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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4章 奪權之爭

  看在眼中,南千陽手臂猛然迴旋,朝著向罡天一拳轟落。


  拳中勁力,比之前一秒是要強出數倍都不止。這才是他真正的心念,殺向罡天這個冒牌的金林泉!

  兩拳相撞,向罡天人如斷線風箏一樣,直接被轟飛,砸落在數裡外的山體上,泥石四濺,整座山峰都是差點被打碎,炸裂聲是如雷霆奔走,轟鳴不絕。


  這一對轟,他是完全沒有之前對付吳通天的威風,可謂是狼狽至極。


  喬爭羽看在眼中,心中升起極是不安的念頭:難道這位是要涼涼了!那自己怎麼辦?一旦他隕落,就算其死前不殺自己,南千陽也不會放過自己的。畢竟,自己是背叛了他。可問題是,自己是從頭到尾都是被逼的,是出於無奈的啊!


  喬爭羽有種被坑的感覺,但轉念一想,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位不是在坑人的嗎?那吳通天如此厲害,不也是死在他手中,對付個弱上一籌南千陽,沒理由把他自己給坑進去的啊?那麼,現在這情形是在演戲?

  是在演戲嗎?

  喬爭羽看著,心中念頭急轉,卻是下不了定論。


  事實上,還真是!

  不過向罡天受傷可不是假的。


  與南千陽相比,兩人的戰力是不分上下。雖說向罡天只有十品修為,但若動用五氣之勁全力出手的話,戰力比南千陽是只強不弱的。可問題是,他沒有這樣做。以一氣化勁與其相較,自然是有不如,落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但向罡天敢如此做,可不是在坑自己。不死體的強大,那完全是超出他人的預料。哪怕是十品的靈氣士,論恢復力也是遠遠的不如他一成的。


  南千陽是真正的打飛了他,也是造成極重的傷勢。可在向罡天落地前,不死體的恐怖恢復力已經將這傷勢恢復如初!

  這就是向罡天的真正倚仗,也是他最為坑人的地方。想想,別人當你重傷待死,實際上你卻是生龍活虎的,完全是處於巔峰狀態,那結果是怎樣的?可想而知!


  從那山體中沖射而出,向罡天一臉的狼狽樣,盯著急射追來的南千陽,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逃遁。


  不過,更讓人奇怪不解地是,他所逃的方向不是城內,而是城外。


  這似乎是有點不合邏輯,要知道,城外終究是妖門的天下。方才算計擊殺妖門最強大的長老,現在去城外,不是明擺著給妖門暗中下手的機會嗎?


  眾人看著這一幕,暗自嘆惜。


  這一次,金林泉怕是鬥不過南千陽了。說不定,此一戰後,商盟內再無金林泉之人。


  兩人的速度均是極快,就在眾人思量之際,兩人已然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中。這樣一來,眾人想追上去觀戰也是不易,畢竟,兩人的修為和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遁三萬里,遠遠地逃離諸人的聖念感應,推算到四周無人,更是無人追來時,在南千陽眼中有如喪家之犬的向罡天身影晃動,落入一處山谷內。


  南千陽倒是不疑他耍手段,畢竟,布陣是需時間的。只要自己不給他時間,那麼就沒有問題了!想著,卻也不想給對方任何機會,他的速度陡然是急增,緊追而至。可以說,與向罡天是不分先後落地。


  相距百丈,四目凝視,向罡天的臉上露出笑容:「南兄,你追的這麼急,是真想要我命嗎?適可而止吧!這裡沒有外人,你我也不用著裝了!」


  「嘿嘿,金林泉,還真是讓你給說對了,我今天就是要你的命!你要怪的話,就怪自己殺了不該殺的人。至於裝,等你歸墟后我再和你裝也是不遲。」


  「南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今日所殺的皆是妖門中人,與南兄你有何關係?南兄,你可別忘記,那位大人的令諭!」


  「山高路遠,救則不及,再者說死者無用!金林泉,你死了,那位大人需要人替他掌控商盟,你認為他會殺了我替你報仇嗎?笑話!金林泉,廢話少說,你今天就準備受死吧!」南千陽的眼中透著陰狠毒辣的光芒,在這一刻,他是絲毫不加掩飾自己對向罡天的恨意。


  當然,在他眼中,向罡天是金林泉。而就在他欲出手時,向罡天卻是大吼出聲:「慢著!」


  「你還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那不該殺的人究竟與你有何關係?你為何會因他而對我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你我之間並無這般仇怨的。若是為了商盟大權,你也不應該如此的。一直以來,外人是見我等不和。但你我心中均是清楚,商盟諸事,每一件我都是聽你的!」


