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息的時間,幾名轉輪殿的長老出現在兩人面前!
來的三人中,兩名極尊二品,一名極尊三品!再加上黃琉,極尊境便是有四人,可以說,對付一個受傷的極尊一品,如此陣容要是再拿不下,那真的是沒臉見人!
黃琉朝三人點點頭,以他少祖的身份,那是用不著與眾人太過客氣的。
「師弟,你來帶路,我們現在就走!」
「好!」金玉安應著,任由那極尊三品的強者捲起,一行五人是隱藏氣息,瞞過其他的強者,悄然離開大軍駐地往黃泉弱水的方向而去。
之前向罡天離去時,曾是告訴金玉安自己會出現的大概地方,自然,小金說出來,黃琉自行推算一番,那肯定是無誤的。何況,黃琉只是忌妒金玉安得寵,並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所以自然也是不會懷疑他提供的消息。
沒過多久,一行人已經是在黃泉邊停下。金玉安落在一處山峰上感應到了向罡天的氣息,微微沉吟時,黃琉也從空中落下。
「師弟,你之前可是在此地發現他的?」
「不錯!他在那峰中一溶洞內療傷,我乃是遁地查探,以當時的情況來說,那是不可能驚動他的。但奇怪的是現在我感應不到他的存在,似乎是已經離開了!」
「二位長老,你們隨我來!」黃琉心中一動,朝那兩名二極尊二品的長老說道。至於另一位極尊三品,黃琉沒有示意他跟隨離開的意思。而且這人也不會去聽他的話,因為他是金玉安護道者,簡單一點來說,他只聽從金玉安的命令行事。
所以,黃琉縱是有心驅使,怕也是不可能。
帶著兩名極尊二品的強者,沿著金玉安所指的方向是疾飛而去,一路上,自是展開命運之眼窺探,沒多時黃琉便是有所發現。
金玉安那名極尊三品的強者在一起,兩人緊隨三人之後,相隔也不過是十餘里的距離。看到黃琉三人的速度陡然加快,跟隨在金玉安身邊的極尊是輕聲開口。
「八少,四少那邊似乎有所發現,咱們要不要跟上去?如果八少您能……」這人的話沒有說完,但眼中閃過的異色已經是很明顯的金玉安,他也想去分點好處。一旦能入鬼帝的法眼,那才是真正的大機緣。
但是,金玉安又怎麼會同意,如果不是沒有借口,那兩名極尊二品他都是想留下一人的。現在,又怎麼可能讓這極尊三品的人參與進去呢?不過,他也不會明言拒絕,而是淡笑道:「不急,這人能從鬼帝的手下逃生豈能是沒有幾分本事的?先讓四師兄三人去試試手,然後咱們再動手也不遲!」
「是!」
見金玉安並不反對,這人的臉上露出笑容,心中自是有所計較。
雖說是金玉安的護道者,但如果自己能殺死這廝,依鬼帝的賞賜,自己同樣是能成為奈何橋的主宰。到那時候不說一步登天,卻也是真正的能成為人上人,不需要再在人前彎腰曲背了。
金玉安沒有傳訊,是因為他的手段瞞不過身邊的極尊強者。但是,兩人是主僕,氣息交融,一旦靠近,在一定的距離內自然是能互生感應,根本就不用傳訊的。
所以,當黃琉一行人在空中飛行時,向罡天已經是趕到,他是在地下悄然遁走,如果說黃琉他們是那捕蟬的螳螂,那麼,本是蟬的向罡天已然是變成了黃雀。
黃琉自以為是能以命運之眼看透一切,渾然不覺自己所看的都是虛幻,是被蒙蔽天機后所看的!一路上,說是他窺探到向罡天的命運軌跡,倒不如說是他中了計,被向罡天所引誘至此的。
終於,當三人來到一處山谷之地時,向罡天先一步從地下鑽出來,藏入谷中。
「就在此地!二位,聽我號令,你左他右,隨本尊一起出手,鎮壓此獠。」
黃琉站在山谷外,朝兩名極尊強者低聲細語地說道,聲音中極是肯定。
這兩人也算得上是他的護道者,自然是不敢違背其令,隨著黃琉的一聲令下,三人化成一道道黑霧,沖入山谷之中。
而就在三人進谷的瞬間,一道道陣紋顯現,將整個山谷封禁在其中。這自然是向罡天的手段,將三人引來,不可能是沒有準備的。
