於岺沒有多想,是因為這個解釋最合理。而對他的話,向罡天並沒有否認,而是邪笑道:「算是吧,但那又如何?你於岺能取得走嗎?」
「本將想試試!」說話間,於岺右手張揚,五指尖劍氣縱橫,朝向罡天刺去。
「試什麼,留下你的命豈不是更好?」向罡天邪笑著,也是右手張開,如同學他一樣,五道劍氣從指尖衝出。
嗤嗤嗤……空間,響起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劍氣縱橫,戰船在兩人的劍氣下,居然是如同朽木一般被洞穿,又或是破碎。
兩人寸步不退,但是能看的出來,向罡天是處於下風。因為這劍氣下,他胸前衣襟有如紫蝶一樣飄落,肌膚上也是有淡紅色的劍痕。反觀於岺則是要輕鬆的多,甚至是連衣襟都未曾揚起。
「一力可降十會,但在同等力量面前,秘法禁術顯然是成了索命的關鍵所在,十招,本將斬殺你於劍下。而你的一切,都將是成為本將的。」一招得手,於岺信心暴漲,說話時右手輕輕一握,一道劍芒閃現,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如霜長劍,寒氣襲人。
向罡天也是伸手輕握,滅天劍從掌心遁出,鋒芒自顯。
看到滅天劍,於岺的眼睛一亮:「好劍,這也是本將的。」說著,伸手一劍遞出。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可當那劍芒衍生時,向罡天陡然發現,自己居然是被這一劍壓制,居然是生出退無可退,藏無可藏的心念來。來不及多想,向罡天手腕舞動,一式崩天隨意而出。
面對這於岺,向罡天可不敢託大,一出手便是調動劍之道紋的力量!此時他的道紋之力早已然是比一天前更強,達到近七成。劍芒如巨錐旋轉,所過之處,連同空間壁都是有崩碎的跡象。
看到向罡天的一劍威勢,於岺的臉上露出驚愕之意,顯然是沒有想到,向罡天能施展出如此精妙的劍法。他念微動,劍身陡然橫平下壓。這一變勢,他的劍竟是生出一種萬山轟殺的感覺,向罡天的崩天一式雖然是厲害,但似乎也無法崩碎他的萬山。
轟!
一聲爆響,兩劍相撞,向罡天的手腕微沉,一股腥味是湧上喉嚨間。只是第一劍,便是被震傷內腑。如果不是吞噬劍體夠強大,怕是早已經吐血倒地了。
於岺的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顯然是沒有想到,向罡天居然是能接住這一劍。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意:「好,再來一招試試!」
唰唰唰……於岺手腕抖動,掌間寒劍在瞬間變化萬千,最後是化成一片劍影山林,將向罡在困在其中。
無天無地之感,目光所及,靈念所及,都是只有這無窮無盡的劍芒。向罡天大是吃驚,對方這一劍,居然是和自己的鎖天一式有異曲同工之效。但是,鎖天一式只為困人!對方的劍招中卻是攻守同一,更勝鎖天幾分。
「好劍法,厲害!」向罡天由衷的感嘆,手中滅天劍,卻是掀起一道劍芒,落在身周,
鎖天!
這一次,不是困鎖別人,而是向罡天自己。但是,當那劍林轟落壓制,向罡天感覺天地崩散,鎖天根本就不敵其攻,瞬間瓦解。不過,就是這一瞬間,對向罡天而言已然是有了足夠的時間。劍芒再變,一式噬天!
