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7章 化身蓋流
「青雲山莊！二哥，咱們沒有來錯地方！這裡便是那耿清光所在之地！」武三空認真地說首道，目光落在山莊上，殺意興起！
「行了，別動不動就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唬人吶？你要記著，咱們來此不是為殺人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讓我們做，明白嗎老三？」向罡天面露笑容，拍了拍武三空的肩說道。
「是，二哥教訓的極是！我記下了！」武三空眨眨眼，同樣是露出笑意。
「行了行了，別和我在這耍寶，上前敲門吧！」向罡天看了眼那山莊大門，眼中，露出一抹深思之意。
不過，這門是不用敲，武三空還未近前，那緊閉的山莊大門是被人從里打開，一行人從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人男子，一身寶藍色的長袍，看上去，倒是顯得氣度不凡。看到近前的向罡天和武三空，這男子不由地哼了聲：「耿清光，現在看來你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什麼人都結交，當真以為你才是星海幫的少主了嗎？簡直是笑話！」說著，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向罡天：「物以群聚，他是廢物，你們也是廢物！都廢物！」說完，領著人揚長而去。
武三空雙眼微眼，一股凶氣從身上散發出來。平白讓人罵一頓，可不能吃這虧的
「二哥，這廝是真活膩了，容我去送他一程！」說著，武三空便是要騰空追上去。
「老三，你這是又忘記我方才與你說的話了？不急！看上去這人應該是和耿清光認識，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還是先辦正事吧！」
「是！」武三空應著，殺意也是為之消散，對向罡天的話，他是不會反對的。
山莊的大門開著，門口也沒有護衛，兩人自然是不會客氣，直接踏步進入其中。不過，這也不是說整個山莊的護衛形同虛設，兩人進門未幾息的時間，便是見著一行人飛掠而來，擋住兩人去路！
「兩位，你們是何人？不請自入，怕是不好吧？」為首的男子有些遲疑地打量著兩人，說話時帶著幾分審視的態度，不過也沒有過份，更是沒有趕人出庄的舉動。
向罡天笑了，施以靈煞眼窺探，立時是明白他腦海中此時的念頭。
原來，這些日子耿清光正在大量的招攬人，所以，每天都有陌生人來此。這人誤以為自己兩人也是來相投的，因此才是神色遲疑，言語間也顯得有幾分客氣。如若是放在以前，那是早已經出手殺人了！
明白這些，向罡天臉上的笑容更濃！這麼好的機會，自己沒理由不用啊！就算是要取而代之，也是得先見到人再說的。於是，拱拱手道：「勞駕，聽聞耿公子在招攬強者，我等兄弟二人特意趕來一試！」
「是嗎？」男子聽著，並沒有懷疑，臉上疑色盡去，笑容滿面的道：「原來是如此，那兩位請隨我來，正好公子現在有空，可以與兩位見上一見！」
「太好了，煩請帶路！」向罡天一臉和氣，跟隨在男子身後，往山莊內而去。武三空自是在側同行，至於那些山莊的護衛，則是簇擁在後，看似——有點像是在提防著兩人的意思。
自是有人上稟，待來到山莊大廳時，廳內早已經是坐滿了人。這些人，看上去倒也不弱，修為都是在十幾品之間，顯然，能坐在這主廳內，諸人也能算是山莊內的重要人物。
向罡天一眼掃過眾人，目光最後是落在上首椅中的人身上。看上去，這人的長相算是不錯，一身錦袍，顯得身份不凡。只是，他看人的眼神雖說是充滿著笑意，但是在其眸子深處，向罡天看到的卻是一片陰邪之意。
「這個耿清光不簡單啊，其修為也不像表露出來的這麼弱，氣數二十一點四，這可以妥妥的二十一品強者，遠比他手下的這些人要強。」