後面的金玉安兩人看到這一幕,是飛身上前。觀望一番后,金玉安是義真地道:「鎖空陣,還有其它的陣法,以我的手段至少需要半個時辰才能破解,希望四師兄三人能撐得住。」
金玉安是陣道天才,在轉輪殿並不是秘密,而他的話也沒有讓身邊的極尊強者引起懷疑。畢竟,他現在的修為境界與極尊相比,還是弱的可憐。陣道再強,破陣也是需要有修為支撐的。當然,金玉安自然是留了一手,以他的真正本事,那是可以無視陣法的存在直接穿過去的。
但這是個秘密,是他保命的底牌,一直都是無人知道的。所以,他才是能如此大方的準備破陣。
山谷內,陣法一起,向罡天便是現身,展露出了凌厲而兇殘的手段。
山谷中的陣,是花時間布下的,依然是鎖空陣和普度眾生之陣。陣法一起,兩名極尊二品的強者猝不及防下,修為被禁,只能發揮出一品的實力。
而在同階中,一式無道劍,一手三生滅祖印,足能讓向罡天橫推無敵。
只是一劍一印,便是輕易地轟殺兩人!這樣的結果,頓時讓黃琉一下子傻了眼。事情,與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
「嘿嘿,很好,果然是命運大道,你是我的菜,來吧!」向罡天獰笑,看著黃琉,從他的身上能感應到屬於命運大道的氣息,正是大合心意,心中自然是殺意大起,說話時是欺身而上。
「你敢!」黃琉色厲內荏地大聲吼著,人是疾閃而退,可以他的速度,在向罡天的面前那是一點都不夠看的,都不用施展風雷翼,輕易地便是能追至。
「無道劍!」
向罡天輕喝,掌中地滅天劍出,化成一道金焰黑蓮,落在黃琉的身上。
「啊……不可能,這不可能!本尊乃是擁有大氣運的人,怎麼可能……」黃琉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然掌握命運大道規則,怎麼可能是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這讓他如何可以相信?不過,當劍蓮在他的體內綻開時,他是相信了,自己在劫難逃!
沒有再猶豫,拼著全力,將所有的精血聚於一起,是要施展命運大道禁術:宿命輪迴!這種禁術,於敵無損,是加諸於自身,一旦成功便是可以攜帶今生的大道與氣運轉世!
一旦成功,轉世后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能恢復今生的修為!而且是融合兩世的氣運,自然是比這一世會更強!
這才是命運大道的真正恐怖之處!
宿命輪迴一經施展,那縱然是極尊九品手段通天之人也是無法滅其靈魂,阻止其轉生的。
當然,世事無絕對!
吞噬不出,命運稱雄!當命運大道碰上吞噬大道,那麼就一切是皆有可能!
黃琉的的精血化成宿命印,正要印入魂體時,向罡天一隻大手悍然抓來。五指間,黑芒涌動,落在黃琉的頭頂,是變成一道吞噬黑洞。
「不……」黃琉大吼,他能證得命運大道,自然對排名第一的吞噬大道也是有所了解的。
這黑洞,這充滿著吞噬毀滅的力量,只有吞噬大道才能形成!
吼聲中,那精血所化的宿命輪迴印已經是落入黑洞中,隨後,他的魂體也是被黑洞吞噬!
「命運,原來是如此玄妙!」向罡天喃喃地說著,吞噬黃琉的命運大道規則,他是能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命運道紋關凝結,轉眼間,已然是生出一道更為霸道強大的力量,那是屬於命運大道的規則之力!
山谷外,金玉安正在破陣的動作是陡然停下,手掌一翻,一枚玉牌出現在掌中。
「八少,您這是……」
看到玉牌上裂紋暴顯,轉眼間便是化成碎屑,那極尊三品的強者是驚問出聲。他自然是認得,這玉牌不是普通之物,玉牌中封印有一人的氣血,一旦那人隕落玉牌便是會崩碎的。現在這情況,可是有些不妙啊!
