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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2章 逃不掉

  「很好,潘氏內終於是出了個像樣點的人!啟辰,你我聯手速戰速決!相信,潘長洪那老東西也正在趕來的路上,遲則生變。」白秋珩開口,一個七品一個八品,兩人聯手對付一個四品,這般無恥的事,在他的口中說來,卻是變得理所當然一樣。


  空中的白啟辰似乎也是認為當如此,聞言獰笑著從空中落下,身影晃動間,落在向罡天的身後一里之地,與白秋珩兩人是遙遙相對,將向罡天圍在中間。


  境界比向罡天高出許多,還採取包圍之勢,兩人可以說是謹慎至極。但也是證明著兩人對向罡天是真的動了殺機,不顧一切地要將他留在此地。如此一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人也是相信向罡天是耍不出什麼名堂來,縱是之前對付白落辰的手段也是無用,兩人有信心合力將其斬殺!

  在他們看來,唯一的變數,也就是在那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潘長洪。


  但是他們不知道,之前的那普度眾生陣只能算是簡化版。現在等待他們的才是真正的普度眾生大陣,而且還加上鎖空陣,一旦陷入陣中,他們縱是想要逃走那也是需要時間的。而那點時間,足夠決定人的生與死。


  面對兩人這目中無人的談話,向罡天嘿嘿一笑,雙手捏印,引動大陣。


  看到他的動作,還有那隨之騰起的耀眼陣紋,白秋珩兩人的心竟是為之微顫,一股大不妙的念頭在滋生。


  白啟辰率先而動,掌中長劍刺出,劍芒化成一道奔騰長龍,張牙舞爪地朝向罡天撲過去。而在另一邊,白秋珩也是出手。不過,他並沒有用劍,而是以指代劍。


  兩人聯手,如果再是動劍,卻是真的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手指微點,看似輕巧,但當勁力奔涌時,卻也是能攪動風雲。隨指而生的劍芒是撕裂虛空,比白啟辰的劍勢看似要弱,可破壞力與速度是要強得多。后發先至,離著尚是有百丈距離,向罡天已經能感受到那種被撕裂的痛楚在身上滋生。


  這種感覺是讓向罡天的臉色大變,八品強者居然是如此強大,讓這一劍落在身上,縱是自己的祖體提升至七品,全力抵禦也是難以抵擋被撕裂絞碎的下場。


  「不可力敵!」


  向罡天心中暗忖,事情有點出乎意料之外,是真的沒有想到,兩人出手的速度會是有如此的快,如此的恐怖。自己縱是早已經布下陣符也是無用,因為在他們的面前,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啟動大陣。


  如果說不顧他們的攻擊而執意繼續啟動大奪陣,最後的結果,極有可在陣啟之前自己已經隕落。


  縱是僥倖成功,也是必死無疑的。以自己的小命來換取一個削弱對方的機會,這根本就是虧血本的買賣,試想向罡天哪會去做?不等那劍芒加體,他是迎著白啟辰揮手推出。


  隨掌而至,兩人三是相隔著千丈距離,向罡天的手掌卻是破空而至,直接落在白啟辰的身上。


  這是空間摺疊之術。


  一掌再是拍落,身影才是隨之出現,而隨著這一掌的落下,詭異的一幕出身,勁力並沒有給白啟辰造成傷害,反是在他的身上化成一層陣紋附落。


  沒時間開啟大陣,但並不是說向罡天沒有手段,這早已經納於掌間的小陣是早已經比以前厲害,能隨意而加諸於一人之身。


  不過,這陣紋所維持的時間也是極短,短到不出一秒鐘。但就是這點時間,已經是足夠決出一場勝負。


  白啟辰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料到,他根本是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人已經落在向罡天的手中。


  不等其有何動作,向罡天是再一拳轟出。


  這一拳勁中,顯然是蘊含著強大的雷霆力量,動用雷霆天體,白啟辰肉身祖體根本就無腺,隨拳而化成血泥。但有些詭異的是,隨著血霧的張揚,這些血泥連同白啟辰的魂體是詭異地消失於向罡天的掌間,仿若是被他一拳轟滅一樣。


  如此事情,竟是讓那兩裡外的白秋珩都沒有看出端倪。不得不說,向罡天的速度是有點快。當然,這其中並不是全因為速度,還有那遮天傘。


  遮天傘,可以遮擋靈念探查,這一點,卻是向罡天在近來才摸索出來的。


  一切,可以說是發生的電光閃耀之際,是在萬分之一秒內。


  看著已然消失的白啟辰,看著那還瀰漫於空中的血霧,白秋珩的臉色大變,那本是洋溢著笑容的臉上化成鐵青,一雙眼睛更是噴吐著殺人的光芒,當著自己的面,在自己的注視下居然還如此輕易地殺掉一個七品中階的極尊。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甚至在心裡白秋珩是有個令人心怖的想法,現在此子還是四品便是如此兇殘,一旦踏入五品,怕是自己這八品他也能輕易碾壓。而以他所表現出來的修練速度,怕是用不了幾年的時間便是能達到。真要是到了那時候,自己難道還要死在他手中不成?