向罡天心中暗忖，一見面，立刻明白這耿清光是個扮豬吃虎的主，這一次如果自己不參與的話，最後贏的人極有可能是他。甚至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天州府城的陣令會不會早已經落入他的手中。
鬧出此番風波，只是為了光明正大的幹掉蓋氏兄弟。
當然，這只是猜測，要想真知道，至少也得在見到蓋氏兄弟后，以因果大道推算一番才行。
現在，自然是不合時宜。
向罡天在打量人，耿清光也在打量向罡天兩人。
兩人的修為，儘是在十一二品之間，不算是太強。可耿清光能敏銳地感應到，這不是兩人真正的實力，真正的他們比顯露出來的是更強。
「兩位，這位便是我家公子！」帶路的男子開口說道，為兩人介紹。
「見過耿公子！」向罡天露出笑容，拱手說道。站在他身後的武三空，也是跟著動了動嘴，至於說什麼，沒有人能聽得清楚。
對此，耿清光倒是不在意，笑眯眯地道：「兩位客氣，來人吶，看座！」吩咐著，待兩人坐定后，他才是再開口：「不知兩位是如何稱呼？本公子是希望一些朋友能加入山莊，共謀大業。但我所要的皆是能獨當一面的強者，兩位不知有什麼手段，可否明說？」
「我姓李，李輕陽！至於他，則是我的護衛！」向罡天隨口而出，直接用上李輕陽的名號。至於武三空，他本是大妖，再怎麼隱藏氣息，身上也是有淡淡地妖氣散發，所以，只能用上這麼一個借口。
「原來是李公子！」耿清光微微一笑，示意向罡天繼續說。對於武三空，他自是更不在意。
「是！耿公子問我等有何手段，在下倒是認為，口說無憑，不如請公子命人出手試上一試，如何？」
「是嗎？那該當如何試？」耿清光移動了下身子，臉上露出認真之色，顯然，他對向罡天這話大感興趣！也是真想知道，兩人究竟是有些什麼樣的手段。
「我這護衛妖體強悍，雖說現在是只有十二品的修為，但真要是動手，十五品的鍊氣士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越階戰敵？而且是三品！這倒是有意思！」耿清光目光流轉，輕聲道：「諸位，可有人願意一試？」
「以十二品戰十五品？好大的口氣！公子，便讓我來試好了！妖我斬得多了，倒是沒有見過，憑妖身可越三品而戰的孽障！」說話的是一身材粗壯的男子，手中提著一隻紫金錘，看上去應該也是修為煉體之術，肉身力量強大。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用此兵器的。
武三空怪眼一翻，盯著這大漢，眼中殺意濃濃。他只對向罡天信服，可並不是說他改了性子。這男子一番話自是引動他的凶性。特別是最後『孽障』二字，更是讓武三空對他有了必殺之心。
向罡天並沒有出言阻止，武三空想殺人，同樣，向罡天也想！只是，兩人心中的念頭不同。武三空想殺，是認為這人該殺！而向罡天則是想立威！殺人立威，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男子在廳中站定，看著武三空，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朝武三空勾勾手指，輕笑道：「別瞪眼了，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孽障到底是有多厲害！」
「吼！」武三空聽聞再也忍不住，一聲咆哮，人化做殘影衝出，不等這男子反應過來，已然是衝到其近前，一拳轟出。
蓬！
男子雙腿未動，但整個腦袋，卻是被武三空一拳打爆。
他的修為是十五品，在廳內諸人中算得上極高的存在。但是在武三空的手中，不敵一拳！腦袋被打爆，識海被打碎，識海內的聖魂自然也是無法避免，被轟殺。男子的身軀沒有倒下，甚至是武三空的拳頭都沒有收回，他已經是化成靈光消散，歸墟！
立時，廳內所有的人看武三空的眼神大變，變得充滿著忌憚和警惕。生怕他衝上來給自己也來一拳，送了小命。
耿清光卻是眯著雙眼，幽幽地嘆了聲，但從他的眸子中，能看到的是歡喜之色。向罡天一直都是在注意他的反應，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暗忖不已。
