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來人了

  這一通忙，直到天亮，龐浚召來四人，在向罡天的提升來，四人的修為突破至十六品，不只是氣勁，肉身也是同樣達到十六品之境，被符商任命為流沙城的副守將，協助龐浚掌控原流沙衙之眾。


  如此安排，四人對他自然是感恩戴德。不過，如果是細看的話，會發現極為古怪的一幕，因為這四人對符商所表現出的是感恩，但看向罡天的眼神，卻是充滿著敬畏和仰慕。或許，符商一聲令下，又或是許以利誘，能讓他們為之賣命。可是，只要向罡天一句話，符商所做的一切那都是將成空。


  助四人提升后，向罡天沒有在流沙衙多做停留，帶著武三空返回商盟。一天一夜，雖說收穫不錯，得到五個忠誠可靠的人，流沙城至此也算是真正的掌握在自己手，但也真是累得夠嗆的。


  沒有他在場，龐浚幾人也是恢復了正常，不再是拘禁行事。


  休息了一天，恢復后，向罡天是著手研究陣令！掌控護城大陣，才能算是真正的掌控此城。


  內鎮外御，有時都得仰仗大陣之功。一旦陣法能正常開啟，也就不必再擔心凰北月找麻煩。至於巫戰，向罡天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廝不來也就罷了，他要是真敢來，自己定是讓成為和武三空、龐浚等人一樣的存在。


  如龐浚所說，大陣是被人損壞！但並不算是故意為之，前任守將是有責任，可真正損毀大陣的應該是深海妖族。要修復大陣的話，對別人而言是不容易。但對向罡天來說是不難，有陣令在手，材料龐浚也是準備充足，再有武三空幫忙，參悟一番，倒也算是輕鬆。


  如此數天後，大陣已經修復，將陣令煉製一番后，向罡天讓武三空給符商送過去。


  看上去，他是說話算數。可是，只要向罡天願意，縱是符商手掌陣令也無法掌控這流沙城的大陣！這點手段，向罡天還是有的。當然，如果不到那境地，是不會出現這情況的。甚至，向罡天也不會讓符商知道，自己在陣令上動了手腳的。


  至於符商，在這段時間裡也沒有閑著，忙著新建郡王府，將王府從泰和城遷至流沙城。對於他的這一舉動，向罡天並沒有出面干涉。其實，如果以大局而言，將泰和縣立為郡城，遙指邵江，有長河天險可據，可攻可守，是一絕佳的好地方。


  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流沙城要比泰和城安全。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府城！城中的防護大陣已然修復，不是泰和城可比的。


  隨著王府諸人的來臨，流沙城似乎是變得比以前更為規整。不過，這些向罡天並不關心，在修復城中大陣后，讓向罡天大有所獲，在這些天里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在參悟陣法之上。


  依向罡天心中所想，準備將普度眾生陣、鎖空陣經及諸多手段融合為一，打造出一座真正的大殺陣！

  這一日，參悟推算，心有所得，推演至妙處，向罡天更是不由地露出笑容，而就在這時，武三空的聲音的耳邊響起。


  「二哥，來人了！」


  這話一出，向罡天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這些天，武三空一直是在負責情報，搜集古仙帝國和妖族凰氏的動靜。因為向罡天相信，帝國既然下了聖旨，而符商又是拒旨不遵，那肯定是有後續手段的。妖族凰氏那邊，現在與自己已然不是殺吳通天父子的仇，而是它們想要謀取不滅天炎，依凰北月離去時的模樣，那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武三空的話，向罡天立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清聲道：「可是探清楚？來的是那一方的人。」


  「都有！」武三空頓了下，見向罡天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才是繼續道：「二哥，據從邵江城傳回的消息，帝國派出的是童三千，這廝率精兵三萬，已經準備渡長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後天便會登臨泗洲！至於凰氏的人，還是以凰北有為主，傳言興妖兵十萬，要奪取泗洲！」


  「是嗎？想不到他們是真看得起人啊！一個領兵三萬，一個聚兵十萬。但我很好奇的是，這帝國的大軍與凰氏的妖軍在這流沙城外相遇，那這童三千是先攻流沙城呢還是先滅妖軍？」


  對於向罡天的這種問題，武三空是識趣的沒有回答，一雙妖眼中凶焰暗閃！殺氣畢露。他的想法倒是簡單，管他們會怎麼樣，通通殺掉不就成了？

  「二哥，要不要我先行動手，召集些大妖在長河中屠了這童三千？你看如何？」


  「你還能御水？」向罡天有些好奇，但旋即是想到，這位也是來自深海妖域的。當即是收回目光，不再多做打量。目光，投上長河的方向，是在思量！幾息后，向罡天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朗聲道：「這消息，王府那邊知道嗎？」