  這可是與老命有關,自然是得以十分的注意力來對待。


  當然,在白秋珩看來向罡天只是四品境,看到的,是向罡天想讓人看到的。他是不知道,向罡天的祖體達到六品極尊,靈魂更是達到七品,與白啟辰並不弱。某此依靈魂而驅御的秘術禁術,向罡天完全是能發揮出七品的實力。


  比如說動用石弓石羽箭的靈魂攻擊,再比說陣法!

  正是因為如此,才是能讓向罡天輕易地秒掉白啟辰和白落辰等人。而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認為他是以四品秒殺七品,自然是難免生出恐怖畏懼之心。


  說起來,這虛張聲勢的手段,也算是戰術的一種。


  雪谷之地,寒風習習,血腥味濃,但是已經只剩下兩人。


  一股寒席捲,天地冷凜,卻也是殺機沉沉。


  「如果讓你活著,將是本尊一生中最大的恥辱,也是白氏的恥辱。現在,本尊可以告訴你,縱是潘長洪跪在此地求饒,本尊也要殺你,你必須死!」白秋珩神色淡然地說道,似乎是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從他那淡然的表情中,也是讓人看到其決心,讓人不可動搖。


  「好啊!」向罡天呵呵一笑,雙手縮於袖袍,結印,啟動大陣。


  不過,他這小動作並沒有能逃脫白秋珩的雙眼,他是不會給向罡天這樣能殺自己的機會。白氏的臉今天已經是丟的夠多,不殺人,將來如何自立?

  向罡天的話聲未落,白秋珩已經是再次出手。伸出右手,輕輕微握,一柄是半石長劍出現在他的掌中。


  這劍可以說除了劍柄,其餘部分已經完全是石化,威力或許是不及真正的石器。但在半石器內,絕對是稱得上為無敵的存在。


  劍身嗡鳴,其聲懾神。


  向罡天聽在耳中,只感覺識海中的靈魂震蕩,在這一刻恍如置身於大鐘內,無法再聚精會神,結印的雙手是再也無法繼續下去,雙手顫抖毛舞,如果中風一般。不只是靈魂出現異樣,體內氣血更是隨聲逆行,氣息暴亂。下一息,向罡天張嘴一口鮮血噴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在噴血后也是變得暗淡無光。


  只是一道劍鳴,便是傷了身,也傷了神。


  白秋珩看在眼中,並沒有得意,反而是露出鄭重之意。這手段看似簡單,卻是暗蘊靈魂攻擊在內,此手段,讓他多少次死裡逃生,斬殺勁敵。而現在,居然是被一個小小的四品極尊堅持不死,這簡直是怪事。


  「是遮天傘嗎?」白秋珩問出聲,他沒有忍住心中的疑問。


  遮天傘他用過不少,但都只是借用,並沒有真正的煉化,所以一些玄妙他也是不知道的。現在想來,卻是後悔了。要知道,以他的身份,真要是兌換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想著以白氏老祖的身份,此物放在寶庫中是隨時能借用,與兌換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幾乎在所有的極尊老祖心中,都是已經有著這種默契。


  其所常有的寶物,縱是不兌換,也是如同他們自己一般,是不會有另外的人再去借用的。


  對白秋珩而言,向罡天的出現是個意外。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是動了殺機,讓白九幽去殺人奪寶的。


  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鬧到最後,結果是會變成這樣。如果是早有能推算,怕是白秋珩在下令時,也是會三思而行,而不會輕易讓人出手。


  向罡天呵呵一笑,帶著幾分挑釁語氣道:「遮天傘就在我身上,你要想知道,何不出手殺了本尊奪走遮天傘自己拿去研究呢,到時不是一切都明了嗎?白秋珩,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你也不必再躲躲閃閃,再派他人來送死了對不對?機會本尊可是給了你,能不能把握就得看你自己的。但是本尊可以告訴你,這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還有下次,那定是本尊斬殺你之時。」


  話說的有些羅嗦,不符合向罡天的性子,但他這絕對是故意的。目的也是簡單,就是想趁機恢復幾分傷。至於說他的傷是不是真的很重,卻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這些小心思,自然是逃不出白秋珩的目光,看著向罡天,他點了點頭:「好,聽你的,本尊現在就來殺你。」


  一字一劍,十二個字,白秋珩是刺出十二劍。


  不算是快,以他的修為來說,反而是顯得極慢,因為如果他是全速出手,在這時間內,足是能刺出成千上成萬劍的。


  何況這十二劍在他手中施展開來,那是軟弱無力!