隨劍而動,萬道劍芒儼然在向罡天的身周化成黑洞,任那劍林壓落,儘是被吞噬黑洞所淹沒而消失。轉眼間,劍林滅絕,黑洞也是崩破消失。
「有點意思,看來本將得認真才行,再來!」於岺的眼中露出興奮之意,見獵而心喜。現在,怕是向罡天讓他殺怕也是捨不得殺的。
兩人早已經是躍出戰船,在空中撕殺,在陸在撕殺,所過之處是一片狼藉。
山崩水斷,天昏地暗。
單成央和李烙兩人的種死裡逃生的念頭,目光鎖定在向罡天的身上,不敢忽略一眼。越看兩人越是心驚,特別是單成央,他是發現,向罡天以前真的是手留情,要不然的話,以他這種戰力出手,自己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時間,以前諸事,儘是讓他生出一種荒唐的念頭來。
這一戰,有驚天動地之功,兩人打到最後已然是完全沒有了留手,如此大動靜,自然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暗中看兩人打鬥的,轉眼間竟是聚起百人之多。在這樣的地方,不得不說,不怕死的人真的是很多。
這些人,有的人只為好奇,有的人則是包藏禍心,有不軌之心。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向罡天的身上,所顯露的傷痕是越來越小。
雖說對方是滿懷殺心而來,可向罡天不得不承認,這一戰讓自己的對劍道的感悟是良多,如將這些感悟融入自己的劍道,滅天八式的威力必然是會更為強大。
但是,這需要時間。
而在於岺的心裡,卻是一驚再驚大吃一驚,自己也算是見過不少的劍道天才,也斬殺過不少的天才人物,但像向罡天這樣能在打鬥中提升劍道修為的人卻是少見。如果再打下去,自己極有可能會隕落於此地。
這念頭一生,於岺不由地心生退意。心中倒是清楚,以這向罡天的能力,想殺自己並不容易。隕落的危機不是來自他,而是那些隱藏於暗中的人。
又是一劍遞出,兩人趁勢後退!於岺陡然前身而通,朝著遠方遁地去:
「小輩,你雖然是有幾分天份,但現在的修為境界還是太弱,本將給你成長的機會,待你真正的成長起來,本將再斬殺你也是不遲。在此之前,你小子最好是不要死了!還有,替本將保管好那劍魄,來日必取!」
話聲隆隆,卻是暗念劍芒鋒利,暗中有幾名天將中境是無法承受他聲音中的力量,竟是被這話聲所殺,靈魂俱寂而隕。這樣的手段一出,立刻是嚇得那些心有不軌的人。
諸人本以為於岺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眯,可眼前的一幕是立刻推翻眾人心中的猜測,已然見識過他的殺戮手段,自然是無人敢再動歪念。但對掠回戰船的向罡天,眾人卻是戰意騰騰,殺氣四溢。覬覦他的劍道只是其一,真正讓眾人動心的是於岺口中所說的劍魄。
為此,有人願意搭上自己的命。
對眾人的心思,向罡天可以說是早就料到,但現在的局勢尚是的些微妙,之前與於岺一戰,讓眾人心生忌憚。但只要有一個人敢出手,其它的人肯定也會趁亂動手,百人同時攻擊,那絕對是場惡戰。
這些人,可是有不少人是天將巔峰境,自己是有保命手段,但李烙和單成央極是有可能隕落於他們手中。
向罡天心中在以因果大道推算著,人如殘葉一般飄落在戰船上,朝迎上來的單成央兩人微微點頭:「先別急著動身,盡量地拖延時間,讓他們不要太緊張了!」
「是!」
這一次,李烙還沒有開口,單成央倒是搶先一步說道。從最初的不屑到忌憚,從畏懼到現在的臣服,單成央的轉變,可以說是巨大的。
對此,向罡天是輕笑再點頭,走入自己的房間內。尚是未進房間,已然是從儲物戒中引出一些靈根打入體內,吞噬煉化,恢復實力修為。
時不我待,一旦戰船起行,極有可能是有人會出手的。
劍魄,自己不知道,並不代表別人也不知曉!為了這樣的異寶,有人怕是願意拿命來賭一次的。
進入房中,向罡天當即是催動歲月印,時間加持千倍,快速地恢復著。
外面,單成央和李烙兩人相視一眼,均是露出一股決然之色。
「單大人,能與你並肩而戰,李烙的榮幸。」
「李兄,你我同為天將,單某不過是修練歲月長於你罷了。今時不同往日,若是能活著,你我以後便是以兄弟相稱如何?」單成央的表情微微一頓,然後是笑著說道。
「甚好!那李烙見過單大哥!」
「好好好!李老弟,準備好了嗎?」單成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感應外圍的那些人已然是忍耐不住,正朝戰船靠近,就算是再不走,他們怕是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真要是那樣,反而是會更麻煩。