  「應該遲一點也會得到消息！」武三空想了想：「龐浚的人收集情報的手段是不錯的，與商盟相比，也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商行有商行的便利，這一點倒也不是他們能比的。」向罡天眉頭微沉，淡淡地道：「傳令下去，召集諸位長老，議事！」


  「是，二哥！」武三空轉身離開，向罡天也是沒有心思再參悟大陣，而是站在窗邊露出思量之色。


  在他的指尖，光芒幻化，卻是形成一座小塔。


  這塔，不是器，塔身是以萬千符文流轉結成，琉光輪流，極是炫目。


  這座塔，是共分為九層，最底層的是符文以鎖空陣為主，貫穿整個塔身。其內第二層，則是普度眾生的陣符，同樣貫穿全塔，流轉不息。而在此上，分別是劍道符文、吞噬道符文和不滅天炎所凝聚的天火大道符文。


  上四層，一為血紅色的符文，是以血蝕煞凝聚化成，其二是暗黑色的水符文，卻是弱水所凝。第八層，星辰顯耀，與鎖空陣相合，如果有人見識過星海封靈陣，那自然是能認得出來。


  下八層，各種符文所匯聚的力量，猶如八道靈蛇一樣，湧入塔尖，集這八種符文之力，塔尖上，盤座著一尊金身羅漢。


  這也是一大陣所化，是向罡天在神靈界苦思推算、參悟所得的羅漢降魔大陣。而在這陣中，這金身羅漢更是強大，水火纏身，足踏紅雲，一掌劍芒衝天，一手黑洞化生，當真是有降魔大勢。


  這一塔，便是向罡天這些天參悟諸多大陣所得，一旦運轉，陷入陣中之人，絕對是十死無生之局。


  向罡天的目光遠眺，看似另有所望，但心神實則還是在這陣法上。良久，他是輕嘆出聲：「世人曾言，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圖！我這大陣以九法構建而成，雖是殺人法，卻是有救人心！以後，應可稱為浮——屠大陣！」


  說到後面，他掌間的光塔是化成陣符，融入手臂內消失不見。


  向罡天也是不做停留，背負雙手，腳下騰空，往商盟主廳掠去。


  「拜見盟主大人！」喬爭羽等三十幾位商盟長老，接到武三空的傳訊后，一個個都是趕來。見到向罡天出現，他們連忙起身施禮拜見。


  「諸位請起，都坐吧！」向罡天在上首的大椅中鈴聲下，至於武三空，則是一如往常樣在他的身側站定，凶目流轉，惡狠狠地看著下方諸人。


  喬爭羽等人，在武三空的注視下，一個個都是低垂著頭，或者是扭轉視線，不敢與他相視。之前也是說過，眾人見著商盟內的普度眾生大陣玄妙，一個個都是想棄府搬入商盟的大殿來居住。對他們這點心思，向罡天自然是無法阻止。畢竟，這商盟大殿是整個商盟諸人的，而是自己的。但武三空卻是不管，不用向罡天開口，將眾人連扔帶拋地都給趕了出去。雖說向罡天下令喝止，又是傳令請眾人回來。


  可有武三空這大妖在，誰敢來？


  而自那以後，喬爭羽等人看到武三空便是如同看到惡鬼一樣，心生懼怕。不過，他們也是無法對其生恨！因為，武三空對外人更狠。那些想點商行便宜的人，他可是一個都沒有放過的。