  「你真想知道那人是誰?」


  「不錯!你縱是要殺我,也得給我一個能瞑目的理由吧?說吧,這人是誰?」


  「妖門長老百里陰!」


  「他?南兄,他是人族不假,卻為妖族效力,這等無恥小人不當殺嗎?再者說他都欺我頭上了,難不成你還要我朝他跪地求饒不成?」向罡天一臉的憤怒之色,在這一刻,他是將自己完全地融入到了金林泉這個身份中。


  此刻,他就是金林泉!

  聽到這番話,南千陽的臉上是露出一抹遲疑之色,但很快是又厲聲道:「金林泉,我知道你是說的不假,但今日任你有千萬個理由,我也得殺你。因為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說到後面,南千陽的臉上是明顯地露出一絲內疚之意。在他心裡,感覺有點對不住向罡天這個冒牌貨。


  無心之失,招引來殺身之禍。相較而言,似乎是自己做的過份了。


  「殺子?」向罡天一臉的驚詫,像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一樣,如此數息時間,才是輕笑出聲:「南兄,你是說那百里陰是你的兒子?」


  「不錯!他是我兒子。」


  既然說破,南千陽倒也不再否認,直言出聲。


  「就為這個原因你就要殺我?」向罡天搖頭,繼而,臉上是露出令南千陽發懵的燦爛笑容:「妖門長老百里陰是你兒子?這……這……這事嘿嘿……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實不相瞞,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我才故意設計殺他的。」


  「金泉林,你說清楚點,這是什麼意思?」這下輪到南千陽不明白了,一臉不相信地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有意為之,其目的是為了殺那吳通天?」


  「不!」向罡天再次搖笑,邪笑道:「殺他,只是順帶的事!南兄,不好意思啊!我真正要殺的人是你!」


  嗖嗖嗖!向罡天話音落地,身影已然消失於原地。隨之劍芒破空而生,朝南千陽斬落。這番變臉,當真是比說的還要快!


  南千陽先是錯愕,繼而是化成滔天大怒:「故意?居然是故意!這……這……你簡直是死有餘辜。」吼聲中他身化殘影衝上前,揚手化掌拍落而出。


  轟!

  勁力洶湧,向罡天身影飄退,南千陽也是退後。


  這一擊,兩人旗鼓相當。不過,向罡天是動用了兵器妖牙劍,而南千陽只是憑藉一雙肉掌。


  看似不分伯仲,實則還是向罡天稍遜一籌。


  南千陽雙眼有如鷹隼,有如發現大秘密一樣,盯著向罡天厲聲道:「你不是金林泉,說,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他?他人呢?」


  「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南千陽,你有證據嗎?」向罡天聽著一怔,魂化易形,這是能改變聖魂的變化之術,自己又將金林泉的聖魂壓制於體內,令他命牌不碎,可以說這變化是巧奪天工無人能識破的。


  從修練此術以來,可謖是橫行所向,這還是第一次讓人給道破。不過,向罡天不信南千陽是真有這本事,所以不承認,而是反問出聲。


  聽到他這話,南千陽是冷哼:「不錯,你這變化之術的確是厲害,但你或許不應該忽略我與他相處可不是只有一年,他的底細我南千陽是一清二楚。」


  「是嗎?這樣說來,你是真的識破了啊!」向罡天有些無奈地輕嘆,臉上肌肉蠕動,是化回原來的模樣。


  看著他,南千陽眸子中的殺意更濃,沉聲道:「看來,他是應該死了吧!說說,你究竟是誰?」


  「我來自泗洲郡城,姓向名罡天!南盟主,你想到我是誰了嗎?」


  「符商的師兄?一年前的令諭,眾人均都當成是個笑話,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遲些時間執行而已。但是,你現在能殺得了我?」南千陽打量著向罡天,冷笑道:「我為十九品的鍊氣士,你才是區區十品而已。而且現在我也不會給你時間布陣,向罡天啊向罡天,這次你是在劫難逃!聽著,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殺我兒者必須得死!」


  「你——今天必須得死!」


  「十九品!聽著好像是很強大的。不過你真認為我殺得了吳通天,只是依靠大陣之威嗎?南千陽,你真是太天真了!」向罡天搖笑而笑,手握妖牙劍,刺出。


  劍動,體內的五氣也是隨念而出!