聽到他的話,李烙點點頭:「單大哥,大人此前一戰消耗不少,他需要時間恢復。你我必須得給他爭取到最長的時間,只有等大人恢復到巔峰狀態,你我三人才有可能絕地反殺。在此之前,咱們怕是只能靠這戰船了。」
「放心吧!為兄知道應該怎麼做,只要他們中間沒有像於岺那樣的強者,那為兄便絕對不會讓他們毀掉戰船的。」單成央嘿嘿一笑,伸手輕抖,從他的指間射出十數道流光,刺入身前的船板上,卻是一柄柄將級上品長槍。
而讓人驚異的是,最後出現在他手中的不是槍,而是一近八尺長的巨弓,弓弦為不知名的凶獸筋所制,持在手中,給人一種懾人心魂的感覺。
「李兄弟,就是現在,準備駕御戰船離開吧!」
「是!」李烙對單成央的找算是猜到幾分,聞言應著,一股力量貫入戰船中。
下一秒,戰船是流光四起,一道道符文顯現,騰空而起。
「他們想逃,諸位,還在等什麼?殺!」
看到戰船騰空,一名天將巔峰境的強者是顧不得再了隱藏身形,從那山林中騰空而起,揮手便是一拳朝戰船轟來。單成央看在眼中,臉上是露出冷冽之意,單腿獨立,左腿踩弓,右手拉弦搭槍,左手一掌震在槍桿上,直接將槍內的陣紋震碎。
「爆!」
喝聲中,單成央右手一松,長槍立刻是化做流星衝出,破空而至,轉眼間是射入那天將的胸口。隨著一聲爆響,長槍在這人的體內自爆。那天將是連念頭都未來得及轉化,人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
一槍立威,單成央屹立在戰船上,傲然四顧:「誰不怕死的儘管沖,本將手中的長槍不多,但還有十餘柄!足夠再殺十幾人。」
一句話,頓時是震住下方的眾人,看到他身前那一排光芒閃閃的長槍,有人咽了咽口水,身形再次隱入林中。沒有誰願意成為他口中的十幾人的其中一位,誰也不想死的。
外面發生的事自然是難逃向罡天靈念感應。查探到這一切,向罡天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個單成央的確是不錯,應該是能夠給自己拖延足夠的時間。遂是再閉上眼睛不再多想,吞噬那劍魄力量,壯大劍之道紋。
只要不動手,那便繼續修練提升,這是向罡天心中的想法。
看到那戰般船遠離,眾人才是冒出來。有些人,眼中光芒隱斂,對劍魄是心動,可那終究不是自己的道,僅僅是心動罷了。有這樣心思的人開時離去。而真正留下來的,是對劍魄戀戀不捨的人,這些人是真正的劍修。他們或許是未能證得劍之大道,但一生修劍,醉心於劍。自然是對劍魄難以放下。
要知道,對那些尚不證得劍道的人而言,只要能奪得這劍魄,那是有十成的把握證得劍道的。
還有一些人,則是覬覦向罡天的道,對其起了貪婪之戀。
原來是有近百人,幾息后是只剩下三十人左右。
這些人看著遠去的戰船,身形漸漸是山林中的藏身之處出來,匯聚在一起。
「諸位,奪得劍魄,我等諸人共享之,本將願意立下本命誓言,若違此誓,此生不再突破,境界不得寸進!」這人倒也算是磊落,誓言出口,眾人均是一楞。但很快的眾人是意識到,這是唯一的辦法。
如何能讓諸等陌生人信守承諾攜手一戰?除了本命誓言的約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余者諸人沒的遲疑,一個個均是立下本命誓言。有了誓言的約束,眾人是不再提防身邊的人,一個個騰身而起,往戰船的方向遁去。
戰船上,單成河放下巨弓,眼看著戰船遠行,他的臉上是露出輕鬆之色來。說實話,巨弓的威力強大,但射箭所要耗用的力量也是太多。以單成央的戰力其實根本就連射不了十箭,最多是五箭便是讓他的力量耗盡的。
所以,之前的那一箭,說是殺人,還不如說是在立威震懾,好在效果還算是不錯!眼見後面並沒有人追趕,單成央是就地盤坐,引入數條靈根入體,恢復修為。但就在此時,駕御戰船的李洛卻是發出一聲驚呼。
「單大哥,事情有點不妙,不怕死的人來了!」
聽到這話,單成央哪還顧得恢復,連忙是起身往後眺望,當看到身後那三十餘道流光正在往戰船靠近時,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憂色。
「李兄弟,依照對方這速度,怕是不出十息的時間便會被他們追上,看來,得再殺幾人他們才會真正的害怕!」單成央伸手握弓,臉上顯露出濃濃的殺機。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有動靜,一身紫袍的向罡天從房間出來,白凈的手中持著一柄長槍,邪笑道:「不必心急,我來!」
一聲『我來』,頓時是讓兩人如釋重負般。看到手提長槍的向罡天,兩人卻是露出古怪之色:怎麼是提槍,難道說他的槍道更勝劍道不成?