  說的俗一點大家對他是愛恨交加！


  但不管如何，在武三空面前，便是有如大山壓在胸口樣，沒有一人能放輕鬆的。


  對於這事，向罡天倒也是說過，告訴大家，只要不生異心，武三空是不會傷害他們的。但這話說歸說，眾人也信歸信。可再見到武三空，一切便都打回原形，一個個想不怕都不成。


  時間一長，向罡天也懶得去說他們。反正，貓和老鼠的遊戲，這是天性，說了也沒有用的。


  眾人坐下，向罡天這才是朗聲開口：「諸位，大家都知道了吧？」


  「大人問的是童三千的凰北月的事？」喬爭羽稍是欠身，帶著三分疑惑的神情反問道。向罡天聽到為之一笑，倒是自己說的有點沒頭沒尾，讓人聽不明白。當即是點點頭：「不錯！童三千是為奪龍魂香的丹方而來，或者說，他率軍來此的目的就是想殺我，順便再宰了符郡王這個某些人眼中的釘子。至於凰北月，不用多說，肯定也是沖我來的！說說吧，大家對此有沒有什麼對策？」


  「這……」喬爭羽的臉上露出難色，你要是問做生意，倒是可以給你出幾個主意。可問及這排兵布陣之事，卻非眾人所擅長的了。而且，最為主要的一點是，商盟內的護衛也就那麼幾千人，根本就無法與這兩股力量硬拼。真要動手，說拿雞蛋砸石頭，那都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大人，王府那邊會不會出手？龐將軍手中稱得上為精兵的至少是有萬人。如若是倚陣而守，別說這點人，就是再多，他們也未必能攻的下流沙城。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屬下等相信大人總是能想出對策的。」


  「這個你們倒是可以放心，有我在，龐將軍他們一定會出手的。」向罡天沒有問符商，但是這個答案不用想也是能知道。只要自己開口，龐浚拒絕不了的。


  可是，據城而守也不是個辦法！流沙城的防護大陣雖說是被自己修復，但再強大的陣也是難以一直運轉下去的。


  其實，如果是有足夠的資源和時間，將星海封靈陣或者是羅漢降魔陣給布出來。能得此一陣相護，便是大可守。


  星海封靈陣，大陣疊加，層數越多，威力越大。有如星辰大海，無法攻破。


  羅漢降魔陣，對妖魔而言，簡直就是必殺大陣。大陣之威凝聚羅漢，口吟唱凈心梵音，可降魔，可誅妖，堪稱是攻防一體。如有此陣，足是可以輕易退卻凰族十萬妖兵。


  但可惜的是，無論是時間還是資源，無一能夠，所以只能忘而興嘆，心有如而力不足。當然，這兩道陣法雖是未曾布下，但現在身有浮屠大陣，要說殺人，未必是殺不得。只是說要護得眾人安全，卻是沒有這可能。


  聽到他如此肯定的回答，喬爭羽諸人的臉色是稍稍的好看了幾分，但是，卻也顯得凝重無比。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向罡天是輕笑：「諸位長老，如果你們現在誰想要離開商盟的，我不阻攔！哪怕是你們所有的人都要走，亦可！趁著現在雙方大軍未至，離開的話，你們或許是還的一條生路。」


  「這……」


  「大人，你真的是願意讓我們離開？」


  有人開口，他這話，是引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向罡天的身上。他們是商人，哪怕是修成鍊氣士，可骨子裡的商人本性是難改。這些人，如果有賺錢的事，怕是比誰下手都快都准。但要說與人拚命，怕是比誰都要跑的快了。


  「自然是真的！怎麼說大家也是聚一場，大難臨頭，我沒有必要讓大家陪我一起死！所以，想走的此刻便可以起身離開，本盟主絕對不會阻攔。但若是踏出此門，自此後便與我商盟也是全無關係！」


  眾人聽著，遲疑！有人目光偷偷地看了看一臉兇相的武三空，心中越加的下不了決心。向罡天似乎是看到眾人心中的顧忌，朗聲道：「我所說的不追究，自然也是包括老三在內！我不會尋事，老三也不會找離去者的麻煩！一句話，好聚好散，待來日，再見也是能稱為故交。」


  「我……大人！小人……小人想退出！」有人，渾身顫抖著開口。他心中有大恐懼，但論及勇氣，卻是諸人中稱上是首位的。至少，他敢是第一個說出來，其它的人，心中有這念頭，可是沒有這勇氣，不敢說！

  「好！你走吧！」向罡天揮揮手，顯得風輕雲淡，沒有眾人預料中的震怒，更是沒有大開殺戒之意。


  這人聽得一楞，隨後是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朝向罡天躬身一禮，又是朝眾人拱拱手，話也不說的飛掠離開。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直到他人走遠，向罡天依然是沒有半分行動之意。眾人終於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一時間，廳內聲音紛紛。


