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 實力碾壓
看著上的易珞,金玉安的雙眼微眯,有寒芒在其中閃動。擒而不殺,甚至都不交出拿來登記軍功,顯然這魔族身上有重要的秘密,遠超於她所值的那點軍功。想著,金玉安嘴唇微動,傳訊出去。
不一會的時間,厲景慶從外而入,看到帳中地上的易珞,他先是一怔,顯然有些奇怪怎麼帳中會有活著的魔族,但也沒有多問,而是躬身開口:「副帥,召屬下前來不知是有何吩咐?」
「厲老,此魔是大人帶回來的,你可有辦法從她嘴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不知副帥能給多長的時間?」厲景慶看了眼易珞,才是再問出聲,言語間,隱隱是厲色暗蘊。他並沒有說不行,而是直接問時間,顯然,他是極有把握的。
「此魔所知之事關乎軍情,自然是越快越好,給你一個時辰夠不夠?」金玉安沉聲說道,雖說他並不知道究竟是與何有關,但此時乃是行軍大戰,自然是與軍情脫不了關係的。
「是,屬下一定會完成大人吩咐,在一個時辰內讓她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定不落地交待了!」
「嗯,去吧!」金玉安揮揮手,厲景慶當即是應著,一手得起易珞往帳外而去。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但這只是奈何橋軍中的跡象。事實是,隨著向罡天所登記的軍功,其餘各路主帥都是震動。而在那失落深淵中,魔族強者更是咆哮四起。一連損失三名極魔,而且不是低階,儘是高階強者,特別是八品極魔在大軍都是為之不多的。試想,諸魔如何能不怒?
至於說鬼界各路大軍主帥,其震動的原因自然是不相信。八品極魔,放在鬼界便是八品極尊,這樣的存在,豈是會輕易被人斬殺的?
兩天後,在鬼界眾多無休止的爭論中,鬼帝令諭,召見向罡天。
此令諭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自明!各路大軍得到消息,均是利用軍中的虛空通道前往閻羅殿一探究竟。黃泉路、望鄉台、十八地府的三大府主更是離開大軍,親自前往閻羅殿。
當然,他們敢這樣做,並不是膽大妄為,而是鬼帝暗許的。
向罡天尚是在閉關,參悟融合槍道規則,鬼帝的令諭落在金玉安手中。
看著令諭,金玉安那俊俏的臉上卻是露出幾分為難之色。雖說自己是副帥,但別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轉輪殿的八少主,既然轉輪殿也會派人前去觀望,自己顯是然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的閻羅殿中。
至於張昌,則是更不可能。他身為王常生的弟子,在鬼界諸勢力中也算是小有名聲,在閻羅殿更是名聲在外,只要他出現,怕是給眾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份軍功真的有鬼。
到那時候,縱是他師尊破關出面,怕也是會壞事的。
所以,在思來想去扣,金玉安的目光是落在厲景慶的身上,軍中,也是只有他有這資格能應召。
得知此事,厲景慶自然是沒有反對的資格,只能是應命前往。當然,他心中的念頭,並不是真的充滿絕望,事實上,他還是有幾分飄飄然的忘乎所以。因為,以他的身份,原本是沒有資格踏入閻羅大殿的!
要知道,閻羅大殿,那可是整個鬼界真正的核心之地。以前的他連極尊都不是,又有何資格呢?現在,卻是應召前往,想想極有可能親眼見到高高在上的鬼帝,他自然是心中高興。
不過,金玉安沒有隱瞞,所以厲景慶也是知道,此行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風光,這一去,還要承受各大勢力的懷疑甚至是為難,不是什麼大好事來的。
閻羅大殿,森森嚴嚴!應召而來的厲景慶站在殿門口處,雙目低垂不敢斜視,顯得極是老實。
大殿內,早是有諸多人影暗立。這些人中,有三大王派來旁聽見證的長老,也有黃泉、望鄉,十八地府等主宰府主,當然,更是有閻羅殿的眾多長老。可以說,殿中諸人儘是極尊,而且隨便拎出一人,修為都是要比厲景慶強得太多的。
看到他出現門口,眾人那本是閉著眼睛陡然睜開,一個具目光如炬地投望過來,視線落在厲景慶的身上。一時間,厲景慶那本是站得筆直的身子是感覺猶如無數座大山壓至樣,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硬扛的,瞬間汗透重衫,身體微躬縮成一團。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殿中有人高喝,聲音威嚴。
厲景慶聽著,感受到身上的壓力變輕幾分,立時是將身子抬高几分,盡量保持著站直的狀態,用極是恭敬地聲音道:「回大人,奈何橋長老厲景慶替府主應召前來!」
「你們府主呢?為何不來,可是心虛了?」
有人再開口,不過,這人不再是那閻羅殿的長老,而是黃泉路的府主楚修衍,人稱楚府主。
厲景慶聽到聲音的變化,微微抬頭順著聲音地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才是微微拱手朗聲道:「我家府主正在閉關修練中,無法應召,故才令厲某前來。楚府主,難道這有問題嗎?奈何橋的事似乎還輪不到楚府主參手吧?楚府主也管不到奈何橋來吧?」
對待閻羅殿的長老,厲景慶是不敢放肆,但對楚修衍等人卻是沒有畏懼。更多的,是心中有不忿。
奈何橋的大軍為何攻守方位變成迷霧森林,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與他們三人脫不了關係的。事前是詭計連連,現在又是想借故為難,試想厲景慶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客氣?