「這廝倒也是會收買人心，這幅表情應該是讓眾人都對他大有好感。而自己兩人縱是留下來，怕也是會受到眾人排擠。如此一來，他倒是不怕眾人與自己聯手造反！手段很高啊！」
想著，向罡天心中暗動，臉上亦是露出愧疚之意：「耿公子，實在是抱歉，這廝凶性難馴，最恨人辱罵。所以才是凶性大發暴起殺人，傷了那位仁兄的性命，對此實在是抱歉！」
「唉！不怪你，怪只怪我思慮不周！再者說，他言語挑釁在前，落得這樣一下場也算得上自討，李公子不必自責。」
「多謝耿公子大度，那麼接下來，公子可還要派人試試我的手段嗎？」說著，向罡天伸手輕揮，數枚陣牌打入地下，化成符文顯露於空。
「李公子，這是何陣？」耿清光沒有依向罡天所說，反是問出聲。顯然，有了之前的一殺，讓他也生出不想派人送死的心思了。畢竟，十幾品的鍊氣士，已經算得上不弱。而這樣的人願意投入青雲山莊，那也是不多的。
「此陣名為冰霜封靈陣！陣法啟動，陣內陰陽巔倒，能御水化冰凍裂魂體。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去布置，此陣一起，可有萬法俱哀之功。」
「是嗎？居然如此厲害！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了！諸位，可有人願意一試？」耿清光開口問詢，下方眾人是面面相覷，沒有人接話。
見是這樣，向罡天呵呵一笑，隨手散了陣符：「耿公子，看來諸位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生怕我也收不住手要了他們的命！既然如此，不如就算了吧？公子想看這陣法的威力，以後應該有的是機會。」
「嗯——」耿清光點頭，臉上露出小小的失望之色：「看來，也是只能如此了！」
向罡天的話，著實是不給眾人留面子，而耿清光的話則是讓眾人羞愧難當。在其話聲落地后，有人站起來：「公子，這位李兄將此陣說的如此厲害了得，不如讓我來試試？只是，如果他的陣阻擋不了我，那可就得小心提防點了。萬一我也失手，李兄可怪罪才是！」
這人言語中，透著兇殘的味道，顯然，他也是想要向罡天的命。聽著，耿清光不由皺起眉頭，不過當他看到站在向罡天身側的武三空時，又忍住沒有開口說話。有這尊兇悍的大妖在，縱是陣困不住他，應該也是難傷他的性命。
「啊？你確定要試嗎？」向罡天聽得一怔，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失望之色：「真要試？可別後悔，陣中陰寒侵魂，那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少廢話，給你五息的時間布陣，可是夠了？」
「夠了夠了！」向罡天應著，一臉不爽的模樣，伸手推出，掌間飛出幾枚陣牌，朝男子飛出。然而就在此時，那男子面帶得意，嘿嘿一笑，伸手化爪將這幾枚陣牌都抓在手中，隨之輕輕一握，幾枚陣牌立刻是化成碎末從他指間飄落。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哈哈哈……」男子大笑：「李兄，你太天真了！真讓人懷疑你在泗洲之地是怎麼活下來的？敢問一聲，你與人對戰，對方會等你布陣后再動手嗎？你要是真有本事，便在打鬥中布陣，在你歸墟之前布下你所謂的大陣！這才是真本事！」說著，男子掠身上前，揮手是一拳朝向罡天轟來。不過，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武三空，生怕他出手。
好在，武三空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因為也沒這必要，向罡天在此刻動了！不等其拳頭落至，向罡天人已然是消失於原地，一步踏出，人恍如奔行於另一空間樣，屈指連彈，待這人反應過來，靈光升起，化成符文流轉於內。
萬分之一瞬間，這男子的身上已然出現一層白霜，下一瞬間，肉身崩碎，化靈消散。
所有的人驚住，向罡天也是一樣楞在原地。冰霜封靈陣，其威力遠遠超出心中的預估。