  但很快的,向罡天是發現這劍式中的玄妙,每一劍都有能衍生出一道道細絲般的劍芒,十二劍,所散發出的劍芒足是能在虛空中結成一張密集的劍網。


  劍網隨劍而壓落,將四周虛空封死,讓向罡天是無路可逃。


  對於這劍網絞殺,向罡天自認是不敵。可戰七品,那是因為倚仗靈魂和祖體之力,還有普度眾生之陣,出其不意而殺之。但面對八品,真的是有種無法撼動的念頭。


  這一點向罡天深知肚明,如果自己的祖體再突破一品,或許是有幾分希望,但現在卻是只能……


  認輸,自然是不可能,向罡天心中早有算計,見那劍網落下,他是一聲厲嘯,身體間是血霧崩散,竟是將那白秋珩和視線都給擋住。也就在這時,陣紋突然顯現,久未啟動的大陣,在這一刻終於是開啟。


  但是,顯然是遲了,縱是有大陣削弱,向罡天似乎也是化成了血霧而隕滅。


  白秋珩的眉頭微皺,感受到體內的力量被壓制,讓他有種極是不妙的念頭,顧不得再做查看,便是朝著那陣紋一劍刺出,想破陣離開。只有擁有著巔峰狀態,才是能讓人放心。


  然而,就在那陣紋被撕裂一道口子時,那虛空突然是裂開,一隻乾淨的拳頭從中探出,轟上白秋珩。


  這拳頭,似乎是早已經等待多時。


  眼見只需要一步便是能出陣,但白秋珩不敢再前行,身在陣內,實力被陣法限制,這一拳的力量足能是殺掉現在這樣狀態的自己。白秋珩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腳下輕戰,極是不甘地閃身後退。


  那乾淨的拳頭沒有伸入陣內,只是在那邊緣處便縮回,隨後,從那裂縫中有人出現。


  一身錦袍,頭戴玉冠,恍如濁世佳公子。


  白秋珩看著這人,再也無法保持淡然之色,眼中露出極是憤怒的光芒:「潘長洪,你可真夠無恥的。」


  「是嗎?本尊再無恥,應該也不及你白秋珩!」潘長洪呵呵一笑,在那大陣裂縫之處站定,沒有再往前一步的意思。


  「在本尊想來,沒有與潘琉聯手殺你,這已經是夠高尚的了。想想吧,如果是那樣的話相信現在的你早已經是變成死屍體,哪裡還有在這說話的資格。所以,念在這不殺之恩的份上,白秋珩,交出來吧!」


  「你想要什麼?」白秋珩氣極可是看著那站在陣法裂縫處的潘長洪,卻是升起濃濃的無力感。自己的修為被陣法削弱,與之前相比,角色是成功互換,現在不是自己強,而是變成自己以四品初境對應七品巔峰了。


  普度眾生陣是向罡天布下的,自然是能將他的修為削至與向罡天一樣的境界,四品初境,要不然的話白秋珩哪會忍得住?怕是早就閃身上前動手殺人。


  現在他的情況,是比之前的向罡天更為狼狽幾分,在潘長洪的注視下,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潘長洪似乎也知道這一點,聞言嘿嘿一笑:「自然是潘琉遺物,他生是我潘氏的人,死也是我潘氏的鬼,他的東西,你一件也帶不走的,那也是我潘氏的。」


  「原來,你也是覬覦他的道、他的寶!怪不得是要等他死了再現身。潘長洪,你果然是真小人,本尊不及你,哈哈哈……」白秋珩像是發現大秘密樣,說著是不由自主地放聲大笑起來。


  潘長洪臉色不變,只是那眼底閃耀的殺意是又加深幾分,冷聲道:「你這只是在逼本尊殺你,不過你認為本尊會入陣嗎?如果連這點小手段都看不透,又怎麼敢現身面對你這個『八品極尊』?」


  聽到他這話,白秋珩的臉色是變得有點難看。不過轉念一想卻是又自嘲一笑。


  潘琉是潘氏的人,這潘長洪是潘氏的鎮族老祖,那麼,對於潘琉的手段他自然是清楚的,不上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想要殺自己,站在陣外可是不行。他不敢入陣,這也是意味著,他對此陣也是不懂的。


  能削弱極尊修為的大陣,真是厲害啊!


  白秋珩想著突然是放聲大笑起來,而站在那裂縫處的潘長洪,臉色是變得有些難看。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間裡,之前被破開的裂縫已經自行融合,潘長洪想要再動手,必須得先破大陣。而沒有這陣法的壓制,自己修為恢復,他能殺得了自己?