似乎是看出兩人心中的疑惑,向罡天朗聲道:「這些人,還不值得我出劍!」說罷,向罡天伸手輕揮,面前空間摺疊,他一腳踏入其中。
那些追趕而來的眾人,其實也是心有忌憚,並不敢靠的太近。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的是,身後會突然出現一道奪命的槍芒。有的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被向罡天一槍刺死,甚至到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力量,速度,再加上那恐怖的天髓炎,足能收割這些人的小命。
單成央和李烙兩人是看傻了眼,只感覺自己是眼前火焰燎天,待再看時,那三十餘人已然全都被焚殺。三十餘道道紋力量從空而降,貫入向罡天的體內,鑽進道籙之中融入各種大道內。
向罡天伸手虛抓,掌間是多出三十幾枚儲物戒。這一次是有了經驗,向罡天有意留手,焚殺眾人,將他們的儲物戒卻是給留了下來。
收好,這才是展開身法,落入戰船上。
「繼續前行吧!不必太過顧忌,招搖點更好。」說著,向罡天雙手連彈,朝兩人而去。
單成央和李烙兩人接過在手,掌中各自出現五枚儲物戒。
「方才那些人的戰利品,我也沒有查探過,裡面是否有所收穫,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說完,向罡天是施施然轉身,朝房間內而去,繼續參悟融合劍魄力量!
單成河和李烙兩人如同傻了樣,直到向罡天進入房間內,兩人才是會意過來,相視一眼,單成央朗笑道:「李兄弟,起程!」
「好!」李烙一股力量貫入戰船內,戰船再次前行,不過這一次卻是顯得比之前招搖得多。飛行於千萬丈高空,縱是相隔數千里,都是能看到戰船防禦陣符,顯得極是刺眼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奪得一劍魄便是能天下無敵了嗎?」
在戰船下方,一青袍男子看著空中的飛過的戰船,嘴中喃喃說出。這人給人的感覺極是古怪,估內看似生機強大,但卻又是死氣繞體,似乎是命不長久一樣。
而如果是知道他身份的人,看到這人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天宮三少帝之一的鳳竹。顯然,之前的事情他是知道,不過,縱是得知有劍魄這樣的異寶,他也沒有動手的意思。甚至是在這時候,依然只是出言不屑,沒有對向罡天動手之意。
戰船上,正在吞噬融合劍魄的向罡天驀然睜開雙眼,眸子中露出思量之色。
「好強的氣息,居然比那於岺更強,這究竟是何人?難道是他們?」向罡天的腦海中閃過幾人的名字,有所思量,但見對方沒有動手之意,向罡天也沒有再說什麼,繼續沉入修練中。
轉眼間,是十餘天過去,向罡天也正式結束修練!十餘天,相當余近五十年的時間,以向罡天的手段自然是將那劍魄完全吞噬完成,完全化成自身的力量。劍之道紋,已然凝結十成以上!
準確一點來說的話,劍之道紋是超出圓滿,但是,並沒有衍生化出規則力,依然是停留在道紋的層次。這一點,向罡天也是不明白,只當是自己劍道修行不夠!再閉關修練也是無用,自然是出關。
看到向罡天出來,單成央和李烙兩人均是露出笑容,他們是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兩人不必再提心弔膽的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