要知道，雖說這人是有些令人生厭，但向罡天真沒有想殺他的心。畢竟，殺人立威，一條命就夠了。當然，再加一條命，效果也是有的。
不過，眾人可不這麼想，動手便殺人！看來這兩位才是真正的凶人啊！一個個看向罡天兩人的眼神是充滿著忌憚，甚至那本是靠近向罡天坐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移了移身子，想與他們保持點距離。
耿清光也是驚愕，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看的出來，向罡天是無心之失。但念頭一轉，讓他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是無心之失，豈不是說這冰霜封靈陣並不是他真正熟練掌握的陣法，只是隨意拿出來應付的。而隨意一陣都是有此威力，如果是認真起來，怕是……
耿清光的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容：「厲害，李公子的陣道威能我算是見識了。難得有李公子你這樣的人物相助，以後，便請先生多多教我！」
『先生』一詞，此刻從耿清光的嘴中說出來，便算是定了向罡天在這裡的身份地位。有此稱呼，也是意味著耿清光不拿他當下屬看待，而是以客卿待之！換句話說，除了耿清光，向罡天在這青雲山莊內可以不用給任何人的面子，不管是執事、總執還是管家，見著他那都得稱一聲先生才行的。
「多謝公子！」向罡天微微一笑，回到椅子中坐下。廳內諸人也是會意過來，一個個連忙起身施禮，口稱先生參見向罡天！
被視為客卿，在庄中倒是真不錯，有一獨立的小院，也有下人婢女服侍，修練的資源也是不少，畢竟，耿清光的身家是雄厚的，這一點，讓向罡天極是滿意。
依原計劃，來見耿清光是準備取而代之的。但現在向罡天改變了主意：如果能在適當的時候將其度化，那麼助他奪下天州府也是可以的。
二十一品的修為，待為他淬體提升后，說不定比武三空都不會弱的。再加上耿氏的財力，能輕易地讓商盟迅速地控制天州府所有的商行，當真是很不錯的。
因為是起了這心念，向罡天所以是改變了心念，這才是安心地住下來。
不過，在此之後，讓向罡天意外的是，耿清光像是忘記兩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吩咐什麼的，也是沒有相見。好在向罡天也是不急，整日躲在院中，參悟冰霜封靈陣，日子過的倒也是充實。
轉眼間，來天州府是過去五天，這日大早，向罡天小院的門被人從外敲起！自是有下人前去迎客入院，看到來人，向罡天微微一笑，倒也算是熟人。之前進山莊，便是此人領的路。
「先生，公子有請！」來人一臉小心翼翼地笑容，與那日相比，恍如換了個一樣。顯然，那一天向罡天兩人展露出的兇悍也是嚇到了他。
「有什麼事？公子說了嗎？」向罡天起身，示意這人帶路，武三空自是相隨，往山莊大廳走去。
「回先生，公子沒有吩咐，不過小的倒是聽說，蓋二公子來了！」
「哦，原來如此啊！」向罡天沒有再多問。蓋二公子，不就是蓋流嗎？他來此為啥？按道理來說，就算是他來，耿清光也沒有必要讓自己去見人吧？帶著幾分疑惑，向罡天是來到山莊主廳。
既然是尊稱為先生，那自然是不用通稟的，帶路的執事在門口停下，向罡天和武三空兩人則是直接走入廳中。入得廳內，看到那與耿清光相對而坐的男子，向罡天不由地目光微凝！露出一絲恍然大悟之色。
「原來，他就是蓋流！」這是真出乎意料，向罡天也沒有想當，當日在庄外見到的男子，居然是蓋流！
武三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凶意，盯著蓋流看。顯然，當日之事他並沒有忘記的。蓋流在他的這裡，那是上了必殺的名單！
「老三，記著，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亂來！」向罡天傳音，生怕武三空暴起傷人。對於向罡天的傳音，武三空自是不會違背。那殺意，也是收斂了幾分。