  劍身上,比幻化出一道五色劍芒,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力量。這一劍與前一劍相比,威力可以說是大上幾倍、十幾倍都不止。


  看在眼中,南千陽為之色變,在這一刻他才是意識到,原來向罡天是真的有這麼強。以十品修為所暴發出的戰力,足是能與自己比肩。心有此念,他哪敢再心存大意,氣隨意轉,勁化盔甲!在身上浮出一層透戰氣甲護體,與此同時,一拳轟出。


  攻防一體!

  聽上去,這是很厲害的。可這一幕落在向罡天的眼中,卻是令他笑出聲來:「攻不儘力,防不盡心,宛若龍蛇混雜,有個屁用!給老子破!」


  喝聲中,妖牙劍上五色劍芒暴漲,化成一柄三丈長劍,刺在南千陽的氣甲上。


  「你休想破……」


  嗤!

  南千陽的話未說完,便是聽到一聲血肉刺破的聲響,那雪白的妖牙劍,輕易地撕裂開他的身軀。


  向罡天冷笑,眸子中射出兩道血蝕煞,有如靈蛇一般從那傷口鑽入其體內。


  在這一刻,南千陽意識到不妙,從那血蝕煞入體的瞬間,他便是問題就是到大不妙!身形疾閃暴退,不戰——而逃!

  「逃,血煞入體,你還能逃得掉嗎?」向罡天嘿嘿一笑,身影消失於原地,再顯形,已然是擋住南千陽的去路。


  這是龍行步的玄妙。


  融入時空大道,龍行步在聖念的範圍內,說是瞬移都不為過的,甚至可以說同比瞬移都要更快。南千陽的速度再是快,他也快不過龍行步。而他的機會,也就只有這麼一次。


  當氣運被血蝕煞侵蝕消融后,其精氣血肉便是成了血蝕煞的目標!如此一來,南千陽是想逃也逃不掉!沒有機會。


  「你……你……你將……不……不……」南千陽目光狠毒怨恨地看著向罡天,可血蝕煞的威力實在是太強!他連詛咒謾罵的時間都沒有,便是化成空殼。而隨著他卻聖魂的隕落,那剩下的皮骨也是化成靈氣,歸墟!


  「十九品,其實——不難殺!」向罡天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血蝕煞帶回的能量,運轉太元經煉化,從而讓欺負真正變成自己的力量。不多時,再是睜開眼,嘴中喃喃出聲:「氣數十點八,看來離突破十一品也是不遠了!」


  話聲落時,他的臉上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伸手輕招,一枚模樣古樸的戒指從那衣物中飄起,落在手中。


  人已經隕落,這儲物戒也是成了無主之物,向罡天自然是能輕易地煉化,查探。數息后,臉上再次露出笑容:「南半城啊南半城!厲害啊,不愧是號稱半城!這身家還真是值了!」


  滿意地儲物戒內的東西都送入自己的儲物戒中,隨後是念頭再動,指間天髓炎起,將那儲物戒在瞬間煉化成液,隨手丟掉。


  手法老練,讓人一看便知道,這種事情向罡天不是第一次乾的,但看他那一臉笑容的得意模樣,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乾的。


  做完這一切,向罡天並沒有急著回城,而是在原地坐下,思量、推算一番,數個時辰后,才是閃身離開。


  流沙府城,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一戰而有什麼大的波動,看上去是一如之前那般平靜。但所有的人都清楚,在這平靜的氣氛下是暗流洶湧!不管是妖門還是商盟,都會來一次大洗牌,重新分奪資源的。吳通天的死對妖門中人來說不算是大壞事,畢竟,他所佔據的資源可是一點都不少的。而商盟內,兩人不管死誰,都是會發生一場權力變化的大地震!

  但沒有誰會想到,他們兩人都會隕落了!


  進城,不多時,得到消息的喬爭羽率領一行人飛掠而來。這些人,原是忠於金林泉的商盟之人,現在的他們見到向罡天這個冒牌貨,終於是能鬆了口大氣。


  不過,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前,誰也不敢真正的放鬆。這一切,正幅盟主間的生死相搏,可是只分生死而不分輸贏的。只有一方隕落,那才會是真正的佔據上風,才能真正算是結束。


  喬爭羽本只是新投靠過來的人,但因為之前在金府前懸挂酒罈一事,再與吳通天一戰,讓眾人知道他在向罡天的心中地位不低,倒是自然而然地成了領頭人。當然,他本是商盟內長老,身份也是不比他們中的任何人低的。