  等再歸於安靜時，廳內的三十幾名長老只剩下六七人。這些人，有的人是與喬爭羽交好，也有的人相信向罡天的手段。更有的人是明白，帝國勢力強大，逃得了今時也逃不了一世。


  不管他們心中的想法如何，結果是一樣的，他們選擇了留下。


  「多謝諸位！」向罡天站起身，朝六人微微欠身施禮。而他身後的武三空，見狀也同時彎下腰。


  「盟主千萬不可，我等承受不起！」喬爭羽六人連忙是紛紛回禮，不敢生受。


  「無妨！你們肯留下，願與我生死與共！這一禮自是受得。」向罡天示意眾人坐下，朗聲說道：「其它的人選擇離開，應該是會變賣家產遠離此地。諸位，如果合適的話，大家花的心思將他們的產業都收了吧！」


  「盟主，這……」


  「終歸是同為商盟中人，我等能幫的自是要幫！不能幫的也要幫！說到底，大家都是生意人。」


  這番話，是讓眾人聽得糊塗不解。可最後一句，讓眾人眼前一亮。


  都是生意人！對啊，既然是生意人，那就沒有可能做賠本的買賣！在這大難臨頭之際，如果是小命不保，那又何必再去收購他們的產業？縱是與人為善，也不必如此做的。所以，這動作的後面代表著一種可能！那就是縱然大軍臨城，這位也是萬全之策。只有這樣，讓眾人大肆收購才是有意義！

  而等那些離開的人明白過來，怕是這流沙城已然沒有他們的立身之地！


  龍魂香、龍魂丹！


  這一酒一丹，足夠……


  喬爭羽幾人聽得眼睛發亮，想要問，卻是看到向罡天笑眯眯地道：「行了，看破不說破，大家心中有數便可，先去辦事吧！」


  「是，大人！」


  六人飛身離開，動用手中的資源大肆收購。當然，身為商人的他們，打一打感情牌刺刺離去者的軟肋，趁機壓價什麼的，可是一點都沒有忘記做。而那些想要逃離流沙城的人，本是已經放棄了名下的產業，現在發現還能再換一些資源，自然是無人會不願意。如此一來，事情所進行的極是順利，不出數個時辰，至少是有九成九的產業重新納入商盟門下。


  眾人欣喜離開，直等他們走遠，向罡天臉上的笑容才是消失，淡聲道：「老三，誰家離得我們近？」


  「回二哥，自然是那童三千的三萬大軍！凰北月所率的十萬妖兵，從臨海府趕到這裡，橫跨整個泗洲之地，至少是在五天左右的時間。」


  「是嗎？那就先會會這姓童的。走，咱們先去府衙！想來現在他們也應該收到消息了。」


  「是，二哥！」武三空應著，隨向罡天一起，兩人破空離開，往府衙的方向而去。


  如同向罡天所料，符商等人還真是得到了消息。雖說這局面早是在符商的預料之中，可在得知童三千率三萬大軍前來時，他依然是嚇得面如土色。至於對凰氏的十萬妖軍，符商倒是沒有多怕！在他心裡，顯然是如同那些符氏皇族一樣，渾然不把妖族放在眼中的。


  龐浚和四名副守將，大馬金刀地坐在下首，看著上首一臉苦澀的符商，幾人是默不出聲。對他們而言，拿主意的是符商，上陣殺人的才是自己。現在，是符商這位王爺為難之時。待與人對敵，為難的才是自己這些人。


  不得不說，龐浚等人是將自己的位置擺得極正，一點閑心都沒有的。


  在符商的兩側，站著兩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是隨王府而來的藍啟山和齊欒。


  這也是符商的無奈之處！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他明知兩人智謀不足以成事，但手下無人，除了這兩個勉強還能說幾句，其它的人怕是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看到沉默的眾人和束手無策的符商，藍啟山和齊欒兩人不僅是沒有憂心，反而是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看上去有點傻，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自己六神無主，希望能開口的人不開口，那麼，也就只能聽聽不希望的人說話了！符商最終將目光落在藍、齊兩人身上：「兩位先生，你們對此是有看法？不如說來本王聽聽！」