看到向罡天兩人來到，耿清光的臉上露出笑容，起身道：「先生，請坐下說話。」
「多謝公子！」向罡天隨意地就近坐下，與兩人保持著三五步的距離。
在向罡天兩人看蓋流時，蓋流自然也是在看兩人。見到，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傲意。
「清光，這就是你所說的陣道強者？我看也不過如此，你不會是被他給騙了吧？就這樣的廢物，我……唉，算了算了，好歹現在也是你的人，我懶得說了。」
蓋流顯然是有難聽的話要說出來，但在最後關頭他是沒有說出聲。不過，那對向罡天兩人的不屑之意卻是明顯的很，不加任何的掩飾。
對於他這話，向罡天倒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道：「蓋二公子是吧？我記得你！上一次你我算是第一次相見，你便是口出惡言相向，沒想到今日又是如此！但是二公子你大可放心，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與你計較的。畢竟你爹死了，現在也沒有人教你，情有可原！」
聽著向罡天的話，耿清光楞住，他是沒有想到兩人之間居然是有過節的。而向罡天的話，著實是毒啊！人家爹死了是不假，可你這時說出來，分明是指著人鼻子罵人吶，這可是壞事了！
耿清光暗道不妙，眼睛轉動，是在想辦法解決此事。
與他一樣，蓋流也是楞住，失神地反問道：「你罵我？區區一廢物，你居然敢罵我？」
「沒有啊！」向罡天一臉無辜地攤手道：「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你爹死了，現在沒有人管束你。你呢？成了個沒人教的人，我有說錯嗎？還是說你爹沒死也不管你？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你極有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你……」
「又想問？唉！」向罡天嘆聲道：「我這人說話文雅，誰知你是聽不懂。好吧，直接了當的告訴你，我說你是個沒人教的野種，明白了嗎？」
「我……你找死！殺了他。」蓋流終於是暴怒，吼聲中，已然是朝向罡天撲了過去。
另一邊，耿清光像是看傻了眼一樣，面對這一幕他是保持著震驚的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撲來的蓋流，向罡天是笑了，淡淡地道：「當真是霸道，你罵人可以，我罵你便要殺人。這天州府，真是你蓋家的天下嗎？」
他在說話，而旁邊的武三空，得到向罡天的傳音授意，卻也是一拳轟出。
蓬！含怒出手的蓋流被武三空一拳打退，但在這一刻，蓋流的護衛也是從外沖入廳內，將武三空圍在中間而戰。
有這些人在，壓制實力的武三空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殺掉蓋流。不過，這一拳也的確是夠讓他受的，至少，他的右臂被震碎，傷口處有力量符紋在流轉，想要恢復過來，一時三刻怕是都不行的。
而在這時，耿清光像是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閃身掠來，擋在蓋流的身前：「住手，大家都住手！二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蓋流盯著耿清光，寒聲道：「走，我們走！」
看他這咬牙切齒的樣子，顯然這事沒完！
對此，向罡天自然是知道，朝其呵呵一笑：「這就走啊，那我可就不送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生氣也好，恨也好，你爹和我素不相識，他的死也和我沒關係。所以，千萬別認為我會替他管教你的。」
聽著這話，蓋流差點是又要出手，一次又一次的提及，這嘴的殺傷力簡直是比禁術都要強。耿清光聽著也是有點無語！心中大是感嘆，這位的嘴怕是比他手中的陣法更是不饒人。而身為山莊的主人，自然也不能不開口管了！耿清光朝向罡天道：「先生，你自便，我去送送。」