  施禮見過後,喬爭羽這才是用帶著幾分惶恐的聲音道:「盟主,他……」


  「喬長老,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大聲的問。我也可以告訴你,你所想問的他死了!」向罡天一臉笑容:「即刻傳我令諭,召集商盟內所有長老議事!南千陽勾結妖門欲殺本盟主,死有餘辜。但商盟不可一日無主,這盟主之位不能空著。」


  「真是死了?」喬爭羽禁不住是震驚嘆聲,但他在聽著向罡天的放鬆后,念頭很快是跟著轉了過來。向罡天的話聲一落,他是緊跟著開口:「盟主,這事還用得著議嗎?不論是實力還是威望,盟主之位都是大人你的。諸位,你們說呢?」


  這些人是忠於金林泉的,此刻他們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靠山,哪又曾知道這是個冒牌貨?而且,只要不是活膩歪的人都知道應該怎樣接話的。自然是一個個笑眯眯地應著,奉承著。


  向罡天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濃,雙手壓了壓,淡然地道:「對了,還有一事需要立刻去做,喬長老,你先派人將南府給圍了,沒有我的令諭不能放走一個人。」


  「是!我立刻就讓人去辦!」喬爭羽連忙應,與眾人跟隨在向罡天的身後,往商盟走去。


  與眾人不同,喬爭羽是分心以聖念傳訊,執行向罡天的令諭,傳訊給商盟其他的長老,準備議事。也是派人前往南府,圍府!一切,在他的控制下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商盟!


  坐落在城中最繁華的地方,整個商盟佔地足是有近百里,內部極盡奢侈,將商人的本性是發揮的淋漓盡致。向罡天一行人氣勢磅礴而來,商盟的守衛自是無人敢阻攔,當然,有著金林泉這張臉在,有這麼多的長老隨行,那些守衛膽子再大也是不敢攔人的。


  向罡天龍行虎步,直接朝主廳而去。一路上,自是在搜索著金林泉的記憶,心中明白,縱是南千陽倒台,自己想坐穩盟主之位也不容易。哪怕現在是化身金林泉,是商盟的副盟主。而這阻力最大的來源,便是商盟的大長老何郢!

  何郢這人,論修為不如金林泉只有十七品,但論及人脈和勢力的話卻是遠強於金林泉的。可以這樣說,如果兩人不以戰力而論,而是公開竟選的話,金林根本就爭不過他的。


  這樣的人,而且本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是不可能會放棄如此大好機會的。


  一番思量,向罡天的眸子中是閃過一絲殺意。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是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殺他一個魂飛魄散,殺他一個心驚膽戰,自然,也就聽話了。


  俗話都說,殺一儆百,殺雞儆猴!或許,取他一人之命是有奇用。而對自己而言,也是有大好處,突破十一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左右都是有利,那還用得著多想?自然是殺!

  廳內,一名身穿藍袍的男子,負手而立,面對著主廳上首的那張大椅,臉上一派木然之色。似乎,對一切都能做到無動於衷一般。但是在某一刻,他卻是心有所感,心中生寒,在這一刻是生出一種大不妙的心思來。


  以其修為,自是能感應凶吉。臨近事情有此感應,藍袍男子的臉色不由地生出變化,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就在此時,旁邊候著的一男子輕步上前,悄聲道:「何長老,人來了!」


  被人稱為何長老,在這廳內在眾人面前能有此姿態的,除了何郢也是找不出第二人來。


  「嗯!」何郢應聲,回首看著門口的方向,轉身移步,是在右側的第一張椅子中坐下。目光盯著左側的第一張大椅,臉色恢復陰沉之色。那張大椅,是金林泉的坐椅。


  向罡天帶著諸人,進入主廳,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何郢身上。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均是沒有開口,但廳內的諸人卻是都聞到了一股火藥味,稍觸即發的濃濃的火藥味。


  向罡天步伐不停,上前,上前,再上前,沒有停在左側的第一張大椅,而是直接朝上首的盟主位置走去。看著,何郢雙眼不由地眯了起來,不等向罡天登臨上首是冷哼道:「金副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啊?那地方不是你一個副盟主能坐的吧?」


  「要不,你來?」向罡天回頭,眼睛盯著何郢,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真有心請他一樣。但眾人都能感覺得到,在這表情的後面是隱藏著滔天的殺機。


  眾人自是心生畏懼!可何郢卻是一點都不怕,反而是起身淡笑:「如果論資排輩的話,何某未必便坐不得!不如,你讓諸位長老說說如何?」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準備與我爭了?」向罡天獰笑,身體飄落入盟主大椅中坐下,朗聲道:「南千陽勾結妖門欲殺我,但不慎的是他們都死在了本盟主的手下。南千陽歸墟,我這副盟主接掌盟主之位,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與我爭?你憑什麼與我爭?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爭?」


  「就憑這廳內的長老,超過半數的人支持我!」何郢毫不示弱,說著人也是站起來,往前踏出一步。隨著他這動作,那些本是坐下長老,足是有七成的人起身,剩下兩成的人才是金林泉的人!