再者說,他縱是想也不敢!
對他們客氣畏懼,那便是對自家府主不敬!想想那位的手段,動不動便是滅人一族,厲景慶如何敢呢?就算自己不怕死,也得為厲氏考慮不是?
厲景慶的這話可是極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三分責問的意思在內,楚修衍身為一處府主,試想又怎麼可能承受他詰問而不發難?而且是當著諸多人的面,如此掃面子的事,那更是不可能的。聞言他是雙目微睜,一道寒芒從眸子中興起:「厲景慶,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成為尊境便是能對本府主無禮嗎?看你應該知道,極尊也是有強弱高低之分的。看來你們向府主是不會管教下屬,也罷,今日本府主便教教他什麼才應該是一府之主的威嚴不容人冒犯!」
說著,楚修衍是伸手化掌,一記耳光抽落。
以他的實力,所展現出的速度自然不是厲景慶所能逃掉的。不過,這是在閻羅大殿,楚修衍再惡再怒也不敢殺人,何況,這人還是他黃泉路的人。
所以,他手下留了幾分情,一巴掌將厲景慶抽飛,卻沒有將其腦袋打爆,生生打死。但他也是有意讓厲景慶出醜,強大的力量加之於其臉上,頓時讓厲景慶的臉像豬頭一樣的腫起來,瞬間,當真是紅光面,連開口說話都是不行。
而他這一巴掌的余勁殘存於臉上,厲景慶縱是想在短時間內恢復也是不行。此舉,他不僅是要厲景慶出醜,更是要打向罡天的臉,掃奈何橋的面子。
因為,此刻厲景慶所代表的是向罡天,是整個奈何橋,讓他丟臉,自然也就是讓整個奈何橋的丟臉,掃向罡天的面子。
殿中,無一人開口,縱是閻羅殿的一眾長老也都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無人出聲,更無人對厲景慶有同情心的。
強者為尊!
在他們看來,厲景慶實力不如人,還敢口出狂言,那就是該打,是自尋死路!
如此數息的時間,才讓眼冒金星的厲景慶緩過神,他是從地上緩緩起身,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楚修衍,腫脹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只不過在他腫脹的臉上看來,這笑容卻是顯得有些詭異。
楚修衍被他那陰狠的目光看的有點發毛,禁不住沉喝出聲:「還敢盯本府,是對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嘿嘿嘿……楚……虎……豬,呢……刀世別白喝會就行!」
臉上腫的,說話自然是語不成聲,但他這話的意思,在場的從人都是能聽的明白。
後悔嗎?或許是會後悔!