「公子客氣！」向罡天嘿嘿一笑，武三空兩人是搶先一步離開，一幅耀武揚威的模樣，看著便是讓人生氣。
蓋流走了，耿清光送他到山莊門口。看著他的背影，耿清光臉上的笑容消失，喃喃地道：「心浮氣燥，無容人之量！蓋流，就你這樣子，縱是本公子讓你坐上幫主的寶座，那也是坐不穩吶！看來，還真是只能委屈我了。」
卻說向罡天和武三空離開，回到小院后，向罡天心中思量一番，決定離開！以那蓋流的心性，兩人如若再留在此地，他肯定是會想方設法報復的。對其手段倒是不怕，但就怕他在緊要關頭壞了自己的事。所以，此人不能留！而以他的身份，如果就這樣白白地死掉，那也是太可惜。若是能利用起來，那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至於耿清光這邊，伺機度化，將來同樣是可用。
打定主意，向罡天自是一番推算，算出蓋流的下落，遂是帶著武三空遁地離去。
被一個無名之輩轟碎手臂，言語冒犯，對蓋流而言這是不能饒恕的。更讓他生氣的是耿清光居然是沒有採取任何的手段，完全就是一幅看熱鬧的模樣。甚至，這一切有可能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一襲家奴，是我父對他青睞有加，才讓他耿氏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不思報恩，居然還敢算計本公子，簡直是該死！罪該萬死！」蓋流怒罵著，跟隨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燒身，平白失了小命。
憤怒中的蓋流，此時只想著如何報復，完全是沒有料到，向罡天兩人會追來取命！
不多時，人已經是回到府邸。心情不好的蓋流直接回內府，人在自己的府中，那些護衛自然是沒有再跟隨，各自散去。
回到內院，蓋流方自壓下心中的怒意，命人取來丹藥，準備煉化斷臂處的殘餘力量，恢復手臂。而就在他服下丹藥，準備療傷時，眼前突然是閃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繼而是化成陣紋，將人困在其中。
陣外，向罡天和武三空兩人憑空現身，均是笑容滿面地看著一臉驚愕的蓋流。
「喲，二公子啊，咱們又見面了！震驚嗎？」
「是你們？你們怎麼來的這裡？你們想做什麼？」蓋流大呼出聲，不震驚那才是怪！
「嘿嘿，這個我可就不告訴你了！老三，人交給你，別的要求沒有，只要留下一縷殘魂給我便成！」向罡天怪笑著，言語間顯得雲淡風輕，但所決定的卻是蓋流的生死。
聽到這話，武三空搓拳怪笑，人踏入陣中：「放心吧二哥！我手下有分寸的很！」入得陣內，他不再隱藏修為，二十二品的修為，單是威壓都足夠壓制蓋流，讓他連還手的念頭都興不起。
對於這樣以強欺弱的事，向罡天只感覺無聊，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有幾分。武三空倒是玩的不亦樂乎，不過他是牢記向罡天所說，並沒有打得他魂飛魄散，待結束時，是將蓋流那虛弱不堪的的魂體交給了他。
對於蓋流這樣的小人物，向罡天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施展搜魂之術，得到其記憶后，再是將其殘魂送入陰陽圖內鎮壓。隨即搖身一變化成了蓋流的模樣，有蓋流的殘魂在體內，縱是他最親近的人，也休想辨別。
至於武三空，則是隨意的變化一番，不必要在意太多。
原因無他，向罡天現在化身蓋流，成為這府邸的主人，別說身邊多出一個陌生人，便是多出十個百個，府內也無人敢過問的。
從蓋流的記憶中得知，陣令的確是隨著蓋戰的死而消失！不過，蓋流最懷疑的人可不是耿清光，而是其大哥蓋釋！所以，他才是生出聯合耿清光，一起對付蓋釋的心思。只是，對於此事耿清光並沒有爽快答應，這才是引來蓋流頻繁前往青雲山莊。但現在，這一切都與他沒關係了。
向罡天沉吟著，推算著，心中是有主意。