  「王爺！這話——怕是屬下不能多說，免得又傷了王爺與先生之間的和氣！到時先生怪罪下來，怕王爺是會送我等歸墟的，」藍啟山開口，不過他這話聲，卻是說的有點陰陽怪氣的。


  符商一楞，倒是明白他話中所說的先生是誰。心中一動，符商面色不變地道：「是嗎？先生不妨說來聽聽！其它的事情，本王自是會給諸位做主的。」


  「那好！既然王爺讓屬下說，那屬下是只能開口。」藍啟山笑了笑，目光在龐浚幾人身上流轉，輕聲道：「其實，包括王爺在內，龐守將等諸位大人都是心中清楚，這兩方的大軍是沖誰來的！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簡單，只要將這人交出去即可！」


  「放屁！」龐浚想也沒想便是罵出聲，其它四人對藍啟山也是怒目相視。看他們的模樣，分明是有怒起殺人的衝動。因為，藍啟山所說的話，在他們聽來，是大逆不道之言。


  哪怕是將符商這位王爺給交出去，也容不得人說向罡天半點壞話。


  不過，對他們的怒意藍啟山是渾然不懼。自忖有符商在幾人不敢亂來，對龐浚的罵聲也是不理，繼續開口道：「王爺，如果你還要我說的話，那我倒是希望王爺能將此人交給童將軍！這樣的話，王爺你也不會落得一個勾結妖族的罪名，而京師的那些人也是無話可說。當然，這對那位而言也算得上是安全的，只要他識趣味聽話，至少是可以保證不會立刻歸墟。」


  「蓬！」


  藍啟山話音才落，龐浚已然欺身在前，一拳轟出，落在藍啟山的身上。


  以藍啟山的實力，在這麼短的距離內，根本就容不得他興起反抗之心。更何況龐浚根本就是不顧身份，這出手算得上是偷襲。如此的話，這一擊稱得上是絕殺。


  藍啟山的中拳，人直接被擊飛，不等落地，人身體已然是被爆碎。化成一道靈光，就此消失不見。


  歸墟！


  只是一拳，便直接送他歸了墟。


  「王爺，如果他們誰敢再胡言亂語，對向盟主不敬的話，休怪我等出手殺人！」直到這時，龐浚才是怒喝出聲，殺氣騰騰。其它四人也是面露出殺機，沖身上前。似乎，如果符商不答應他們，幾人便是會不認他這王爺，大開殺戒！


  齊欒看在眼中，嚇得雙腿發軟，人是直接跌坐於地。上首的符商也是全身發顫，相處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狂暴的龐浚。


  好在這時候，兩道身影從空中落下，出現在廳內，解除了這危機。


  來的人，正是向罡天和武三空。兩人來的遲了一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能感應到殿中諸人心中的殺意，向罡天怒喝出聲。


  「龐將軍，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想以下犯上嗎？放肆！」


  聽到是他的聲音，龐浚幾人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微微欠身。


  「向兄明鑒，我等並無冒犯王爺之心，只是因有人慾以言語禍亂王爺，我等只能出手清殺奸佞，以正視聽！」


  「是嗎？那我倒想聽聽，究竟是誰說了什麼話，能讓你們興起殺機！」


  「向兄，是那姓藍的奸佞，欲鼓動王爺將向兄交給帝國的人，換取這一城的安寧！我等聽著憤怒不過，所以……」


  「藍啟山？他人呢？」向罡天聽得雙眼微眯，目光掃過符商和齊欒兩人，最後是再看著龐浚。


  看上去，他這話是在問龐浚，但是，他真正所問的，卻是符商。


  經過這一緩衝，符商心中的慌念是消散幾分，聞言連忙從椅子中起身：「師兄切莫動怒，藍先……藍啟山言詞不當，已經被龐將軍擊殺！不過，他這是罪有應得，是罪有應得的。」


  符商生怕向罡天因此怪罪龐浚，所以是連忙加上後面一句。


  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向罡天聽著，根本就沒有要怪罪幾人的意思，反而是微微點頭：「既然人死了，那此事便就此揭過吧！王爺，不知你是何想法，也是準備想將我交給童三千嗎？」


  「師兄這是什麼話，縱是給師弟我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做出這般打算的。一切，應憑師兄做主！王府內外，聽從師兄的安排！」


  符商看出了端倪，不管龐浚幾人是出於何心思，他們不敬畏自己，懼怕向罡天是真！而自己，論修為與智謀都不如這師兄，如此的話，又何自討苦吃呢？


  所以，他在說完后，是將那武三空送來的陣令取出，遞在向罡天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