如果軍功是真的,向罡天的能誅殺八品極魔,那他一怒之威,殿中又有幾人能擋得住?而如果他真是有這樣的實力,縱是要殺人,鬼帝怕也不會出手阻擋的。能戰八品極魔的強者,那已經是真正的頂尖存在,鬼帝又豈會輕易得罪的?再說,之前奈何橋的崔府主,便是最好的例子。
想著,楚修衍的臉色竟是變得有點蒼白,他的心中惶恐不安,有些怕了。自己是有些太過急燥,失了分寸。但事已至此,想要他向厲景慶低頭,更是不可能的。
因此只能是沉聲冷哼,不予理睬。
厲景慶也不多說,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人,縱然是有府主撐腰,可人不在此地,所以再多說又有何用?萬一楚修衍暴走殺人,自己可就是死的有點怨了。
暗運原力,化解著臉上的暗勁,殿中諸人似乎也都是陷入沉默中,連閻羅殿的一從長老也都不再開口出聲。
沉寂十幾息后,厲景慶的臉是恢復了幾分,雖說還是腫的,但至少說話是沒問題。他停下療傷,目光向前,落在一眾閻羅殿長老的身上。
「諸位大人,本尊軍務纏身,不知諸位還有何疑點?有的話盡可說來便是。如若本尊能解答的,自然是會給諸位一個答案。但如若不能,那回去府本尊自會上稟府主定奪。」
「不能做主,那你來又有什麼用?趁著鬼帝大人還沒有降臨,奉勸一句,滾吧!」
這一次,開口的是望鄉台的府主宋良仁宋府主。
方才厲景慶的話是嚇到了眾人,但也提醒了他。如果要與向罡天鬥上一場,單憑一人之力是不行,必須得聯手出動。所以,他才是會開口。而得到他授意的十八地府的府主江卜,也是一臉的陰笑。
「不錯!鬼帝大人召的是向府主,你一個小小的長老來此有何用?依本府來看,你家向府主分明是不將鬼帝大人放在眼中。」
聽到兩人的話,楚修衍那本是有幾分不安的臉上露出笑容。
三人聯手,倒也是不怕。縱然是鬼帝再偏坦,也不會放任他殺掉自己三人的。人多,自然是法不責眾。自然,也就無所畏懼,可為所欲為。
「你們……」厲景慶怒吼出聲,這些人還真是陰狠,此舉分明是要借刀殺人啊。不過他才說出兩個字便是住嘴,不是說他不敢說,而是厲景慶看到身旁的空間裂開,化成出現一道門戶狀,向罡天從中走了出來。
剛出關,便是得到消息,聽說說各處勢力都派了人去,向罡天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故才用軍中的虛空通道,直接趕來閻羅殿。
從虛空通道中出來,不用多問,單是看到厲景慶的臉向罡天便是明白過來,一股煞氣陡然在心中升起,化做滔天殺意。殿中諸人,禁不住有點心寒,在這一刻,他們是突然感覺有點冷。
厲景慶看到向罡天,臉上的怒意消失,躬身拱手,神態間顯得極是恭敬:「屬下厲景慶拜見府主大人!」
「嗯,起來吧!」向罡天伸手扶起他,目光卻是在諸人臉上掃過,冷聲道:「告訴本尊,你的臉是誰打的?」
厲景慶自然是不可能替楚修衍隱瞞的,更沒有什麼息事寧人的想法。因為這樣做法的背後,將會被人視為軟弱,引來更多的欺凌。所以,在向罡天話聲落後,他是毫不猶豫地指著楚修衍開口:「回大人,是黃泉路的楚府主,他說要教大人怎麼管教屬下。至於江府主和宋府主,他們只是對大人言語間多有不敬罷了!」
「是嗎?那就一個一個的來!姓楚的,你要教我管教屬下?」向罡天的臉上露出邪魅至極的笑容,朝著楚修衍走了過去,在其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站定,朗聲道:「你要教我?那就是要本尊拜你為師嘍?是不是這意思?」
「這……向府主,是你的人太過放肆,所以……所以……」
楚修衍的說話聲有些結巴,當著向罡天的面,這樣的話他哪敢再說。甚至是在說話時,連向罡天的眼睛都不敢看。
不過,這並不是說向罡天會就此放過他的,聽聞是冷冷一笑:「所以你就抽他?好,那敢問一聲他如何放肆了?既然厲老是代替本尊前來,那也就是說他就是本尊,應與你楚府主地位相當才對,他又有何不能放肆的?你打他,便是在打我。打他的臉,就是在打本尊的臉!」
「向府主,他只是一介長老,又怎麼能與我等相提並論?向府主,你這是在自降身份。」宋良仁不陰不陽說道,言詞鋒利,卻是有如刀斧。反正已經是牽扯進來,又何必再縮頭?