「是四師兄!在離開轉輪殿時,師尊讓我倆各自煉製了一枚本命玉牌交給對方,不管是誰出現意外對方都是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現在四師兄的玉牌碎裂,他怕是隕落了!」
聽到金玉安這樣說,這名極尊三品的強者臉上露出不信之色,可事情在眼前又不能不信。
「八少,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極尊強者,臉色有點慌亂,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會三人的後塵,而是擔心金玉安的生死。
要知道,在出來時,轉輪王是特意吩咐過的,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獨金玉安不行。
「退吧!對方手段了得,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掉四師兄三人,一旦破陣出來,那……」金玉安看了眼身邊的極尊強者,眼中露出詢問之意。
「八少,如果是生死戰,本尊有五成的把握贏四少三人,但要說如此乾脆利落地滅殺他們,卻是做不到的。」
「退!」聽到這話后,金玉安沒有再遲疑,喝聲中,這極尊強者是捲起他,兩人瞬間破空而去,剎那間,已然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臭小子,跑的倒是夠快的!」就在兩人消失時,向罡天的身影從陣中跨出,站在原來金玉安所立的地方,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隨後是帶上鬼面朝著鬼門關而去。
吞噬融合了黃琉的精血大道,自然是如願得到命運規則力。當然,另外兩人的氣血、大道規則力也沒有浪費。不過這兩人只能算是普通之輩,所證得的大道與規則力是靠近后一千的,讓向罡天沒有心思參悟,只是融入自己的各道紋,讓諸道紋是再進一成,達到八成左右。
殺了黃琉,再掌握命運規則力,除非是鬼帝真身降臨,或者是極尊五品以上的強者,而且是證得命運大道或者是因果大道的人,要不然的話,向罡天相信是無人能識破自己。當然心中難免是有點小遺憾,如果上次在鬼帝降旨時,自己已經掌握命運規則的話,那麼現在是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出鬼門關,好好的做奈何橋的主宰。
說起來,依然是氣運不夠強!
這也讓向罡天有點小鬱悶。按道理來說,自己一力促成地環復甦,可以說是擁有整個人間界的氣運加身,再四處掠奪吞噬氣運,這世上不可以還有人的氣運能強於自己的。
可是,事情還是失敗了!
或者,也許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氣運一說,其實就是天意眷顧罷了。
心中嘆息著,向罡天是再次出現在鬼門關三萬里內的地方,也是進入了鬼軍盤查的地境。
數十萬鬼軍盤踞此地,只為追查自己的下落,阻止自己離開鬼界。想想,向罡天還真是覺得自己夠有面子的。敢說,從古至今,能在鬼界鬧出如此大動靜的人,應該也是沒有幾個的。
得意最得意,但是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是碰到了三隊鬼軍,這讓向罡天不得不考慮起正事來。如此下去,自己真的可以從這裡離開鬼門關?似乎,難度不小啊!
正思量著,卻是見到兩條三頭鬼犬,拖著一輛三丈大小的銅車從遠處破空而來。
三頭鬼犬,可以說是閻羅殿特有的凶獸,戰力不算是什麼,成年的三頭鬼犬也不過是相當於王境的力量。但是,這傢伙擁有著極強的嗅覺,而且極是記仇,只要是被它記恨上,可以縱是轉世輪迴,都難以逃脫它們的報復。而且,三頭鬼犬一旦被馴服,那它一世都只忠一主,縱是恢復自由身也不會第二次認主的。
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
向罡天隱隱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如果對方去過奈何橋,甚至是在自己居住的地方讓三頭鬼犬嗅過,那事情可就有點不對勁了!就在他準備反身離開時,耳邊是聽到一陣陣犬吠聲,三頭鬼犬拖著銅車已經是來到近前,對著向罡天是狂吠不已。
這讓向罡天是升起幾分好奇心,反正對方已經來了,那就乾脆看看,他們的主人是否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聰明。
帶著這樣的心思,向罡天倒是停了下來。
銅車的門打開,從車內,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中跨出,緊隨他身後的,是兩名極尊二品的強者。看在眼中,向罡天倒是露出訝異之色。銅車的主人,看來地位是和玉安的四師兄差不多,難道,他又是玉安的哪位師兄不成?