  他是在送死!


  前一刻因為裂縫的存在,陣外的潘長洪不入陣也是有幾分機會殺死自己,那是被動至極,現在突然間情況有了變化,被動化為主動,白秋珩自然是放聲大笑起來。


  而與他心情相反的自然是潘長洪,心中有幾分後悔,如果不是心有顧忌,方才直接出手的話至少是有八成的把握擊殺白秋珩,現在根本就是不可能。但若就此離開的話,潘長洪是心有不甘,因為他認為潘琉的一切都是落在白秋珩的手中。


  錯過今日,來日是更難,對潘氏而言,這將是場大禍。


  兩人隔陣對視,漸漸的,目光由仇恨而變成冰冷,兩人均是開始思量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局。但是沉思中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腳下數千里深的泥石中,本應該是死人的向罡天此刻卻是抬頭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上,臉上露出思量之意,漸漸的,化成瘋狂。


  此刻,他心中所想的,不是看戲,然後再從容離開,而是想著如何才能將兩人都留下。


  「驚喜太多,不知道老潘你能不能受得住啊!」向罡天面露邪笑地說道,隨後雙手捏印。


  陣外的潘長洪是心血來潮,有種大不好的預感,還沒等他多做思量,便是看到那層肉眼可見的陣紋,居然是如同晶體一樣破碎,隨即是化成烏有。


  這樣一幕,頓時是讓潘長洪的心提到嗓子眼,如果沒有這陣法,自己面對巔峰狀態的白秋珩,想想便是心中發毛。此念才生,已然是聽到白秋珩那有如奔雷的嘯聲,隨即是見著虛空勁力奔騰,化做劍網籠罩在這百里之地。


  萬丈山峰,有如朽木一樣被絞碎摧毀,地面泥石,也是化成塵埃。潘長洪沒有機會逃走,因為只要轉身,便是有可能被這劍網生生撕碎而化成血泥。


  不過身為七品巔峰境,總是有些手段的。潘長洪也是一聲長嘯,雙掌轟出,勁力化成一道厚厚罩,擋在自身的上空。隨即,張嘴噴出一道血霧,血霧遮身,他的身子是隨之變得虛幻,這是血遁。


  「老潘,你這就沒意思了!怎麼能逃呢?」向罡天從遠處現身,將潘長洪的手段看在眼中,喃喃地說道。隨後是一指點出,在潘長洪的方圓十丈內,空間凝固!

  潘長洪不戰而逃,向罡天哪會讓他如意,自然是施展空間禁錮之術,直接斷了潘長洪的逃走念想。當然,想直接禁錮潘長洪是不可能的,但由此打斷他的血遁之術,卻是足夠。


  白秋珩有些奇怪,他感受到暗中有人助自己,而且感覺這種手段有些熟悉,不過他是來不及多想,因為真要是讓潘長洪燃燒精血逃走,只要回到玉墟門便是再也無法取他的命。


  玉墟門內,並不是是只有白潘兩氏,還有有諸餘劉范孔五族,還有門主一脈。兩族相鬥,最後佔便宜的是誰可是誰都不知道的。


  在七族和門主一派的眼中,玉墟門就是一個大蛋糕。現在八股勢力分而食之,雖說是公平,可如果說能讓自己多分點,那是誰都不會說不要的。


  一旦讓他們有機會和借口,相信他們並不介意滅掉兩氏。


  至於說那些沉睡中的老祖,直接將他們放逐虛空亂流中,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報仇的事,便是不提也罷。


  所以,要殺人,便是得在這時。


  白秋珩極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是怎樣才能將功折罪。


  只要殺掉潘長洪,那麼便是可以喚醒族中沉睡的諸祖,直接將潘氏滅殺,諸祖流放。到那時候,沒有人會在意白氏死了多少下品極尊,因為,從潘氏一族中所得到的好處,足夠是能換到這些人的小命。


  有時候,縱是稱尊道祖,其實也是可以換的,只是價錢不同罷了!


  潘長洪自然是看出白秋珩眼中的殺機,也是看出他的想法念頭,心中是升起一股大難臨頭的念頭,來不及多想,便是又有燃燒精血逃走。


  就在這時,他是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老祖,何不入陣?」


  這是向罡天的聲音,當然,在潘長洪聽來,這是潘琉的聲音。


  此刻的他,已然是忽略了潘琉怎麼沒有死,而是恍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樣,依言轉身,朝著那陣法所立之處掠去。同時袖袍揮舞,捲起地上的泥石,化成一泥石之龍,朝著白秋珩轟去。


  「潘長洪,你是逃不掉的!本尊想要殺的人,還沒有能活著的!」白秋珩獰笑,掌中長劍是有如大板一樣,重重的拍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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