  也就是說,這剩下的人才是支持向罡天的。人

  但其它的人,包括忠於南千陽的長老,此刻都是倒上了何郢一邊。當然,這些人並不是說是忠於何郢,只是他們心有顧忌,不想讓向罡天坐上盟主位,然後再來找自己算帳。到那時候,可就反抗無力,只能認命受死了。所以,這些人,是迫不得已選擇站在何郢一邊。


  但不管如何,這聲勢足是駭人!如果向罡天是真的金林泉,見到這一幕,怕是也得想想了。不過可惜的是他不是真的,而且在來的路上早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所以面對何郢這樣的挑釁,向罡天腦海中的念頭只有一個。


  殺!

  沒有多說,飄身而起,一腳踏在地上。頓時,從腳尖傳出一股怪異之力,鑽入地下,如同蛛網一般向四周漫延,須臾間已然是布滿整個主廳,從地下鑽出,化成一道光罩將眾人困在其中。


  光罩上,符文流轉,鎖禁虛空,讓人無法輕易離開。


  「你……你想要做什麼?」何郢沒來由的心中生慌,那種不安的念頭是越來越濃,讓他不自禁地心中生虛。


  「你怕什麼?我要做的事情你心知肚明,那就是殺你!或者說,誰反我者,皆殺之!」說著,向罡天伸手輕輕一握,掌間白芒流轉,化成一讓眾人感覺是古怪的兵器。


  這兵器,自然就是經向罡天重煉后的狙擊槍。


  看在眼中,何郢的心中發虛,那狙擊槍靜靜地被向罡天握在手中,可是,何郢卻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嘴唇輕動了幾下,何郢沒有說話,因為他心中極是清楚,在這時候,除了求饒,好像其它的話都比不上動手有用。


  向罡天笑了,將何郢的反應看在眼中,笑眯眯地道:「怎麼樣?有沒有想過現在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


  「我不會求人,只會殺人!」何郢雙唇緊閉,從那牙縫中迸射出這麼一句話。隨著這話聲,何郢雙手輕引,掌間妖氣升騰,化成一柄白骨刀!


  這刀,顯然也是以大妖之骨煉成。不過,論煉器之術,卻是大不如向罡天。觀那狙擊槍,亦是為妖牙所煉,可是沒有絲毫的妖氣!

  雷霆天火,早已經將所有的妖氣煉化了的。


  向罡天見著,咧嘴一笑,輕聲道:「好濃的妖氣,何郢,莫不成南千陽與妖門勾結,便是因為你的緣故?你敢分化我商盟?留你不得。」


  隨口一張,便是一口大黑鍋扣落,這手段,可是用的得心順手。何郢氣苦,想要辯解卻是發現不敢分心,那古怪兵器鎖定自己,稍有分神,怕後果是難以預料。


  而這一切,自然是向罡天故意為之的。


  何郢心中明白,自己是上當了!眾人見自己不回,豈不是會認為自己心虛,被他說中了?


  廳內的這一切,明顯是個局,是個針對自己的局!


  不低頭,這就是一個死局!低頭,便是一個生不如死的局。


  何郢心中念頭急轉,想活命,想低頭,可是沒有這機會!

  在進這主廳時,向罡天早已經是定下了主意:殺雞儆猴,殺一儆百!所以,在看到何郢的臉色出現變化,向罡天沒有再猶豫,悍然扣動扳機。


  轟!

  槍聲響起,一顆五色流光從槍管中射出,以眾人的視力,根本就看不清這子彈的軌跡。何郢一聲悶哼,人是朝後倒飛退出。撞在光罩上,再是跌落於地!

  待眾人再看時,赫然發現何郢的身體化成靈量,消失於空中!


  這情形,眾人是再熟悉不過!


  歸墟!


  意味著何郢聖魂隕落,人也就此死去!


  「現在,還有人要反對嗎?」向罡天提槍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淡淡地笑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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