仔細打量著,向罡天的目光在這人的雙臂上是多看了幾眼,隱隱中,心裡居然是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你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的,取下你的鬼面,讓本帝看看你的真容。」男子的修為只有鬼祖境,但是卻擁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一番話更是充滿著囂張霸道的味道。
不過,這在向罡天看來並不算什麼的,這種威懾尚是無法撼動自己的。只是,這人身上的氣息讓自己覺得熟悉,但是他身上有異寶遮掩,無法查探清楚。在心中以命運規則和因果大道推算一番,結果並無兇險,反而是故人相逢!向罡天當即是依言取下臉上的鬼面。
面具下,是他真正的樣子。
因為,這人讓他有種異感,以命運大道和因果大道推算后,所得的結果也是熟識的人。重要的是,感應不到有危險降臨的。
而在鬼面取下的瞬間,向罡天是能感受得到對方明顯的怔住,那雙顯得與眾不同的雙手竟是帶著幾分顫抖,隨後他也是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鬼面!
「張師兄?」看到面具下熟悉的臉,向罡天不由地驚叫出聲。這銅車的主人居然是老熟人張昌。這個時候,向罡天突然間是明白,為何他的雙手會顯現異樣,看上去比常人要長,而且極是粗壯了。
「果然是你!我沒有認錯吧?」張昌大喜,從銅車上直接落下來,然後是伸出雙手,給向罡天一外個大大的擁抱。
「太好了!終於是找到你了!瑤瑤師妹還好吧?你們有沒有結婚?是不是有小孩了?我應該算是當舅舅吧?」
……
一句接一句,完全讓向罡天沒有回話的時間,看的出來,他心中的激動與高興。一雙虎目通紅,情難自禁。
「好,我們都很好,不過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小孩子。所以,你現在還當不成舅舅。」趁著他停下的空隙,向罡天是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哈,這也好,好!師父他老人家常是引以為憾,就是沒有參與你們的婚禮。現在好了,想來師父見了你,肯定也是會高興壞的。走,隨我去見師父去!」
「王……王叔也在?」向罡天聽到,不由地心虛起來。試想,和人家女人在一起一百多年了,卻是連個名份都給不了,再見面時膽子能大的起來嗎?
「在啊!嘿嘿,你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居然是鬼帝的血脈後裔,而且是與鬼帝的血脈最為接近,我們進入閻羅殿後,師父認祖歸宗,現在可是閻羅殿的少帝!」張昌有些自豪地說道,他沒有說其它的,但向罡天能感受得到,兩人在各界流浪時所受的苦楚。
但儘管是如此,他所說的內容還是足夠讓向罡天震驚。閻羅殿的少帝,居然是自己的准岳父,這個玩笑似乎開的有點大啊!
「走吧,師父也在此地,奉鬼帝老祖之命,前來擒拿那膽大包天之輩的。對了,待會見著人,師兄我勸你一句,改口吧!都這麼多年了,做人得厚道點。哈哈哈……」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極有水平,到後面,張昌已然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真不是笑話!
張昌只有鬼祖祿境的修為,他身邊的兩名極尊強者也只是一品。如果是要走的話,向罡天相信他們絕對是攔不住自己。可是,心中是興不起反逃走的念頭,被張昌拉上銅車,往鬼軍大營內呼嘯而去。
「這個遊戲真的不好玩,太意外了!」
向罡天在心中嘀咕著,如果是早知道,自己絕對不殺崔府主等人,直接找准岳父要便是!
三頭鬼犬的速度很快,沒多時,銅車從空中降落,停在一處宮殿前。
「少帝府!」看著那殿門上的牌匾,向罡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得是一刀,便是這樣吧!
「你們退下吧!」
張昌雖然只是鬼祖境,但有個好師父罩著,完全沒有將兩名極尊強者放在眼中,宛若吩咐奴僕一般,而那兩人面對張昌是不敢有半點的不忿。
看在眼中,向罡天可以推斷的出來,連張昌都是可以如此囂張,自己這位準備岳父在閻羅殿內的地位當真能稱得上是如日中天!