向罡天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這麼著急跳出來,看來你是有些等不急啊!耐心點,本尊會給你機會的。」
說完,目光是再次落在楚修衍的臉上:「有人說厲老不如你,依他的意思來說,似乎是指本尊也不如你楚府主。罷了,現在本尊給你一個機會。要麼,抽他一記耳光,要麼自己抽一記耳光,如何?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第三種,那就是讓本尊抽你一記耳光。」
「你……向府主,這裡是閻羅大帝,你如此放肆,分明是沒有將鬼帝放在眼中,你好大的膽子!」楚修衍大聲說道,被向罡天盯著,讓他感覺是如同墜入冰窖一樣,遍體生寒。
從見面的第一時間,楚修衍便是知道,自己不是向罡天的對手。現在見他真的有動手之意,是只能咆哮怒吼,希望向罡天不要太瘋狂,認請自己所在的是什麼地方,心中會有幾分顧忌。要不然的話,自己怕是……
聽到他的話,向罡天不以為意地咧嘴一笑:「還真被你說對了!本尊就是沒有把鬼帝放在眼中!因為,本尊把他放在心裡。尊敬鬼帝可不是像你們這樣說說便能了事的。姓楚的,不要慫啊,你竟然敢挑事那就得要有勇氣承受後果。不過現在看來,本尊已經知道,你是不敢動手,對嗎?」
說完,向罡天揮手一巴掌,抽出。
楚修衍只聽到疾風聲起,完全是沒有能反應過來,然後,是感覺半邊臉麻木,沒有了感覺。但很快的,一股極強的痛意從臉上傳出,再想開口時,發現半邊臉居然是通風,話不成音。
而眾人是看的真切,心中生寒,他們看到楚修衍的半邊臉沒了。只是一巴掌抽落,楚修衍的臉上的血肉像是風化一樣,化塵而落,顯露出森森白骨。
這一巴掌,打的楚修衍的臉上,卻是真的鎮住殿中諸人。之前對向罡天尚是有幾分不屑的人,在此刻看向罡天的目光都是有了變化,變得敬畏與不安。
抽完,向罡天像沒事人一樣的擦擦手,然後是看著宋良仁,笑眯眯地道:「同樣的話本尊不想重複第二次,你的選擇與他一樣?那麼,你的選擇呢?抽他抽自己還是本尊動手?」向罡天的目光所指,是江卜。
聞言,江卜的臉色瞬間變得極是難看,但是看看楚修衍的下場,他卻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不勞向府主,本尊自己動手。」
宋良仁是狠聲說道,已經見過了向罡天的手段,哪敢讓他動手?當然,他也不可能為了自己而去抽江卜,所以是只能抽自己,說著反手一記耳光重得的落在自己臉上。
他倒是不敢藏私,這一記耳光也是極重,臉如同吹氣一樣的腫脹起來。當然與楚修衍相比那自然是要好的多。
見他乾脆利落,向罡天倒也是沒有再追究,只是目光饒有深意地掃過那江卜,然後是大聲道:「聽聞,爾等對本尊所立的軍功有懷疑,想要本尊證明是否有誅殺品極魔的手段,是嗎?可是,就你們這些廢物,又有什麼資格讓本尊來證明?」
說到後面,向罡天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八品中境的靈魂威壓毫無保留地湧出。
蓬蓬蓬……
殿中諸人,不管是三大殿的長老還是閻羅殿的長老,一個個者而是支撐不住,在向罡天的靈魂威壓下跪拜於地。這也是證明了向罡天所言,諸人,儘是廢物。連靈魂威壓都無法承受,又何資格來驗證?
眾人中,以江卜最是不堪,顯然,向罡天對他是有著特別的照顧,沒有讓他好過的。
「至於說想要找本尊麻煩的人,也給本尊記著,在找麻煩前最好的是掂量下自己活夠了沒有!惹得本尊性起,殺人,可是不會手軟的。厲老,我們走!」
向罡天揮手打開虛空通道,帶著厲景慶回了軍中。
待他走後,殿中諸人才是如同大赦一般,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一個個都已經汗透重衫,如若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楚修衍三人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彷彿向罡天是將三人的魂都帶走了一樣,有種脫力的感覺。
眾人神色黯然散去,沒有人再多說一句,關於軍功的事情,彷彿是從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在向罡天兩人回到軍中后不久,軍功處的人便是送來消息,軍功核實!二十三萬點軍功,一下子是將奈何旗推到眾軍之首,而且是遠超諸軍的軍功!
此事風波,也看似就此結束。不過,所有的人都清楚,被向罡天掃了面子,楚修衍三人是不會如此輕易罷休的。論戰力,他們不如向罡天,但有的時候,殺人不一定要自己出手。特別是在這行軍大戰中,死一個人,辦法多得是的。
向罡天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不過他並沒有將此事放在身上。原因無他,只有一個,那就是三人的太弱了!一個四品兩個三品,真要取他們的小命,根本就不用多的手段,不誇張地說:如屠雞子一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