張昌在前帶路,兩人入府,有他在前,自然是無人敢阻攔。
一入府內,向罡天的臉色是微微一變,十數道強橫的氣息落在自己的身上,有的更是比自己那便宜師兄李青蓮都要強,這是意味著在這少帝府內至少是有極尊四品的強者。
向罡天連忙是暗中動用時空大道收斂隱藏氣息,擺出一幅極為乖馴的樣子跟在張昌的身後。不多時,兩人已經是來到府中大殿,一入門,張昌那破鑼樣的聲音是響起:「師父,您猜猜,弟子帶誰來了?」
殿中上首的主位上,一襲黑袍的王常生睜開了眼,看到向罡天,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中露出激動之色。感受到他氣息的變化,向罡天是倒吸一口涼氣:極尊三品!比自己都要厲害,這位準岳父當真是不愧是鬼帝後裔啊!
「爸!是我,罡天!」向罡天面帶笑容,叫的極是親熱。這話一出,讓張昌立時是楞個住,心中對向罡天是一個大寫的服字。這得臉皮要有多厚,才是能叫的如此自然順暢,讓人感覺是發自內心啊!
「好!好!事隔這麼多年,咱們總算是見面了!」王常生伸手輕揮,盤踞於殿內暗中的幾道強橫氣息是悄然消失。
「罡天,說吧,那人可是你?」
王常生不問王瑤怎樣,顯然他是相信向罡天的。再重逢,也沒有像張昌那樣激動。但一句話,卻是讓向罡天差點跳起來!自己真的是表現的如此不堪,他怎麼能一眼看破,一言道破呢?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昌聽的倒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撓撓後腦勺問道。
「你小子,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動動腦子,你自己問罡天吧!」王常生笑了,臉上是滿意的笑容,看親向罡天,顯然他對向罡天的表現是極為滿意的。
看到他這樣子,向罡天也是不再隱瞞,低聲道:「是我!就是我將奈何橋搞的一團糟,殺了崔府主,奪了三生石。」
「什麼?兄弟,你是說……」張昌不由地捂住自己的嘴邊,壓低聲音道:「從鬼帝手下逃走,出動幾十萬鬼軍追殺的人就是你?」
「如果沒有第二個的話,那就是我!」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得救人啊,不能讓……」張昌急了,轉身看著王常生,一臉的急切之意。
「你小子急個屁,你看他小子自己急了嗎?不就是一個崔府主,他算個屁!死就死了,難道還要讓本尊的女婿給他陪葬不成?」王常生一臉傲然地道:「張昌,下令,拔營撤兵,傳令下去,此次事情就此結束!誰不服的,讓他來閻羅殿見本尊!」
「結……結束?師父,這也行?那鬼帝大人面前怎麼交差啊?」
「交什麼差,他要殺我的女婿,是他欠我一個解釋,走!」王常生說著是祭出一輛更是奢侈的銅車,拖車的也不是三頭鬼犬,而是兩條五爪凶龍。
「罡天,上來,找人說理去。殺我的女婿,這日子看樣子是沒辦法過了!」王常生忿忿不平地說道,讓向罡天看在眼中大是佩服,自己這個岳父,看來連閻羅王都拿他沒辦法啊!
「好!」向罡天也是來了勁,岳父囂張,那自己就陪他囂張一次又如何?不就是鬼帝嗎?見見又何?他想殺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自己這條命可不是誰想拿便能拿走的!
看到兩人飄上銅車,張昌也是急了,幾道令諭傳出去,也不管其它的人是怎樣的想法,跟隨上了銅車。
凶龍咆哮,拖著銅車是破空而去!
三殿及四府的大軍,接到令諭后都是傻了眼,結束了?興師動眾的,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居然就結束了,這不是在耍人玩嗎?
金玉安的心中也大是懷疑,不過,他更是擔心!
令諭是從閻羅殿少帝嘴中傳出來的,難道,少主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不成?想著,金玉安是大急,但是,事情不在轉輪殿,他是再著急也是沒有用,閻羅殿的事他還不夠資格去過問的,只能暗中派人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